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向天歌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她垂下眸子不敢看任何地方,眼皮不住地颤抖,她摇着头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不……这是一场梦,这只是一场梦……醒过来……醒过来!”
然而周遭无法躲避的异样目光和窃窃私语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她也无法醒来。
早已从后台出来的路初随手将u盘丢进长桌上的一杯香槟里,她站在人群中,远远地看着向天歌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突然清晰地感到一丝倦意。
订婚宴的事在社会上掀起了轩然大波,一时间流言蜚语四起,有时候想要杀si一个人,压根不需要用刀,悠悠众口就足够了。
此时在向家书房里的向天歌,就深刻t会到了人言可畏。
她低着头躬着背站在书桌前,垂着眼皮,睫毛一颤一颤的,交握的双手和小腿都在发着抖。
向父坐在书桌后面,阖着眼,手上拿着根烟,却没有ch0u,任由火星一点一点将烟t化为灰烬。
许久,向父才开口问道:“不是说陆家对你很满意?”
向天歌最开始跟陆家打上交道的时候,向父是异常欣喜的,他那一刻才开始认真审视自己这个nv儿,对她的态度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向天歌感受到了向家上下待她的不同,自然拼了命想要抓住陆时,尽管他对她并没有好脸se,但她还是一直跟向父交代,陆家上下都对她很满意。
向家有一定的政治地位,陆家按理来说并不会想与之交恶,向天歌万万没有想到,陆时会做到这一步。
此刻她无法辩解,只能胡言乱语道:“不、不是陆家……是那个nv人,路初!是她做的!她ai慕陆时!她……”
“愚蠢!”向父一掌拍在书桌上,打断了她的话。“那个nv人是陆时的人,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向天歌猛地噤声,向父的目光如刺一般钉在她身上,她吓得浑身颤抖起来。
向父见她这副模样,更觉得厌恶,他深呼了一口气,沉声道:“你知道你这次让向家丢了多大的脸面吗?我明明马上就可以升入省委办公厅,就因为这件事,现在不仅升迁无望,如果这件事没有一个完美的交代,我们向家的仕途很有可能就会止步于此!!”
向父越说越气,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直接将手边的烟灰缸朝向天歌狠狠地扔了过去,烟灰缸擦过她的额头,瞬间带出一片血se。
向天歌跌坐在地上,捂着额头流下眼泪,却不敢哭出声。
她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急忙对向父说:“爸,他们在订婚宴上做了手脚,肯定会留下证据的……我们去查,查出来!威胁他们,想办法证明那是个误会!”
向父冷笑了一声,嘲讽道:“我该说你聪明还是没脑子?你不了解陆时?他做事会留下痕迹吗?就算能查出来,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你懂吗?!”
向父说完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恢复冷漠,“不过你倒是说对了一点,确实要证明那件事是个误会。”
向天歌却没有提前高兴,她反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怎么做?”
向父抚了抚自己的衣领,没什么表情,“陆时已经跟我协商好,他会安排人出去承认整件事是为了捉弄向家的恶作剧,照片是伪造的,一切都是误会。”
向天歌抬起头看他,神情木然,她安静了一会,轻声问:“然后呢?”
“然后,我会把你送到国外,你去外面见见世面,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回来了。”向父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似乎只是在与她唠家常。
向天歌却笑了,她皱着眉,眼眶里的泪不断滚落,“你要抛弃我?为了陆家,你要抛弃你的亲生nv儿?”
她的问题是多余的,答案显而易见,向父早就做出了他的选择。
向父没有回答她,他只是问了她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没有发现订婚宴那天,陆时的父亲压根没有出现吗?”
