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他挠挠头，心想附近没住这么一号人啊！
难道是，路人？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赶忙跑到国营饭店，赶在人家关门前买了三个窝窝头。
回家一人一碗开水配着，吃得没滋没味。
顾垣不自觉念叨：“愁啊愁，手里呀捧着个窝窝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顾振全一巴掌呼顾垣后脑勺上，骂道：“嚎啥嚎，不想吃就给老子滚蛋！”
顾垣：“”
京都市郊，一栋小洋楼里，一年轻男子正在跟一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汇报。
“据我观察，顾家是真没钱了。顾老爷子的住院费，是顾城跟人借的。顾振全和顾垣，连着两天都在国营饭店吃最便宜的饭菜。就连那个张佩玉，都没再买肉买衣服。
我在顾家门口，还听到了顾振全因为钱的原因和张佩玉吵架，吵得很凶，差点闹离婚。”
中年男人手指轻扣桌面，挑眉问道：“时间还短，你怎的知道他们不是装的？”
小伙沉默。
“继续盯着。对了，那个顾城什么时候离开？”
“初七下午。”
“去买张跟他一趟列车的车票，派人盯紧他，看他怎么做。”
“是！”
“张大强那边，给他加把火。”
“好！”
“行了，你出去吧。”
“嗯！”
小伙说完就出了书房。男人也整理一下衣服，下楼了。
“爸，我回来了！”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小伙低下头，下意识往下压了压帽檐。
可以推波助澜
中年男人笑着张开双臂，把年轻女孩儿半搂在怀里，笑着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顺便给鸭舌帽使了个眼色。
鸭舌帽点点头，侧身离开。
不过在离开前用余光瞥了姑娘一眼，等走出小洋楼，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今儿跟小姐妹吃了个饭，就回来晚了。”
女孩笑着说完，就发现门口那人不见了，还好奇地问：“那人谁呀？”
“爸的手下，过来拿个文件。”
女孩点点头，没怀疑，只说：“大过年的还这么辛苦呀，爸你要劳逸结合，保重身体！”
“知道知道！”男人呵呵笑着，拍了拍姑娘的后背：“什么时候给爸带回来个对象？”
“爸！”女孩娇嗔地喊了一声，跺跺脚，脸都羞红了。
“都大姑娘了，还这么害臊啊！”男人笑着刮了一下女孩的鼻子，说道：“老常家的小儿子，前两天刚升职，我看他一表人才，要不，你俩见个面？”
女孩想起了前两天遇见的那个高大身影，就挽着男人的胳膊撒娇：“爸爸，我还小呢，想再陪你两年。等我二十岁了再找对象，你看怎么样？”
男人有些欣慰，双眼微湿地说：“也好，反正咱们小龄这么优秀，不愁嫁不出去。这两年啊，爸爸给你好好挑挑。”
女孩点点头，没说话。
时间一晃到了初五，这天，顾城如约到了郭远志这里。
从他手中接过五百六十块钱，也没数，就装进了兜里。
“这已经算高价了，不能跟你买的时候相比。”郭远志解释。
顾城点点头：“已经比我想象中要多了。”
说着抽出十块钱递给郭远志：“辛苦了。”
郭远志也不跟他客气，笑着接过，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你表哥那里，有点新情况。”
顾城没说话，等他继续。
郭远志也没卖关子，直接说：“我们发现，有一伙人也在给张大强挖坑。”
顾城想起了医院里看到的那人，就皱着眉问：“知道是什么人吗？”
“不清楚，他们很谨慎。”
顾城想了想，说道：“让兄弟们小心，能避就避着点，尽量别跟对方发生冲突。适当的时候，可以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