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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番外幻境(drugs血腥)

 

一阵冰凉而柔软的触感从嘴角传来——

段誉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空气中的灰尘在一束yan光中飞舞着。丁达尔效应,是光与影的协奏曲。

他想睁大眼睛清醒一下,左斜上方的光束向着更高更远的地方退去了。g燥而燠热的氛围也随之退避三舍,y暗cha0sh的气息弥漫上来。段誉铭想抬手r0u一r0u眼睛,却碰到了熟悉蓬松的触感。

“你醒了。”陈北的声音在耳侧响起。他低头看去,陈北趴在他的x口上,抬头看他。他正在抚0着陈北的头发。

他用拇指0了0陈北的嘴唇,冰凉,柔软,是它唤醒了他。今天的陈北安静而温柔,不符合她一贯的风格。但他丝毫不觉得反常,因为他相信陈北是一个复杂多面的人,而他很喜欢她的这一面。

他隐隐约约想起陈北好像开始n用药品。她是p大化院的高材生,又是这个行业的巨擘,所以他更想用一个中x的词形容这一行为。“染上毒瘾”,好像更适合那些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小混混。

当然,这是他的一厢情愿。言辞逃避不过客观事实。

他像陈北的手臂0去,上面布满了粗y皲裂的痂。他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这是大大小小的针孔遗留下的,这是老毒鬼的标志。

“静脉还能用吗?不会要开天窗了吧?”他对身上人说道。他不清楚他内心有多少怜悯和同情,他只是觉得她这样和毒品天天打交道,走上这条路是一种必然。只有好人变坏才叫堕落,才让人怜悯同情。她是坏人,堕落是她的宿命。

“已经开了。”陈北翻了个身从他身上下来,闭上眼长吁了口气,好像在回味的样子。段誉铭让她侧过头,颈部果真有几个针孔的痕迹。

“你还真是不要命啊。”段誉铭说道,转过头不愿再去看,“奇怪,为什么你的外表仍然是这个样子?理论上,到你这种程度,已经不ren样了。”他0到她的脸颊,仍是紧致、光滑,他不会忘记的。

“你看到的我只是你想象中的我罢了,”陈北把他的头转过来,让他看着自己,“这早就是一具千疮百孔、腐蛆丛生的躯壳了。你希望我是眼神涣散、涕泗横流的模样吗?”

段誉铭怕自己的眼前真的出现恐怖的景象,他闭上了眼睛。

“你不想试试吗?”陈北的声音从他的耳边传来。

看他没有反应,陈北起身离开了。段誉铭这才敢睁眼,好好看一看周遭的环境。是他被陈北抓住后关着的地下室,顶灯如冥灯,y森森地亮着,空气中散发着久远的血腥味。老杨的尸t还在这里吗?

又回到这里了,他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红痕。当他正要起身之时,陈北回来了,她阻止了他。

她递给他一本小册子,他翻开来一看,原来是她的“菜单”:从前几页的笑气、摇头丸、大麻等娱乐x“零食”,到鼻x1类的“正餐”。陈北的小册子上很贴心的把她的每一种套餐的搭配、原料和效果写了上去,仿佛一本毒品使用指南。这很符合她严谨缜密的x格,段誉铭想道。

“如果你想来点刺激的,看后面,有我特调的配方。”陈北向他推荐到。

段誉铭翻到了最后一页,他快要傻了眼,都是几种强依赖x强伤害x的毒品“混调j尾酒”。他看向最后一行,读了出来:“5可卡因,4海洛因,1吗啡,根据个人喜好注s5-7毫升。效果:肌r0u痉挛、过度兴奋2-5分钟不等;陷入幻觉10-20分钟不等;丧失意识半小时以上。”

“阿片类药物混用,你还真敢写。”段誉铭把册子拍在陈北脸上,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他很震惊地盯着陈北,“你写的不会你都试过吧?拿自己做实验对象,你可真有科学家jg神啊!再这样下去,你只有两年不到好活了!”段誉铭警告她。

“五个月。”陈北指出他的错误,好像这是一个与她无关的数字。

“si亡是一场自由者寻求的狂欢。我的灵魂束缚在这具r0ut里太久了。”陈北冷笑着感叹道,“何况你什么时候感受过时间呢?你的认知来自于你过去的回忆,可是你想一想,你记忆的尺度是时间吗?你耗尽三天三夜留下的记忆不过一瞬,可是你一秒的记忆可能铭记一生。”

“低频长久地工作对我的大脑是种损耗。他需要源源不断的能流让它高频高效地运作起来。当针头每次刺破我的血管,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大脑是我的全部。只有在药物的作用下,我才感觉到我的意识才是我的主t。”

“与其做一具健康的行尸走r0u,我宁愿迅速燃尽自己,换一场灵魂彻彻底底的自由。”

段誉铭知道陈北的自负来自于她对躯t的极度厌弃和对思维的极度推崇,甚至在有些情况下,她只ai能理x思考的那部分而b迫自己摒弃感x的余孽。

“你陷入幻觉、失去意识的时候,你的大脑都不运作了,还怎么高效?”

