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烫伤膏(下)
3-烫伤膏下
王喜南并不喜欢和自己的老板有过多的纠缠,所以她没有同意,“薛老板,要是你不方便擦药,我叫我哥来帮你。”
“你哥哥在和他nv朋友视频,别打扰他,”薛桐低着声解释,“放心,我没耍流氓,衣服k子都在身上,只是手被烫伤了,使不上力,你稍微帮我涂一下就好。”
犹豫了会儿,王喜南最后还是进去了。
是,薛桐是没撒谎,他身上的衣物的确健在,但还是心机的留了一手,衬衫完全敞开,jg瘦的腰腹0露在外,没有一丝赘r0u,再往下的三角区位置也确实优越。
他敢脱,她就敢看。
用打量的目光欣赏了一阵,王喜南先把手机搁在桌上,然后拧开药膏,“说吧,让我帮你涂哪?”
薛桐指着腹部被烫红的区域,“我自己只能看到这里,侧腰,还有……”
“还有哪?”王喜南等着他继续。
只见薛桐的手指顺着k腰的位置指去,“还有底下。”
噗呲一声,王喜南真差点笑出声,“薛老板,你还挺能忍的啊,汤都烫到你重要部位了,你都不叫一声。”
“不至于伤到那,”薛桐说,“就下面一点点的位置,我看是红的。”
王喜南捏着一根棉签转来转去,“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在ao扰我,还是想让我ao扰你。”
薛桐依旧一脸正经,“涂个药而已,别想多了。”
“ok,ok,是我想多了,”她耸耸肩,沾了点药膏,走到了他身边,“你在公司对我各种殷勤,去了曼谷又趁虚而入,到了度假村还和我家人吃饭,现在又让我给你的私密处涂药膏,除非我神经大条,不然你的举动很难不让我多想。”
看着她撩起自己的衣角,薛桐没再保持沉默,也不再逃避这个话题,“是,我是对你有兴趣。”
“……”沾满了药膏的棉签在伤口上轻轻一颤,王喜南被他猝不及防的坦白吓了一跳,不过也还好,她并没太当成一回事,而是镇定的继续涂药,“难怪呢,我说这一年薛老板怎么这么力捧我,事出反常必有妖,不过也是,我bkiki年轻,你换新也正常。”
抬起头,她眼眯成一条弯弯的线,“男人嘛,尤其是有钱人,都喜新厌旧。”
既然彼此对这个话题并不避讳,薛桐继续问去,“那你愿意跟我吗?”
王喜南又一次差点笑出声,不知他哪学来的上世纪八十年代土味霸总语录,她憋住笑,摇摇头,“薛老板,抱歉,我目前对恋ai没什么兴趣。”她觉得自己好像没说对,抿着嘴皱眉一想,改口问道,“还是说,你想包养我?”
薛桐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王喜南抢先同时否定了两者,“不过,我都没兴趣。”
“……”这样的话无疑不是封si了薛桐的路。
宽敞的洗手间里很静,也有好闻的jg油香薰,两个人长时间挤在一起,不至于会有不适的感觉。王喜南绕着他的腰腹仔细看了一圈,确实烫得不轻,有一小块还破了皮,不过她都认真的上了一遍药。
接下来,她需要处理私密部分的伤口。
“脱k子吧,薛老板。”王喜南去桌边换棉签,头上像是戴上一顶护士帽,语气和模样都像极了娇俏的nv护士。
她没听到身后有动静,便催促了一声,“快点,在里面呆太久了,要被我爸和我哥发现就真解释不清了。”
半分钟过去,还是没动静,他只吩咐了一声,“你来帮我脱。”
王喜南烦到转过身,“薛……”
“我要是全脱了,就真不礼貌了,”薛桐打断她,有理有据,“位置没有太下,你看着来就行。”
王喜南屏了口气,为了能速战速度,她重新沾了药膏,回到他身边,稍微扒开了他的k腰,因为洗手间的白织灯很亮,所以里面的视物还算清晰,但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伤口,而是被白se内k紧紧包裹的那一大团异物。
“别看了。”薛桐提醒道,正经的皮囊下却是不要脸的语气。
王喜南缓过神来,她一手扒着他的k子,一手将棉签伸进了内k松紧上的位置,慢慢地r0u涂,突然,头顶传来带着疼痛的一声“嘶”。
“你g嘛乱叫啊。”手一抖,王喜南差点红了脸。
薛桐轻轻喘息,声音很低,“你轻点,疼。”
“嗯。”
这个姿势,王喜南的头几乎顶着薛桐的x腹,而薛桐的手僵y的垂在两侧,他从镜子看着替自己擦拭私密处的王喜南,或许是因为那样一点点的不雅,让他浑身一热,喉结滚动,“下午我和谭总喝茶,帮你ga0定了盛典红毯压轴的事,而且,还顺便帮你谈了一个代言。”
“什么代言?”她惊怔。
“微+汽车的代言。”
“什么?”王喜南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激动之下,她顾不上什么分寸,扯住薛桐的衬衫领,像是要顺着他的身子往上爬,“薛老板你说什么?汽车代言?”
