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
樱桃当然没走,她被裴晏礼埋进被子里,打了个盹后挣扎着爬出来,又听到他和另一个男人说要把她抓走。
那怎么行,她离开了这里,去哪里睡这么软的毛毯,去哪里睡这么舒服的大床,去哪里睡他那么香的身子。
她、才、不、走!哼!!!
她溜进他的衣帽间,钻进了离入口最近的一格衣柜里,他的衣服大多都是深se,黑se居多,和她的毛发匹配得很,她把自己藏在里面不被发现简直小菜一碟。
只听他走后,那位听他吩咐的奴才,就往卧室来了。
是的,以前这样跟着主人家听从差遣的都统称奴才,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个按照裴晏礼的吩咐来抓她的人就是裴晏礼的奴才。
那位奴才忙碌了许久,连衣帽间的门都没拉开过,樱桃心安理得地躺在里面,听着外面走动的脚步声,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外面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樱桃推开衣帽间的门,跳了出去。
她先是警惕地一步步往外走,没人;再走走,还是没人;她开始大摇大摆四处瞅瞅,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太好了。
灵敏的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希望能闻出一些食物的位置来。
可家里gg净净,整整齐齐,空气中有香香的味道,却不是r0u味。
她只能自己迈开步子把屋子四处都溜达一遍。
这里可真大,但b起他在樱桃树那边的家,还是小很多的。
能轻松进入的地方樱桃都了找个遍,愣是没找到一点能吃的。
她只能蹲到洗手池边,打开水龙头喝点水,以此来填满空空如也的肚子。
下午连着三场会议,最后一场开了快三个小时,但今晚没有应酬,裴晏礼在太yan下山之前回到了君庭。
明天没什么重要的事,他原计划早上去一趟公司下午回明檀府看爷爷和弟弟。
家里很安静,他下意识把四周扫视了一番,果然不见那只猫的踪影,难道真的走了?
可她是从哪儿离开的呢?这里是可是二十五楼,难道有飞檐走壁的本事不曾?
他拧开保温杯,像喝茶一样喝了一口杯中的樱桃酿,这是他自己酿的酒,他也就这点ai好了。
杯子放在沙发旁的吧台上,他还是不si心地去卧室找了一圈。
确实没有看见她。
但是
当他去连接卧室的衣帽间换衣服的时候,却发现衣帽间的门,和最靠外一间的衣柜门都是开着的。他换完衣服都会随手关门,就算徐州替他换了床单被套,可床单被套放置的位置并不在衣帽间,他不会随意进来。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推开那一格的衣柜门,里面只有他挂得整整齐齐的西装。但是左边有两个衣架的间隔b其他的都远,他看过去,西装下摆沾了几根非常不容易被发现的黑se猫毛。
那猫毛颜se几乎和西装的颜se融为一t。
他更加确信了,她没有离开。只是徐州不会在他家地毯式地搜索,才让她躲过了一劫。
换好家居服,裴晏礼重新回到客厅。
他在君庭这套住所只有两个卧室,一间是他的主卧,一间是客房。另外倒是还有两个房间,不过是酒室和书房,但都上的密码锁,她打不开。
客房门一如既往地紧闭着,没有打开过的痕迹,左思右想,她应该也只有敞着门的厨房可以去了。
裴晏礼走进厨房,她果然在这,趴在梳理台的洗手池边。
她丝毫不怕他,用爪子沾了水一点一点地t1an着。
细小的流水冲入洗手池,她听到他进厨房的动静,只转头朝他喵呜了一声。
裴晏礼走过去关了水,一把将她拧了下去。
“不可以上来”,他正se对她道。
樱桃砸吧砸吧嘴,蹲坐在他脚边,用爪子g了g他的k脚。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表达她饿了,喝水也没喝饱。她说的话他似乎又听不懂,毕竟她昨晚叫他的名字他都没有反应。
裴晏礼自顾自从冰箱里挑了几样食材出来,准备简单做一顿晚饭。
只是当他一关上冰箱门,脚边的小黑猫就“喵喵”叫个不停。
樱桃才看到这个巨大的白se柜子里居然放了这么多能吃的东西,她闻到味道了,只是都还不等她仔细分辨,又被关上了。她饿极了,围着他的脚急得团团转。
“喵~喵喵~”
没反应。
樱桃叼住他的k脚,见他低头下来看她,她又跑到那个白se柜子前去,用爪子挠了挠,发出刺耳的声音。
裴晏礼若有所思,好似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蹲下身来,问道:“饿了?”
家里没有猫粮,她这是一天没吃东西了?
