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节
方奶奶问了一下他们回来晚的原因，就继续看电视。
林麦的这栋四合院最早是清朝某个王爷的宅子，设有地龙。
到了冬天烧地龙，房屋是很暖和的。
可是宅子里的卫生间兼浴室是林麦后来加盖的，因此里面没有地龙。
天还没冷到零下时，晚上洗澡虽然冷，可还是勉强能洗的。
但是过了零下，再脱衣服洗澡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林麦总算明白了某些北方城市解放前一到冬天只洗一次澡，主要是太冷了。
哪怕滚烫的开水倒进洗澡盆里，很快就冷了。
洗一次澡，活受罪，身体不好的恐怕还要冻病。
林麦来自江城，习惯了每天要洗澡，虽然这么冷的天，不洗澡也能睡，就是别扭。
就好像鲁迅讨厌京城的沙尘暴，可是也能一直能在京城住下来那种心理。
方卓然可不想让她别扭地睡觉，更不想她洗澡像上刑似的。
于是在卫生间里给她生了大炉子，等里面温度上来了，这才让林麦去洗澡。
可是林麦进去后，洗了有半个多小时都没出来。
方卓然心里一紧，该不是煤气中毒了吧？
他不由分说跑到卫生间跟前，把门给撞开。
看见林麦刚从浴缸里爬出来，浑身光溜溜的，好像带雨的百合，清新又好看。
尽管已经是夫妻了，方卓然还是忍不住流鼻血。
他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抱起林麦：“是你引诱我的。”
这一夜，一室旖旎。
给甜甜送冬衣
星期一去上学时，林麦特意让方卓然开着车，从杨进的烧饼夹肉小吃店门口经过，她好把给甜甜买的冬装交给杨进。
杨进和昨天一样，把甜甜背在背上做生意。
虽然今天是学生上学的日子，可是杨进的生意跟昨天比起来也没好多少。
主要是烧饼夹肉跟别的早餐比起来价格偏贵。
许多学生都买不起，只能眼巴巴地看几眼，吞吞口水依依不舍地走开。
买烧饼夹肉的主力军还是附近的居民。
不过就目前这状况，林麦预估杨进一个月下来，赚个大几百是没问题的，比在厂里混日子可强多了。
方卓然在杨进的小吃店前停了车，林麦拿着给甜甜买的冬衣下了车，走到杨进的小店里，笑着叫了声：“姐夫。”
杨进一个人做烧饼夹肉，一个人卖，忙得跟个八爪鱼似的。
林麦进店他也没注意到，听到她的声音他才抬起头来，惊喜道：“麦子，你来啦！”
他拿起一个刚做好的烧饼夹牛肉：“还没吃早点吧，来，吃个烧饼夹牛肉。”
林麦摆手：“我不吃，昨天和爷爷奶奶还有爸爸他们逛商场，顺便给甜甜买了两身棉衣棉裤给送来了。”
杨进感激道：“难为你有心了。”
他用抹布擦了擦手，接过林麦递过来的装着棉衣棉裤的袋子，放在案板下的柜子里锁好。
颠了颠背上的甜甜：“甜甜，你小姨给你送新衣服来了，高不高兴？”
甜甜虽然还不会说话，可是听得懂她爸爸在说什么。
冲着林麦又是咯咯笑，又是挥舞着小胳膊。
杨进再次把刚才那个烧饼夹牛肉递给林麦：“吃吧，跟我还讲客气？”
林麦不好推辞，可烧饼夹牛肉太贵了，杨进和大姐恐怕自己都舍不得吃，她接过来吃也不太好意思。
见有卤好的猪头肉，林麦想尝一下烧饼夹猪头肉是什么味道，于是道：“给我来个烧饼夹猪头肉吧。”
杨进把手里那个烧饼夹牛肉放下，手脚麻利地给她做烧饼夹猪头肉。
林麦见他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建议他请个伙计帮忙。
杨进把剁好的卤猪头肉往烧饼里夹：“再看看吧，如果生意一直这么好再请帮手。
现在早早地请了，到时生意不好，还得辞退人家，那么难为情！”
他把做好的烧饼夹猪头肉和刚才那个烧饼夹牛肉一起递给林麦。
用眼睛指了一下林麦的奔驰：“猪头肉的你吃，这个牛肉的给你家教授吃。”
方卓然见杨进往他这边看过来，忙放下车窗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林麦才要开口，就听一个老女人阴阳怪气道：“我说麦子，你姐夫做点小本生意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