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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

 

好在不等她对此有什么发散的想法,安平长公主的笑语就让她放松了下来:“我这侄儿像谁,皇兄还不清楚吗?他这面对心仪之人的姑息行止,可是与在座的某个人一模一样。”

陛下的回应更是让她完全安下了心:“好吧,看来是朕没有给醒儿树立一个好榜样,让他随了我的性子,惭愧、惭愧。”

信王也逸出一声轻笑:“依愚弟拙见,皇兄应该派人去查查阮家,看看他们家到底有何门道,怎么能让杨家人如此痴狂,怕不是侄儿与外甥女将来的孩子,也会嫁娶一位阮家人。”

皇后道:“非是痴狂,只是恰好所遇淑人,情真意切罢了。”

陛下笑呵呵地接话:“皇后此言甚是。倘若颖丫头不是阮家的女儿,朕相信醒儿还是会喜欢她的,无关她的出身。”

安平长公主不认可:“皇兄当这天底下的姑娘谁都能成为颖丫头?自然是只有本宫的女儿才会这般,醒儿倾慕颖丫头是慧眼识珠,可不是什么恰好。”

信王还要说话,被杨世醒一声轻咳打断:“父皇,儿臣有些饿了,不知何时可以用膳?”

长辈间的争论由此停止,陛下像是才想起他们两个还在场一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了一声“是父皇疏忽了”,扬声吩咐传膳。

膳食很快如流水般呈了上来,被一一分案摆放。

宫人来往穿梭间,阮问颖对杨世醒露出一个无声的微笑,既感谢他把话题扯了开,也欣喜于他与自己的心有灵犀,一个细微的眼神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倒不是在感到什么害羞或不好意思,而是害怕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会牵扯出外戚之类的言论。

如今陛下与阮家感情甚笃,自然是一好百好,无所忌讳,可难保日后不会多想,她又实在把握不准信王的性子,不知道他会吐出什么话来,不如防患于未然。

刚才的话虽然她来说也可以,但没有杨世醒来得自然,所以她还是托付给了他。

果不其然,他辜负她的期望。

阮问颖再一次地感受到了心意相通这四个字的美好。

待得酒水斟满,陛下挥手屏退宫人,对安平长公主道:“既然小妹也赞成这桩亲事,那皇兄改日便带着醒儿上门提亲,你提前做好准备。”

安平长公主笑逐颜开,一口应了下来:“不知皇兄欲在哪日上门拜访?”

“总归是挑醒儿得空的时候。”陛下道,看向杨世醒询问,“你的休沐轮值是在什么时候?”

杨世醒道:“今日。”

不管我到底是谁,都不妨碍我娶你

阮问颖的心神晃了一晃。

她垂首低眉地在案后坐着, 眼观鼻、鼻观心,打消了动筷的念头,免得膳食才一入口就又听闻杨世醒的惊天之语,使自己殿前失仪。

陛下倒是狠狠咳嗽了一声, 笑骂:“今日不行!父皇还没整理好给你提亲用的礼单呢, 去什么去。除非你想两手空空地上门,那倒是可以如愿。”

皇后徐徐温婉道:“凡皇子亲事自有礼部操办, 若赶不及, 陛下着了礼部尚书前来便是, 毋需烦恼。”

陛下大摇其头:“不行不行,这是醒儿的人生大事, 我身为人父, 势必要亲力亲为,怎么能由他人代劳?”

他对杨世醒道:“赶紧换个日子, 别心急想吃热豆腐。”

杨世醒道:“那就五日后, 是儿臣的下一个休沐期。”

陛下捻指算了算:“也行吧,赶赶还来得及, 反正是去你外祖家提亲, 不需拘太多礼。”

安平长公主闻言不满:“皇兄这是什么话?怎么就不需拘太多礼了?”

“妹妹可把话说在前头,想要娶我们家的颖丫头,势必要三媒六聘、三书六礼,少了哪一样都不行,且排场不说冠绝长安,也绝对不能比其他人小, 让颖丫头被人看轻了。”

阮问颖不觉得陛下亲自上门提亲有哪里排场小了, 更确切地说, 这等天大的荣耀是旁人家想都不敢想的, 恐怕也只有她的母亲会这般挑刺。

不过很显然,对方有资格这么说,因为陛下没有丝毫被冒犯的不满,笑道:“妹妹尽管放心,皇兄一定替你做足排场,不比当年求娶你皇嫂的时候差。”

安平长公主这才心满意足地笑语:“那妹妹就在这里谢过皇兄了。”

倒是信王轻咦一声,道:“弟弟虽然没有嫁娶儿女的经验,但也知道提亲是要看吉日的,皇兄怎么不先去请真人算上一卦,再让侄儿空出相应的日子?”

陛下笑容一顿,恍然拍额:“正是!朕怎么就忘了这茬呢……”

最终,陛下决定明日一早携皇后前往三清殿,亲自替杨世醒求占吉日。

午膳在一派和乐融融的氛围中过去。

用罢之后,阮问颖本以为要和母亲一块离宫,没想到安平长公主却道有事要和皇后相商,让她先随杨世醒回含凉殿。

她忍不住询问了一声:“母亲有什么事要和舅母商量?”

对方笑容款款:“自然是你与你表哥的亲事。别看你舅舅方才说的笃定,真要他大包大揽啊,不知道会出多少差错,连吉日都能忘卜,还能指望他什么呢?娘可不能让你的终身大事被搞砸了。”

阮问颖听了,没有再说什么话,乖巧地颔首应了一声,同杨世醒一道拜别长辈,出了紫宸殿。

三月春风和煦,正是万物苏生的时节,宫道两旁绽红抽绿,点翠出新,景致分外迷人。阮问颖却没有一点赏景的心思,一路无话地跟着杨世醒回到了含凉殿。

才至曲泉阁,让周围侍奉的宫人都下去,尚不及坐稳,她就迫不及待地询问道:“你觉得信王对我们这桩亲事是怎么想的?”

杨世醒看她一眼,微微一笑:“我还以为你要问你娘和皇后的事。”

“她们自然要问,但我还是比较想知道信王。”她道,“我总觉得他的态度很奇怪,太后寿宴那晚,他明显对陛下等人感到不满,怎么今日却又笑脸相待?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杨世醒在凭案边坐下,施施然拿过一卷书,翻开垂眸道:“不奇怪。他在那日之后与皇后会过面,许是得了什么话,把心结解开了,便有了今日这般的行止。”

阮问颖吃了一惊:“什么?他见过皇后?他们——他们是单独见面的吗?”

他嗯了一声:“私下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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