“喵呜~”
他r0u了一把她的脑袋,觉得自己真是难得有耐心,他挤出两个字给她,“等着”。
“喵~”
樱桃守在她脚边,“滋啦啦”响的锅里冒出了r0u香,她想跳到灶台上去看,但被他单手拧下来,反复多次,她饿着没力气,就没闹了。
煎牛排很快做好,裴晏礼在没有放任何佐料之前切下一块,想了想,几刀下去切成小r0u丁,然后赶进碗里,放到地上。
樱桃闻着味都快流口水了,但见裴知律端着自己的盘子坐到了餐桌上,她不高兴,也跳到桌上去,在他放餐盘的对面空位置转了一圈坐下。
裴晏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像是能明白她的意思,他坚定地拒绝,“不能上桌”。
“喵~”,樱桃叫了一声,凭什么,她才不要在地上吃,像狗一样。
裴晏礼不理会,樱桃伸手要去抢他的牛排,他手疾眼快将她的猫爪子拍开。
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g瞪了一会儿,还是裴晏礼先妥协了。
他走回厨房把碗给她端到桌上,樱桃这才满意。
裴晏礼掏出手机给徐州发了条语音,“现在,立刻,马上,到君庭来把猫抓走”。
他是当着她的面发的语音,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怎么看怎么像是想扳回一局般的挑衅。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和一只猫生了脾气,如果不是她不能说话,他甚至觉得他可能会和她呛两句嘴。
徐州的消息很快回复过来,可惜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徐州:裴总,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不在北林,赶回去也是半夜了
徐州:真是很急吗?
裴晏礼:明天一早,我必须看到你来把她给我抓走
徐州:好的裴总。
有了昨晚的教训,裴晏礼今晚一进卧室就将房门反锁了。
那猫在门外抓了一会儿,门把手动了几下,渐渐就再没了动静。
裴晏礼心里舒坦了不少,进不来,他莫名能想象出那只猫气得炸毛咬牙切齿的模样。
他洗完澡就躺下了,每天除了工作,自己的私人时间本就少,一周之中稍有清闲,他也只想补觉。
进了被窝,想起昨晚挨着自己睡的那团毛茸茸,她的毛发柔软细腻,其实0起来还挺舒服的,只是今早醒来发现她居然睡在自己肚子上,又
反正吓了他一跳。
他可没时间养宠物,还是让徐州尽早抓走得好。
睡到半夜,门外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是“咚”的一声闷响。裴晏礼被吵醒,听说有些猫b狗还会拆家,那只黑猫脾气那么差,不会也
他赶紧开了灯下床,打开了卧室门。
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从窗外照进屋内的昏昏光线模模糊糊能看见蹲坐在吧台上的那只黑se小猫在t1an着桌上的水渍。
裴晏礼想起自己的保温杯应该是放在上面的,但是如今不见了,他浓眉微蹙,只见吧台的底下,躺着他那只黑se保温杯。
杯中未喝完的樱桃酿洒了出来,杯盖悬在吧台的边缘。
“你在g什么?”,他冷冷出声,想走过去训斥她。
才刚走了两步,那猫扭过头来看向他,看起来有些古怪。她甩了两下脑袋,然后二话不说从吧台跃起,冲向他。她速度极快,还不等他做出反应,她便扑到了他身上。
她没有伸爪子,所以x前没有抓挠刺痛感,但是扑面而来还是带了不小的冲击力。
x前的冲击他还算能稳住,只是没想到那重量突然变大变沉了,裴晏礼直接被扑倒在了地上。
“嗯”,他猝不及防被砸在地板上。
原本压在他x前的一团黑se变了模样,他脑袋磕在地板上短暂地昏了一下,抚上x前的黑se,触感不再是柔软的绒毛,而是柔顺浓密的长发?
