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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两个字经过庄陌唇齿的细细研磨,传到易邱漓耳朵的时候已经带上了暧昧至极的意思。
现在的处境可远谈不上平等,坐着的人几乎不着寸缕,站着的男人却仅仅是被揉皱了衣服、抓丢了衬衫扣子,其他和刚出门时并没有太多区别。
少年裸露在空气中的单薄脊骨忍不住颤了颤,易邱漓能做的却只有将庄陌抱的更紧。
他本应该感觉到凉的,可现在易邱漓却隻感觉到热。
庄陌摸着腰间正不断发力的小腿肌肉,手指揉捏的力度不断加重:“我猜的对吗?是我想的那样吗?”
“不是……”易邱漓努力接上自己刚刚因为对方触碰而断掉的神经,呼出的气都似乎带着甜,“老公,我们去床上,好吗?”
庄陌满意地笑笑,双手稳稳托起怀中的人:“好啊。”
放在包里盖着民政局钢戳的红本沉默着为即将发生的一切保驾护航。
终于能入睡的时候,易邱漓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幸好没跟庄陌去超市再给对方备好的库存添砖加瓦。
——
等易邱漓再次睁眼的时候,他发现床边多了个带滚轮的移动边桌。
更准确的说,是医院病房里最为常见的那种吃饭小桌子,边桌上放着两个保温饭盒。
床上的四件套也已经都换了样子,刚好是近乎于寡淡的极淡的蓝色。
只是眼前这个无论从用料还是细节的设计,都比医院里那种某宝上不足百元的款式要高级很多。
如果不是周围仍旧是家里卧室的布置,易邱漓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因为某人初次开荤的不知节製光荣负伤进了某家高级医院。
也不是毫无根据的胡乱猜测,十分符合自己意识消失前的感触。
咳……
易邱漓想开口叫人,还未开口就感觉自己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难受。
好在桌上还放着两个不锈钢材质的保温饭盒,易邱漓屈指在饭盒上敲了几下,响亮的声音立刻传出,还没等易邱漓在心里数满十个数,卧室虚掩着的门就被推开了。
庄陌看着面带疲惫的易邱漓,少年脸上的血色还是很淡,正支着手臂托腮看向他。
宽松的衣袖从手腕滑落到肘弯,露出来的冷白色皮肤上全是半红不紫的细碎吻痕。
当然,锁骨附近的就更多更密了。
至于被睡衣覆盖到的地方还有多少类似的痕迹,庄陌也是清楚的。
某人脆弱的良心再次受到问责,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坐下,庄陌喉结滚了滚,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小漓,睡一觉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