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成为反派的联姻对象 第118
【沈渡】:我草,你怎么还没睡,这个点了不应该啊。裴绵抬眼看了时间。快十二点了。见裴绵没回消息,沈渡又阴阳了一句。【沈渡】: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还在当望夫石吧?裴绵:“”就不该搭理他。裴绵正准备怼回去,就耳尖地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些细微的响声。裴绵一时间也忘记手下的动作了,扭头看向房门。纪容与推开了门,见客厅的灯还亮着,脚步顿了一下,侧首将目光落在了裴绵身上。“你”还不待纪容与把话说完,裴绵就开口打断了纪容与。“你好慢啊,怎么才回来,我等了你好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等太久困了,裴绵的声音又轻了几分,像一阵柔软温和的风,莫名还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纪容与微愣,像是没想到裴绵会一直在家等着他回来。“你回来了就行,我困死了。”裴绵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慢吞吞地揉了揉眼睛,强打起精神冲纪容与道,“我回房间睡觉了。”纪容与没出声。裴绵正要抬脚朝楼梯的方向走,便又听见纪容与喊住了他。裴绵疑惑地转身。纪容与俯身揽住了裴绵的腰,下巴在裴绵的颈侧轻触了一下后抵在了肩膀上,发丝也在动作间从裴绵的耳垂耳根划过。裴绵瞬间清醒了,圆溜溜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毫无反抗意识地顺从着将手搭在了纪容与的腰侧,为了保持平衡,下意识地踮了踮脚尖,将整个人贴近了纪容与。“抱歉。”纪容与细微的呼吸声伴随着说话间吐露的热意轻轻地落在了裴绵的后颈,仿佛穿透了皮肤,顺着神经钻进了裴绵的大脑里,搅得裴绵脑袋一团糟。“以后不会让你等了。” 再抱一次裴绵一向不是很喜欢做梦。也不知道是在哪本书上看到的,说只要是做梦的话就意味着当天的睡眠不是特别好。偏偏裴绵又是一个非常讲求睡眠质量的人,在看到这个理论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回去观察,然后就发现确实是这样。只要前一天晚上做了梦,第二天起床就会非常疲惫。但是这次裴绵原谅了一次自己的梦,甚至罕见地觉得这个梦要是再长点也挺好的。裴绵在床上躺了半天,回忆了一下自己昨晚的梦。可能是对纪容与那个拥抱印象深刻,当晚的梦境几乎都被那个拥抱侵占了。拥抱本身没有包含着任何的情/欲,但是在当时的温存氛围下还是氤氲出了一些隐秘的甜。昨天晚上回房间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裴绵也被困意席卷了个彻底,翻身上床后便睡着了,也忘记把房间的窗帘拉上。刺眼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淅沥地在地板上撒了一地,零星几点光斑印在裴绵的床单上。裴绵估计时间应该不早了,冷静地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并清空后,才撑着床坐了起来。纪容与似乎也在切实实行昨天晚上的晚上的话,往常这个点起床,裴绵都看不见纪容与的人影。“起来了?”纪容与看了眼怔愣的裴绵,开口道,“早饭让阿姨给你热好了,先把早饭吃了。”裴绵盯着纪容与看了几眼,才温吞地哦了一声,踩着拖鞋下了楼梯,一屁股在餐椅上坐下,咀嚼几口食物后又忍不住瞅纪容与一眼。纪容与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眼睫微垂,神色看起来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两样。