“嗯。”薛桐点点头。
汽车代言就意味着会入账一笔巨额的代言费,是美妆、服饰类根本b不了的数目,而且能拿下汽车代言的网红少之又少,如果最后真的ga0定了,就意味着王喜南的事业会再上一个台阶。
她放下脚尖,b迫自己冷静下来,先将薛桐拧巴的衬衫整理平顺,“薛老板,刚刚我的措辞可能有些不严谨,如果有冒犯到你,请你见谅。”
薛桐沉默不语,想看看她还能玩什么把戏。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她这个脑子只要一转,就能冒出一些歪门邪道想法,“薛老板,你今晚有空吗?或者下周?”
“有事吗?”他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
王喜南俏皮的眨眨眼,“各取所需嘛,你帮我,我也得回报你。”
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薛桐脸se有点冷,“只要有人对你好一点,你就这样吗?”
“对我好一点?这叫只对我好一点?”王喜南听笑了,然后认真的回答他,“也许我在做网红之前并不了解这行的水有多深,但我也来了美寻的好几年,接触了这个行业里各种形形sese的人,我的思想也从单纯变得成熟了。我知道人和人就是利益交换,尤其是娱乐圈、网红这个行业。当然,我平时并不是一个乱来的人,但我也很清楚我进入这行的目的,我就是要钱,我要给我爸和我哥最好的物质生活,所以,既然能被薛老板这样的大人物看上,愿意如此捧我,我当然也不能太矫情,总不能拿了你这么多好处,还对外说,我有一个下流的老板吧。”
她并没有在敷衍和胡说,这的确是她的态度。
薛桐沉了一口气,回应了她提出的“交换”理论,“嗯,改天吧。”
“ok。”她笑笑后,继续给他涂药。
花了一两分钟,王喜南基本上处理好了所有烫伤的地方,她将废弃的棉签扔进了篓子里,这时,桌面上的手机在震。
先看到微信名的是薛桐,双眉忽然不悦的一拧。
像是看到了什么刺眼的东西。
可对于王喜南来说,这个名字却像是抚进她心里轻柔的月光,任何时候看到、想到、提到,她都能露出最温柔的笑容,仿佛这样的笑容,就是给不了别人,是属于他的限定款。
她连忙划开手机,看到微信内容,她简直能雀跃到蹦起来。
周映希:「我下周回祁南,你说有东西要给我,那我们下周见。」
等了半个月,王喜南终于等来了最想听到的一句话,她把手机当作宝贝一样揣来怀里,小心翼翼到连一条回复都要左思右想很久,必须连标点符号都要是完美的,可能是太开心,她扭着身子的时候,还发出了一些软软绵绵的撒娇声。
突然,身后的男人两步向前,两只结实的手臂朝水池台上一撑,手背上的青筋清晰鼓起,也因为衬衫是敞开的,所以他x膛里冒出的热气息迅速圈紧了王喜南,她吓到心紧紧一缩,“g嘛”两个字还没发出音来,只听到薛桐在背后冷冷的说道,
“我想了想,后面一个月我都很忙,不常在祁南,不然,我们花点时间,在这里,把你要的利益交换,完成掉。”
“……”
5-抚0微h
被薛桐紧紧圈住的王喜南越渐喘不过气,她有点想逃,“不能在厕所,我爸跟我哥在外面。”
“行,”薛桐将手从水池台上抬起,装出一副好说话的样子,“那上楼,去房间。”
“你有毛……”王喜南想骂人,但她不能这么做,低声低气的求饶,“一定要今天吗?明天?后天?你不会这么快走吧。”
“我明天就走。”薛桐沉静的看着她。
“……”
潜规则到这么较真,王喜南也是有怨言不敢吭声,没办法,谁叫他给自己接了新代言呢,她放下手机,转过身双手就扯上了他的衬衫。
“你g嘛?”薛桐盯着她的手。
“za不脱衣服吗?”
