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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繁心情沉重, 眉眼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捏着胡万兵的照片暗自收紧指尖。
想到父亲死无全尸的惨状,司繁竭力控制住自己情绪才能让自己没有爆发, 咬牙说道“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也是我的杀父仇人,不是吗?我爸死无全尸,死后连墓碑都不能立,现在他们找上门来, 就要让我这样静静地看着所有再一次发生?”
她还是想参与这个案子, 只有置身其中她才能体会到安全感,让她什么都不做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
付国安摇摇头, 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司繁的要求。
“不, 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你不能参与这个案子。”
“我是一名警察!”
“服从命令!这也不符合规矩!”付国安冷声呵斥司繁。
他有自己的打算, 司家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只剩司繁一个人。
于公于私司繁都不能参与其中。
司繁紧紧捏紧手上的资料, 寒声道。“所以需要我做什么?你们早就商量出结果吧?”
她只是一个被宣判了的罪人,只需要服从命令。
像亲眼看到杀害妹妹的凶手在法庭上从容不迫的面对自己死刑的时候,她坐在听众席只能束手无策, 眼睁睁看着他那么从容, 而受到伤害的自始至终都只有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属。
也像段然带给她停职以及险些调离岗位的后果。
甚至像没能亲眼再见父亲最后一眼的痛苦, 以及无法为父亲报仇的无奈。
所有的一切都由不得司繁,得到与失去, 她经历了太多,她自认自己已经百毒不侵。
“假死, 只要你死了,喻栀韫也会安全。”付国安从容不迫的将计划告诉司繁, “我知道你是做不到什么都不做的躲着,事实上你也要生活,生活现实需要的就是钱。你的钱从哪里来,工资。所以我安排好了,刚好边境那边成立了一个打击利用儿童妇女走私毒品和军火的专案组,我已经帮你申请调过去,在这边假死的消息一放出来,你刚好就过去参与那起案子,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上级已经跟那边交涉好了。你这一去短则个月,长则一年两年,等你回来,这边胡万兵的案子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司繁只要还活着就还有危险,谁也不知道那群丧心病狂的人在酝酿什么方式来报復司繁。以这种方式离开,对她身份更安全的保护。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留下照片就是在警告司繁,准备好接受一切。
她父亲欠下的帐,要她来还。
可她父亲仅仅只是完成了他身为缉毒警的职责,而司繁明明也只是恪尽职守的完成着身为刑警的工作,甚至对案子存有质疑最终也只能依靠师父的信任才能坚持自我的调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