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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她听到话筒那边传来隐忍的窸窣声,紧接着,季时景这样道。

“闹闹……别告诉我,你在紫薇。”

满足

听到这句话, 宁挽霁愣了愣, 看向手中的按摩/棒,欲言又止,良久,她才清了清嗓子接着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学长, 我只是试试它好不好用,仅此而已。”

可能人越在慌张的时候, 越会手忙脚乱,宁挽霁刚才一着急, 连关掉按摩/棒的按钮处都找不到了,摸索了好半天, 才把关掉按摩/棒的按钮处找到, 等到按摩/棒的按钮关掉以后,她才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怎么看她手中的东西, 怎么像那句我不是,我没有, 是欲盖弥彰。

小姑娘思索了一会儿, 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话好像是在火上浇油,那句试试它好不好用, 更坐实了她的罪名, 宁挽霁的脸红得厉害,想到季时景可能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整个人恨不得挖地三尺,找个地洞钻进去。好让自己能够在这样的尴尬中得到片刻缓解, 现在怎么看怎么像是她欲求不满。

她的确是有那方面的好奇, 但是这样的事情展露在季时景面前, 就好像她有多欲/求不满一样,尽管她的确好奇和季时景做/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被当事人发现,她还是有些窘迫。

“学长,你不是说要让我赶紧睡觉吗?那——我先去睡了。我等你回来。”宁挽霁聊到这里,就想果断的中断电话,她感觉再聊下去的话实在会没脸见人。

只是就在她刚想挂断电话的时候,听到话筒那边传来低低的一声轻笑。季时景双手交叠,侧靠在落地窗前,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扯了扯领带,接着道:“闹闹,你是在怪我么?”

他鸦黑的睫羽轻颤,落地窗前,男人过分清隽的侧脸被倒映出来,他线条流畅,下颌线明显,用纤长白皙的手指敲了敲玻璃窗道:“嗯?”

不得不说,季时景这样简直是太犯规了,宁挽霁总觉得他说话的声音格外动听,每一次听他说话,都会让她心里像小鹿一样砰砰乱跳,按常理来说在她主动要求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季时景通常会跟她告别,因为他们两个人之间,话更多的好像是她,而季时景一向寡言少语,今天的这种情况,宁挽霁属实有些意外。

听到季时景问那个嗯的时候,宁挽霁的心头有一瞬间的轻颤。她顿了顿,还是没把电话挂下,抿了抿唇,接着道:“学长,为什么问我是不是在怪你?”

“怪我没有满足你,一直没有答应你的请求。”季时景接着道:“闹闹,我只是怕你没做好心理准备,我也是正常的男人,不需要你在漫漫长夜里靠着按摩/棒来度过剩余时间,所以请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没有答应你的请求,所以你才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回家的?”

“啊——”被戳穿心事之后宁挽霁有些错愕,她戳了戳手指接着道:“我只是觉得,好奇,所以买回来了。”

联想起小妻子买的黑色蕾丝内/衣以及各种女仆装水手装以及丁字裤,季时景几乎都要无奈的笑出来,他接着道:“等你准备好了的时候,我会尽我所能的让你满意。”

“别说了!”宁挽霁接着道:“啊啊啊,我没脸见人了,先挂了。”

电话那边传来了长久的滴滴声,宁挽霁把手机关掉,抱着自己的美乐蒂玩偶在床上翻来覆去。

季时景走了之后,宁挽霁偶尔就睡在他的房间里,季时景房间的装修格调与布置格调和她的房间不太一样,是干净而又整齐的,他的房间格调过分的简明,现在他人在英国,躺在他的房间里,好像也能够感觉到那人灼热的体温正在身侧。

至于小玩具和情/趣/内/衣这种东西,都不是她自己主动要买的,之前和何清秋说过这些事,何清秋给她介绍了小道具,季时景一向对她的隐私不会过多地问询,也不会抱有过分的好奇心,所以宁挽霁觉得自己隐藏的应该是天衣无缝,不会有什么过多的意外出现,季时景也不会知道她到底干了些什么有的没的,现在看来,还是她想得太多,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了。

好像一直以来和季时景的相处都是这样,对方总能够一眼将她看穿,而她自己总是会被对方拿捏得死死的,季时景总是什么都知道却不说,现在想来,在何清秋这个损友的鼓舞下买的那些东西,季时景想必早就知道了,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承认,她的确是很思念季时景,也想试试那种体验,所以才会在和他通电话的时候,不小心将按摩/棒的开关打开。

季时景没有替她解决欲/望的时间里,她的确想过要不要试试何清秋说得能够让她快乐的小玩具,不过到最后她还是束之高阁,今天第一次想着看看,却被当事人抓了个包。

没有什么比这种事情更丢脸了……

而且,季时景还说,是他做丈夫做得不到位,不尽职尽责,才会让她这么过度的空虚与欲/求不满,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她有点过度的涩情。

宁挽霁觉得她现在的脑子里都是一些黄色的废料,想起那次在浴室里她窥见的季时景精瘦的腰身,他洗澡时顺着他臂膀下流淌下来的水珠,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过分的诱人。