“……”
明明他才是占据上风的人,但听到她直白的说出这两个ren的字眼时,薛桐喉结动了一下,不过这时,她已经将自己的衬衫脱去了。
只是她看起来,像个完成任务的机器人。
王喜南毫无感情的先是脱掉他衬衫,然后解开他的k子拉链,当她看到白se内k包裹的那团异物时,脸还是羞红了。
盯着她的男人轻声开口,“怎么不继续?”
王喜南手一松,往后面的台子上一靠,“内k你自己脱。”
灼热的双眼望着她,薛桐哼笑,“衣服都脱了,还差内k吗?”
“嗯,不喜欢,脏。”王喜南眼神瞥向了窗外。
听到这里,薛桐又发出了一声哼笑,“但曼谷那天晚上,是你主动脱了我的内k,还主动……”
“不可能,”王喜南心跳猛地加速,“我喝醉了,我记不清,你少骗我。”
薛桐往前b紧了两步,傍晚的h晕从百叶窗外覆到他的身上,平时总穿着正式的衬衫、西服,但其实里面很好有料,没有一丝多余的赘r0u,臂肌练得很好看,盘绕的青筋带些攻击x的荷尔蒙。
“我没骗你。”他一字一句清晰有力。
管它是不是真的,慌慌张张的王喜南有些烦,“快点做,不然一会我哥肯定找我。”
薛桐的声音一轻就像挑逗,“告诉我,这种事怎么快?”
王喜南还真在开动脑筋,她可不想和这位烦人的老板鸳鸯戏水般的缠缠绵绵,她转过身,弯下腰,将垂落的发丝朝背后一撩,“后入吧,后入能快点s出来。”
“……”沉默了几秒的薛桐,朝她tr0u一扇,“你倒是懂得挺多啊。”
“一般吧,”她还真接话了,“薛老板,快点,二十分钟,可以吗?”
背后传来男人沉口气的声音,还有拉上拉链的动静。
王喜南从镜子里看到薛桐好像不做了,她开心的站直,然后捞起手机准备走,“是啦,想要尽兴的话,还是下次约吧。”
薛桐没出声。
原本薛桐确实不想在洗手间做这种事,是想放人,但是他看到王喜南划开手机,屏幕里那刺眼的名字,以及她亲昵的回复,再次惹怒了他,他一掌将王喜南捞到了自己的身前。
这次,她真吓到了。
“不是不做了吗?”王喜南手指都在抖。
“嗯,本来是不想做了,”薛桐冷冷的盯着那未熄灭的屏幕,“但是你惹到我了。”
“我做什么了,我哪里惹到你了?”
“就是,惹到了。”
“……”
接着,王喜南被不讲道理的大老板揽得更紧了,背贴在他温热的x膛,第一次感受到上身的结实,她太瘦了,身上没几块r0u,经不起薛桐这么使力,手机快要从手心掉落,和周映希的聊天记录还亮着。
“你让我回、回完信息,好不好……”她想讲讲道理。
薛桐同意了,“嗯,你回你的,我做我的。”
可哪里是同意,分明就是能让王喜南疯掉,也不知道他在一瞬间吃错了什么药,手探进裙底,整只手掌覆在了她的yhu上,好si不si,她今天穿的是透明的蕾丝内k,他的手指很容易就触碰到了自己的软r0u。
只是这么抚0了几下,她感觉到自己好像sh了。
薛桐一直从镜子里看王喜南的表情,她嘴很能说,但实际上根本不经挑弄,手还没真伸进去,底下已经泛n成灾,他一哼,“这么快就sh了?”
她不想应,也只能顺着本能应了,“……嗯。”
不过就算脸se慢慢变得cha0红,薛桐见她也没放下手机,他手指边隔着内k上下抚0,边问,“周映希是谁?”