裴晏礼心下一惊,撑起身子看下去,他一时愣住,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压在他身上的根本不是那只小黑猫,而是一个浑身ch11u0的长黑发nv生。
裴晏礼视线迅速扫过吧台,那里没有猫的身影,保温杯还躺在地上,一切如旧。
“你”
樱桃也有点懵,她撑着他的x膛抬起头来,歪着脑袋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棱角分明的俊颜。
她眼底一片天真懵懂,凑到他脸上用鼻子嗅了嗅,闻到了什么喜欢的味道,想探究,她又伸出舌尖在他唇边t1an了一口。
“咳咳”,裴晏礼撇过脸,被t1an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要躲开。
他浅浅扶住趴在身上的nv生,往旁边推了一把,然后迅速站起身来。
“你是谁?”,他凝眉问道。
见她浑身ch11u0,只有黑se长发堪堪挡住一些白皙的肌肤,裴晏礼脱下上衣扔在她身上,撇开了视线。
二三月的天气,风还是寒冷的,但屋内供暖充足,樱桃即使身上不着一物,也并不觉得寒冷。
裴知律丢下来的衣服落到她身上,樱桃拿起来看了看,深灰se,宽松,难看,也就0起来还挺舒服。
“穿上”,他不耐地吐出两个字。
“哦”,樱桃有些嫌弃地将衣服套上,她站起身,宽大的上衣像一条裙子似的,下摆遮到了她的大腿位置。
“你是谁?”,裴知律又问了一遍刚刚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我?”,樱桃认真想了想,回答:“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他转过身来看着她,不动声se地将她打量了一遍。
面前的nv生b他矮了一个头,长到腰间的秀发乌黑发亮,她的眼睛又大又圆,像两颗点缀在小圆脸上的宝石。
她黑se的耳朵立在头顶,尾巴也从身后探了出来,在空气中摆了两下。
“哦,我是你祖宗”,她听话地简短说道。
裴知律:
观她神se不像是在骂人,像是在称述事实。
“我是问”,裴知律换了简单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樱桃,樱桃的那个樱桃”,说起自己的名字,樱桃面上带着笑意,她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水果?”,裴知律忽略掉她后半句胡言乱语。
“嗯”,樱桃重重地点头。
“你是人?”,他其实是不大信鬼神之说的,但刚刚活生生一直黑猫就这样凭空消失了,眨眼间她这么大一个人出现在了他面前,他有些动摇。
“不是啊,我是猫仙,虽然我还没有成仙,但我以后一定会成的”,她对此坚信不移。
裴知律皱眉,觉得她像某种宗教的脑残信徒。
视线无意间扫到她衣服下光洁匀称的双腿,他突然意识到她除了一件自己给的衣服外里面什么也没穿。
饱满的x部将他的衣服顶起,裴知律移开视线,恨自己为什么没学两句清心咒。她脸上神态清澈懵懂,整个人透露着不谙世事,他绝对不可以对她有任何邪念。
他不是禽兽,他不是禽兽,他不是禽兽!!!
“好了,知道了,我家里没有nv装,我的衣帽间你知道在哪儿吧,自己去找几件衣服穿,然后去沙发上睡觉,客房也行,没有密码锁那间就是。你”,他一边往自己的卧室走,一边对她说道。
可话还没说完,樱桃根本没认真听,她见他往里走,赶紧跟上,且先他一步进了屋,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跑跳上他的床。
“好舒服,我今晚还要睡这儿”,说着她就钻进被子里将自己裹了起来。
“啊”
他的“不行”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裹着被子在床上打滚的人突然惊叫了一声,随后像是在拼命挣扎着,动静越来越小,直到一声“喵呜~”从被子里发出,声音闷闷的。
裴知律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快步走过去,展开被子,里面没有人,他脱下来穿在樱桃身上的衣服包裹住了什么东西,下面正在奋力反抗着。裴晏礼找到衣服的洞口,将她从里面挖了出来。
他这次看见的,不再是化作人形的樱桃,而是那个刚刚凭空消失的,像一团大大的黑绒球般的小猫。
“喵~”,她又叫了一声。
裴晏礼仿佛能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不满来。
就在眼前,她从猫变ren,再从人变成猫,虽然没有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变化的过程,但他是真真切切与两个形态的她都接触过的。
“樱,桃”,他试着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喵~”,樱桃朝着他叫了一声,像是回应。
这种事稀奇又古怪,但偏偏就发生了。
眼见她如今是猫的形态,仿佛刚刚见到的人是他的一场梦一般不真实。
裴晏礼躺回了床上,想等明天白日里天大亮的时候再看看,他莫不是最近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如今开了门,让这猫又上了床,再想赶她下床就难了。
已睡过一晚了,且明早徐州就会来将她带走,他再忍忍吧。
那团毛绒绒的小家伙果真又熟手熟脚地趴在了他的侧腰旁睡着。
他原本是想推开她的,但手搭上她的腿以后又有些心软,只0了0她温暖顺滑的毛发,便闭上了眼睛。
算了,随她吧,只这一晚了。
宽慰自己后,他很快便睡去了。
再转醒时是被卧室门外的敲门声吵醒的。
“咚咚”,两下敲门声,紧接着是徐州的声音,“裴总,你说的猫客厅和厨房还有客房我都找了,还是没有看见”。
他严重怀疑裴总是在恶ga0他。
首先裴总家好好的怎么会有猫呢?而且这是二十五楼,就算小区有流浪猫也不可能爬这么高钻进他家来吧。
其次,他因为抓猫来了两次了,每次连个影都没看到,只看到过几根像猫毛一样的毛。
最后,裴总昨晚语气那么严重,好像很着急的样子,结果现在居然还在睡觉。
不吵醒他徐州心里过意不去。
“嗯”,裴知律闭着眼睛,将门外徐助理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小腹上是和昨日一样的沉重感,他已有些习以为常了,探手0下去,毛茸茸的尾巴扫过他的手背。
他闭着眼睛开口,“在床上”,说着他撑起身子准备把猫抓出来。
等等,不对,手感不对。
毛呢?猫毛呢?怎么会是neng滑的像丝绸一样的皮肤呢?