【谢谢审核,这段没有搞黄色,只是写洗澡回忆,男女主没有任何亲密接触,只是女主想到了男主在洗澡的事情,还有害羞。】

感觉脑子越来越乱,色令智昏这四个字用在她的身上一点都不显得过分。

也不知道为什么季时景的生理构造和她不太一样,都说男人通常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但他显然不是如此,在宁挽霁面前,季时景总是过分的理智与克制,好像接吻就只是接吻,哪怕宁挽霁已经能够感受到季时景整个人已经快要爆炸开来,可他还是能够坦然自若的等待欲/望平息下去,就把它仅仅当做是一项很正常的生理反应,仅此而已。

小姑娘颇有些无奈的画了画圈圈,然后把买了的按摩/棒扔到了角落里,趴在被子里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季时景将手头的工作处理完,又开了高层会议后,伦敦也已经进入了夜晚,瓢泼的大雨终于平息下来。

他将笔记本电脑合上,想起了早些时候和宁挽霁的对话,本就淡漠的神情,嘴角不自觉勾起了一抹轻笑,王书越跟在季时景身边很久,自然能够察觉得出来,季时景的情绪现在好像还不错。

近些日子以来,季时景把明明是一个月完成的工作,尽力压缩到两周来完成,望景集团不止在英国有分公司,在欧洲的分部也很多,季时景要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原本需要一个月,而他们预期完成归国的时间也是十二月初,国内的事情有季时景放心的副总负责,他本不需要这么着急的将所有事情都集中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完成。

伦敦的天气微冷,季时景从办公室出来,看到身边王书越欲言又止,轻声开口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不理解。”王书越接着道:“您其实没有必要牺牲每天的睡眠时间,这么忙忙碌碌的处理工作的,虽然这边的工作很要紧,但是您已经几天都没怎么好好睡过了,如果少夫人知道了,又该担心了。”

想到宁挽霁和他今天通的电话,季时景原本冷冽的眉眼不自觉地微微弯了弯,像是冰雪消融,季时景情绪内敛,甚少会有这样情绪波动的时候,即便是情绪波动,也被隐藏得很深,只是王书越却极为敏锐的察觉到了,当他提到少夫人三个字的时候,面前过分清隽的男人眉头有一瞬间的舒展。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季时景在伦敦的街道上微微顿住脚步,仰起头看伦敦下的第一场雪,欧洲入冬也很快,明明白天才下过瓢泼大雨,现在却已经落了很轻很薄的雪,他思绪有短暂的纷飞,想起北城应该也快要落雪,也不知道宁挽霁在他走的这段时间里到底有没有好好保暖,好好照顾自己,他的小妻子似乎是过分的俏皮,竟然会买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小玩具,还有那些奇怪的衣服。

但宁挽霁却不知道,季时景之所以没有主动的原因,是因为他怕她没有做好准备,他把内心深处最肮脏的欲/念拿出来尽数摆在她面前时,她会害怕,会想逃离,尽管他并不会给她逃离的机会。

季时景修长的手指插进口袋里,他手心里握了一支笔,是临走的时候宁挽霁非要塞给他的,说是拿了这支笔,就等于她在他身边,季时景自从学生时代过后,已经很少会用钢笔,钢笔对于他更多的来说是具有收藏与观赏价值的一样东西,他更多的时候会使用方便快捷且不用冲墨水的一次性中性笔,还是宁挽霁,帮他重新找回了学生时代的习惯。

伦敦的街道上刚下过雨,路上还有些滑,季时景修长的身材被路灯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忽然想起在斯坦福读书那几年,偶尔的偶尔,他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那时他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是自己身处异国他乡偶尔会有落寞的情绪出现,再正常不过。后来回国的时候,他也会有那种落寞的情绪出现,他却无法再说服自己,他只是单纯的因为身处不熟悉的环境不适应而导致的空虚。

他望着周遭的建筑,突然微微垂眸,终于想明白了,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有失落的情绪出现,他当时有失落,现在同样也有失落与彷徨,季时景终于清楚,他是因为宁挽霁不在他身边而感到些许的失落。

欧洲也已经逐渐入冬,季时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系着的围巾,样式简洁而又大方,并不繁复,确能看出织围巾的人的心意,他平素是不会记得这些事情的,但是宁挽霁总喜欢在他身上做各种各样奇怪的实验,为了让她安安静静的听话,注意保暖,所以季时景也戴上了她织的围巾。

坦白而言,这条围巾,价格也并不算昂贵,对于他的日常生活用度而言,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廉价,并且,其实也没有很好看,季时景也实在说不出多华丽的辞藻来夸奖宁挽霁织围巾的水平。

但是,好像只要是她送给他的东西,无论是什么,他都甘之如饴。

想到宁挽霁一向很喜欢雨天和雪天,季时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纷纷扬扬的雪花拍了一张照,发了一条仅有宁挽霁一个人可见的朋友圈。

“伦敦下雪了,我很想你。”

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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