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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眠懵了,什么单子?
发书的人没什么耐心,摆手道:“没单子不能领,下一个班来。”
姜予眠后面没人,旁边队伍自动补位,陆习抄手走到最后。
“领书?”他噗呲一声,好像听到个大笑话。
姜予眠不懂他在笑什么,初来乍到的她对周围一切充满陌生。
李航川小声解释:“领书要老师或班委带证明,报多少本领多少本。”
有时候会数错,如果要补,也得拿着之前的领书证明来。
得知真相的女孩瞳孔微缩,想起班长那副很好说话的样子,简直讽刺。
她返回教室,在门外听到一道扬高的笑声:“那个复读生这么久没回来,不会是搬不动书吧。”
有人接道:“领书单还在班长那儿,她上哪儿搬书?”
听到这句话,姜予眠背脊发凉。
针对、孤立,那种久违的感觉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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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国外的陆宴臣收到一封来自ark的邮件,ark是他排除追查高考事件的私人侦探。
文檔经过加密处理,陆宴臣点开后看到资料,姜予眠的过往经历中,“校园暴力”四个字赫然写在前面。
最后姜予眠在班主任的带领下拿到了一整套书。
上课前,班主任私下跟她聊了许多:“你情况特殊,校方那边已经提前打过招呼,遇到问题随时可以来办公室找我。”
“关于座位,由于其他同学都是按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排的,暂时无法更换,但我们每次考完都会重新选座。”
姜予眠安安静静听完,写下一行字:【老师,我可以坐最后一排吗?】
她不想坐在前面,会有种被人时刻盯着的感觉,如芒在背。
从办公室回来后,班主任点名让一个个高的男同学把姜予眠的书桌搬去最后,大家都在默默看热闹。
他们是按成绩选座,复读生从第一排挪到最后一排,成绩自然不用说了……
高三时间紧迫,开学第一天也绝不懈怠,从上午到下午,晚上还有三节自习。说是自习课,实际已经被语数外这三主科排满。
下午休息时间,终于有同学耐不住好奇心绕到姜予眠旁边去:“诶,你以前是哪个学校的?高考多少分啊?”
姜予眠迟疑了一下,拿笔在草稿纸上写到:【没有高考。】
见她这般举动,女同学难以置信:“你……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