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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吗?”她打开保温杯,喝一口冰水,瞬间清醒。
金溪握着把杆,犹豫着开口问道:“你说如果总是做不好一件事,是因为什么呢?”
“是因为不够努力吧。”夏且月没有注意到金溪的无措,而是把自己带入了角色,理所应当地回答,“人会有不擅长的事,但很少会有做不好的事。做一遍不行就做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三遍还不行就十遍百遍千遍。总是能做好的。”
“如果依旧做不好呢?”
“那就说明与这件事五行不合,放弃吧。”说到这里,夏且月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又要抑製不住,赶忙将注意力放回好友身上,“今天怎么问想起来我这个问题,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啦。”金溪强撑着笑意连连摆手,“就是最近和你交流太少了,找个话题和你聊聊天而已。现在聊天的kpi已达标,你快去训练吧。”
夏且月当然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但她现在连自己都安慰不了更没有心情去开导别人,更何况她一直相信完美的结果比任何语言上的安慰都要有效,因此也不再说什么。
如果明天金溪还是这么低落的话,就还是给她打打气吧。夏且月这么想着。
只是她没有这个机会。
当夏且月洗漱完躲在卫生间查找心灵鸡汤时,江思云敲响了她们寝室的门,哭着说金溪晕倒了。
在救护车门关上的前一秒赶到楼下,跟着一起去医院的路上,看见金溪苍白的脸颊,夏且月隻觉得舌尖泛起一阵麻意。
“医生,她还好吗?”夏且月的目光扫过救护车内的每一个物品,默念出它们的名字,以此压下想哭的欲望。
“没有大碍,就是劳累过度,补充点葡萄糖好好休息一晚就行。”
“我听说她是因为扭到脚摔倒了才晕过去的。”回想起江思云的话,夏且月赶忙问道,“她的脚没事吧?”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具体情况还是要去医院做检查才能确定。”
夏且月坐在床前盯着金溪发呆,回想起医生的话,嘴唇几乎要被咬出血。
过了许久,金溪醒了。
“辛苦你啦。”她无力地扬起笑,拒绝夏且月的搀扶挣扎着要下床,“我没事了,后天就是公演,我还要回去练习呢。”
“医生说你是韧带拉伤,有点严重,建议卧床修养一周。”夏且月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冰袋,重新贴回金溪的脚上,“我已经给李姐打过电话了,她待会就过来。”
金溪坐回床上,垂下头,泪珠打湿床单:“且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你帮我分析一下,为什么我会变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