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初次治疗下
一时间,二楼的走廊上变得奇怪起来。一方面是林新月站在门前,紧紧盯着,连双脚也不时地来回搓动,再加上脸上那绷紧的神情,紧张的样子表露无遗。而反观杨瑞,依靠着窗台,望着外面,确实一脸惬意。实际上,他能够这么放松,完全是因为对方若凝的信任。自从他见过方若凝以来,还从来没有见她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
这种奇怪的状态维持了一会儿后,一辆从山脚下窜出来的跑车突然吸引住了杨瑞的目光。这辆火红色的跑车在绿荫中地公路上极速盘旋,格外惹人注意。杨瑞一直盯着它从山脚下一路向上,直到最后小时在视线里,这才收回目光,嘴中喃喃道:“奇怪,难道真的是他们?”
“啪嗒”
还在他考虑的时候,身后突然一声轻响,杨瑞还没回过头去,就听到林新月满是担心的声音:“方若凝,我姐姐她怎么样?”
“经过我的初步治疗,她的心脏衰竭已经得到了初步的抑制,请放心。”见到杨瑞回过头来,方若凝冲杨瑞笑了笑,点头示意一切正常。
“真的?”林新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小到大,她们的父亲也不知道带林霓裳看了多少有名的医生,拜访过多少家有名的医院,所得到的最好结果也不过是能够延缓发作时间,而现在却听到了这个好消息,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以后继续接受我的治疗,相信可以在1年内彻底根治。”方若凝又追加了一句。
林新月不由有些疑神疑鬼起来,她探头望了望房里面。林霓裳正安静的躺在临时铺好的床上,夏日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她的脸上,反射出一层朦胧的光线,显得格外安详。林新月可以清晰的看到,林霓裳的脸上已经有了以前几乎从来没有看见过的红润,而且现在的呼吸十分平稳,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经常会突然喘气的状态。看到这个样子,可由不得林新月不信了。
她怔怔地看了半晌,这才突然回想起来,转过身,一把抓住方若凝的手,激动地道:“若凝,求求你了,一定要治好我姐姐,只要你能治好她,你们想要什么,我都会让爸爸给你们,真的,求你们了。”
杨瑞本来有些好笑的看着林新月的表情,突然听到她这么说,顿时有些不快。脸色微微一沉,把方若凝拉到自己身旁,道:“林小姐,我们可并不是想贪图什么才来的,既然你姐姐已经好了,那我们就此告辞。”
说完也不去看林新月,拉着方若凝转身就向楼梯走去。
林新月说这句话本来就只是一时冲动,刚一说完就觉得后悔莫及,可是杨瑞竟没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就下楼去了,不由让她又羞又急。本来想张口叫回他们解释一下,可话到了嘴边最终却还是没说出来,等到终于下定决心想喊的时候,杨瑞和方若凝却已经消失在了楼梯口。林新月跺了跺脚嘟囔道:“哼,反正你们和我一个学校的,以后不怕找不到你们。”回头看看还在沉睡的林霓裳,干脆就打消了念头,转身进门开始看护姐姐了。
而杨瑞这边其实也在后悔,他毕竟是个18岁还没有满的少年,而且家境一直都还不错,听到林新月那个明显居高临下的话,自然会有些生气。可刚刚生气没多久,他就想了起来,自己就这样走了,那以后要是还要给林霓裳治疗,可就不太好办了。自己赌气事小,耽误了林霓裳的病情事大。可要让他转过头又是在觉得拉不下面子。
“哼,反正一个学校了,以后不怕没机会碰面。”杨瑞回头看了看,却起了与林新月不谋而合的念头。
两人直出了林家的大门,一路走到路口,这里一边向下,从这里可以坐路由专线回到bj市内,而另一边则一路向上,直通向山上的另外一处风景区。
“刚才那个是不是他们呢?”杨瑞站在路口踌躇,刚才的那个火红色跑车让他很有些挂念。本来想也上山探探究竟,可想到自己今天本来的目的是去bj理工大学找侯天成的,现在就已经接近正午,如果再上趟山,恐怕就没有什么时间让他到处跑了。而且,即使上了山,也未必能够找得到他想找的人,考虑了一会儿,只好作罢。
“若凝,我们回去吧,倒要看看猴子这家伙到底怎么了。”杨瑞一指山下,带头走过去。
两人一路回到市内,直接来到bj理工大学,因为侯天成并没有手机,而且更是连自己在哪个专业都没有说,所以两人找起来格外麻烦。幸好,还知道他所在的是金融系,两人把这个系本届的新生问了个遍,总算在一个宿舍楼里找到了他所在的地方。
杨瑞点点头,方若凝便伸手敲了敲门。
“笃笃”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一张疑惑的脸。
“你好,请问侯天成是住在这个宿舍吗?”方若凝连忙问道。
那人盯着方若凝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杨瑞不满地坑了一声,这才连连点头,同时让开进去的道路。
“在,在,你们是他的朋友,来得正好,我们正愁没办法通知他的朋友或者家人呢。”
“嗯?”杨瑞不由一惊,也不等那人让开,伸手一推就冲了进去。
刚一进门,一股刺鼻的药味就冲进了杨瑞的鼻子,他顺着味道望去,却见宿舍靠近窗户的下铺上,一个满头包着白布的人躺在上面一动不动。杨瑞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出来这个人居然就是侯天成。
他连忙跑到床边,细细看两眼,发现他呼吸均匀,这才放下心来。
“若凝,来看看。”杨瑞轻声把方若凝叫了过来。
方若凝也不用杨瑞吩咐,伸手按上侯天成的胳膊,过了一会儿回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身体非常虚弱。”
“失血过多?”杨瑞皱皱眉头,示意方若凝帮侯天成治疗一下,自己则拉过刚才给他们开门的男生。
谁知一问这个男生,他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侯天成出门后,直到晚上12点后才回来,而一回来就已经是这样包着白布了。几个室友本想问清楚怎么回事,结果被他拉住,并不让他们去报告学校,然后就这样一直到了现在。
“就是这样。幸好你们现在来了,不然他到现在还没有醒,我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