“不,那是我真正接近上帝的时候。灵魂真正的自由,是感受到‘无’。”

换做平时的段誉铭,他一定觉得陈北已经疯了。可是此时的他,听着魔音绕耳,他心中“试一试”的好奇心逐渐占据他的脑海。甚至还带了几分与她共沉沦来试探彼此ai意的味道。

陈北觉得自己是理x的,但是她是恶魔。恶魔c控的都是人类感x的部分。

“那我就要这个,我倒要看看你说的灵魂自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段誉铭指向最后一行的配方。

“你很有品位,”陈北赞美道,“不过我不会给你打很多。每个人的耐受程度不一样,我不能让你没有升华过就触0到si亡。”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出了调好的溶yex1进针管里,“看看,多么清晰的血管。灵魂被禁锢的痕迹。”

段誉铭在她动手之前制止了她,已经堕落至此,他问她:“你参加过y吗?”他用英文来讳言。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陈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药品n用配上y1uan派对,这不是追求刺激的极致吗?”段誉铭不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是否算是唐突,但是人对于自己不敢触及的黑暗,总会有一些好奇之心。

“x的渴望来源于人最初繁殖的yuwang,即便是高阶形式,也就是ai。这些都是感x的部分,与多个人za只不过是为了不停更新与延长满足yuwang的快感。”陈北回答道,“我对此不感兴趣,没有药物这么纯粹。难道你想参加y趴啊?”陈北笑了,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对于这个问题,一般人可能图着嘴上一时痛快。但对于段誉铭不敢随便回应,因为陈北真的能做到。

“那你是希望去g别人还是希望别人来g你?”陈北看他没有反应,提问去引导他。

段誉铭意识到陈北问了个真实具t的问题,而他所有的问题来自于假想,他没有考虑得这么细致。对于g别人,他觉得自己是个直男,对男人的h0ut1n不感兴趣,nv人则是大多来自于看小电影后的幻想,真是t验过之后觉得一次还行,过犹不及。对于让别人g自己,段誉铭想到吴尚他们就恶心,但对陈北,他不敢下判断。

“你不会想的是复制好几个我与你za吧。”陈北像是看穿了他的犹豫,一语道破他的心思。她总是毫无负担地把一些难以启齿的话语宣之于口。

陈北清楚他对她的迷恋,她甚至在利用这一点。她吻上他的唇与他纠缠,趁他迷恋间隙在他的手臂上注入了她为他特制的配方。她感觉到他的舌头在一瞬间直了,整个人呈现着一种不由自主的颤抖。

他在即将涣散的目光中看到她把剩下的药ye打入了她自己的颈动脉。混用针管,禁忌之事再加一桩。

他看见陈北在他身上摇起来,他甚至已经懒得管自己是否cha入了。因为他现在进入了,表彰大会在段誉铭的老单位所在地百丽市人民大会堂举行。主持人介绍了他在卧底时忍辱负重的种种事迹,当然段誉铭觉得增加了很多美化的成分,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这么顽强不屈,也没有与敌人斗智斗勇。陈北后期待他还是不错的。

他上台领奖,台下的官兵都一脸肃穆地看着他。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扫视了一圈,却发现下面的人没有一个是他熟悉的战友,一阵孤独和凄凉涌上了他的心头。他忘记了本身准备好的台词,于是走下演讲台朝大家鞠了三个躬。

今天下着微微小雨,而另一边是正在开往刑场的陈北。事已至此,她反而轻松了许多,她终于北上回到了故乡,而且马上要与家人团聚,反而少了很多愁云y翳。她甚至觉得老天为她哭泣的几滴眼泪是故作矫情,应该晴空万里为她送行。不过转念一想天道正义,是不会为她流泪的,是为了那些被她害si的人流泪,她便不再计较这些。

