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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到了那个时候,蔺泊舟作为主帅会亲自征讨入侵的游牧民族,战场瞬息万变,危险重重,蔺泊舟多次以身犯险,受过重伤,还被刀枪挑下过马背,也被弓箭射中过手臂。
“可恶……”
孟欢尝试再揉了揉脑袋,试图回忆。
蔺泊舟亲征入侵者时,朝廷的清流党派躲在和平的京城,明明是被他保护和守卫的一方,却趁蔺泊舟不在朝廷,对他大肆攻讦,搞些断他粮草、断他军饷、收到求援却不发兵的小动作,故意要让蔺泊舟惨败。
人心险恶。
……以前看书孟欢就看个乐子。
到现在,感觉到身前真实的体温,蔺泊舟温热的呼吸,孟欢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害怕至极。
不行。
孟欢心说:我得保护他qwq。
刚才刚才急着出水接蔺泊舟, 身上没擦干净,隻穿了件纤薄的亵衣,这时水珠几乎渗透了衣衫,纤薄的绸质紧紧粘着肩头。
蔺泊舟摸到了指尖的潮湿, 他蹙眉:“洗完了?身上擦干, 不然要风寒。”
他的手放在孟欢的腰背,轻轻一搂,孟欢本来严肃地思考着,蓦地被抓进他怀里。
紧靠在他怀里,蔺泊舟伸手捞到了一条干净的帕子,解开孟欢的衣衫,动作有条不紊地为他擦拭。
孟欢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肩:“夫君,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嗯?”蔺泊舟尾调轻抬, 擦到他的腰。
……虽然感觉到他认真了,可孟欢觉得他还不够认真,忍不住嘀咕:“你听我说话。”
蔺泊舟手停在他的腰,又将人搂进怀里:“我听。”
孟欢舔了舔唇,语气庄重,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像个神棍:“你知道很多人想杀你吗?”
“……”
安静了一会儿,蔺泊舟气息带笑:“知道。”
孟欢感觉有点儿堵闷,毕竟他完全不知道让蔺泊舟避祸的方法,只有一些不知道还管不管用的原书记忆。
“那你要小心,真的要小心。”他决定绕过这个话题,说起目前的重点,“崔阁老府里有个质子,叫安垂,以后可能会逃回部落率兵来犯,我的意思是 ,不如我们现在就把他关进监狱?”
孟欢说完,满脸真诚地望着蔺泊舟。
表情写满了“不骗你哦!”
可蔺泊舟手微微一顿,声调转低,询问:“质子?”
孟欢点头:“质子!”
蔺泊舟本来唇角带着笑,笑意顿住。
大宗改土归流以后,改变羁縻制度,民族地区设置府州县,长官由流官充任,不再需要地区再派出质子以保证忠诚,质子制度早已衰亡。
——所以,大宗没有任何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