王喜南微微仰起了头,“……我喜欢的人……”
到这种时候,她还如此诚实。
如果前面只是一点点发怒的火苗,那么刚刚那句话就是熊熊烈火,薛桐的怒气像是到达了顶峰,他不由分说的扯下她的内k,并且命令过去,“把手机放下。”
王喜南瑟缩的将手机放到了水池上。
“仰头看着我。”薛桐继续命令。
为了尽快脱身,王喜南只能乖乖照做,她费力的仰起头,“这样仰着头很难受啊,薛老板。”
薛桐眼神一狠,“你伺候金主的时候,话能不能少点,叫你做就做。”
他严厉的时候挺凶,真把王喜南吓到不敢说话了。
薛桐b王喜南高许多,即使她穿着高跟鞋也还有一些身高差距,瘦小的她窝在他的怀里,他两只手指拨开了她的y,先没碰y蒂,只在唇瓣和软r0u上打圈,循序渐进了一会儿后,他才轻轻r0u压上y蒂。
“舒服吗?”他盯着她微闭的双眼问。
她哪里敢摇头呢,“……嗯,舒服……”
听话是她的唯一的选择。
轻轻地r0u按了一圈后,薛桐的征服yu开始作祟,她迷离的眼神和轻轻的sheny1n已经满足不了他,他想听她叫出声。于是,他手指加重了力度,粉neng的软r0u都被r0u到翻开,不停地磨,晶莹的水ye粘在了他的指缝里。
“叫一声给我听听。”
王喜南发现这个文质彬彬的老板,在这件事上像变了一个人,强势到给人无形的压迫感,很喜欢一步步命令自己。
她没叫,因为怕家人听到。
可她不叫,反而更刺激到了薛桐,他r0u按y蒂的力度更重,深深的快感一b0b0的袭去,裙下那双细白的腿站不稳的乱扭,最后她还是短促的叫了一声。
不过对于正上头的薛桐来说,根本不够听,手指顺着y蒂往下滑去了温热的x口,黏黏腻腻的yet裹住了他的指骨,他先伸进去了一只手指,在x里轻轻地搅动,直到听见她像小猫叫似的sheny1n时,他假装客气的问,“要两只手指吗?”
站不住的王喜南抓住了水池,“……嗯。”
随后,薛桐两只手指并拢,重新塞入了热流涌动的x里,她的xia0x很紧,一下子要容纳两只手指的翻弄还是有些吃力,刚t0ng动了几下,只听到她在自己的手臂上抓出了一道红印。
“啊……”她终于不顾外面是否有人经过的叫出了声。
薛桐指骨屈起继续弄着吐着水ye的xia0x,“不够,再叫几声。”
王喜南睁开眼的时候,双眼都不觉覆上了一层水雾,“薛老板、你……好变态……”
“想听你叫就变态了?”他啧了几声。
“薛老板……”她感觉到自己下面一直在流水,情不自禁下,她叫出了他的全名,“薛桐……你别这么玩了……”
“不舒服吗?”她越是央求不要,薛桐越是兴奋。
王喜南没答,也不是不舒服,就是想赶紧结束,可等待她的不是被放过,而是两只塞在自己xia0x里的手指,速度和力度变得更快,刚刚还听不到水声,此时他掏出了一b0b0se情的水ye声。
薛桐一直垂眸看着她,从他收紧的下颌能看出,他底下动得有多用力,手指越弄越深,直到抠到了她的huax时,她绷不住的抱住了自己的手臂,发丝凌乱,双颊从粉变红,烫到她自己都难受。
“说点好听的话,我们就结束。”看似,薛桐给了她一个台阶。
她声音细若蚊蝇,“什么、话?”
又是来自他的压迫感:“你自己想。”
在混乱迷离的意识里,王喜南开始乱说一些床上讨好男人的胡话,“薛老板,你好bang,你好厉害……”
薛桐手没停,就是不满意。
底下的力度越来越重,王喜南眼尾都挤出了眼泪,她着急的求饶,“薛老板、薛老板……”
她想不出来了。
薛桐听烦了这个打官腔的称呼,“不要叫我薛老板。”
“那、那要叫你什么?”
“你自己想。”
她急到掉了一滴泪,“我想不出嘛。”
就是刚刚那一声撒娇的语气,薛桐放慢了手指的力度,王喜南好像0到了他的命脉,继续娇声娇气的说,“薛老板,我真的被你弄得很舒服了,放开我好不好嘛?”
