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节
紫玉麒麟不置可否,眼神中掠过一抹蔑视,道:“多谢你的消息,我已经知道了,等事情结束之后,我自会给你们一些帝流浆。”
紫玉麒麟言语中的逐客之意已经非常明显,崎林君神色不变,恭敬的行了一礼,缓缓的离开此地。
他嘴角泛着莫名的弧度。
待他离开之后,紫玉麒麟起身,走到金色湖泊之前,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平静的金色湖泊忽然泛起道道涟漪。
而后,一尊由白玉构成的棺椁浮起,棺身近乎透明,其中静卧着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至少看起来是少年。
“外界出了变故,那些人居然不打了。”紫玉麒麟轻声呢喃:“不过您放心,小紫虽然垂垂老矣,但以一身精气强行催动九转轮回大阵,还是可以做到。”
“可惜的是,您的肉身,恐怕无法由您亲自选择了。”
“不过,我会为您挑选一尊最强大的肉身,帝流浆有造化之能,我会让他的身体重回年轻……”
它低声呢喃,棺椁中人并无回应,不过无数年来,它已经习惯了独自诉说。
“天地的确犹如妖书记载的那样发生了剧变,那些上古仙神似乎正在归来,这是一个好的时代,可惜您出生的太早了……”
“那群自称为阴司的人,似乎想要借我的手完成一些计划,可惜被我看透,我本以为他们能诱发出一场大战,结果是我高估了他们,我不会如他们的愿……”
“还有这狮岭,似乎有点意思,大圣的名号,不是一般妖担的起,妖书的记载中,只有零星几位,但此人藏头露面,令人不齿……”
“他们答应在关键时刻会出手相助,但代价却是帝流浆,我答应他们了,因为最后的关键时刻,我或许无法继续护持您……”
“……”
“很快,很快您就能再次睁开眼……”
紫玉麒麟眼神中掠过一抹哀伤,蹭了蹭玉棺,重新将其放回湖泊底,兽瞳再次变的淡漠,匍匐在湖边,似乎在等待什么。
……
很快,一切准备妥当,散修大营之中,不时便有人高来高去,虽然气息萎靡,但脸上都带着兴奋之意,显然收获不少。
另一处,从高空俯瞰看去,身穿各色甲胄的士兵连绵不绝,一望无边际,他们矗立在大地上,神色坚毅,气血沸腾,撕裂苍穹。
杨廷安端坐在高天之上,他身边有十几位身穿甲胄的将领。
赤麟军虽也在,但却并没有见到林将军,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被镇北王调往了其他地方。
隐约可以看到,一缕缕气血从士兵身上涌出,勾连到自身的将领身上。
然后又以这些将领作为纽带,加持到天穹上的十几名四象境,而后齐齐的灌入杨廷安身上。
众人脸上的神色很平静,在没有开始战斗的情况下,这些气血并不会给他们带来太大压力。
可一旦开始战斗这些气血就会变成压在他们身上的千斤重担,可同时也会给他们带来远超自身的强横实力。
这便是大夏横扫天地的基础,高境修士不好培养,可低境士兵,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一些散修都不敢靠近这里,那些几乎凝成实质的气血,仅仅是看上一眼都会带来莫大的压迫。
大夏的军队远离了驻地,更加的接近九阴山,在此作为策应。
九阴山中,丘先生,敖长老,龙虎真人,北岭道人等人齐聚。
墓中的那头紫玉麒麟至少也是仙火,根据北岭道人的说法,对方寿命不多,气血衰弱。
但若是不到通幽,上去就是送菜。
通幽境也只能勉强自保,若是把它引出来,到大夏军队附近,以军阵之法相对,还有几分胜算。
“此阵不俗,似乎不是当今阵道,这阵法描绘的风格,有几分须弥先生的痕迹,但转折之处又有盘山居士的习惯……”敖长老看着眼前浮现的繁杂阵法:
“此二人皆是我大夏立国之时所诞生的阵法名匠,大周时期下葬的墓穴,怎么会有这两种阵风融合的迹象。”
北岭道人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敖长老,似乎想起了什么,试探性的问道:“大夏九大阵道支脉之一——阵算开辟者的敖无道是您?”
“正是家祖……”敖长老略显苍老的脸颊上颇有几分自傲:“也是大夏钦天监的筹建者之一,更是阵书的书写者之一。”
“失敬失敬……”北岭道人肃然道:“敖无道他老人家的阵算之术,是我修行路上的指引,以往的先天算道,皆是以损伤自身寿数与气数为代价。”
“阵算一道算是拯救了本就稀少的先天算道,以阵为衍,以外物气数为源,不仅更加精确,也能减少负担。”
“据说那九章天算之法,更是骇人听闻,可卜算过往今来,无所不知。”
“皆是世人夸大,九章天算亦有局限。”敖长老罕见的露出笑意。显然心情不错,但也没有在夸赞之中失了心志,说出什么隐秘。
“两位,咱们还是步入正题吧。”丘先生皮笑肉不笑,看着两人在这里攀谈。
北岭道人颔首,又补充道:“其实,此阵还有鬼阵师——戾天的布阵风格,他擅长封禁之阵,以逆转天干地支为基础……”
敖长老原本有些傲然的神色收敛,看向北岭道人的眼神也有些微微变化。
他虽然对北境很蔑视,但也不代表他目中无人。
仅这一句话,他便能断定,此人的阵法造诣和他不相上下,甚至犹有胜之。
“你们说来说去,意思就是这阵法,根本不是下葬的时候布下的,而是有人后来布置的。”
龙虎真人也只是粗通阵道,会一些小阵法,到比较高深的层次,就什么都都听不懂了,索性总结道。
“没错……”敖长老点头,众人不由得看向北岭道人,毕竟他说这里是他发现的。
“各位,九阴山吸引了多少人过来,各位都明白吧,管他是谁布置的只,要通向主墓便可,不必在意这么多。”北岭道人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