裴绵嚼食物的力道重了几分,收回了看纪容与的目光,垂下眼定定地盯着餐盘里的煎蛋看。好叭。看来只有他还在纠结昨天的拥抱。在裴绵移开目光的瞬间,纪容与才抬眼朝裴绵望去,刚好撞上裴绵看杀父仇人似的看盘子里的煎蛋。更多资源加群761012738纪容与:“?”“你怎么了?早餐不合胃口?”纪容与看了半响,还是没忍住问道。裴绵咀嚼的动作一顿,又幽幽地扭头看纪容与,闷声闷气道:“没有。”纪容与放下了报纸,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裴绵想了想,还是没憋住,睫毛上下阖动了几下,神色看起来纠结又委屈,片刻后才抱怨似的开口,“你怎么能昨天抱了我,今天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裴绵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对待感情挺矛盾的,既希望对方能主动,但是又更加希望自己能占据更加主动的地位。
纪容与看了裴绵几眼,神情有些讶异,似乎没想到裴绵打起直球来这么直。而且较真的样子还挺可爱的。裴绵说出口之后才又开始后悔起来。不是。他在委屈些什么?裴绵拧起了眉,难以理解地挠了挠下颌,表情空白了一瞬,又有些尴尬地抬眼瞥了纪容与一眼,眼尖地注意到了纪容与微扬的唇角。裴绵:“”服了。真丢人。裴绵宕机的脑子又开始运转了起来,拼命找了个理由找补了一下,“我没睡醒,神智不是很清楚,瞎说的,没别的意思,真的。”纪容与见裴绵退了一步,倒又起了点旁的心思,藏了几分试探,轻笑着开口问:“那我怎样才算是当做发生过什么?”裴绵脱口而出:“再抱一次。”呵呵。裴绵。裴绵面无表情地埋下了脑袋,紧紧闭上了嘴。暗自给自己下了死命令。今天一天都彻底闭上嘴,一个字都别想从嘴里蹦出来。纪容与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平日里黑沉的没有什么情绪的眸子难得地外露了起来,内里的笑意无处遁形。“现在应该不太方便。”纪容与不疾不徐地开口。裴绵倒是从纪容与的话语里听出了些许别的意味,蠢蠢欲动道:“现在不方便是指?”“有长辈在场,不太方便。”纪容与隐晦地明示道。裴绵:“?”“没事,我也可以离场的,不用在意我。”旁观了许久的裴胥突然开腔。裴绵:“”不然还是他离场吧。见裴绵脊背微僵,裴胥意味深长地上前,笑眯眯地拍了拍裴绵的肩膀,抱歉道:“怪我,出现的场合和时间都不太对。”裴绵:“爷爷,求你了,你别说了。”想死了。裴胥见裴绵露出了一副心死的表情,没忍住笑出了声,很给面子的不再戳裴绵痛处了,主动转移了话题,“给你打了那么多次电话,你睡这么死呢?一个都没接到。”裴绵这才想起来看一眼自己的手机。果然看到了来自裴胥的十几个未接来电。“幸好小纪在,不然我白跑一趟了。”裴胥道。裴绵见话题被转移了,也识趣地接了下去,“怎么了?找我有事啊?”裴胥微微颔首,没直接步入正题,而是冲纪容与道:“也很久没和你们下棋了,现在正好有空,咱们下几局?”纪容与侧目看了裴绵一眼,应了声好。今天的天气真好,纪容与问了一下裴胥的意见,将棋局的场地换到了阳台上,在阳光的沐浴下,裴胥的心情也轻快了不少。开头两局还是纪容与和裴胥下,这次的氛围也和之前那一次不太一样,少了几分剑拔弩张,多了几分温和。裴胥一边下棋一边和纪容与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话题绕来绕去都脱离不开裴绵。裴绵在旁边听的也有点不好意思。饶是他脸皮再厚也受不住两人当着他的面拐弯抹角想方设法地吹他彩虹屁。裴绵正准备偷偷溜走,回避一下彩虹屁侵袭的时候,纪容与先一步攥住了裴绵的手臂,而后顶着裴绵莫名的表情,起身将位置让给了裴绵。“你来吧。”纪容与的手心在裴绵的肩颈按了按。裴绵依旧非常相信自己的理论知识,自信地嗯了一声后就自然地接替了纪容与的位置。彩虹屁似乎换了一个形式存在。在裴胥的泄洪和纪容与时不时的提点下,裴绵下的非常顺畅,偶尔还能从裴胥手下赢几次。几局之后,纪容与有事去书房接了个电话。裴胥也将话题移到了裴齐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