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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又挤出两滴眼泪,咬着唇瓣,勉勉强强地说:“哥哥没错,是我错了。”
哎哟,宋斯年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闻奈偏过头,扬了下唇角。
这一唱一和的协作,程景宁是真受不了,使劲搓了两下狗头,低喃道:“真是好狗。”
阿文阿武吐着舌头,兴奋地“呜呜”。
少年哄了两三分钟,宋卿见好就收,乖巧地站在旁边,握着哥哥的手。
宋斯年给闻奈道谢,临走的时候,宋卿才小声说:“谢谢姐姐,姐姐再见。”而且脸不知不觉地红透了。
也许做了坏事的孩子都是这样的心虚吧。
闻奈微微一笑,“再见。”
——
再见已是一个半月后。
副社长见她们纹丝不动,急了,催道:“愣着干嘛,进来啊,我提前来开了空调的。”
“来了,来了。”宋斯年没有办法,抬步往里面走,路过闻奈的时候,神情微肃,“社长,你来得挺早哈。”
闻奈似笑非笑,“我也是刚刚才到。”
这话听着熟悉,宋斯年想起来她刚才已经说过一次,便觉得这是次糟糕的寒暄,强装镇定地微笑,“哦哦哦。”
宋卿讷讷地当个跟屁虫,声音低若蚊蝇,“姐姐好。”
大概是因为她们拥有共同的秘密,让宋卿很难有不亲切之感,但是她们的确只见过三次面,所以宋卿很难拿出恰如其分的态度。
她稀里胡涂地糊弄过去,脸颊被太阳晒得有点红,看起来像是在害羞。
闻奈愉悦地笑出声,说:“你好。”
这样清润温柔的笑声无异于是催化剂,宋卿捂着耳朵,感觉指腹的触感愈发灼热。
闻奈暂时没有进来,副社长就领着宋斯年归置起后台的桌椅板凳,乒乓一阵乱响,腾出宽敞的走道,中间竖着一排化妆镜,很有演出气氛的感觉。
他们把几把椅子搬过来,围在一起,形成围坐之势。
副社长给每把椅子上放了新印的稿子,翻动起来有很香的油墨味道,宋斯年粗略瞧了眼,皱眉问:“怎么还有英文台词?”
副社长得意地挑了挑眉梢,“对啊,设定就是中世纪的欧洲,航海家的故事嘛。”
宋斯年苦笑道:“这我的英文水平,你难道不清楚吗?”
这时候,宋卿从后面趴在他肩上,悄悄说了句——“宋斯年,我碳水中毒了。”
宋斯年无语凝噎,梗着脖子,“臭丫头,想睡觉就说想睡觉。”
宋卿一本正经地说:“嗯,我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