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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

 

她的每一次侯府之行虽然都各有理由,但实际上她并不是去送裙子、改裙子、送帕子、商量花样子、选屏风外框她只是利用这些五花八门的名目,合情合理的进出着侯府。

别人以为她是走了狗屎运,偶然靠着绣技得了白大姑娘的青眼,却不知她其实只是个负责来回传递消息的工具人_(:3」∠)_

至于为什么负责跑腿儿的是文六娘,而不是易容之后的叶安澜本人,或者代替她在首饰铺子做事的叶氏亲卫,原因也很简单——侯府再有钱,也不可能隔三差五就买一次首饰不是?

两天后,叶氏亲卫把包括白家人在内的所有目标人物全都在同一天内分批转移走了,而叶安澜他们也从那条秘密通道进了威平侯府,开始正式扮演威平侯府的主家、仆从。

由于京中已经有白庆之通敌叛国的风言风语传出,处于风口浪尖的假冒白家人,名正言顺的开始了闭门不出的“避嫌”生活。

家中仆从被假扮白老夫人的叶安澜以“如今白家自身难保”为借口,一天之内遣散了近八成。

真白老夫人身边的武婢红樱和假扮成她身边另外一位大丫鬟海棠的文六娘一起出面,她们不仅发还了这些没被白老夫人他们带走的白家仆从的卖身契,而且还按照真正白家人的意思,给他们每人发了一些米面布帛银钱,让他们出去之后不至于衣食无着。

在白家这些仆从惊惶不安的注视下,红樱还向他们转达了白老夫人的承诺。

白老夫人承诺他们,如果白家能够平安度过此劫,且他们也愿意再回白家,那么白家就一定会再次接纳他们。

有她这句话,那些原本想要鼓动其他仆从闹事儿的眼线们,顿时没了可以控诉白家人薄情寡义的借口。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已经暴露,所以就算到了这种时候,他们依然不敢做出太过突兀的举动,就怕万一白家人因此怀疑上他们。

叶安澜一方乐得他们做事有所顾忌,所以就集体假装眼瞎,轻轻放过了这些神情有异的白家家仆。

等到所以预定要遣散的白家家仆全都陆陆续续出了侯府,叶安澜这才放任自己毫无形象的瘫在椅子上,“接下来就是弄银子了。”

定北军将领的家眷已经被他们悉数送出京城,当这群人与城外各县的其他人会合之后,负责带着他们先行一步的叶氏亲卫就会按照既定路线,把他们护送到北境几州。

只可惜为了尽可能不引人注目,叶安澜没能同一时间把北境修筑关隘需要的银钱一并奉上。

不过也没关系,现在那些会成为他们软肋的家伙都已经被送走,接下来的行动中,叶安澜就算动作大点儿也无妨。

她问杨小桃,“我让你准备的后路,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杨小桃看一眼坐在叶安澜对面喝茶的李璟,“已经准备好了。多亏了李公子鼎力相助。”

叶安澜挑眉。

李璟笑着为她解惑,“我曾在京中求学,多少听说过一些京城官吏损公肥私的小手段。”

杨小桃一副开了眼界的激动模样,“姑娘你是不知道,那些官老爷真的是无论什么地方都能捞出银子来。就李公子让我和长安探查的那城墙,真的就只最外面一层和最里面一层是青石,这两层青石中间包着的,则全部都是敷衍了事的泥沙和稻草。”

借一张嘴

叶安澜闻言眉头微蹙,“那这京城岂不等于就是一只看着吓人的纸老虎?”

城墙这么一副鬼样子,攻城的时候还撞啥城门啊,干脆就卯足了劲儿撞他们弄出来的那空心城墙不是更好吗?

李璟摆摆手,“并不是所有城墙都这样。我让长安和小桃去探的那一段,是十五年前由工部派人重修过的,他们就是在那个时候做的这手脚。”

更往前的几次修葺,都是在小皇帝他爷爷乃至祖爷爷当政的时候,那时候的大周朝还没有后期这么腐朽。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这段城墙当成一个突破口?”叶安澜觉得,难得有这么个好地方,他们如果只是利用那里逃跑,那未免也太浪费了。

她对李璟道:“京城门厚墙高,易守难攻,等有朝一日谢氏打到京城,这段城墙岂不是就能在咱们手里派上大用场了?”

李璟其实也这么想过,但比起那么遥远的事,李璟还是更担心眼下的事。

他对叶安澜道:“那时候我们还有别的法子可用,眼下却不一样。眼下我们人单势孤,如果弃了这条退路不用,万一东窗事发,我们就没机会悄无声息的撤出京城了。”

攻城的时候如果不想损失太大,他们完全可以提前派人潜入京城,夺取城门的控制权,甚至还可以对京城实行围而不攻的策略,逼着城内的皇族和权臣自己开城投降。

可眼下他们要是不能悄无声息的撤出京城,那他们就必然要在与守城将士的激烈冲突中损失人手,他相信这是叶安澜不愿意看到的。

“那就先这样吧。”果然,叶安澜很快放弃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她对李璟等人道:“现在我们就只能祈祷,事情不会发展到需要我们动用这条退路的地步了。”

李璟眉眼含笑,“我已经让人给太后娘娘的那位长兄递话了,希望他能说服盛怒之下的太后娘娘。”

叶安澜:???

她身体微微前倾,“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件事?帮你递话的人是谁?可靠么?你在对方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李璟笑着摇摇头,“你别着急,我没有以真容示人,只是借着捏造的假身份状似无意说了几句。”

安抚完叶安澜,他这才开始有条不紊的回答问题。

“我昨天去参加了一场文会,就是那个时候做的这件事。”

“帮我递话的人是太后长兄最宠的庶子,他被嫡母养的眼大心空,一贯空有野心却无本事,身边也没什么聪明人尽心辅佐。”

“席间大家谈及最近火遍京城的流言,我看他一直听的很认真,偶尔还会用极低的声音复述别人的观点,就猜他应是想用这件事与嫡兄争宠。”

“正巧我有个乍一看于大周朝廷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应对之法,于是我就趁着那人准备离席的时候,让他无意间听到了我个人对这件事的一点拙见。”

彼时李璟站在花墙的另外一侧,他假装没有注意到目标人物已经走到他们身边,自顾自把想说的话全都对着同样一身书生袍的长安说了出来。

他和席间的其他书生不同,他既没有去为定北军和威平侯辩解,也没有跟着别人唾骂他们。

李璟直接跳过了“威平侯这么做,是不是代表他已经背叛了朝廷和皇室”的这个议题,他把重点放在了“朝廷该如何消弭这件事带来的恶劣影响”上。

他帮朝廷分析出了三条路。

第一条路,愤怒之下直接杀了威平侯的家人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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