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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重生嫁奸臣夺你狗命 第130

 

她的脑海里终于断断续续闪过一些画面的碎片,可无论如何又拼接不到一起,慢慢的,她的头深处像是有一根针扎着,一刺一刺地疼。可是,根据她前世后来调查到的,她在赛马场上出事根本就和拓跋枭没什么关系,完全是苏芊的手笔。是苏芊早在她赛前给那匹马下了药,为了以防万一还在马蹄铁里加了一根尖锐的钉子,隔了一层薄木板,那层木板一开始倒不至于让马儿发疯,但随着开始赛马,马儿跑出一段路程之后,薄木板破碎,那钉子扎入马蹄,最后才导致马儿失控的。其实苏芊本来是想要她的命的,所以才会做那么多准备。而那一年,她也不过八岁而已,小小年纪,其歹毒就已经可见一斑。回过神来,苏幼月便直接道:“当年的事,不是因为你。”虽然她不喜拓跋枭,但也没必要让对方误会这种事。这次换拓跋枭迟疑了,一副没听懂苏幼月说什么的模样。苏幼月耐心解释道:“当年的事是我二妹的手笔,她早就给我骑的那匹马下了药,还在马蹄上动了手脚,所以马儿才会发疯失控,跟你根本没有关系,若是她那次没动手,以她的歹毒,过了那次也会找机会害我。”从她口中听到一个截然不同的版本,拓跋枭彻底愣住了。他是个鲜少会有愧疚之心的人,这些年来,这苏大小姐还是头一个。因为当年他虽与这性子极野的小疯丫头互相看不顺眼,但,对方却帮他找到了阿母留给自己的银狼狼牙。那时他把狼牙在一大片草场上弄丢了,差点急疯了,恨不得一把火将草给烧了,可又怕烧坏了狼牙,于是只能发疯了似的找。那个向来跟自己不对付的疯丫头居然帮他找了起来,而且还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喜悦,拓跋枭这辈子都忘不了。所以以为苏幼月因他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断了一双腿时,他生出了一丝愧疚。那时这小疯丫头被带回来时,浑身上下都被血给浸透了,腿上的白骨都露在了外面,像是要死了一样,他看见时也彻底呆住了,忘记了道歉。忘记道歉虽然只是让他生出一丝愧疚而已,这些年一想起来时,也像眼睛里进了沙子一样,让人难以忍受。此时此刻,她居然告诉自己,自己这么多年的愧疚是自己折磨自己,造成事故的原因根本就不是他,人家也根本没当回事,他能不愣住才怪。不过他愣不愣,怎么想,苏幼月并不在乎,她想起了一个更重要的事要问:“不过,拓拔将军当初可知道,是谁把我从山林里背回来的?”距离她做那个梦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日,她几乎都快怀疑,自己那个梦是假的,那个少年也根本就不存在了,可若是如此,当初又是谁把她带到林子边上去的?拓跋枭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便又因她的话起了疑惑:“难道你不是因为这件事才要嫁给谢渊么?”“谢渊?”苏幼月猛然掀起了眸,长长的睫毛像是受惊的蝶翼一般,狠狠颤了一下。拓跋枭看着她的神色,比她还要不解:“我以为,你是因为他当初将你背回来,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才要嫁给他。”如今他虽然知道,苏幼月是谢渊的未婚妻,可却并未多打听过两人的消息,自然也不知道其中的种种消息。而在他当年见到活蹦乱跳的苏幼月时,那时她和陆颂的婚事其实也很少被众人提起,她也没有一直追在陆颂身后,所以拓跋枭压根就不知道那时候她还有什么未婚夫。他们猎狼族人,看上什么女人,直接抢回家,定亲这种繁文缛节,他们才懒得做,顶多事后补办一场篝火婚礼罢了。贝王爷在旁边听得也一脸茫然,这两人在说什么,他怎么完全插不上话?苏幼月哪有心情去照顾他的心情,这会儿她的一颗心已经彻底乱了,砰砰地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着,跳得她眼里全是雾气,下一秒几乎就要掉下眼泪来:“你是说,是谢渊当年救的我,是么?” 是我又把你忘了拓跋枭此时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长而浓的眉拧了下:“你不记得了?”苏幼月刚要摇头,脑海里又是一阵剧烈的刺痛,她忍不住抬手扶住了额头。“小姐……”春芽担忧地上前。苏幼月刚想说自己没事,一些尘封在她记忆深处的画面突然争先恐后地挤了出来。须臾之间,像是有成千上万个记忆画面从脑海涌了出来,一个又一个,栩栩如生出现在她脑海里。她终于想起来了。她想起来,当年自己之所以要赛马,并不是因为什么赏头发簪,也不是因为逞强好胜,而是因为看不惯拓跋枭对大盛的嚣张挑衅,她直接翻身上马要跟他赛马,原本两人不分伯仲,谁知到了半道,她胯下的马儿突然发了疯,居然要朝着人群冲去。怕马儿伤及他人,苏幼月才当即调转马头,朝着山林处冲了去。马儿冲过树林之间,毫无顾忌,马背上的她被树枝刮得遍体鳞伤,又惊又怕,一时间尽可能尝试了所有的办法去让马儿停下,可都无济于事。正这时,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道呼声:“囡囡!”那声音因为紧张到了极致,已经有了颤音,苏幼月回头看去,居然看到了自己那时极为讨厌的奸臣之子谢渊。没想到,他居然会追过来,而且,他怎么会叫自己囡囡?“囡囡,把手给我!”少年像是极疯了,将胯下的马儿速度也赶得和她的马一般快,几乎将整个身子从马背上倾斜了过来,朝她伸出了手,想要将她拉过去。生死关头,苏幼月根本顾不得想为何他会来救自己,也顾不得想他为何会叫自己的乳名,只能伸出手,想要拉住他的。眼看着两人的指尖就要相触,前方却突然出现了一根树枝,谢渊大喊了一声囡囡小心,苏幼月也急忙躲避,险险避开了树枝。谁知树枝之后另一边,却有另一处荆棘,马儿冷不丁踩到,又是一声嘶鸣,狠狠将她从马背上甩了下来,甩在了一块棱角极为锋利的岩石上。“囡囡!”她只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而后记忆就像是突然停顿了一般,停顿了好几秒,剧痛才猛然来袭,让她什么都听不到了。

