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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这皇子能处有事他真上 第51

 

其次,当初在猎人家里寻找到的骸骨,除了一具之外,其他的都是无人认领的乞儿。可是明明案子连发以来,丢失的孩童不仅这几个,而且乞儿丢失的数量占比很少。最后一个,就是丢失的孩童,全部都是骨骼健全的孩童,无论乞儿还是良人家的。“这些,就是鄙人暂且发现的,可惜都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李云叹了口气,手里抚摸着竹简,脸上愁云遍布,他看着嬴彻,满目诚恳。说着说着,李云竟直直的跪了下来,骨骼碰地的声音十分清脆。“三殿下,鄙人在此恳请三殿下为那些无辜的孩童做主啊!”嬴彻与肖若霜见此,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里的竹简,弯下腰去,想将他扶起。“此大礼万万不可啊,李大人。我本就是为了此事而来的,定然会给它讨一个公道!”嬴彻眼见实在扶不起,脸上满是无奈,只得郑重地开口,向李云保证着。道德绑架啊,这绝逼是道德绑架了吧?!不过也罢,他本就接了这个任务,为此而来,何必纠结。李云仰视着嬴彻,一直仔细的观察他的神态,直到从他的言行中看出了诚挚,瞬间便松了口气。随后,便缓缓站起身来。他站稳了身形,歉意地看着嬴彻,满脸都是羞愧。他知道自已的做法不对,但是那可是皇子啊,他根本就不确定嬴彻的心性,怕他中途反悔,反而去状告自已。“好了,别想了。快些阅览案宗,早日找到那凶手!”嬴彻叹了口气,拍了拍李云的肩膀,面上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一样,仍旧的宽慰着李云。说完,他招呼着众人查阅,伸出手,接过李云递来的卷宗。三人一起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起来。【叮!李云忠诚度:95】嬴彻闻言,看了看身旁认真看竹简的李云,又收回视线。书房外的太阳渐渐西下,地上,树枝被拉出长长的影子,忽然,一处影子晃动,片刻又恢复了平静。而在在另一个角落里,四周静悄悄的,被灌木丛给遮掩住了全貌。风,好像晃动了一下。过了半刻钟,远在咸阳的皇城。“你是说,他们三个人在书房里呆了足足两个香的时间,都还没有出来?”胡亥单手扶着下巴,一只手敲击着旁边的扶手,他高坐在殿中,神情诡异至极。殿里,跪着一个暗探,他正低着头。“是的,殿下。”那暗探听到胡亥的话,立马恭敬回答。那声音晦涩难听的很,像是树枝刮在青铜上的那般刺耳。“废物,居然查探不出来他们在干什么,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暗探闻言,身体忍不住颤抖,却不敢发言,本能的把头埋的更低了。“还杵在这里做什么?等着本殿请你出去查吗?!”胡亥暴怒地拍着扶手,随手将身边的茶杯砸在地上,满脸阴翳,伸手指着面前的暗探破口大骂。那茶杯在地上四分五裂,声音清脆刺耳,而杯里的茶水也四溅开来。暗探见此,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立马起身告退。“废物,都是废物!养了你们这么多年,连那个贱人在做什么都不知道?”胡亥对着门口咒骂,将身边能顺到的东西全部都砸在了地上。即便看不到暗探的身影了,他还是暴怒着,发泄自已的怒火。在殿门外,一众下人全都龟缩着自已的身形。他们都生怕被里面那个暴躁的主子给注意到,将自已叫进去活活抽死,一如之前那几批下人一样的下场。突然,一个身影由远及近的靠近过来。一个年纪轻些,没见过太多残酷的丫鬟,悄悄的把头小幅度的抬了起来,用余光好奇的去瞥那个身影。她是今日才来殿里当值的。她身边带她的大丫鬟想要阻止,却连大气都不敢喘,更不要说动弹了。远远看去,只见,那是一个男子,看上去很是和蔼。他身着一件黑色的华服,里面搭了个银白色大袍,上面都用银丝绣了些花纹,瑰丽极了。