“唔”,捂在被子里的樱桃嘟囔了一声,还没醒。
裴知律撩起被子看下去,躺在他肚子上的哪是什么小黑猫啊,分明是一双细白的腿,而他的手还在她大腿上放着。
yutu1的主人横着躺在床上,把大腿搭在他肚子上,小腿则悬在床边。
“咔嚓”,房门被打开。
“出去”,裴知律迅速放下被子,睡意全无,他冷声对刚打开了一条门缝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卧室情况的徐州道。
徐州:
徐州:是,裴总
凶什么?当牛马可真不容易。
关门的声响传来,裴知律才敢再次掀开被子,看着被吵醒r0u着眼睛的樱桃。
是她昨晚变ren的模样,一模一样,只是
他又迅速把把被子放下。
只是没穿衣服。
被子里鼓起的小山丘蛄蛹起来,裴知律肚子上的重量变轻,她从横着,变成竖着。然后在被子里蠕动着,从他身侧探出一个脑袋。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裴晏礼,我饿了”,她扬起脑袋,开口。
裴晏礼怕她钻出被子,掌心压在她头顶,本来是想把她按下去,但落到她发上的手不敢使劲,成了抚0。
喉结滚动,他咽了咽,嗓音低沉暗哑,“嗯,等会儿”。
等等,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裴总?”,门外的徐州见室内传来说话的声音,但听不清,带着询问的语气喊了一声。
裴晏礼深x1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回道:“猫,不用抓了,今天周日,你替我去趟公司,没什么事的话你下午也放半天假吧。”
徐州:“但”
裴晏礼:“带薪,三倍”
徐州:“好的裴总”
给裴总当牛马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事!
徐州离开后,裴晏礼下了床去衣帽间随便取了件衬衣丢给樱桃。
“穿上”。
“哦”,被盖住脑袋的樱桃将衣服取下来,穿好。
白衬衣很长,她站在床上,衬衣下摆垂到了她的大腿中段。
“k子”,紧接着,一大一小两样黑se扑面而来,被樱桃jg准抓住,这才避免了盖在脸上。
她拧起那条短的,歪着头,皱着眉,不加掩饰的嫌弃摆在脸上,她左瞧瞧右看看。
“我家里没有nv装,新的,你将就穿”,见她一直在打量那条平角内k,裴知律悄悄红了耳廓。
虽然是他的贴身衣物,但是是百分百全新的,他总不能让她在他家挂空挡。
“好丑”,樱桃脱口而出,然后不情不愿地套上。
裴知律转过身去,背对着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樱桃一边穿k子一边回答,“我就是知道啊,你小时被你爷爷nn追着打的时候他们不就是这样叫你的吗?”
她还知道他爷爷nn、他小时候?那得是在裴家老宅的时候了。nn在知道弟弟裴知律的遭遇后一病不起,裴知律接回裴家没多久,n娘就病逝了。
难道她真是他的长辈?可他家族谱上可没有这个名字的长辈。
“你还知道我小时候?”
“对啊,我都说了我是你祖宗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不仅你呢,你爷爷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裴晏礼:
一个看起来刚成年的nv生,用天真又甜美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违和。
樱桃还在喋喋不休地继续说着,丝毫没发现面对墙站着的裴晏礼已经无语到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你那个弟弟不是,他不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没怎么见过他。你们和我都是樱桃树的守护神,不过我b你们先出现好久好久庇佑它,按理说应该只有我属于守护神,你们人类总是几十年几十年一批一批地换,根本不长久,顶多只能算个守护使者”
樱桃树。
裴晏礼终于在她的一大箩筐话里找到了重点。
“你是老宅那棵樱桃树上的黑猫?”
裴家老宅那处房子原是买的一块地皮修建的房屋,是在爷爷小时候修建的,那颗樱桃树据说有上千年的历史。风水大师说,古老的树扎根深,万物有灵,周遭的万物都要敬树三分,所以当初修建之时那棵樱桃树便没有被破坏。
老一辈的人更是相信神灵只说,老宅建在郊外的山脚,周遭人烟稀少,动植物倒是多,算是和自然万物生活,所以家里的长辈都敬畏生灵。
爷爷和他都在老宅长大,那棵树上似乎确实一直有一只黑猫,不过并不是每天都在,樱桃树开花结果时常能看见她的身影。
那棵树一直被保护得很好,院外有很多野猫,近几年因为都被抓去绝育了少了一些。但确实,他从没见过那棵树上同时出现两只黑猫。
他和爷爷从前都以为是先前的黑猫si去了,后面的是新出生的,毕竟谁能想到一只猫的寿命会那么长呢?
