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
“矜矜,你吃晚饭了吗?”他突然问到。
话题转化的莫名其妙,以至于舒矜还认真想了一下,反应过来时没好气的说:“吃了。”
“哦,我还没吃呢。”他像是闲聊一般神情语气都十分自然,请求的嗓音:“矜矜可以给我煮点东西吃吗?”
一双潋滟诱蛊的眸子里柔情密布,像是有一个旋涡一样将落入瞳仁里的身影往里面吸。
舒矜恍神两秒,迟钝的开口:“我没有备菜……”
“没关系,煮泡面也行。”他笑得很纯粹,“只要是矜矜煮的我爱吃。”
戚时宴本就是那种勾人的狐狸长相,笑起来的时候尤其让人色令智昏,仿佛不管他说什么都会心甘情愿的答应。
舒矜一直看着他,微张的唇瓣良久憋不出一个音。
“求求你了,衿矜。”他酥沥的嗓音流出,非常真挚的眼神星屑一样轻飘飘的落进她的眼里。
舒矜恍惚间以为是家里的弟弟妹妹在跟她撒娇,模糊的神志下听到自己说了个“好”字。
戚时宴弯眼,低头在她唇瓣上亲昵的点了一下,音色愉悦:“衿矜真好。”
舒矜站在厨房叹气,有一种自己被美色迷惑了的后知后觉。
她打开冰箱看了眼,只有一些零星的菜,她拿了一小撮青菜,一个有点焉瘪的番茄和一个鸡蛋,准备给人做碗番茄鸡蛋面。
她知道,在她煮面的过程中,对方已经将他的气息一点一点的侵占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了。
从那糟糕的一晚,到陈霜住院,到她签下协议,再到现在,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却发生了那么多事,将她原本乏善可陈的生活线搅得一团糟,往着不可预想的方向延伸而去。
舒矜将煮好的面条端出去,戚时宴也刚好从洗手间出来。
他微微一笑,走过来,在舒矜刚放好面条之际,自然而然的抱了她一下,很开心的样子。
“谢谢衿矜。”
舒矜觉得别扭,但还来不及拒绝,他就已经放开了她,落座在餐桌前,拿了筷子搅拌。
舒矜在原地滞了两秒,然后绕到他对面去坐着。
戚时宴看起来好像真的饿了,虽然依然保持着优雅得体的神态,但他表偶尔睇过来的眼神中全是满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