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节
布满植株的幽暗洞穴里,唯一的光亮来源于舞晴草,莹光下躺在藤床上的美人都透着如梦似幻的朦胧。
元止急匆匆地走了进去,焦急的心在前,欲念都无法升腾起。
“师兄,怎么会……”
元止看见熟悉的红色月牙,忍不住皱眉。
这个东西怎么还在,他还以为那次之后它会慢慢地消失,这邪修的东西怎么这么后患无穷。
元止的未尽之语消失于唇齿间,林织撑着手臂支起身体,贴在了他的唇上。
他的眼眸微微睁大,痴痴看着眼前人。
“怎么就来了,葵试结束的这么快吗?”
林织的声音里带着些微软的含糊,唇瓣开合间轻轻摩擦着元止的唇,带着些轻微的诧异。
他问的倒也不算认真,元止能看见他带着水雾微微涣散的眼眸,有些含糊地应下。
葵试,什么葵试,早就被魂飞天外的少年剑修丢到了一边。
元止没有开口唤‘师兄’,捧住了林织的面颊亲了回去。
他知道师兄需要他的帮助,就像上一次那样。
唇瓣濡湿的感觉特别,元止格外喜欢这种感觉,执着不休地缠着。
因为练剑而起了薄茧的指尖带着些粗粝触感,轻易将藤木美人的花苞磨的更红。
无间山内,正在洞府内闭关的庭砚若有所思地睁开眼。
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手指,又按在了唇上。
怎么会有一种柔软又奇怪的触感,扰乱了他的心神,以至于他没办法继续屏蔽外界专心修炼。
难道是修行出了什么岔子?庭砚皱眉思索,检视了内府后并无所获,反倒是那种感知让他越发烦乱。
朦胧的并非真切附着于他身上,好像是隔着魂魄传来。
魂魄?
庭砚眼眸一凝,立刻召出水镜。
镜中水波泛起涟漪,他最先看见的不是分魂的脸,而是契合在他怀里的青年。
墨色长发遮掩着背部,遮不住缓慢下沉的风光。
庭砚的呼吸一滞,躯体的欢愉与神智的沉怒分离,让他几欲毁了水镜。
他的灵气暴动的太过突然,以至于破碎的内府刀割似的痛,血腥味从喉间上涌,让他舌尖也尝到一点铁锈味,夹杂在分裂出的另一个魂魄品尝到的柔软甘甜间,透着空荡的腥冷。
兴许是咒术,他应当去阻止这些的,这样或许林织还会感激他。
可若是,可若是他是自愿的呢?
庭砚看不见林织的面庞,却看得见他环着元止脖颈的纤细手臂。
他又想起林织在元止面前的温和,想起元止洞府前石桌上的画面,想起无间山漫天大雪里环绕在元止身旁的木灵气。
——大道在前,情爱事小,师叔以为呢?
青年的眼眸在庭砚的脑海里出现,庭砚垂下眼眸,擦去唇边的血。
无间山的风声呼啸到近乎尖锐,山上倒了不少树,只是被千心藤护着的那棵树,还安安稳稳地屹立在原处。
“师兄,再亲一次吧?”
元止感觉到红月的热意渐渐落下,乌黑的眼眸微亮着请求。
云雾山侧峰,前来浇灌灵田的弟子谈论着三天前的葵试。
“真是可惜,筑基境界的魁首应当是元止师弟,可他不知去哪,竟然弃赛了。”
“不过不需要这个魁首大家也知道他的实力,那些奖品或许他也不是很需要,话说师姐,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风声吧?这是最后一块灵田了,快走吧。”
师徒的共有情劫
被摩擦过度至熟红的黏膜,在淡绿色的灵气环绕下,渐渐恢复平常模样。
超凡脱俗的躯体比起凡人的果然不知好了多少,起码毫无善后之忧。
“师弟,你又帮了我一次,我也不知这诡异咒术怎会如此,事发突然,我师父因大师姐的事外出还未归来,我便只有你了。”
林织长发披散,坐在藤床上,雪缎般的肌肤凝着殷红痕迹。
他的眼眸深深,看的元止越发移不开视线。
“无论是什么事情,师兄尽管找我就是,我不会推辞,这事怎么能算是我帮师兄呢,分明是师兄奖赏我才对,我喜欢这样同师兄亲近,永生永世都欢喜。”
元止心直口快,一点没有得了便宜还卖乖。
到现在元止还兴奋的有些晕乎,师兄竟然答应了让他亲,甚至比往常更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