可是,他有点奇怪,他外袍有一个袖子是短的,只有半袖。突然,那男子转过头,与丫鬟对上视线。那丫鬟呆愣住了,慌张的低头。可那低头瞬间,隐隐约约地,好像看见那人朝着自已和善的笑了笑。她有些恍惚,呆蠢的又去偷偷看,却没再对上视线,直到看到他身影消失,进入了殿里。那丫鬟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身旁师傅的大幅度颤抖,和身边所有人的惊恐。不一会,两个太监跑了过来,在丫鬟懵懂的眼神中,将她拖了下去,一个丫鬟顶替了上来。她连惊恐都来不及,就成为了横尸中的一员。一切平静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老臣见过十八世子。”赵高将视线掠过四周的狼藉,不做反应,缓步从殿外走了进来,面带着微笑,对着胡亥见礼。“太傅,你这件新袍甚是光彩夺目啊。”胡亥高坐在椅子上,怒气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只瞬间便满目兴味,对着赵高哈哈大笑起来。“殿下,说来惭愧啊。明明我家那裁缝知道,今日老臣要来拜访殿下,却愣是,到了时候还给这外袍少缝了个袖子。”赵高拊掌叹气着,脸上全是对家里裁缝的气愤。 无手“可如此也就罢了,他居然叫我无袖,这可听了多伤老臣我的心啊。”说到此处,赵高一改先前气愤的悲痛,神情逐渐变成无奈。他抬了抬手,将那半袖的外袍整理了一番,语气缓慢地说。“于是,我就将他的手,沸于锅中。他叫我无袖,我便叫他无手。”赵高言至此,顿了顿,缓缓的抬起头,将双手甩袖,拢于身后,面带微笑的看着上方的胡亥,与他对上视线,满眼诚挚,他继续说。“这样不是很公平吗,陛下?”胡亥听此,脸上流露出赞同。他鼓着掌,哈哈大笑起来,又抬手对着赵高竖起大拇指,愉悦的说:“当然公平,当然公平啊太傅。”赵高笑呵呵的,待到胡亥情绪平稳一些,他忽然又深深地叹了口气,眼里满是教导,朝着胡亥说道。“所以啊,殿下。面对那些不会审时度势的人,势必要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来让他们认清自已真正的地位。”胡亥闻言,渐渐敛起了笑容。将身体前倾,抬起右手,抚上了桌沿,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他眯着眼睛,直视着底下一直微笑的赵高,眼神里满是探究。“哦?”良久,胡亥先受不住沉默的氛围,满脸急躁和疑惑,他看着赵高,按耐不住的出了声。“相比较接触较少的三殿下而言,老臣,对着作为十八世子的您,要更疼爱些的。毕竟,臣不仅仅身为殿下您的师长,也是在始皇的身边看着殿下您长大的啊。”赵高满脸慈祥,眼神里满是纵容和疼爱,他看着胡亥,语气缓慢地说着。“好一个更为疼爱。呵,太傅也太高看自已了,本殿根本不需要你的什么狗屁疼爱!”胡亥闻言,眼里满是暴戾、阴郁,他不屑的嗤笑一声,朗声地对着赵高嘲讽道。“殿下已经明白了,不是吗?”赵高听着,神情不变,那表情诚挚的如同一个祈求晚辈注意的老者般,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胡亥,嘴里却说着如同哑迷一样的话。两个人对视良久,终于,胡亥笑了,那笑容阴恻恻的,就好像毒蛇盯着一般。他看着神情自若的赵高,阴阳怪气的说。“太傅可不要让本殿失望啊!”“那是当然的,我的殿下!”而殿外,那个替上来的丫鬟,她直直的站在殿门口。待到赵高与那胡亥结束了交谈,赵高跨步走出了殿门。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偏头去看旁边的下人们,直到视线落在了那丫鬟的身上。他又扬起了笑容,像是戴上了个面具般,嘴里头说着与表情相违和的话。“倒是可惜了,这么年轻又单纯的孩子!”那丫鬟顷刻被吓得瞳孔不断失焦,牙齿打着颤,全身发抖不止。他笑着,好像随口这么评价了一句,就像自已不知情一样,转头便缓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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