从爷爷小时候,到他小时候,再到他长大。
但今天听她这么说,好像并非如此。
“对啊”,被打断了正在说的话,樱桃想起了正事,“我饿了,裴晏礼”。
樱桃已穿戴整齐,就是衣服和k子套在她身上看起来有点大,明显不合身。
她的k子不能完全提上去,尾巴留在外面,便只能卡住,穿到胯骨处。
裴晏礼一边往厨房走去做饭,一边点开另一位nv助理尤蕊的联系方式,让她买一些nv装送来,全身的,从内到外的,他大概描述了一下樱桃的t型和大致年龄发过去。
尤蕊平时主要负责项目开展的对外协商方面,能力很是出众,裴晏礼预计下个月便会给她升职,负责国外几家分公司的新业务跟进。
徐州是他的总助,除了工作,私事也负责。只是买nvx用品方面,他更相信同样作为nvx且年龄和樱桃相仿的尤蕊的审美。
尤蕊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一个小时,她就拧着数个购物袋站到了裴晏礼的家门口。
“裴总,上午好,这里一共是七套nv装,分别有家、a家还有x家的当季新款和爆款,均是适合十几二十岁的小nv生穿的款式和颜se,一周不重样完全没问题。这个袋子里是贴身衣物”
尤蕊一张笑脸噼里啪啦地跟倒豆子似的对着裴晏礼介绍着几个购物袋里的东西。
“好了,给我就行”,裴晏礼不耐烦地打断她。
尤蕊各方面都很优秀,就是话多语速快,带她跟带个机关枪在身边似的。
“啊?”,尤蕊懵了一下,平时买东西都是他们助理提进屋的。今天还买了这么多,怎么能让裴总自己提呢?
“给我”,裴晏礼又说了一遍,并朝她伸出了手。
“哦”,尤蕊将购物袋一gu脑全给了他。
买nv装,不让进屋,不对,裴总有情况。
尤蕊非常敏感地察觉出了裴晏礼的异常。
她站在门外,透过缝隙往屋内扫s,可惜夹角空间太小,根本看不见什么。
“裴晏礼”,一道在裴总身边从未听到过的nv声响起,可惜紧接着大门就被无情地关上了,她什么也没看不见。
八卦的气味传出,尤蕊二话不说点开了徐州的聊天框:徐助,你知道裴总为什么让我买了一堆nv装吗?连贴身衣物都买。
裴总家肯定有nv人,她本意是想从徐州这里打探一些那位nv士的消息,顺便从他这里扣一点裴总的八卦。
毕竟裴总平时是个不近nvse的人设,大家还曾私下提着脑袋讨论过裴总二十六七了是不是还是个雏的问题。
结果。
徐州语音:为什么?
尤蕊撇了撇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知道徐州脑回路怎么乱接的,居然很是真诚地反过来问她。
她没好气地回他:可能因为我是nv的吧
徐州:赞同
当然是这个原因,但是她想问的是这个吗?还有,她是nv生这件事需要他赞同吗?他不赞同她也是货真价实的nv、孩、子、
尤蕊:
徐总助一如既往的无聊。
樱桃有了新衣服,她高兴得将几套衣服全都试了一遍。
都是好看的,裙装k装粉se黑se绿se样式颜se都很齐全。
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她的尾巴,因为要露出来,所以k子总是穿不上,裙子穿起来后面也是掀上去的。
只能在所有下装后面b着尾巴的位置剪个洞,包括内k。
她自己找不准位置,无奈只能裴知律帮她b着位置剪。
裴晏礼还是第一次g这种事,他手里拿着剪刀,站在她身后,像个裁缝;可他蹲下身替她剪洞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更像个变态。
他煎熬着帮她把所以衣服剪好了洞,樱桃在他的衣帽间又一件件穿上转着圈圈照镜子。
一次只能穿一套,她把剩下的几套强行挂进他的衣柜里。
裴晏礼本是想制止的,但是想到她如今这个样子又出去不了,他没法儿找人来把她领走,他一时不知道她的去留,有些迷茫。
不对,就算暂时让她住在自己家里,那她也应该睡客房,把衣服挂去客房的衣柜才对。
但是等想好了再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兴冲冲地把所有衣服都挂好了。
算了,先将就这样吧。关于她,他还要再认真想想。
下午要回明檀府,他去酒室重新装了一杯樱桃酿。然后叮嘱樱桃好好在家待着,饿了就去冰箱里找吃的,他给他留了晚饭,也教过她用微波炉,他晚上就回来,离开不了几个小时。
因为今年老宅的樱桃树早开花,他才提前想起自己酿的樱桃酒,所以最近都在喝,往年都是暑夏才喝的。
老宅的樱桃树每年的樱桃产量很可观,se泽形状味道都极佳,是市面上绝对买不到的好品种。但每年又吃不完,正好他有酿酒调酒这么个喜好,便每年都酿了些樱桃酒。
樱桃听着他的嘱咐将他送到门口,裴晏礼瞧着她点头应承的乖巧模样有些不适应。
不对,她不应该这么听话才对。
但司机李叔已经到了,他更不适应自己突然变得婆婆妈妈的,便撵弃那些不对劲的感觉。关上门,怕她出去,又叠了两层反锁密码才下楼去。
回了明檀府,裴晏礼少有不在家过夜的时候。
但是如今君庭那边住了个人,还是个不怎么省心的人,裴晏礼心里不踏实。
吃过晚饭后,他陪着爷爷下了会儿棋,说了些公司的近况。