谢渊从马背上连滚带爬地扑了下来,跪扑到了她身边,一双手上上下下晃了晃,似乎想要查探她的情况,然而看着她,却不知该怎么办。他骑乘的马匹,也早因为他突然跳下来没有拉缰绳,眨眼间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随着她腿上越来越多的血涌出来,少年慌里慌张地伸着手,想要将她出血的地方给捂上,可哪里都在流血,哪里的血都汩汩往外冒着。他好不容易看到一块伤口,刚要上手捂着,却不甚碰到了她腿上露出的白骨,她也痛得哭了一声,吓得他顿时手往后一退,他不知道该怎么救她,但又急得发疯,最后将自己身上的衣裳撕扯了下来,给她包扎。不知不觉间,两人身上全都是血,可她的大伤口经过包扎,总算情况好些了。她头一阵阵地晕眩,可还是努力地睁着眼,就算是死,也得让她做个明白鬼吧。自己天天欺负这个奸臣之子,他怎么还要救自己啊?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谢…谢渊,为什么救我?”她强撑着问了一句。少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哭容:“囡囡,我是你的小胖子啊,我怎么会不救你?”小胖子?苏幼月晃了晃神,童年的记忆断断续续浮上脑海,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是小胖子?你回来了?”谢渊使劲点点头,伸出染满血迹的手,想要哄一哄她,让她忘记一些痛苦,可刚伸出来,看见自己满手的血,只好又先收了回去:“囡囡,你先别说话了,我带你回去找大夫!”说着,他就将她小心翼翼地背了起来。虽然他的动作极其温柔,可苏幼月还是痛啊,她痛得觉得刚才还不如直接死掉好了。她啪嗒啪嗒地趴在他背上掉眼泪,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和声音:“小胖子,我好痛啊!”她一说话,少年就心如刀绞:“乖囡囡,一会儿回家了就不痛了,你仔细想想,你小时候最勇敢了,从树上摔下来都不怕。”苏幼月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她不害怕,不是因为知道,每次小胖子都会在下面给自己当肉垫么?这哪是一回事啊。不过知道谢渊就是小胖子以后,苏幼月总算从疼痛上转移了丁点的注意力:“小胖子,之前是我没认出来你,我还骂你了,对不起……”要是早知道谢渊就是小胖子,她是绝对不会骂他的。谢渊是奸臣之子不错,可他如若是小胖子,那他绝对没有任何错!这就是苏幼月信奉的道理。“没事,囡囡以后不会再忘了我就行。”少年似乎一点都没芥蒂她先前的冷嘲热讽。苏幼月因为失血过多,头越来越昏沉,眼前也越来越黑,昏过去之前,她小声回道:“放心,我不会再忘记你了……”记忆回笼,坐在轮椅上的苏幼月脑海中几乎还是少年的谢渊看到她摔下马的那一瞬间撕心裂肺般的绝望喊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泪流满面,晶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还没滚落,另一颗已经落了下来。“谢渊…小胖子……”上辈子,他们到底错过了多少啊?光是这么一想,苏幼月的心都碎了,碎成一片一片的,她捡都捡不起来,光是想一下,每一片都让她痛到灵魂深处。此时她的眼睛好像看不见眼前几个人了,耳朵也听不清他们的声音了,所有与感官有关的感觉似乎从她身上消失了,让她浑身上下,从身体到灵魂,都只能深刻体会着心脏的痛感。苏幼月只能捂住自己的心口,又哭又笑,好像一颗心要从胸腔被剖离出来了。“是我又把你忘了……”她刚说了一句,眼泪就又落了下来。她突然前所未有的,想见谢渊,想见他一面。 谁欺负你了看着苏幼月泪如雨下,贝王爷和拓跋枭一时间都哑了声,错愕地看着她。少女连哭起来都是极好看的,眼尾像是点了桃色,微微泛着红,泪珠犹如从桃花花瓣上滚落,不知是不是因为情绪剧烈起伏的缘故,连略带肉感的唇瓣也红得像是要滴血。春芽早已习惯了自家小姐处事不惊的模样,并不明白小姐为何会忽然泪如雨下,但只得赶紧拿着帕子给小姐擦眼泪,心疼不已:“小姐,别哭了……”渐渐的,贝王爷看得沉默了。看来,这苏大小姐是真心对谢渊喜欢到了骨子里,何止是喜欢,这沉甸甸的爱意,是他能争得过的么?贝王爷半生荣华富贵,他身边前仆后继的美貌女人多了去了,现如今,就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站在他面前,也不足以为她动一份真正的情感。但他眼前这种,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这样浓烈的爱意与情绪。哪怕是一个人不在,另一个人也能为他黯然神伤,肝肠寸断。这让他似乎从过得始终像是雾里看花的前半生忽然明晰了起来,忽然知道,原来男女之情真的能浓烈到这种地步,这是他从来没有拥有过的。原来书上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并非是两个愚昧之人的相守,而是真正的神魂相交。贝王爷忽然就陷入了一种低迷的情绪。他忽然就不想带苏大小姐走了。并非是因为不喜欢了,而是因为更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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