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安瑜婕用手掩着嘴,掩盖差点出口的惊呼。
理查希望安瑜婕说到做到不要乱跑,心里同时知道经过这些日子,两人有些许默契,她虽然因为在旅馆工作习惯偽装情绪,不过有些瞭解之后并不难猜。
他很快走下楼梯,因为位在三楼的凹室灯光慢慢照不到,他拿出手电筒,推开大约是现代建筑地下一楼高度的木门,顺手照往门后按钮方向顺利打开门后的灯,通往酒窖的门就在不远处。
他按下机关按钮,石门自动往旁边滑开,他掏出口袋东西进入一个隧道般空间,身后门缓缓关闭,他用手电筒叠在手枪上照照两旁,确认入侵者没发现这个暗道就迅速按下另一个机关开关,正对的一道木门自动打开让他进入酒窖后也缓缓关上。
他从古时用来存酒的一堆又老又大橡木桶之间出来。大木桶故意叠成远处难以辨识,这个假装饰真功能有着他家族族徽的门被挡在后方。
他用手电筒四处照确定没人在酒窖里才走到电灯开关前扭开灯,他把手电筒关闭放回口袋,拿出手枪再次确认上膛。
酒窖两个出入口位在建筑物后方离主建筑大约一百码和五十码,他的手机还在房间床头柜抽屉里,如果不是急着叫醒安瑜婕不会忘记的东西。
他对自己皱眉,拿起掛在酒窖墙上刻意设置与主建筑不同电话线的电话拨给阿西法。
「阿西法。」
「阁下。」阿西法半夜被吵醒,口音浓重的英文脱口而出。他知道主人人在英国会在三更半夜打电话必定有急事。
「有人入侵庄园。」
「您和夫人被困在酒窖?」
「不,安瑜婕安全的在密室。试着联络庄园警卫,并从村里派人手过来。」对方可能要找的东西被他好好收起来,安瑜婕待在安全的地方,他没什么好担心。只希望入侵者没有伤害他的僱员。
「是。」
管理庞大產业,处理不同的突发事件在他和阿西法分别在不同地点时已经发生过许多次,虽然没有明文写下标准作业程序但两人几乎算是一起长大的有相当程度默契。
理查推开酒窖通往外面的其中一道门,经过马房,里面的马儿没有特别的动静。小心探看主建筑四周,没有见到任何入侵人士的踪影,大概都到室内去了,毕竟外面虽然没下雪但冷得很。
绕到厨房沉入地底约半层楼高的门后,里面没有灯光。他大胆的持放在酒窖的钥匙开门进入。
「再找书房一次,就算他们躲起来,东西可能来不及带走。」
两个侵入者再度分别仔细巡视过两间房间寻找要的东西后空手往外走,逐渐远离房间。
安瑜婕关上监视孔往后退开直到贴在冰冷石墙上。外面这些人加上理查,果然如她所想,不只有一组人马对父亲的研究有兴趣。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
看来今晚对方打算撤退,因为他们的目标可能是找东西,而她和理查都找不到人,逼问不知情的僕人大概也没用。理查小心为上的态度,加上从基金会保险箱拿到笔记的时间大概不长,庄园僕人不太可能有机会知道她父亲笔记的存在。
阿西法说过保险箱只有她和理查使用,基金会里的人也不可能知道保险箱的处所,但显然知道位置的理查和阿西法有办法打开。理查显然早知道对方要笔记也要她的命?
安瑜婕抖着手扶着墙回到沙发椅上,拿起桌上的酒,她发现自己身体抖得很厉害,几乎把酒洒出来。西洋剑发出的冷光提醒她理查仍是父亲被下毒过世的嫌犯之一。
她举起杯子吞下一大口,想要冷静下来。
现在她有两条路,留下来继续寻求理查能提供的暂时的安全,但是一边怀疑他的动机,或是一走了之,不过追踪她的人可能不少。两个选择都不怎么样。
放下杯子,安瑜婕决定必须去瞭解成为她丈夫的这个人,既然她目前为止最佳的选择只剩与敌人共舞。
理查进到厨房就发现有点不寻常,桌面竟然有吃剩的麵包,在他的厨房永远必须收拾整齐,据他所知,安瑜婕晚上没有离开房间,而在这个老房子里另外有个僱员用的小厨房。
他握紧身侧的手枪只能希望闯进来的人没有聪明到发现密室入口又懂得如何进入。
理查在广大厨房和储藏室走一圈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决定不走厨房后方隐密但容易发出声音的旧木梯,而由后来建造现在用来出入的石阶梯进入一楼。
一楼很安静,不远处门厅灯光微弱照到厨房入口,他小心靠着墙,躲在绕着电梯后方往上而建的大理石阶梯探看,有些不大的声音远远传来,暗夜里很容易听到入侵者们的声音。
