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孔多娜说:“孔多莉从小就爱打扮。”
孔志愿附和,“都是跟你妈学的。”
孔多娜说:“也不知道她婚后过的怎么样。”
孔志愿轻轻叹息,“是啊。”
孔多娜坏心眼地说:“嫁那么远,天天被家暴也没人知道。”
孔志愿说:“你以后可别远嫁了。”
“我不远嫁。”孔多娜看他,“明年给你弄个国手的签名?”
“我已经不指望了。”
“这回不骗你!我有个做体育报道的同学,我跟她说说。”
“哪个?去广州那个。”
“去广州那个是我室友,她做人物报道了。”
“你室友……她不是要披露她老家的黑煤窑?”
“她老家的黑煤窑已经被别人披露了……”
外面天黑黑的,孔志愿在厨房烧饭,孔多娜倚着厨房门同他闲话家常,聊家里那些碎事,聊她职业上的事。
职业……她也很彷徨,干什么都缺一股心气,目前的化妆师工作也行,但总差那么点意思。
孔志愿说不着急,先随大流做份工养活自己,再慢慢找自己喜欢的行当。
孔多娜玩笑他,“我将来要一无所成呢?”
孔志愿说:“人活一辈子就图个心安。你心安就行。”
心安——没有,孔多娜时常会感到内心有一小团火,不烈,但时时灼心。她这两年的心得:人不能太顺着自己,要自我对抗,对抗才能产生新力量。
张丹青说她这是谬论。
谬不谬论她不知道,她这两年贯彻践行的就是这一套。
她返回北京的这一天,邵辉开车来机场接她,老远看见她就朝她伸胳膊,孔多娜一条胳膊自然地环上他腰,邵辉搂着她肩春风得意地问,“咱去哪儿吃?”
孔多娜问:”今天有好事儿?“
邵辉回她,“这话问的,自打咱俩在一块哪天没好事儿?”
孔多娜笑笑,问他,“你想吃什么?”
邵辉瞧她一眼,“吃你。”
孔多娜懒得理他,“没个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