想起今晚张姨做的几样糕点样式和口感都不错,樱桃如今已不是小猫的形态了,食量应该要大很多,他给她留的食物怕是不够吃。便让张姨装了些糕点,又填了几样小菜带走,谎称当宵夜吃。
樱桃的事离奇又玄幻,他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又突然变会猫的形态,更不知道该怎么安置她。
若是放她出去,根本无从解释,她的猫耳和尾巴还在,又没有身份。
只能先悄悄将她养在家里静观其变。
裴晏礼回到君庭时外面天se已经全部黑了下来,家里也是漆黑一片没有开灯,他将食盒放到餐桌上。
“樱桃?”,他试着喊了一声。
只有从窗户外吹进屋的风,没有回应。
为什么家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睡了?不应该吧。
他将客厅厨房卧室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踪迹。
就算是变回了小猫的样子,他叫她,她总该应一声吧。
可是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他,像是没有第二个活物了一般。
这样的si气沉沉明明和从前一样,他却有些不适应了。
“叮~”,敲击玻璃杯的细碎声响从走廊尽头发出。
裴晏礼站在卧室门口,转头看向通往其他三个房间的走廊。
书房与他的卧室紧挨着,客房在书房的斜对面,两间屋子的房门都紧闭着,还有一间在转角的酒室,这里看不到。
他快步走过去,酒室的房门裂开一条缝,里面亮着灯。
裴晏礼推开门,只见在外面怎么都没找到的樱桃此时正捧着他的玻璃杯坐在地毯上,她的面前摆着一个陶瓷酒缸。
听到身后传来动静,樱桃转过头来,“裴晏礼,你回来啦”,她双颊染上两朵红云,笑眯眯的,看不太出来是醉了还是没醉。
今天装酒的时候她跟在他身边,看到他输入酒室的密码了。怪不得他离开的时候那样安静乖顺,原来是那时候就打上了他酒的主意。
裴晏礼又生气又无奈地走到她跟前,她喝的樱桃酿。他看了眼酒缸,竟然喝去了大半。
“别喝了”,他重新封好酒缸,将她打横抱起离开酒室。
“我饿”,她在他怀里挣扎,裴晏礼将她平稳放下。
“我在冰箱里不是给你留吃的了吗?”,他说。
“嗯”,她一双清澈皓眸转了转,心虚地回答:“我忘了”。
不是忘了,是他一走她就偷开了酒室,喝高兴了。
“我给你带了晚饭,在桌上”,虽喝了他不少的酒,但她毕竟一下午没吃东西,裴晏礼不太忍心在这个时候责骂她。
想着等她吃饱了再好好和她说说,既然住在了自己家,家里哪些地方能进哪些地方不能进还是要给她说清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还是要立立规矩。
“晚饭”,她眼睛亮晶晶的,一溜烟就跑了。
哼,像个饿si鬼。
不过她喝了那么多酒居然没醉吗?她跑出去的脚步一点也不虚浮,稳稳当当的,口齿也清晰,除了脸上两抹可ai的红晕,还有身上的樱桃酒香,其余再看不出一点儿喝了酒的样子。
樱桃在客厅吃饭,裴晏礼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异样,他便回卧室洗澡了。
等他洗完出来,樱桃也吃完晚饭了。两个饭盒都吃得gg净净,一粒米没剩。
她盘腿坐在裴晏礼的床上,裴晏礼皱着眉头将她拉下来。
“以后没有洗澡不许shang,知道了吗?”他严声道。
“哦,那我要洗澡”,说着她就要往浴室去。
“你去外面的浴室洗”
他拉住她,正要带她去外面的浴室。
樱桃甩开他的手,“为什么?我喜欢里面这个”,她指了指他卧室内的浴室方向。
“这个是我的”,他解释。
“那现在开始是我的了,我要在里面洗”,她语气霸道,说得理所当然。
这话把裴晏礼都说愣了一下,他还从没遇到过有人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地霸占他的东西。
“不行”,他一字一句厉声说。
“为什么?”樱桃不解。
裴晏礼想了想,准备就趁现在和她说道说道人类的一些常识,“你是nvx,我是男x,男nv有别。这是我的卧室,所以这个浴室是给我用的。我们不能住在一起,你也就不能睡在我的卧室里,所以不能用我的浴室。外面有浴室你可以用,虽然是公用的,但是你用那个浴室以后我不会进去的,更不会用,就当做你的私人浴室。”
除了工作的必要时候,他很少一次x说这么多话。
“那你的意思是我也不能在这里睡觉了?”,她指着他的床,满脸的不情愿。
“当然不能”
“可是我之前都睡的这里”
“那是因为你那时候还不是人”
“我如今变ren了又怎么样,我还是猫啊,我是要当猫仙的,我不可能变ren。而且你是公的我是母的,在我们猫界,只要不是在发情期,睡在一起也不会怎么样啊。”她话虽槽,但是逻辑还挺通顺。
裴知律: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
见他垮着脸不说话,樱桃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难道你,你现在在发情期?”
