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生气
季延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阮姝总感觉他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
季延向来最有耐心,不会在校门口等一下就觉得烦,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来得太早了,应该是下午两点阮姝给主动约他时就已经过来。
阚阳大学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季延之前学的是国贸,毕业后又拿着家里那点钱自主创业。
多多少少算有点小钱。
院领导时常请他回来听讲座,偶尔和学弟学妹分享经验,再出资讚助一下学院举办的活动。
名人算不上,但这几年季延在这投的钱都可以盖一栋教学楼,商学院里认识他的人多的是,包括校会里的学生干部。
他想打听点什么很容易。
跨学院也不是难事,随便问问就能知道阮姝这个人,什么时候入的学、宿舍是几零几,有几个人追她,她有没有喜欢的人。
季延一清二楚。
刚才那个程赫嘉都不用问,阮姝一说是他们班学委,季延就知道了这一年和她走得最近的人就是他,上课总是坐她后面。
国庆放假还不回家。
还要借着学生会宣传部也很忙的名义,在画室里陪她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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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延进去洗手洗了十几分钟还没出来。
阮姝想给他打个电话,但后来意识到他手机就在自己这儿,于是只能在外面干等。
出来时外面的光线已经渐收。
刚才打球头髮全是汗,他顺势捋了一下,露出光洁的额头,因为洗过脸,唇色很红,睫毛也都是湿的。
季延问她是不是等久了。阮姝点头,“是有点。”
她总是不太爱装,连句更委婉的客套话都没有。
季延扯唇笑了下,“想约我去哪儿?”
平时不见她主动。
即便是主动,也是在床上热情回应,只有在这种时候,季延才觉得她爱他。
“想喝奶茶吗?”阮姝说,“请你喝奶茶,顺便吃个饭。”
她没这个经验,不知道算不算是约会。
前段时间麦秸把画周边的所有酬劳都结她了。
加上定金,细数下来总共有10500块。比她在奶茶店干两个月还多。
这事总归是要谢谢他的。
要不是季延提供兼职,她还不知道能跟家里硬气多久。阮父见她不接电话,还说中秋的时候要过来揍她。
中年男人一到更年期也很是暴躁。
她悄悄叹口气,想着要不再换个地方住。
季延没意见,两人就到了学校外面。
那一路上季延有想过牵她的手。
但每次都忍住了。
到餐厅的时候阮姝要扫码点单,说是她请客。季延也没和她客气,点了两样这里的招牌菜就把手机扣在桌面,窗外是迷离的夜景,觉得她还挺会挑地方。
消费不算高,但环境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