明显,薛桐的眼神从紧变松,手指在x里刺激了一番后,快速的拔出。
xia0x突然空空的,王喜南有点不适应,她双腿颤颤巍巍的挪动了两步,撑着水池台的时候,头还晕晕乎乎,她能感觉到底下的水都流到了内k上。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像是一个被金主欺负的小可怜。
她心里飘过一句,“阿喜,为了名利,先忍。”
完事后的薛桐冲洗着手,时不时撇过眼望着弱不禁弄的王喜南笑笑,他关上水龙头,扯下两张纸巾擦拭着手,愉悦的脸se直到见到她继续给周映希回复微信时一秒沉下。
恢复意识时,王喜南第一件想起的事是,不是提内k,而是给周映希回微信,她手指还在抖,按着键盘敲字。
“啊——”突然,她尖叫一声。
是薛桐蹲下身,用温热的毛巾替她擦拭了x边的yet,然后动作轻柔地将内k提起,不过他还是撩了句狠话,“刚刚呢,是我伺候你,所以不算,等我出差回来,我会带你去舒服的地方,这一个月,你好好想想怎么伺候我。”
“……”
6-白月光
王喜南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过周映希了,赴约前,她特意让自己的妆发师上门,点名要了一个“好嫁风”的妆容。平时她的妆感偏欧美风的酷和x感,今天配上了她的粉se开衫和小白裙,是难得的温柔似水。
“阿fei,这个卧蚕画得好好看啊。”王喜南捏拳出尖叫,然后又对镜b来b去,“绝了,绝了,王喜南你真绝了。”
从小到大,她都自恋。
阿fei抹了点jg油,替她捋了捋头发,挑眉八卦道,“约会啊?”
王喜南只笑了笑,然后低头挑选项链。
“谁啊?”阿fei用pgu撞了撞她。
“你别乱碰。”因为丝绸裙容易皱,王喜南立刻抚了抚,她必须要完美的出现在王子面前,一点点瑕疵都不允许有。
阿fei哟了声,双臂在x前一挽,倚在梳妆台前乱猜,“是那个地产公司的老板?还是上次和你一起参加节目的男网红?”
扣上山茶花的耳环,王喜南眯眼摇摇头,“都不是。”
“那是谁?”阿fei追问。
王喜南拎上包包往外走,用一个形容词回答了她,“王子。”
“……”
在家里的王喜南有多自信,到了饭店的她,就有多胆怯。
明明已经补过妆,但镜子里那张脸,她越看越不满意。
一切都源于,无论她过上了多么风光的日子,她始终不敢直视藏在心里七年的男人。
那个清风霁月,只可远远欣赏的“钢琴王子”。
虽然和周映希只是朋友,但王喜南很感谢他在自己情绪低落时,愿意耐心做她的指路人,所以,她特意给他挑了一份礼物,以及请他吃一顿晚餐。
这家日料店是助理娇娇选的,去的都是上流人士,适合应酬。
穿过清冷的石墨se走廊,在一株绿竹边就是包间的位置。
王喜南紧张的拿出小镜子,可越照越感觉自己很丑,丑到不敢推门的程度,要不是服务生忽然走来,她很有可能半个小时还没进去。
穿着和服的服务生推开了木门,先让客人坐进了包间里,然后将盘子里新鲜的刺身、寿司轻轻地放在了长木桌上,用日语说了一句,请慢慢享用。
周映希行了礼节,用流利的日语回应。
“你还会说日语呀。”只要面对他,王喜南总是雀跃又拘谨,手脚怎么摆放都觉得不合适。
周映希点头,“嗯,会得不多,只能正常对话。”
他礼貌的给她倒了一杯温茶。
“谢谢,”王喜南握住茶杯,回了他上一个话题,“你真谦虚,要是我有你这么厉害,我肯定没听都吹嘘自己有多牛。”
周映希望着她笑了笑,“你b我厉害。”
王喜南叹了口气,“你真会安慰人。”
周映希:“我说的是实话,我的一切大部分都是父母给的,但你不同,一个人逆风前行,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nv生变成如今的大明星,难道不厉害吗?”