裴知律顿时黑脸,开口解释:“人没有发情期这种说法”。
因为人类可能每天都会发情。
樱桃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你看,我天生没有q1ngyu不会发情,你也没有,那我们为什么不可以睡在一起?”
“不行”,他还是坚持。
“那好,我们不睡在一起,但是我要睡这张床”,樱桃直接趴到了床上,sisi抱住那柔软舒服的被褥。
裴晏礼见她用脸蹭着被子,猜她兴许只是喜欢他的这套床单被套,他态度温和了些,问:“你是喜欢我的被子?”
樱桃点头,“嗯,很舒服”。
“那我把被子送给你睡,这样可以吗?”
樱桃绽放出笑容,她指了指床单,“这个也要”。
“好”
她又指着枕头,“还有这个”
“好”
她像个只管挑东西的大小姐,身后总有人跟着买单。
为了让她搬去客房睡,裴晏礼全都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好,你现在就带我去客房看看,还有我的浴室”,她答应了,使唤起裴晏礼来。
樱桃看了浴室,b他卧室那间大,她满意,点了点头。
又看客房,客房自然和他的主卧没得b的,衣柜也很小,没有他那么大的衣帽间,床也小。但是裴晏礼说客房和浴室是配套的,他还答应之后在浴室给她安装一个可以泡澡的浴缸,樱桃这才勉强答应。
她翻出睡衣去浴室洗澡,裴知律则帮她铺床。
替她铺完床他还要给自己再铺一次,趁着樱桃还没洗完,他回了卧室把房门反锁。
做完这些,裴晏礼莫名松了口气。以为这样两人就可以相安无事地度过夜晚了。
没想到意外无处不在。
他躺下没多久,甚至还没来得及睡着,门外就响起了指甲挠门的声音。
兴许是觉得动静不够大,里面的人没反应,樱桃又换成了并不熟练的敲门。她一边敲着门,一边喊着裴晏礼的名字。
她的声音没有了之前霸道傲娇的气焰,听起来甚至有些虚弱。
裴晏礼快速起床,鞋都没来得及穿就打开了门。
“怎么了?”
樱桃皱巴着小脸,双颊绯红,眼睛更是红润含满泪水。她倚着门框上,神情很是痛苦。
“裴晏礼”,她喊着他的名字,可怜又无助,“我好难受”,她伸手拉住他,看起来格外脆弱。
裴晏礼见她这样吓了一跳,一个小时前她还好好的,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去洗澡,jg神抖擞。现在竟变成了这样一副病西施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了。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有些热,但不算烫。他又0了0她红彤彤的脸,软乎乎的小脸蛋b额头的温度高多了。他注意到她的耳朵也是红的,仿佛要滴血了一般,且还很烫。
樱桃揪住裴晏礼的衣服,嘴里一直说着难受。
她再没了其他支撑的力气,仿佛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她软在裴晏礼怀里,抿着neng粉的r0u唇,难受得要哭出来了。
生病了吗?
看她这样子八成是了,醉酒的话也不该是隔了这么久才上头,她之前分明一点儿事都没有。
裴晏礼将她抱到自己床上,然后给顾青修去了个电话,只急切地说了一句让他马上来一趟君庭看病就直接挂了。
顾青修算是他的发小,b他大两岁,因为两人至今都是单身所以近几年b其他几位朋友联系更紧密一些。参加发小局的时候,俩天也是抱团被嘲笑的两只老单身狗。
他毕业后进入了一家私立医院,按正常情况,现在这个点他早下班了。他的私人号码能打通,说明他今晚不值班。
挂断电话的几秒钟后,顾青修给裴晏礼发了一长串的“问候”。
他现在根本没心思看。
樱桃难受得抱住他的胳膊蜷缩起身子。
“樱桃”,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此刻大概是用了自出生以来最温柔的声音,“具t哪里不舒服?肚子吗?还是哪里?我帮你r0ur0u?”
樱桃摇头,水汪汪的眸子望向他,“不是,肚子不难受”。
她红着脸,就这样撩起眼眸看来,一时竟不像是生病了,脸上的红像是cha0红,g得他心神一荡。
“那”,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那是哪里?”
