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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玖伏,”丁韵清了清嗓子,“因为,你总是遇到歹徒,之前被动过的檔案里也有你的,所以,我们想了解一下,你是不是曾经得罪过什么人?还希望你配合一下。”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个问题。穆玖伏想了想,又扬起下巴:“你真的想听?”
丁韵十分诚恳:“你放心,隻管和我们说。在这里,你的隐私不会泄露。”
“嗯,檔案都被动过了。”穆玖伏说。
丁韵哑口无言。但她态度很好,即使被穆玖伏的话讽刺到了,也没有发作。
“至于我得罪过谁,”穆玖伏眯了眯眼睛,“我曾以凡人的身份过失杀人,我的檔案在这术管局里也有一份,你们不就早把我家祖宗十八代都摸清了吗?这个问题,还需要问我?”她说着,抬脚便要走。
“可你明显有所隐瞒,”丁韵严肃起来,“比如,你并没有提到,你曾经和那个庄知鱼有一段……不正当关系。”
穆玖伏猛地停下了脚步,又回头看向丁韵。“你凭什么这么说?”她问。
丁韵微微一笑:“这里是术管局,我们现在有很多种手段探查真相,比如……检查记忆。”
“你们没有检查令,”穆玖伏说,“我记得,在审讯中侵入记忆,需要上级批准。而我,只是一个受害者,不是嫌疑犯。”
“我们没有侵入你的记忆,”丁韵看起来十分诚恳,“我们是用术法恢復了2019年的酒店监控。”
“你觉得我会信?”穆玖伏问。
“会。”丁韵回答。
“那么我的回答重要么?”穆玖伏反问,“你们已经预设了立场,如果我回答有,你们会更加笃定;如果我回答没有,你们也不一定会相信。这个问题本身就充满着偏见和冒犯。对了,如果你们真的查了酒店监控,不如再去查查那房间里有没有什么针孔摄像头,销毁几个,造福大众,也算术管局做了一件实事。”
穆玖伏在面对外人时,是很犀利的。她一向沉默,不怎么说话,可一旦认真开口,话语就会变成刀子直戳对方痛点。相比之下,沉默不仅是她的习惯,也是她友善的表现。
这听起来很奇怪,不过也怪不得她。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她总是以一个防备的姿态与人沟通,害怕别人窥见自己的秘密。当沉默无效后,出言伤人,无疑是最有效的斩断沟通的方法。这一次,她很收敛了,最起码,她所言都是实实在在的有用建议,只是不大好听而已。
“我们也只是需要排除她的嫌疑。”丁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