第184章
“不劳你担心,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做主,倒是你,你心悦谢宁我没意见,那都是因为他太好了,只不过你若是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别怪我不留情面。”
江月楼愣了愣,垂头苦笑道:“殿下之意,属下明白了,但若是谢宁心中没有殿下,我希望殿下也不要勉强他,殿下,他毕竟救过你多次。”
他说此话时目光对视上萧邢宇,笑眼里很是郑重。
萧邢宇也静静地对视良久,才作罢移开视线,伸手接过江月楼手中的水壶,轻饮一口,才缓缓回道:“那是自然,我断不可能强迫他。”
江月楼忽而弯下腰抱拳,话语间似得逞一般,笑道:“那属下便代谢公子多谢殿下恩典!”
萧邢宇险些被噎到,凉水缓缓划过喉间,萧邢宇皱起眉来,冷笑道:“需要你替他谢恩吗?”
二人便不再多话,待季枫探路回来后,几人再重新上路,在山间寻找人烟,走着走着,约莫过去一个时辰,竟出了山林,到了一处平坡上,那处正好有个茶棚,萧邢宇几人便下了马,进了茶棚稍作休息。
这茶棚不大,是一对老夫妇在山道间开的,倒是收拾得干净,茶棚里也偶有路过的人讨茶喝。萧邢宇坐下后看了眼隔壁桌子的几人,眸中闪过一丝好奇。
江月楼二人亦围着他坐下,江月楼很快将这些人的身份看穿,低声给萧邢宇一一说明:“看这些人应当是江湖人,左边桌子那个灰袍道士,看他桌上的和光长剑,应当是雁荡山的张道长,从前是金刀门的大弟子,不过已经隐退多年了。右边桌子那几人应当是青云庄的弟子,只不过他们之间似乎有仇。”
难怪这两桌子的人都一声不吭,互相警惕着对方。
萧邢宇有些兴趣,笑道:“他们有什么仇?”
江月楼笑道:“张道长名为张竟,是金刀门的大弟子,同时也是金刀门掌门千金的心仪之人,但八年前他拒绝了掌门千金的好意,娶了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子。可那女子救过青云志的二庄主,因此那二庄主一直心仪这女子,但那二庄主爱而不得,心生怨恨,在张竞与夫人成亲当日大闹喜堂,要将夫人抢走,夫人被他这么一闹为证清白竟撞柱自杀。”
江月楼说到此处,笑叹一声:“那二庄主见心仪之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便将怨恨都记到张竞身上,对他大打出手,当时的张竞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夺妻之恨,让他拼了命也要跟二庄主斗上一场,当时的金刀门却没有一个人来帮他……”
而在青云庄二庄主剑下救了张竞的人却是雁荡山的钟鸣种道长,也是因为金刀门的不作为,所以张竞自己弃了用了十几年的刀,退出了门派。钟道长怜他背负深仇而无能为力,遂收他入门下,但张竞若要报仇,必须要等到他的功夫能出师后再说。
萧邢宇听罢,问道:“那现在这个张竞该是出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