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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重生嫁奸臣夺你狗命 第210

 

“麻烦!”拓跋枭烦躁地骂了一声,就疾步走来,抢过苏幼月手中的耳饰,抓住她的手就强行替她夹起刺来。那些刺的确已经进得很深了,拓跋枭若不是手里现在没有刀,绝对会选择直接把这手指头上的肉给挖下来,现在他只能拿着夹子往肉里戳,一根、两根、三根……他很快就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耐心都已经全部被耗尽了。他猛然抬起眼,怒视着苏幼月。却见她红着眼,眼泪欲坠不坠,死死咬着唇,饱满的唇瓣被她咬得绯红如血,不涂而艳。莫名地,他抓着她手的那只手力道一松。而后又一言不发,垂下头,继续最紧皱眉头夹起刺来。只不过动作轻了一点。也只是一点而已。手上的疼痛和有人拿着利器在伤口里翻搅无异,苏幼月忍了许久,那些刺才终于彻底被挑干净了,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再看着那些仙掌子,眼里全是忌惮。这辈子她都不想再碰这些果子了!“谢谢。”她对拓跋枭道。这一句谢,是真心实意的。拓跋枭也不傻,当然听得出来,脸上的神色勉强好了些:“你真应该好好谢我!本将军这辈子还没这么伺候过谁!”说完了,他又恶狠狠补充了句:“没有下次!” 下次一定苏幼月连忙点头。“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碰想仙人掌了。”这样的遭遇,她当然不想再来一次。但是她如今已经发现了,拓跋枭吃软不吃硬,所以下次她一定还会这么对付他。处理好手上的刺,苏幼月也起身准备往水源边上走,可她一抬头,就看见水边已经饮完水的狼群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不,准确来说,是盯着她和拓跋枭。那眼神没有什么凶意,反而让她看出了类似犬类好奇某事时的神情。还有那么几只歪了歪脑袋,竟有几分呆相。也不知它们在好奇什么,但这会儿的模样全无先前的攻击性,莫名让苏幼月觉得有几分…可爱。她想不明白,索性不想,毕竟她也没兴趣去猜几头狼的心思。补充完水分,她刚要抬头,脚边就被人扔了几个东西,她低头一看,见几个仙掌子还在地上打着骨碌,一时间不由难以理解地看向拓跋枭。她忍着挖肉似的疼好不容易把那些刺弄出来,拓跋枭这是什么意思,想到了新的刑罚对付她?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拓跋枭脸黑了黑:“处理干净了!”苏幼月低头去看,才发现那几个果子上果然没有那些一簇一簇毛茸茸的小刺了。只不过,她现在还对这东西有几分后怕,还真不太想吃。但等她看见拓跋枭的脸色越来越黑时,还是赶紧低头捡了起来。谁知道这人一会儿又发什么疯。红色的果子打开,里面也是玫红色的果肉,微甜,富含汁水,说不上什么仙果滋味,但在大漠里,能有果子吃,也算得上是瑶台仙果了。苏幼月一连吃了几个,感觉体力在飞速恢复,正当她准备吃最后一个时,后知后觉想起来拓跋枭,才问他道:“你吃么……”拓跋枭再讨厌,这次也是为了救自己才沦落到这个下场,而且,若是他不快点恢复体力,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这群狼若是在气头上,说不定会把她给吃了泄愤。谁知她好心好意,拓跋枭脸色却比刚才还臭:“不吃!”苏幼月被他凶得一噎,心里暗骂不已,不吃就不吃,凶什么凶。殊不知青年心里也怒火重重,别以为他没看出来,她这个本来也没打算给他,真要给,就不会只剩最后一个才给。两人陷入了冷战,谁也不理谁。苏幼月想起了拓跋枭小时候,那时候她就够讨厌这个嚣张不可一世又目中无人的臭小子,没想到长大后的他更讨厌了,简直是一步登天,无人可及!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爹娘能养出他这样的混蛋。见拓跋枭没有要走的意思,苏幼月索性也安安静静坐在水边,望着天色发呆。她身边的狼来来去去,她也渐渐习惯了,不再像之前那么害怕,反倒寻思起二黑长大后会不会也变成这样灰不拉几的毛色。至于那白毛狼,她是不敢想了,二黑黑得简直就像是木炭。狼群似乎有了什么打算,一头头狼忽然聚集在一起,朝着同一个方向跑去了,不一会儿,连白狼也在拓跋枭身边围了一圈后,就跑开了。苏幼月也不知拓跋枭到底是什么打算,又不想去问,索性继续发呆。直到远处沙丘上忽然出现一队人影,她才被吸引了注意力,伸长脖子朝那边看去。难道是胡桑那群人被狼带着找到他们了?

