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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节

 

他的神情越发不可思议:“你确定这话是你对我说,不是我对你说?看来吴家兄妹说得对,你果然是病了,需要好好休息,睡一觉,把你睡清醒点。”

阮问颖还想再跟他说道说道,但她先时服用了一碗宁神汤,此刻药性起来,倦意便如潮水般涌上,让她最终没能多言,闭眼安静睡去。

杨世醒给她盖好衾被,把她滑落在颊侧的发丝拨开,凝睇她的睡颜半晌,无声弯出一个浅笑,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起身出了内室。

外间,吴想容已经先行离开,回医馆坐诊,留下供职于太医院的吴想旬继续等候。

见杨世醒出来,吴想旬起身见礼:“殿下。”

他免了礼,询问:“她的病真的没事?”

“不敢欺瞒殿下。”吴想旬道,“姑娘确无大碍,只是有些累着了。若殿下放心,甚至连药也无需服用,多多休息即可。”

杨世醒沉默了一会儿:“七月份的那碗催情汤,没让她落下什么病根吧?”

吴想旬愣了愣,道:“这、自然不会。下官在当时说过,只要照着方子调理,姑娘就不会落下病根,更与姑娘此次的病情无关——严格来说,姑娘这次也不是生病,只是稍有气虚。”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吩咐道,“是药三分毒,能不用药便不用药,你开一张食补的方子,给她补补气虚。”

“是。下官遵命。”

……

阮问颖醒来时,榻边已经不见杨世醒的身影,在旁侍立的谷雨告诉她:“六殿下在半个时辰前带着人回宫了。”

又道,“殿下在临走时说了,姑娘此回可以不服药,只食补。吴太医给了一张方子,此刻差不多到了用午膳的时辰,姑娘可要用膳?”

她摇摇头:“我才刚醒,还不怎么饿,且等等。你先给我倒杯茶来。”

谷雨道:“吴太医叮嘱,姑娘在用膳前后的一个时辰内不可用茶,我去给姑娘倒杯蜜水可好?”

她想了想,点点头:“也行。”

谷雨遂捧了一杯热腾腾的蜜水给她。

阮问颖喝了两口,觉得精神清醒些了,不再那么困顿,便起身下榻,披了一件外裳,坐在临窗的案前翻阅书卷。

看了没几页,忽闻白露在外禀报:“姑娘,二公子过来了,想要见姑娘。”

她有些惊讶:“二哥今日不当值吗?”

谷雨猜测:“许是二公子趁着晌午用膳的时候回来了。姑娘可要见他?”

阮问颖凝眉思忖:“他难得在午时抽空回一趟家,怎么不去见二嫂,却跑过来见我?”

话虽如此,她还是把书卷合上,让谷雨服侍她穿衣梳洗,前往外间去见阮子望。

阮子望正坐在桌边等着她,看到她来,当即起身,关切询问道:“小妹,你的病好些了吗?”

“好多了,有劳二哥牵挂。”阮问颖冲他微微一笑,在他对面坐下,“二哥此番来找妹妹,可是有什么要事?”

阮子望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把桌上的一方食匣推到她的跟前:“没什么,我听一位同僚说,在这个时节吃红枣糕对身体好,就从白鹤楼带了一匣过来,想着你或许会喜欢它。”

阮问颖不怎么喜欢红枣,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绽放出一个笑容,道:“原来如此。二哥有心了。妹妹在这里谢过二哥。”

阮子望摆了摆手:“兄妹之间,何须言谢。”

说完之后,他重新把手垂下去,继续搓手的举动。

阮问颖耐心等了一会儿,见不着他有要开口的迹象,便主动询问:“二哥,你还有什么事吗?”

阮子望像被惊醒般回答:“哦,有。我——我本来是想昨日找你说的,但没想到你生了病,就耽搁、不,也不能说是耽搁……总之,我是——过来想找你说说事,说点——心里话。”

连我都有些吃味,觉得他插手你的事情太多了

阮问颖头一次见到阮子望如此局促, 不由得升起几分好奇,心想,她的二嫂到底对她二哥说了什么,能使他变成这般模样?

她微笑道:“二哥想找我说什么心里话?”

阮子望有些拘谨地笑了笑, 道:“小妹, 你是知道的,二哥一向愚钝, 不比你机灵聪慧。许多你一眼能看穿的事, 也许我花费上几年都不一定能梳理清, 所以——我——”

阮问颖耐心等着他的下文。

他张口:“我——”

他猛然抬手一拍额头:“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同你说,先说我能说明白的吧——小妹, 我在前几个月里犯下过许多蠢事, 给你惹了许多麻烦,我向你道歉, 希望你能原谅。”

阮问颖一怔, 失笑道:“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不说二哥有没有像你说的这般犯下蠢事,就是有, 二哥也早已和我道过歉了, 如何又来一遍?”

阮子望真诚地看着她:“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小妹,从前是我盲目,总是喜欢一厢情愿地坚持我认为的事。比如我认为六殿下对你不好,就一直看不惯他;我认为祖母一心为我们好,就一直给她找借口。其实都是我自作多情。”

他交握双手, 喃喃道:“我……在前日去问了你嫂嫂, 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祖母忽然就生了病, 迁去了别苑静养。你嫂嫂同我说了许多,告诉了我很多不知道的事,让我重新审视起自己。”

“以前,我总认为祖母是我们的祖母,是我们血浓于水的长辈,就算脾气有些古怪执拗,发心也是为我们好的。直到你嫂嫂同我说了之后,我才意识到我错了,我想得太浅薄了……”

“也许——”他有些艰难地开口,“祖母她的部分举动是对我们有好处,但她并非是因此才特意做下此举,而是顺手为之——正巧能给我们带来好处。”

“她真正为的,还是她自己。”

阮子望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阮问颖看着他,有凝思,也有怀疑和冷静。

“二哥,”她问道,“这些话都是嫂嫂同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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