他认真的夸奖,让王喜南羞愧不敢当,“我不是什么明星,网红而已。”
怕她夹不到寿司,周映希将碟子推到她手边,“我不懂网红和明星的区别,总而言之,你很优秀,不要妄自菲薄。”
直到聊到这儿,王喜南才开始不紧张,好像找到了平时和他聊微信的亲切感,她夹了一片刺身到碗里,想了想,还是问出那个憋在心里日夜折磨她的问题,“你是不是要结婚了?”
周映希一怔,皱起眉,“为什么这么问?”忽然,他想起了什么,“那些八卦娱乐媒t说的,是吗?”
“嗯。”
前两个月就有营销号说,泰达地产二nv儿梁韵琪和虹越集团独子周映希联姻的事,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尤其是梁韵琪,平时很喜欢在各种社交平台打造自己高知名媛的人设,受到了一波迷人的追捧,在ig里隐晦的提到过好几次这桩婚事,局外人,听风就是雨,都以为他们是一对。
周映希平静的说,“我们两家的确有生意往来,我也和梁小姐见过几次面,但x格不太合适,已经没有联系了,那些新闻很多都喜欢乱写,不能信。”
一颗压在心底的石子终于落了地,王喜南整个人都变得轻快起来,“我觉得她和你也不配。”
可一放松下来就口不择言。
周映希觉得很有趣,“是吗?”
王喜南点头,“嗯,你不适合那种浮夸的nv生,你未来的伴侣应该是和你一样,低调又谦卑,聪明又优秀的nv生。”
“借你吉言。”
说完,周映希垂下眼,品起了日料。
王喜南的神se却有些突然低落,刚刚的祝愿是出自真心,但听到他的回应时,却发现自己好像将他往外推去,可她明明想要的是和他走得更近一点。或许就像他说的那四个字,总有一天,他会和同样站在金字塔的nv人,结婚生子,而她,会成为他再也想不起的陌生人。
后来,两人换了别的话题。
而愉悦,也仅仅只是对周映希而言。
中途,不太想继续聊天的王喜南,借去洗手间想出去喘口气,走到林园里,看到外面竟然下过了一场雨,屋檐外被淡淡的雨雾笼罩,魂不守舍的她,走着走着,还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起。”她连忙道歉。
男人纹丝不动,也没出声。
王喜南这才抬起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双眼,“薛总,你怎么在这?”
刚去一旁打完电话得薛桐,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熟人,“这家日料店是我姨妈开的,我在自己家应酬客户而已。”
“哦。”王喜南漠不关心,绕开他往前走,但心情极其低落的她,这次撞到的不是人,是柱子,她0了0撞红的额头,疼得叫出了声。
薛桐把她扯到自己身前,检查了她的伤势,“还好,没磕出血,一会儿我让服务生去拿点药给你。”
“嗯。”
薛桐还拽着人没放手,打量起这身和她毫不匹配的打扮,还有那副si气沉沉的模样,没忍住多问了一嘴,“怎么?约会约得这么不开心?”
王喜南甩开他的胳膊,“不关你的事。”
“……”
当初,薛桐确实是觉得这小姑娘有个x,未来肯定能红,但真红了后,他时常觉得自己签了一个祖宗,别人对老板都是恭恭敬敬,甚至还谄媚巴结,只有她,根本不把老板放眼里。
“王喜、南……”
他的音还没落,身后传来了男人急切的脚步声。
周映希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叫住王喜南后,抱歉的解释,“对不起,一会儿我不能和你去你说的那间咖啡馆了,我外公住院了,我需要立刻去医院,下次我回国一定不失约。”
他连续说了三次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王喜南恢复了状态,“你赶紧过去,咖啡不咖啡的,不重要。”
周映希点头后,匆忙往门口走。
见天气不好,王喜南追上去细心嘱咐,“刚刚下过雨,地上sh滑,你开车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太着急。”
“我知道,谢谢。”这次周映希彻底消失在了院子里。
王喜南站在原地,垂下头,又一次丢了魂。
刚刚情深似海的桥段,薛桐全部看在眼里,他像幽魂一样走到她身后,问,“他就是你的白月光吧?”