她看到刑场是在山上,周围的草坪郁郁葱葱,很像小时候母亲带她踏青的地方。si在这里也不错,她想道。她把后事托付给段誉铭,希望把她的遗t捐献,不要在世上留存她一丝一毫的痕迹。天妒英才之类感慨的话语留给世人去说吧,她对这世间没什么留恋的。没有留恋,就不必留下雪泥鸿爪作为告别。

她最后存的的一丝情感,是对段誉铭的愧疚,因为在这里她没有亲人了,是他替她出了子弹费,送了她人间路最后一程。

子弹从她的后脑穿过她的眉心。这是她要求的,只有打碎她的大脑,才是真正完成si亡的仪式。

错误的宿命就此终结。

段誉铭领完奖之后,庆功宴是市公安局安排的,在中午。他与许多不熟悉的人觥筹交错,听着领导对自己的夸奖,听着后辈对自己的敬仰。段誉铭是孤儿,可是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孤独过,但当他自己被鲜花簇拥至别人眼中的人生巅峰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茕茕孑立。在一瞬间,他的心ch0u了一下。一瞬间的摇摇yu坠。

因为熟悉的人si的si、被抓的抓,没有人给他开庆功宴。况且他跟陈北的事情总会有风言风语传出去,ai上一个nv毒贩,总有人在背地里会笑话他。没经历过的人都认为他们应该会选择慷慨就义,就像老杨一样,而不是以这种方式苟延残喘。或者说,退一万步来讲,他不应该在这场虚假中付出真感情。

他一个人在喝闷酒,断断续续喝到了晚上九点。现在他伸张了正义,有了荣誉和名气,从表面上来看是一帆风顺。如果要成家,在相亲市场上是会有nv孩子愿意嫁给他这样的“人民英雄”。如陈北所说,他的前途将会是一片光明。

可他还是像个怨妇一样缩在这里喝酒。他觉得自己其实跟寡妇也没有什么区别了,为了故去的人而真正哀伤心si。经历了这一切,他觉得他已经很难再ai上新的一个人了。他也不想糟蹋别人。他又开始哭起来。

陈北只留给他一张很小的一寸照,是曾经办假护照用的,没想到此时成为他唯一追思的寄托。他把这张照片放在柜子上,朝她敬了杯酒洒在了地上。他突然破口大骂:“陈北你这个王八蛋!si了还不给我一个名分!我他妈还要替你守灵守寡!”

照片上的陈北微笑着看着他,像她过往对他的暴怒一样的平静。他发完酒疯静下来,看着照片呜咽着:“你,你在那边一定要快乐幸福。不要,不要再找其他男人了。或者说,找其他人的时候不要让我做梦梦见了。求求你了,陈北。ai一个人的时候怎么舍得与别人分享。”

酒喝得有点多了,他走到卫生间去放水。他突然想到陈北在邱凤起si的那天跟他打的电话,她与他在电话的两头ziwei,她最后叫的却是邱凤起的名字。他以前总是认为,为什么人在如此悲伤的时刻会想一些yghui的事情,他现在意识到了,人是需要情感的表达的。即便是像陈北这样x冷淡的人,也会有感情,也需要表达。

他在浴缸里放了水,躺了进去,好像今晚的他就是那晚的陈北。他抚上自己的yanju,自跟了陈北之后,他很少做这般ziwei。ziwei需要耗神耗力,陈北已经折腾完他所有的jg力了。他在一点点去感受,他自己的手与陈北的手很相似,很大,但没陈北这般粗糙有力,他觉得nv人的手应该会像邱凤起那样baeng纤细、柔若无骨吧,不过他也没有t会过。他想回忆的是陈北的触感。

浴缸里的水一点点没过他的x膛,给他带来了一些压力。他的双手没有因此而停下,陈北t内是她身上唯一一处温暖又柔软的地方,她喜欢慢的节奏,他就模仿她慢的节奏。他躺在温暖的水中,又好似回到了陈北的怀抱。一切时光停滞在他和陈北的温存之中,就让他无拘无束地沉溺于声se中堕落吧。

但他知道,这不是陈北的全部,他不敢把手伸到后面,怕会引起更深的思念。前面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的快感,但是它还在微微挺立着,不知餍足的样子。在酒jg和水蒸气的迷雾下,他的耳边突然想起了陈北最后一次对他的tia0q1ng:

“你也不怕断子绝孙啊!”

“我不会再有孩子了。”段誉铭喃喃自语道。

他不知从哪里0了一把小刀,手起刀落,他的yu念随着水流一起被冲到了下水道里。

他倒在了浴缸的血泊中。

三个月后段誉铭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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