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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妧强忍笑意,故意板着脸与人周旋,还抬手指了指门口。
“证据呢?没证据你就是胡言构陷!”云瑶的小模样一本正经。
“殿前司拿人从不需要证据,况且你的随侍已经招了不少。那晚子夜你去哪儿了?入宫不过几日光景,脂粉能用掉一盒?少废话,走不走?”萧妧失了耐性,眯起眼睛审视着她。
“我听不懂,不去,我娘和舅舅带兵打仗立了功的,你们不能伤我。”
云瑶快要吓哭了,一双手紧抓床栏,话音发颤。
“磨磨唧唧,敬酒不吃吃罚酒。”萧妧冷嗤一声,招手唤人:“带走。”
云瑶被侍卫架去了殿前司狱,一路上梨花带雨,哭爹喊娘的,听着好不可怜,与她在半路撞上的小宫人们都吓傻了眼。
围观的人很多,云瑶扮鬼吓人被捉的消息顷刻传遍了宫禁,一时议论纷纷。
翌日朝议时,萧妧上奏文昭,言说云瑶已然招认,她得了家姐留下的“鸣冤鬼书”,这才设法入宫,以陪伴太后之名留下,赶在中元节导演一出替人伸冤的扮鬼闹剧。
“鬼书?何处来的?”文昭拧眉追问。
“她说是得了云葳托梦,自旧日云阳侯府外的院墙石砖处寻来的。她还说…”
萧妧说得有些没底气。
“支吾什么,说下去!”文昭愤然凝眸,显得有些不耐。
“还说梦里云葳告诉她,若逢阴月的无月之夜,便可去旧宅寻她,再见亲人一面。”
萧妧话音微弱,仿佛自己都不信。
“荒谬至极。”文昭虚虚靠着椅子背,沉声道:
“既屡次提及冤屈,云葳旧案由刑部重新审查。云瑶暂押殿前司,待旧案查实,有冤另论,若无冤,再依律发落。澜意拟旨,将扮鬼扰乱中元夜的原委诏告京中百姓。”
“是,臣等领命。”
当日午后,京中各处街巷都张贴了告示,与百姓陈说宫禁诡事原委,望大家切莫再传谣生事。
杜淮归家时,依旧愁眉不展。
晚间文俊尚算亲和,给人夹了块鱼肉,柔声道:“大内悬案已了,你也好生休息一二。”
“谢谢娘。”杜淮闷头吃鱼,却在晃神儿的功夫被鱼刺卡了喉咙,咳嗽良久。
“三心二意的。”文俊给人拍着背,焦急嗔怪道:“可好些,需要传太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