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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苏景玉没有急着问逢月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紧紧地抱着她,笑着在她耳边轻语:

“傻话,你是我的妻子,你要是找不见了,我必定把整座衍王府都掀翻过来,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让你饿死在这里!”

逢月止住了哭声,缓缓抬头看他,含着泪的双眼潋滟欲滴。

她并怀疑他的话,适才却完全没有想过他会来救她。

林玉瑶的绝情打击的她对亲情的憧憬几乎幻灭,更不敢对他有所期待,她与他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还有不到十个月就要分开,永不再见。

可即便如此,这段日子他对她的确是很照顾的,还有子溪,她应该也不会丢下她不管,会来找她的。

虽然与姐姐乃至林家之间积怨已深,渐行渐远,但她并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逢月心里暖意流淌,垂下的嘴角微微上扬,湿乎乎的小脸恣意地往苏景玉胸前又揉又蹭,抹净了泪水,双手慢慢环在他腰间。

苏景玉看着被她揉的皱巴巴的前襟哭笑不得,轻拍她的脊背安抚她,瞥见地上散落的月白色披帛,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透着彻骨的寒。

他拉着逢月席地而坐,故意试探着问,“你怎么跑到这来的,是谁锁的门?”

逢月低头搓着衣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与林玉瑶十几年的姐妹情分因为苏景玉而支离破碎,即使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会因此迁怒于他,但也实在无法当着他的面诉说姐姐的不是。

苏景玉深知逢月感念林家的养育之恩,看见林家人冷待她也不方便多说什么,怕她夹在中间难做。

端午那日也只是奚落了林玉瑶几句,将怒意强行压下。

就连四喜那丫头,也碍于逢月的面子,忍了许久才赶她出府。

这次眼见林玉瑶变本加厉,依旧不愿当着逢月的面拆穿,等着她自己向他倾诉,却迟迟等不到她开口,按捺不住问道:“林玉瑶骗你来的?她一个人对付不了你,还有那个姜姃?”

他乌眸一动,伸手握起逢月的指尖,看着她掌心里被门上铜环勒出的血印,压抑已久的怒火在眼底翻涌,略低着头,对上逢月的目光沉声问:“她们两个该不会是想把你推下楼吧?”

“没有!”逢月被他阴冷的语气吓了一跳,慌忙反驳,抓起地上的披帛团了两团塞进袖袋里。

“苏景玉,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你不要插手。”

这里是衍王府,焦氏也在,若苏景玉为了替她出头,不顾及焦氏的颜面当众戳穿林玉瑶要害她的事,那个养了她十几年的家从此便会与她形同陌路,再无瓜葛。

苏景玉明白她一个孤女对亲情的极度渴望,勉强答应下来,心里终是恶气难消。

林玉瑶被姜姃攥着手腕,紧跟在她身后一路小跑,日头偏西,两道狭长的影子向北穿过花园的拱门,隐入怪石堆叠的假山中消失不见。

周围没有人,林玉瑶推开姜姃的手,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焦灼,“我的披帛还在逢月那,万一被人发现了,我该怎么办?”

姜姃猛然转身,腰侧坠着的团扇剧烈地晃动,“你问我?这次多难得的机会,你倒好,不帮忙还跟着添乱!”

衍王府不比别处,姜姃亦是心里乱作一团,适才她拉扯不住逢月,又不甘心就此放过她,一时冲动才将她锁在阁楼里。

逢月毕竟是定远侯府的少夫人,莫名其妙在衍王府里失踪,王府的人必定不会坐视不管。眼下就算是想放她出来,没有钥匙也办不到了。

姜姃后悔不该一时冲动,事到如今只得把一切都推给林玉瑶,然后尽快脱身。

压下烦乱的心绪,心平气和道:“玉瑶,我与林逢月那丫头无冤无仇,是你一心想要嫁给苏景玉,我为了帮你才跟你一起对付她。你也不必太担心,林逢月很在意你这个姐姐,就算被人发现你的披帛在阁楼里,她也会想办法替你遮掩的。再说她也是林家的人,把事情闹大,损了林家的颜面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

林玉瑶听她说的有些道理,勉强点头,姜姃担心脱不了身,趁机朝假山外边走边道:“我家里还有事,祖母叮嘱我早些回去,就不陪你了。”

“姜姃你别走,姜姃!”

林玉瑶无助地站在空荡荡的假山中,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压着,快要透不过气来。

端午那日她害的逢月生了满脸的疹子,逢月没有跟她计较,那这一次呢,她真的还会替她遮掩吗?

还有苏景玉,他若是知道她企图推逢月下楼又会怎样?他对逢月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林玉瑶心乱如麻,独自在假山中站了许久也不敢出去,思来想去决定再去阁楼看看,想办法放逢月出来,在她面前丢了颜面也总比事情闹大了无法收场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患难见真情,嗯,没错的;-)

荣庆堂西边耳房。

大总管于裂坐在正中的圈椅上,心不在焉地听着王府几个有头有脸的管事的奏报,越想越觉得方才的事情透着蹊跷。

顺子是苏景玉身边的小厮,不好好在主子身边伺候着,反倒三天两头往王府跑,连刘丁刘卯都与他熟络至此,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对主仆别有用心。

刚刚顺子说起苏景玉在阁楼上,但没说东面还是西面,他不放心,随后派刘丁悄悄去东阁楼看看,别惊动任何人,却并没有见到苏景玉在附近。

糟了!于裂急躁地打断管事们的奏报,“都先出去!”众人面面相觑,行礼后相继退下。

刘丁刘卯对视一眼,自两侧上前,拱手道:“总管,有何不妥吗?”

眼见堂内的管事全部退出门外,于裂忽地从圈椅上站起,沉声吩咐,“跟我去东阁楼一趟。”

刘丁刘卯知道事态严重,紧跟着在于裂身后。

顺子蹲在荣庆堂通往东阁楼的路边放哨,远远瞧见于裂带着两个心腹风风火火地走来,隐约察觉到气氛不对,脸色微变,忐忑地朝东阁楼方向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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