“嗯。”王喜南连半秒钟的思索都没有,她没必要对任何一人隐瞒自己的心上人,“他就是我喜欢了七年的人,对我儿眼前,生命第三重要的男人。”
薛桐深提起一口气,眯起眼好奇的问,“除了你爸爸,还有谁。”
他挑动的眉毛,像是在期待什么。
“我哥。”奈何,在王喜南心里,老板只是老板,在心里还谈不上特意留出一块位置。
薛桐呼x1渐沉,压下一些气焰,眉头收紧,换上了命令的口吻,“晚上跟我走。”
“为什么?”王喜南不是很愿意。
薛桐握着手机,身躯挺直,摆出了居高临下的老板姿态,“王喜南,你总不能昨天刚签完代言合同,今天又不认账吧。”
“……”
7-“疤痕”
最后,王喜南跟着薛桐离开了日料店。
原本薛桐是要带她回家,没想到上车后,她淡淡的说,“我们的关系还不至于要去家里那么私密的地方,酒店吧,酒店还不用洗床单。”
还真把他当成了潜规则的金主,薛桐憋着气,开去了一家湖景度假酒店。
酒店是新建的,环境宜人,婆娑的月影铺在独栋别墅的鹅暖石间。
可心情差到极致,王喜南哪里有什么功夫去伺候她的“金主”,进了房间,话都没有多说一句,扔下包包脱了鞋,就先去了浴室。
隔着门,薛桐听着花洒声,又一次只能先咽下一口气。
洗完澡出来的王喜南,裹着一条浴巾,脸颊上被水汽覆上的一层红晕,不带刺的时候,看着还挺乖。薛桐盯着她瘦得和纸片一样薄的肩膀说,“多吃点,你瘦得快只剩骨头了。”
王喜南轻轻翻了个白眼,“我要是胖了,你还能挣这么多钱吗?”
“……”
这姑娘要不是长了张好看的脸,这没大没小的脾气,早被封杀了。
薛桐一把拽住王喜南的胳膊,“我是你老板,你讲话还是要客气点。”
王喜南却一脸冷漠,“我也可以换个老板,我现在很抢手,薛老板你也知道。”
讲话极冲,但谁让今晚有人非要往冒着火的枪口上撞。她是一点好脸se都给不了,坐在床上催薛桐,“薛老板,你快去洗澡吧,我晚点还要回家。”
“到底你是金主,还是我金主?”薛桐神se不悦。
人在心烦的时候,周围人多讲一句话,都觉得聒噪,王喜南皱紧眉,“能让你爽就行了,能不能被废话了,快点去洗。”
这澡,薛桐还是第一次洗得这么憋屈,花洒的水柔和的冲在他劲瘦的腰腹上,他的皮肤很薄又白,根根凸起的青筋是斯文皮囊下的一点点野x。同样,他哪有什么闲情逸致慢慢沐浴,十分钟后,他就走出了浴室。
房间里的灯已经被王喜南调到最暗。
昏柔到,床上的人影都显得有些模糊。
王喜南很懂事,既然想要拿下大资源,就不要矫情。床上的被子掀开在一侧,浴巾也被她扔到了地上,0着身子仰面躺着,抹了点润肤r,是好闻又安眠的薰衣草味道。
还好光线b较暗,不至于视物能更清晰的映入薛桐的眼底。
薛桐的浴巾还裹在身上,双腿跪在了王喜南的身t两侧,即便是一个网红公司的老板,他也不禁感叹,顶流网红对自己身材和皮肤的管理确实严苛,漂亮到像是一幅细腻绝美的油画nv郎。
他身下向下压,呼x1声慢慢压向了她的耳边。
说不紧张当然是假话,毕竟王喜南没做过这种事,手心随着薛桐落在自己侧脖上的吻,逐渐捏紧。他算是温柔的金主,柔软的唇扫过她的脖颈、锁骨,但刚刚触到自己的x上时,敏感得她喉间颤出了sheny1n。
盯着白baengneng的r/r0u,薛桐喉咙一紧,看着迷了,“真美。”
“你说我的x吗?”王喜南惊讶的问。
薛桐抬起眼,眼神很温柔,“不然呢。”
王喜南心忽然一颤。
可她的x就是别人常说的“飞机坪”,虽说要做一个行走的衣服架子,平x很占优势,但x却是她最自卑的地方。她想起了叛逆的青春里,她偷食禁果,和唐樾做/ai时,每一次唐樾都会嘲她的x很小,还要求她自己没事多r0ur0u,要么用点保养品,或者去隆x,说没有男人喜欢飞机坪,大n才有yuwang。年少不懂事,还没有建立起不被动摇的价值观,于是这件自卑的事,成了她身上一块无痕的“伤疤”。