室内暖气已经自动关闭一段时间,光着脚踏在冰冷天然石地板上很快就感觉冻僵让他的行动变慢。
他决定不要拖延时间,无声的吸一口气,他举起手臂移动脚步。村子里的援手也应该快到了。
两个不同的脚步声下楼梯朝他的方向前来,他快速的躲到门廊某个柱子后方。
「找不到,人和东西都被藏起来。那个贵族早有准备。」显然是首领的人说。
「那我们要不要把值钱的东西带走。」
「不,那个年轻人说过不要製造多馀的证据。」
「今天空手而回怎么办。」
「反正有酬劳,他本来应该就知道要从贵族手中拿到东西不容易。」
「所以还有下次。」
脚步声转变方向,又从不同地方多加入几组脚步声,入侵者有备而来,知道房子不小要足够的人数来找。
理查从藏身处现身,往入侵者离开的方向走去。不远处传来讨论声,然后一阵冷风吹进来,接着是枪声。在门口持续传来枪声时,他放弃边找掩护边前进的方式赶到玄关。救兵赶到了。
安瑜婕站起来,她觉得自己有些微醺,站起来的时候身体摇晃了一下,闭一闭眼睛才移动脚步,以酒壮胆往小门前进。她必须更瞭解他。
「门竟然没锁。」
不太像是理查这种人会做的事。
「大概是忘记了。」
她大胆推开门。
理查看着村里来的人替住在大宅里被集中在客厅的僕人松绑。拿起桌面电话拨给阿西法,通知他危机解除。
「阁下,你们还是回伦敦比较安全。」
「我会考虑。」
他掛掉电话,几个人匆匆从客厅前门进入。
「我们没追上剩下的人。」
「算了,今晚到此为止。」理查只想尽快回到安瑜婕身旁。
从村子里赶来支援的日班警卫和村民把地上的脚印拍照,带着狗儿搜索过整个庄园,把入侵者留下的绳子和遗留的物品收集起来。
理查确认一切都没问题,僕人也没有受伤,才遣走所有人转身回房。他关好安瑜婕房门和他自己的房门,留下相通的门开啟,把手枪收好才打开密室门。
安瑜婕睡着了,躺在密室那扇小门后的床上。房间很整齐,不过可以确认她趁他不在做了一番探索进到这个地方,不知道她找到了什么?
他脱掉睡袍溜到床上从后方抱着她,闻到一丝酒味,敢情她是喝酒壮胆。外面沙发桌上的酒瓶是空的,不知道她喝了多少他的好酒。
「好酒不是用来牛饮的。」他在她耳边说。
「不要吵。」她的背往他温暖胸膛挤。
「你醉了。」她清醒时可是离他远远的。
「我要睡觉。」她拉住他的手掌绕在她身上。
原来她喝醉是昏睡的类型。
安瑜婕的身体他还记得,就像是磁铁一样和他的完全密合。他的手放在她腰上。
她的睡袍绑带早就脱落,她身上单薄睡衣肩带也落到一边,露出大片酥胸。
「理查。」安瑜婕囈语。
「你真的很醉。」她不久前才认为他勉强她结婚,目的是要她父亲的秘密呢。
现在他不想多想,他们只有过一次夫妻之实,让他时常想起的体验。
「你何时要忘记你父亲的事?」理查有些惆悵的低语。
「嗯。」安瑜婕只回了个睡眠中无意识的声音,在他怀中稍微动一下。
他收回手臂,拉好羽毛被,在床另外半边面朝上躺好闭上眼,试图在不平静的这个夜晚入睡。天亮后有计划中的事要做。
密室温度比能生火的房间冷,羽毛被也变得不够暖和,女生天生体温较低安瑜婕直往身体温暖的理查靠过去。
理查被她的移动吵得不能睡,只好伸手再度把她抱在怀里阻止她动来动去发出的声音。
他的手忍不住恣意在她背上游走,她发出愉快的轻吟。天,她可能以为是做梦。
「安瑜婕?」理查睁开眼低声喊她的名字。
「嗯。」她依旧无意识的回答。
他修长手指滑下她背部接触到臀部轻捏,她再度发出轻吟,像是在鼓励他。他拉开她睡袍和睡衣肩带,手指轻拂过她胸前因为冷空气凸起的两点,她被碰触而不安的扭动让睡袍落下肩头。理查几乎不能呼吸,他知道自己慾望勃发。
他的一隻长腿在她两腿之间,她又因为冷往他身上靠,她的睡衣几乎衣不蔽体,他的雄壮顶着她的腹部。
他低头含住她柔软的胸前,手指往她私密的女性探去,一手抚摸她的身体让她放松。
她在他碰到花径入口时瑟缩一下,他将她抱紧,吻上她的嘴唇。滋润的液体充满花径,让他轻易的将手指推入。她细緻的肌肉紧抓住他,缓缓的收缩着。
在他终于让自己进入她的时候,她放松的轻叹出声。
理查最后瘫软在安瑜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