她还在思索,那群人就忽然加快了速度,朝着水源处奔了过来。等离得近了,苏幼月才看出,这群人不是胡桑他们,他们有人骑着骆驼,也有人骑着马,通身一股子冲天的匪气,腰间弯刀交错,背上弓箭箭羽晃动,根本不像是什么商队。苏幼月脑海里隐隐闪过沙匪一词,便下意识往后退,躲到拓跋枭身后去。大漠上罕见女子的踪迹,就连绿洲那样的聚居处都少见,谁知道这些穷凶极恶的沙匪会做出什么。拓跋枭看见她还知道往自己身后跑,一时间眼中的气闷终于消退了几分,但很快又冷冷注视着前方来人。这一群人离得还远时,就已经注意到了女人的身影,离得近了又怎么会发现不了,为首的头子视线不怀好意地往拓跋枭身后钻。“哈哈哈,没想到,今天倒是走运,这大漠上居然能见到中原女子。”“还是个罕见的美人!”他一说完,他身后的男人们也如猿人般此起彼伏吆喝了起来。尽管躲在拓跋枭身后,苏幼月还是不安。狼群已经跑出去一段时间了,这一时半刻的,恐怕根本就赶不回来,拓跋枭的胳膊和脚今天又受了伤,怎么打得过这么多人。更别说,这一群沙匪平日里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战斗力跟之前在大盛那群酒囊饭袋的官兵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且数量更多。在这群人吆五喝六的声音中,拓跋枭的声音却比他们还要嚣张狂妄:“塔沙奴,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被这样怒斥,沙匪的头领愤怒不已,又重新打量了拓跋枭一遍,最终视线在他脸上定格,脸色一变,惊疑不定试探道:“拓跋枭?”拓跋枭没有回应,只是一双蓝绿色的眸子轻蔑挑起,高傲得好似不是对方坐在马背上对他居高临下,而是他站在顶峰,犹如神像,蔑视芸芸众生。“这……”原本还烈火般兴奋的沙匪们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眼中闪过惊惧,连他们身下的骆驼和马匹听到这个名字,都惴惴不安地躁动。“老大,好像真的是拓跋枭……”塔沙奴身边的亲信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要不我们撤……”塔沙奴心中也直打退堂鼓,可他很快发现拓跋枭肿得极高的脚踝,他眯了眯眸子,想起了方才那场沙尘暴,又在拓跋枭身上打量着,旋即就发现他的一条臂膀姿势也不太对,且身上没有携带那对令整个大漠上的沙匪们都闻风丧胆的弯刀。他眼珠子缓慢转了转后,忽然咧出一个邪笑:“兄弟们,拓跋枭受伤了,刚刚吹过沙暴,那群狼也不在,杀了他,从今以后我们狂沙营就会一战成名,成为大漠上的传说!”他的话音一落,其余的沙匪们才发现拓跋枭身上的不对之处,于是一个个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若是大漠上真的有神东荣国尚武,男人们之间以实力为尊。北丹是无主之地,没有国度、律法和道德的约束,更是将这种风气发扬到了极致。东荣以圣教为尊,而大漠上则以最强者为尊。拓跋枭凭借着近乎恐怖的实力和那一群臣服的狼,是大漠上的名声与神无异,令人闻风丧胆。只不过,东荣人不敢弑神,北丹人却敢。之前拓跋枭居然输给北丹人最看不起的大盛国人,已经让他在大漠上的名声受损,不复从前那个世上无人能敌的形象,如今见他受伤,这些人更是一个个跃跃欲试起来。在北丹这种极度以实力为尊的地方,没有永远的最强,只有更强,是个男人,都会有成为新一代大漠之神的梦!杀了拓跋枭,远比夺得一个美人给他们带来的诱惑更大。无须多言,不等塔沙奴再开口,他身后的男人们就一个个举起弯刀,争先恐后朝拓跋枭冲来,犹如恶狼,犹如猛虎,大有撕碎猎物,让猎物血珠迸溅,湿透他们脚下这片黄沙之势。与此同时,苏幼月只见拓跋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往后推开,就赤手空拳朝着那群恶狼、猛虎冲去。她错愕地摔坐在了地上。大漠上的太阳西沉,红日如血,一个个厮杀的人影倒映在她瞳孔中,成了一幅动态的水墨画,青年势不可挡的身影成了水墨画上气势如虹的勾勒,忽而浓烈,忽而残影,喷洒鲜血的墨迹。黄沙之上,断肢残臂纷飞,烈马骆驼哀鸣。夕阳之下,红芒一闪,塔沙奴瞳孔如线,甚至来不及惊恐,便见自己喉咙里喷出来的鲜血如烟花般朝夕阳炸裂。他死不瞑目,最后的残魂消散之前,瞳孔里倒映着夕阳下的大漠,孤烟自地平线上缓缓升起,那个人背对着他,臂膀上隆起的肌肉线条慢慢平息,喉腔里嗤笑了一声。“废物。”依旧是那轻蔑不可一世的语气,像是从未怜悯世人的神。苏幼月看着最后一个人倒下,心中依旧久久不能平息,她以为,拓跋枭对付这群人之前,会把狼群召唤回来,如此,狼群说不定赶得上支援。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他一个人就杀了一整队的沙匪。恍惚间她想到,也许拓跋枭说的没错,若是这大漠上真的有神,那必然就是他拓跋枭。青年背着夕阳朝她缓缓走来。离得近了,他的模样终于清晰,不再犹如墨影。他的发丝被粘稠的血黏连,一缕缕贴着那张俊美邪肆的面容,可依旧算不上温驯,连贴面时的弧度都肆意张扬,像是重重的线条勾勒。苏幼月莫名咽了口口水,清了清嗓子,可声音还是显得弱势:“你…没受伤吧?”“就凭他们,也配让本将军受伤?”拓跋枭冷笑。苏幼月刚想吐槽他这依旧臭屁的语气,可想到他的确有这个实力,瞬间又一声不吭。她现在觉得之前想要掐死拓跋枭是个愚蠢的想法,说不定她的手刚一用力,他就会直接醒来,反掐死她。见她不语,拓跋枭似乎也没打算继续再跟她废话,一把就将身上的衣裳撕裂了,仿佛又开始不耐,直接对自己的衣裳处以车裂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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