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他在女孩温热的嘴唇上留下一个冰凉的吻,还未待许若樗回过神来,又一个冰凉的杯子递到她嘴边,“乖,言言,张嘴。”
许若樗下意识地张开嘴,红酒慢慢地流进,渐渐女孩跟不上速度,吞咽地艰难,一些红酒偏离了轨道,沿着嘴角而下。徐之远俯身,舔干每一滴水渍,连颜色也被抹去。
一杯红酒下肚,许若樗不胜酒力,脑袋昏昏沉沉的,酒精开始侵袭,她觉得自己的脸好烫,嘴巴被吮吸得火热。
徐之远嘴唇落下的每个地方似被冰块冰了一下,她想要索取更多的凉意。
许若樗将头仰起,手慢慢抚上他的身体,脸贴上他的皮肤,又蹭了蹭,无意识地喃喃道:“好舒服啊。”
徐之远见着女孩浮现的春色,喉咙微涩,口水在吞咽着。
下一秒,女孩触碰到柔软的床被,眨眼间,男人欺身而上,胳膊强势地禁锢她妄图撑起的手,许若樗刚刚弹起几厘米的身体再次被按下。
因喝了酒,许若樗的神志不是很清明,她闭上眼,想要逃避接下来发生的非她所愿又无力改变的事情。
终究她已不是于情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在黑风滚的几个月里,陈源景亲身实践,许若樗多次被他吊得欲罢不能。
染了酒色的脸本应该是情欲的开关,可那又是一张平静如水的脸,徐之远认真地看了许久,她也不睁眼,好像已经进入梦乡,察觉不到他的目光。
这是她最后的孩子气的倔强。
徐之远知道且容许。
如果男女欢爱是一场战役,那么许若樗在踏上战场的那一秒就举起白旗投降。各方面实力的悬殊是客观存在的决定性因素,不论战否,败局已定。
接下来,将是他的主场。
他覆唇亲吻,她张嘴迎合。
做爱时的亲吻比之暧昧时更有情的滋味,然此为欲生情,非爱生,纵更强烈,究更短暂。
上一秒,暴雨如柱,猛烈地让人来不及寻地躲藏;下一秒,云散天晴,有没有彩虹看运气,但大雨后的凉意钻进了天地间。
许若樗被动地接受他的吻。
温柔只是进一步诱引的假象,待他将女孩嘴唇的芬芳尽数吸纳,那吻变得炙热、急躁、狂野。
撕开文雅的伪装后的男人,在这具身体上如鱼得水。
他久经风花雪月,万花丛中过,摘得万花出,尤其是他对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情有独钟。
灵巧的舌头扫荡着她口腔的每一块领土,一遍又一遍地舔弄。舌头与舌头两相纠缠,扫过牙齿的尖尖角,稍加用力,微微的痛感给男人带来的是快感。
“啊。”女孩呜咽,声音碎碎地流出。
作者的话:唉,数据差到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