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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明明说好要带她回家的啊。
“没事情就不能来找你吗?你说了我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你的。我信了,难道做警察的说话也这么随便吗?”段然态度很是冷硬,把司繁的话呛了回去。
司繁脚步一顿,“我没有这个意思。”
顿了顿,在段然面前站定,司繁首先说,“第一,不管我有没有说话不算数或者骗了你,这都是我私人问题,和我是不是警察没有关系,请别以偏概全。第二,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我希望你有事情可以直接告诉我,不要去找她好吗?她没有义务替我承担一切后果,也因为她的职业特殊,我不希望因为我的事给她造成困扰。”
段然今天去找喻栀韫的事情她其实挺不高兴的,不想喻栀韫受到任何影响。
闻言,段然仰头,两行清泪流下,没有回答,而是说“司繁姐,这棵树还是这么茂盛高大啊,这都多少年了,好像一点都没变啊。真的,一如当年。”
什么都没变,连同段然再一次的心死,心如荒漠。
司繁偏眸,看到了她放在脚边的那几瓶啤酒罐,已经都空了。
下意识拧眉,“脚还没好怎么能喝酒?我之前不是提醒过你不要碰酒吗?”
司繁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依赖上了酒精,她知道酒醒之后的身体和怅然若失的感觉都很难受。
所以司繁不止一次提醒段然,不要碰酒,有事情给她打电话就行。
她原来还是救不了断然。
“你说是不是没变?”段然没听她的话,在长椅上坐下,摊开双臂,让司繁看这颗槐树。
槐树上还飘扬着红丝带,随风扬起,繁星之下司繁立在长椅边,静静看着朝她笑着哭的段然。
半晌之后,司繁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正想着该怎么把她带回去了。
段然肯定是喝醉了,看起来比喻栀韫说的还严重,那天的话她没有听,还去找了喻栀韫。
“看起来没变,实际上都变了。”段然笑着,又举起酒瓶要往嘴里送。
司繁皱眉拿过她的酒瓶,“脚都没好,怎么能喝酒?走吧,回去了,时间不早了。”
段然任由她夺过酒瓶,“司繁姐,你是不是也后悔了,你后悔把我带回家,后悔说要照顾我?”
此时的段然全然没有了刚毕业大学生的是意气风发,只是颓废的抱紧酒瓶,将自己困于走不出来的阴影之中,不愿意走出来,将自己蜷缩着,仰着头看站在光明之中的司繁。
司繁握着酒瓶的手缓缓收紧,最终弯腰把酒瓶放下,沉声道,“我没有后悔,小然,感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我也只是。你现在还年轻,应该先去拚搏事业,情情爱爱重要的是讲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