她没有想过,会有男人会夸自己的x漂亮。
埋下头,薛桐继续吻着他眼里那对漂亮的珍宝,时不时还会用舌尖去挑逗那颗可ai的小红豆,王喜南被激得身t一抖,一把扯住了他的头发。
可能是太用力,薛桐抬起了头,“你力气还挺大。”
“疼……”王喜南皱着眉,声音却很娇气。
对着自己的意中人,薛桐哪里能招架得住,再埋下头时,他hanzhux的力度变大了许多,掌心也被x腔里的那gu火带着往上挪,嘴里含着一只,手掌r0u着另一只。
当一切将要渐入佳境,薛桐伸手想去脱身下的浴袍时,他听到了哭声。
他吓得停住了动作,抬起头,看到王喜南x1着鼻子ch0u泣,“你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我一会儿温柔点。”
王喜南摇摇头,“没事,你继续,我哭我的。”
“……”薛桐看不明白了,t1an了t1an唇,笑道,“你哭成这样,我怎么做?”
眼泪不停地流,王喜南努力克制住ch0u泣声,“你、你就当我、是被你弄到很舒服才哭的,没事、你继续。”她讲话都开始哽咽,“我不想再花一天时间补偿你了。”
这回,薛桐是听明白了。
他身躯向上一伏,脸贴着脸,质问,“你该不会是想到你白月光了吧?”
“我今天,”王喜南双眼都哭肿了,空洞洞没有一点光,“我今天、心情真的很不好,你非要做这件事,你就别管我哭不哭了,快做吧。”
她烦躁到还蹬了蹬腿。
“你觉得我有心情吗?”
“你别看我脸就是了,看我身t就好了。”
“……”
王喜南认真的为金主想办法,“你要嫌我哭声大,你要不打开音响?”
“王喜南,你真的,”薛桐愤怒直起身,从她身上挪开,站在床下找词形容,“真的,很有意思。”
不知道是哪个词触碰到了王喜南的泪腺,哭得更凶了,“有意思?我要是很有意思的话,为什么他不喜欢我?”
薛桐叉着腰怒道,“他喜欢你就这么重要吗?这世界上是没别的男人了吗?”
“很重要,”王喜南哭着吼回去,“很重要,没有他,我今天可能什么都不是。”
她的声音渐渐变低,变得卑微,“我以前那么差劲,做什么都做不好,还老给人找麻烦,没人喜欢我,就是因为遇到他,我才想要变好,想要有一天可以够到他,想要可以大大方方的站在他身边……”
难受像是一把灼烧喉咙的火,她说不下去了。
床边的身影一直没有动过,薛桐就这样站着看床上哭到崩溃的王喜南,他没有给任何安慰,只是拾起椅子上的衣物和手表,在进浴室之前,他压低了声音,说,
“王喜南,这个世界没有人值得你为了他拼命变好,只有你自己。”
8-暗夜里的星
薛桐走了,还给了王喜南安静的空间。
如果她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人。
他不会强人所难。
离开酒店的薛桐,不想回到空荡荡的的家中,一个人驱车去了烟海巷。
祁南这座沿海城市,从不缺波光潋滟的海景,但这座城市最早以前就是一个依山傍海的小渔村,有了一个很好听名字叫烟海巷,后来城市日新月异的发展,没被开发的烟海巷成了一片故云净土。
一排排的木质渔船浮在水面上,深夜的海面波光幽暗。
薛桐将车停靠在了沙滩上的小道上,他摇下车窗,看见海面里倒映的明亮月光,他耳边回响起了王喜南的声音。
“薛总,你喜欢我?”
“你认为我会信吗?”
“都是成年人,你直白点没关系,这个行业里最不缺的就是潜规则,你一个家境优渥的富二代,有那么多行业可以选,但偏偏选择网红经纪公司,除了是风口,能让你挣得盆满钵满,难道没想过为自己谋福利吗?”
一朵长满锐刺的玫瑰花,想采摘她,必定先染一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