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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答应给她机会,且看你二人查的结果是否一致罢。”
三日转瞬,文昭每天都会在自己的卧房和云葳养伤处折返数次。
云葳失血过多,一直在迷迷糊糊的昏睡,身上高热难消,梦中呓语不断:
“师傅…等等我…娘……别丢下我…”
文昭每次来,停留的时间都不算长,但这番担忧被抛弃的言辞,她听到了好多次。
云葳即便无意识的昏迷,却多在梦魇,睡得很不安稳,好在熬过了最惊险的长夜,留住了性命。
三日后的傍晚,秋宁拖着疲惫的身影归来,一道回来的,还有消失了三日的桃枝。
彼时,远在余杭的一处深宅大院内,整肃的书房桌案后,一中年男子沉声询问:
“事情确定办成了吗?怎么到今日,都没听到传讯,也无发丧的消息?”
“肯定成了。”对侧一身短打的人斩钉截铁的出言:
“正穿心口的一箭,能活才见了鬼。一个抛却家族身份不要的野丫头小道姑,道观里又无亲人,她们随意将人葬了,不想贸然搅扰您传消息也可以理解。”
“放肆!”主位上的人脸色不太好,“摆正你的位置,她的身份是你妄议的?嘴巴闭紧了,出去。”
“爷息怒,这事儿您不再利用一二?那位就在她身边,何不煽动口风出去,给那位加把火,烧得旺些?我家主子说了,都是一起谋事的人,心得站在利益的一边。别怪话难听,能帮咱成事,那丫头也算死得其所不是?”
主位上的人薄唇紧抿,摩挲着手上的白玉扳指忖度良久,摆出些许为难模样,状似妥协的轻叹道:
“去做吧。”
青山观,文昭的卧房内,夜间的烛火飘摇。
“等她醒来,你亲口与她将这些始末陈说清楚。”文昭视线垂落于手里捏着的长命锁,低声吩咐着秋宁。
“不行!”默然在侧的桃枝突然出言:
“这件事不能说,瞒着她,说了就等于再给她心口捅一刀,非要了她的命不可。”
“瞒着?那殿下就这么被她误解?不与她解释,殿下的清白就无法证实。”
槐夏听得桃枝的话音,直接冷了脸色,与人呛上了。
桃枝冷哼一声:“她就是个久居深山的小丫头,你主子不纠缠她,她现在肯定还好好的。别忘了,是她救了你们主仆的命。趁早离开这儿,她与你们不熟,这些烂事她早晚都会淡忘的。”
“嘴巴干净点儿,谁纠缠她了?殿下什么都没做,怎就是烂事了?”秋宁亦然听不惯桃枝的直白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