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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屋子里的空调打的很高,喧闹的夜色总是夹杂着五色的光,沈方易带着陈粥往里走的一路上,全是过来打招呼的人。

沈方易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动,只是点点头,感觉到身后的陈粥步子缓慢,于是停下来等她。

陈粥又在无所适从中撞上他,她明明不是第一次来,负一楼鱼龙混杂的环境里,她也能插科打诨地跟形形色色的人过上几招,但上来后,她觉得自己又变成了一个木讷的高中生,除了能背几个公式以外毫无其他的眼界,更糟糕的是,她现在连高中的公式都不会背了。

一个屋子被中间的长条白色大理石茶几分成几部分,沈方易刚带着陈粥绕过茶几坐在沙发上,陈粥就若有若无地感受到侧边投过来的目光。

她在琉璃雨灯里抬头,从灯光浮华的那头看到挤在那儿的一群姑娘,不过十余人却像是把这世界上的绝色都收集在这儿了,或倚靠在吧台,或坐在矮沙发,像极了盛夏在碧绿池塘里绽放的荷花,婀娜多姿,随风摇曳。

即便她们的眼神不直接往这儿投来,但陈粥依旧感受到了她们的跟随。

“易哥,什么时候回的。”陈粥听这声音有些熟悉,转头看到了蒋契。

一年半不见,蒋契把头发染成了一个高调的奶奶灰色,见到陈粥的一瞬间,他也明显愣了一下,而后才一拍大腿,依旧浮夸地说到,“陈粥!陈小粥!哎哟我去。”

他兴奋地挨着坐在陈粥身边,“好巧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方易伸出手,嫌弃地手动给蒋契分出点三八线来,一脸沉浸的蒋契看到出现在他面前的手,明白过来,“哦,是易哥带你来的是不,好啊你们两个,瞒着我暗度陈仓,我当时说什么来着,我一年半前我就敏锐的感觉到,你们两个之间,一定有事,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妈的我的嘴开过光——”

“那你把你的嘴捐献到浮光寺吃香火吧。”沈方易打断喋喋不休的蒋契,“行了,给我打那几个电话,怎么回事?”

“这不是卢会长生日,人嚷嚷着要您作陪嘛,我哄不下。”

沈方易抬抬眉,像是有些不满。

蒋契:“主要您牌技好,喂牌喂的那叫一个浑然天成,我哪有您这样的技巧,让我送钱没问题,连夜打包几大箱都能送过去,可让我体面不着痕迹的输给他,哥,您不是知道我的能力,不,全昌京除了您,就没人有这个能力。”

“你小子早把你那溜须拍马的本事用到正事上,今个也不用麻烦小粥来这儿陪我处理这档子枯燥的事。”

沈方易说到陈粥,陈粥听明白了,沈方易过来是来做正事的,她忙摇摇头,“没事的,我反正也没事,这儿有吃的有喝的,你去吧,我不无聊的。”

蒋契明显也有点歉意,“不好意思啊小粥,上面有个麻将局,借易哥几个小时,你无聊了跟那边的姐姐们去玩哈,哦,旁边有个skp,顶楼那家法餐还不错,shoppg记我账上就好。”

“记我账上吧。”沈方易纠正到,转头问她,“一个人可以吗?”

陈粥点点头,说的轻轻巧巧的:“没事,吃饭购物是女人最擅长的事情,你还怕我学不会嘛,你去吧沈方易,我看到熟人了,我去打个招呼,你别担心,我社交牛/逼症。”

她说着的过程中,下意识地从沙发上起来,挥着自己的两个袖子,信誓旦旦。

沈方易也跟着站起来,“那你有事,打我电话。”

“嗯嗯。”陈粥点头。

他淡淡的雪松味从她身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包厢里原来浓重的各类昂贵香水的味道,蒋契侧头在他身边依旧眉飞色舞,陈粥看到远去的沈方易,他脸上永远都是淡淡的神色,嘴角永远上扬,游刃有余地从不彰显自己的锋利,就像是深冬夜里绵延的青烟熏香,无骨却又缠绵。

她总是觉得他是飘渺的,她这样想着,所以不敢提出任何让他停留的要求,就怕那青烟倏然就散了。

她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个白桃味的糖,剥了皮塞进嘴里,把腮帮子抵得鼓鼓的,才不着痕迹地收起自己脸上假意游刃有余的表情,她淡淡地超那美人扎堆的地方望过去,那是蒋契说的,可以跟着去shoppg的人群,是她应该去的“同类人”。

作者有话说:

挂一个克制年上和叛逆少女的故事,感兴趣的读者宝贝们去专栏点点收藏哈:

南嘉十八岁毕业典礼结束后,她穿了条短裙坐在那高高的台阶上,荒唐地眯着眼跟台阶下的人接吻,是郁自洋把她拽走,还给她加了外套遮挡。

她十九岁那年,跟一帮混混站在桥洞底下干架,干的头破血流,也是他把她从乱棍下拉回来了。

她种种荒唐让他拿她没办法,训斥时指着她鼻子说,他师父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女儿 。

她吐着口香糖晃着细长胳膊上的纹身,笑的跟只狐狸一样,“我爸死了,郁自洋,你答应照顾我的。”

他气的让她滚。

她走后那夜大雨,他听说她乘坐的火车出了事故,慌张跑到郊外,看到她在雨夜里哆嗦,发渍上全是泥水。

于是他又把人拖回来,用毛巾擦拭着她的发。

他听到她说

“郁自洋,你爱我吧。”

她干燥的话语一遍遍响起,“世界上,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他说,那没可能。

后来南嘉出国,在大洋彼岸的订婚前夕。

郁自洋带着一身风雪的出现。

南嘉依旧慵懒地坐在那儿,狐狸眼微抬,“郁自洋,祝我新婚快乐。”

郁自洋咬碎了牙床把她从订婚现场带走。

在最靠近海洋的峭壁上,盯着她发狠地说,“南嘉,你是来折磨我的人生的对吧。”

“怎么会,我要跟别人结婚了。”

“那没可能。”他克制的喉头一滚,吻下来,“世界上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叛逆少女vs克制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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