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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即便已经看过不止一次,仍觉得心里一阵阵发紧,脸上装着若无其事,边换药边调笑道:“对自己下手这么狠,上次你中春毒可不是这样,把我衣裳都给扒了!”

逢月气的忘了羞臊,扬头嗔他,“这怎么能比呢?”

苏景玉眼底笑意漫开,试探着问,“因为我是你夫君?”

他本来就是她的夫君,逢月刚要点头又顿住,脸上涌起一层薄红。

其实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更多的因为她喜欢他。

回想一个多月前那个闷热的午后,她哭闹着说她忍受不了,不顾一切地抱着他亲吻,手伸进他衣襟里摸他胸口,撕扯他的腰带,原来早在那时候,她就已经那样喜欢他了。

含羞的低头远胜过一切言语。

苏景玉得意地抿着嘴笑,取了块新的细布一圈圈缠在她的伤口上,蓦然眸心微动,轻咳一声道:“其实这种事不一定要死扛着,还有别的解决办法。”

逢月懵懵地眨眼,又不好意思问他。

苏景玉嘴角一勾,凑到她耳边轻语了几句,逢月脸颊倏然烫的如同火烧一般,连着脖颈都泛着绯红。

苏景玉口中描述的那些画面无比清晰地在她脑海里闪过,她不自觉地瞟了眼他又细又长的手指,掌心被他的指尖触碰的感觉似乎都不同于以往,喉咙咽了咽,不敢看他,悄悄向床里倾了倾身子。

苏景玉回想小时候得拂风提点□□的时候,害羞的程度丝毫不亚于逢月现在的样子,忍着笑,低头把她掌上的伤包扎好,静默了片刻道:

“别院假山石里那人的确是王公公,我昨日见到他了。”

逢月涨红的脸急促地转回,身上的斗篷顺着肩头滑落,“他可说了毒药的事?”

苏景玉抓起斗篷帮她重新披好,神色淡然道:“他气息奄奄,已经开不了口了。”

“啊?”逢月眼里希望的火光灭了大半,垂睫默念:“前些日子我见到他时还好好的呢。”

叩门声响,桃枝端着碗刚煎好的药汤进来,苏景玉接过,用汤匙搅的不怎么烫了送到逢月手中。

刺鼻的苦味熏的她鼻梁直皱,鼓起勇气端着碗一饮而尽,碗底的药渣沾在喉咙里下不去,胃里翻腾的厉害,险些吐出来,喝了半杯温水才勉强压下。

没心思埋怨苏景玉开的药苦,看着他,等着下文。

苏景玉回头,确认桃枝已经出去了,拈着袖口擦去她嘴角的水痕,接着道:“王公公被那场大火烧的面目全非,又在阴寒潮湿之处关了十年,身子早已如风中残烛一般,全靠猛药吊着一口气罢了。”

逢月上次只瞧见一个披头散发的黑影,倒是没注意到王公公被烧的毁了容。

好好的一个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又像野兽一样被关了十年,不知道该感叹他时运不济,还是该怪皇帝和衍王为了固位夺权太过于残忍。

不过就算他气息奄奄,凭苏景玉的医术,也应该有办法让他恢复一时半刻。

果然,苏景玉又道:“王公公如今的身体已经经不起猛药,我只喂他吃了烈阕丹,他嗓子烧坏了,清醒后还是口不能言,但能认出我来,点头承认十年前是皇帝逼迫他在宫宴上下的毒。”

逢月心急追问:“的确是平杀落艳?”

“嗯。”苏景玉回道:“他寿数已尽,很想将当年的事都说出来,所以上次在别院里见到你一个陌生姑娘,才会拼尽气力扑向你,盼着你能帮他将这个秘密带出去。”

逢月低头揉搓着掌心的细布,过了这么多天了,想起那个恐怖的的黑影依然心里发慌,若当时再看见一张毁容的脸,怕是魂都要吓丢了,哪还有心思听他说什么秘密。

敛回心神,抬眼道:“他有没有说为何十年前你中的毒剂量不够?真是他动的手脚?”

苏景玉摇头,“他只在我手上写了四个字,奴未下毒。”

“他没下毒?”逢月惊的坐直了身子。

苏景玉慨然应道:“是,我问他那颗平杀落艳去了哪里,还有没有旁人碰过那毒药,他一概不知。”

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王公公毕竟是太子的人,为了维护太子与定远侯府的关系,刻意编造些假话也未可知。

倘若他当真没有下毒,十年前的事又作何解释?

当日宫宴之上,可能藏有平杀落艳的只有皇帝、太子、衍王和父亲苏天寿。

父亲是断不可能会下毒害自己的,太子当时还年轻,需要父亲的帮扶,不会自断臂膀。

衍王府里没有另外那颗平沙落艳,况且他救下王公公,囚禁他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拿他作为对付皇帝的底牌,当年害他下毒的人就只能是皇帝。

兜兜转转,看似能查的都查了,一切却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逢月的心思还在王公公身上,眉间皱了皱,不安道:“王公公被衍王囚禁了这么多年,如今他就快要死了,衍王如果真打算利用他对付皇帝,那岂不是就快要动手了?”

皇权争夺,历来都会掀起血雨腥风,京中不论王公大臣还是平民百姓,又有多少人能独善其身,之前尚觉得无比遥远的事,如今看来就在眼前了。

苏景玉看着她满脸焦灼的样子蓦然一笑,伸手揽她入怀。

还不到十七岁的姑娘家,同她说这些着实太过于沉重,或许当初就不该把一切都告诉她。

鼻尖贴在她颈侧轻嗅,笑闹着逗她:“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凡事有夫君在呢,你昨夜高烧出了一身臭汗,赶紧养好了身子沐浴去。”

逢月自小到大鲜少发烧,没底气地抬起胳膊闻了闻,明明还是香喷喷的,气的推开他,“你才一身臭汗呢!”

瞳仁动了动,扬头问:“顺子呢?”

苏景玉弯着的嘴角绷直,生硬地道:“外边跪着呢。”

逢月知道顺子一向机灵,又对苏景玉忠心耿耿,昨日刚进厢房时还如临大敌地到处验看,冒雨蹲在厢房门外守着她,要不是出了什么事,绝不可能突然离开。

转过身来正对着苏景玉道:“他说了什么没有?”

苏景玉喉咙里闷着声极低的冷笑,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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