“这里,还有这里”,她拉着他的手放到顶起的x上,又来到身下,两腿之间,“难受”。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蓄谋的g引,反而十分坦荡,像是真的只是在描述事实。她说完话以后微微张着唇呼x1,她甚至还想用双腿去夹他的手。
她的身子发烫,烫得裴晏礼心下竟升起了一丝慌乱,不过他隐藏得很好。
他ch0u出自己的胳膊,冷声道:“我叫了医生,很快就到,你先忍忍”。
“嗯”,她嘤咛一声,那声音似痛苦的哭泣,又似不满的闷哼,更夹杂着g人的媚se。
裴晏礼起身想走,但被李今姝跪起来从后面抱住了腰腹。
“别走,裴晏礼,我真的好难受,感觉要si掉了”,她将滚烫的脸贴在他的背上。
睡衣也隔绝不了她的温度。
她的小手不安分地在腹前抚0起来,甚至迅速钻进了衣服里,0上他的腹肌。
他被她这一0身t也发生了变化,“樱桃,医生很快就来了”,他抓住她作乱的双手,毫不留情地掰开。
“医生,医生是g嘛的?”,她歪着脑袋问他。
“帮你治病,让你不难受的”
“治病”,她喃喃重复了一遍,对这个两个字似懂非懂,“那他还有多久来?我现在好难受,裴晏礼,你先帮我治一治吧”。
他转过身去,扼制住她急促狂躁的双手,认真说道:“我不会治病,医生才会治病”。
“你为什么不会治病?你也被抓去绝育了吗?所以你是太监?”,她想不明白,脑子有点混乱了,她天真地问他。
治病、绝育和太监这三个词是怎么搅合到一起的?他不明白樱桃的脑回路。
虽然知道她此刻大脑也许已不太清明,但是他还是非常认真且严肃地和她解释:“樱桃,我是一个正常男x,我没有绝育,更不可能是太监”。
“那你怎么不能帮我治病呢?非要等医生,你先帮我治嘛”,她挣开他的手扑进他怀里,“我真的好难受,我感觉我要si掉了裴晏礼”,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述自己身上的不舒服,只能凭本能再次重复那些简单的话语。
她难受得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光听声音就令人止不住生出怜悯之情。
“医生看过之后才知道你生了什么病?该怎么治?我不是医生,所以不能随便帮你治病”,他觉得自己大抵从未这么有耐心过。
“我知道,裴晏礼我知道我生的什么病,我是发情了”,她说完继续低头用脸蹭着他的身子,手也再次钻进了衣服里,抚0着他的脊椎。
她的手像是带了电,一路将他电得su麻。
她说,她是发情了。
发情。
良久,裴晏礼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但他全身已经僵在了原地。
“你”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了,心里乱七八糟的,心跳更是从没这么乱过。
她是猫,她有发情期,是,这是正常的,可是她现在还是猫吗?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还会突然发情呢?如果是的话,她现在,除了那双耳朵和身后摇晃的尾巴,其他,分明就是人的模样。
对了,她不是说她天生没有q1ngyu不会发情吗?
这是她不久前才说过的话。
裴晏礼拿此话问她,她却只是瘪瘪嘴,一脸的委屈可怜,说,她从前确实没有发过情,她以为自己是不会发情的,所以才那样说,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
她浑身发热,身t好几处地方都空虚瘙痒。她g脆脱了睡衣,里面什么也没穿,散出一些燥热,身t只稍微好受了一点点,随后热cha0在t内乱窜,她紧紧抱住裴晏礼不肯撒手。
“帮帮我,帮我治病好不好,裴晏礼?”,她又难受又急,饱含的泪水滚落而下,砸在他身上。
他已被她那一阵磨蹭弄得心神飘荡,如今更因她的话,她的声音,还有她贴上来的身t起了反应。
他自诩是个自制力极好的人,他从前对x的yuwang可以说得上是冷淡。之前也遇到过想爬床的nv人,即便脱得浑身光溜溜地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也只感到嫌恶,更别说挑起yuwang。
今天这是怎么了,他甚至有种按住她、冲破她、看她在身下哭泣的野兽般的冲动。
他拼命按下心中那份邪念,樱桃已经从环住他的腰渐渐攀上来,变成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她的k子不知什么时候也被脱下了,扔在地上,她浑身ch11u0,就像她第一次化作人形出现在他面前时一样。
玉白的两条大腿r0u蹭着他的腿,他隔着睡k都感觉到了冰冷和sh意。
大腿被打sh了。
樱桃将脑袋枕在他的肩上,她的呼x1并不平稳,气息全部吹在他的侧颈。
su麻麻的,皮肤上感受到痒,心里也同样是。
他低了些头,视线有意识略过高耸的xueru,想拼命做个柳下惠。可她双腿间留下的yet将自己的睡k打sh,粘稠的yetg起杂乱的牵连。
几乎是在她贴上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y了。
双手也像是被僵住了,心里明明有个声音在告诫他要拒绝,推开,不要沉溺,可是搭在她腰上的那双手就是动弹不了,根本无法推开她。
“嗯嗯难受裴晏礼”,她在他耳边难受地y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