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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同段夫人一般,将希望全部压在太上长老身上。
他见过太多陷入危机,便被上位者舍弃的人了。
段家太过兵荒马乱,段秋梅即便在病中,也有所耳闻,但她并没有什么反应,透过大开的窗户,静静看着府邸上空的灵罩,似乎早有预料一般。
……
定天宗走了不少人,逐渐势弱,山河日下,但毕竟是曾经的第一宗,还是能够维持运转,保住表面风光。
此刻,宗内弟子正沐浴着夕阳,坐于道台,听长辈讲经论道。
忽然,一阵狂风掠过道台。
在场弟子的衣袍皆被吹得呼哧作响,掐诀压住衣袍,他们抬起头,仰望天空。
一道白影从他们头顶划过,径直朝太上长老所住的长生殿而去。
“这是太上长老身边的白鹤?”
“如此着急是做什么?”
“莫非我宗又又又出事了?”
不怪他们警惕,实在是这些日子,定天宗发生了太多坏事,叫他们心神俱疲,曾经的荣光都成了泡影,走到哪里都被排斥孤立。
值得安慰的是,并不是他们一个宗被排斥孤立,剑宗也被排斥孤立了。
剑宗近些年方才走上正轨,比起底子,远远不及他们,此刻被排斥孤立,日子应当比他们还难过。
在场弟子议论纷纷之时,白鹤落到长生殿,化为人形。
它快步进入殿中,来到高台之下。
太上长老正在修炼,他身旁萦绕着几乎能凝成水雾的浓郁灵气。
往常,白鹤是万万不敢打扰太上长老修炼,然而此时,不同往常,白鹤便是不要命了,也得打扰太上长老修炼,将段家出事了的消息告知太上长老。
它上前几步,掐诀扰乱太上长老身旁的浓郁灵气,跪于冰冷坚硬的玉石地面。
“主子,我有要事禀告。”
太上长老睁开眼睛,威压如海潮一般朝它扑来。
白鹤身体摇晃了一下,伏在地上,恭声道:“段家研究控妖术的事情,被汪禹等人发现了。现下,汪禹等人破开地宫,将段家主一干人带回宗审问了,而段家也被封控了。”
它补充道,“单扶摇逃走了,我试图联系他,却怎么也联系不上,我怀疑他是怕被此事牵连,不愿理我。”
它的话说完,威压猛地褪去了。
白鹤一身轻松,它长长吐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太上长老。
太上长老陷入了沉思。
沉思良久,太上长老站起身,他抛给白鹤一隻白瓷瓶,淡淡道:“段家不能要了,你去把他们都处理了,万不可连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