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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欢:“……”
孟欢好像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男仆便再说了一遍:“信里说,你引诱王爷、传递情报的想法他们都已知悉,并为你舍命刺杀王爷的壮举感到悲痛。大宗的江山社稷因为有你的存在,又多了一线生机。”
“……”
离谱程度,已到了孟欢恍惚看见他们在唱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自己能担当拯救大宗朝这一光荣使命?
但是稍等,孟欢试图思考,这封信的意思是,原主本身就肩负着行刺蔺泊舟的任务?
“……”
孟欢突然感觉有点儿慌张,他在王府仅仅苟住命都要非常努力才能办到,现在,却告诉他还背负着引诱和刺杀任务,那他凄惨的人生不更雪上加霜了?
“夫,夫人,原来是刺客。”男仆脸色发白。
“……”孟欢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费力道,“你不要凭空诬人清白。”
“那信里,为什么——”
孟欢心臟缩紧,意识到他是王府的奴才,肯定和蔺泊舟一条心,而信中内容涉及行刺,如果他去跟蔺泊舟告密,自己现在处境一定非常危险。
孟欢苍白解释:“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收到这封信……”
男仆震惊的眼神充分表示不了不信任。
孟欢咬牙,只能想到这一个办法了。他从盘子抓出一大堆珠串,递给他:“答应我,忘掉今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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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仆拿着珠串离开孟欢的院子,没有丝毫犹豫,来到了蔺泊舟此时待着的书房。
夜深人静,书房内灯火通明,蔺泊舟双眼覆着白纱,端正地坐在椅子里,而山行正念《礼记》中的内容:“故德配天地,兼利万物,与日月并明,明照四海而不遗微小。”
静静地听他念,这些书里蔺泊舟早已倒背如流,但时不时还会温习。
他有眼疾,古代眼镜不普及,像他这样每天需要大量阅读公文的人时常会让手下的工作人员来念,自己听懂内容做决定,尽量保护眼睛。
男仆进来,跪在地上:“王爷,夫人今天收到一封信。”
山行念书的声音停止,看向蔺泊舟:“咦?夫人幽居王府,怎么会收到别人的信?谁传进来的?”
“估计是门房收了钱,”蔺泊舟简单道,“说。”
男仆:“夫人叫来小人帮忙念信,信中写着夫人以色相魅惑王爷,刺探情报,行刺王爷的事。”
蔺泊舟神色不为所动,而山行手中的书卷蓦然掉落在地。
他表情像吞了个鸡蛋:“夫人还真不识字啊?”
“………………”
男仆再掏出袖中的珠串手镯:“这是夫人给小人的贿赂,让小人保密。”
“赏金十。”
“多谢王爷。”男仆磕个头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