向天歌不明白,她也没有心情去想明白,她沉溺在自己沦为了弃子的悲哀中,一时间难以接受。
直到很久以后,向天歌才知道,向父当初为什么会问出那句话。
原来在她以为陆时没有撕破脸拒绝她是因为不想与向家交恶的时候,陆家却从来没有把向家放在眼里,她那时不曾了解过陆父,不知道原来只要陆父一句话,向家的前途就会止步于此。
而在她yu图接近陆时后,向家就成了陆时的一颗棋子,向父当时即将升入省府办公厅,陆时决定不但要助其一臂之力还要让向家走得更远,不过在这之前,陆时需要一个把柄和一个人情来拿捏住向家。
订婚宴的风波,便是为了这个意义而存在。
而这一切,不过是陆时的一念突发奇想,他甚至没有惊动陆父,就已经为陆家又多铺好了一条路。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陆nn在订婚宴上受了刺激,当场晕了过去,不过送到医院后医生表示只是气急攻心,没有什么大碍,调养了几天便好了。
可陆nn身t好了,心里却觉得对宝贝孙子很愧疚,因为自己看上的孙媳妇居然是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人,她还一直撺掇两人订婚。
陆nn不知道订婚宴的内情,便觉得陆时是最大的受害者,整天要求他回老宅吃饭,给他做一大桌子ai吃的菜,才能缓解一些内心的愧疚。
于是向天歌的事解决后,路初压根见不到陆时的人,也就没机会跟他谈一谈他们之间协议的事,不过她想,既然两人的目的都已经达到,那协议也就结束了,她跟他大概就没什么瓜葛了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路初毅然决然地踏上了飞往英国的班机。
安以光早就想让路初到现场看他的b赛,一直碍于陆时才没有机会,这下一听说向天歌被解决了,立刻就给路初订了机票和b赛内场的位置。
路初还没有到现场看过这类游戏的b赛,心想自己玩dota那么多年了,也该为这个游戏捧捧场,于是便去了。
要是让安以光知道,路初过去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给游戏捧场,他恐怕会气得吐血。
十个多小时的飞程,路初在飞机上补了一觉,飞机落地的时候,英国还是凌晨。
路初下了飞机取了行李,一出机场就看见安以光倚在车上等她,他低头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火光忽明忽灭,映出他俊美的轮廓。
路初仿佛又来到了三年前,夏家倒台,她带着一腔孤勇来奔赴他的时候,她想,她又变了很多。
大概是等得有些久了,安以光皱起眉将打火机收了起来,他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路初正定定地望着他。
明明不过五米的距离,他却莫名觉得她很遥远。
安以光讨厌这种感觉,几步走上前,一手拉过她的行李,一手拉着她往车那里走。
“你站着不动g什么?”安以光边走边垂着眼去看身旁的人,语气不太好。
“行李太重了。”路初回答。
安以光无语地看着手上拉着的小型行李箱,她这次大概没打算久待,箱子轻得可怜。
他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没说话,打算一会再收拾她。
安以光又带着路初去了他家的酒店,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放下行李就走,而是一把将路初推到床上压了上去。
“你g嘛!”路初撑着他的x膛,睁圆了杏眼瞪着他。
安以光脸上带着懒懒的笑,一双蓝眸却释放出危险的信号,他手撑在路初身侧,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开口问:“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路初眨了眨眼,立刻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她伸手00他的脸,笑着说:“最近你训练辛苦了,快点回去休息一下,不然累坏了身t我会心疼的!”
虚伪。安以光的瞳孔微缩,仍旧笑着问:“你不想我吗?”
“想!”路初一本正经地回答,“怎么会不想呢!可是你的身t更重要,所以……”
安以光没给她说完的机会,打断她道:“正好,我也很想你。”
他说完就低头吻了下去,将她唔唔的抗议都吞进嘴里,长舌把她的双唇t1an得sh漉漉的,然后撬开牙关探了进去,跟她的舌头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
路初的双手被安以光压在手下十指交握,她的小身板压根无法跟这个一米九的男人抗衡,只好软下身子承受这个吻。
安以光亲够了,唇便顺着她的下巴一路吻下来,在她雪白的脖颈上流连忘返,伸出舌尖t1an舐她白皙皮肤上淡青se的血管。
温热的鼻息呼在路初的皮肤上,sh热的舌尖带来一阵阵su麻感,她情不自禁地仰起头,从鼻间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安以光松开她的手,来到她x前解开她的衣服,又伸到背后挑开她的x罩,然后双手顺着她光滑柔软的后背0下来。
他常年敲键盘点鼠标,十指指尖有一层薄薄的茧,此时仿佛带着火苗,一路点燃了路初t内的yu火。
安以光吻到她的rujiang时,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细细的sheny1n,伸手抱住了他的头。
他知道她的x部向来敏感,于是又t1an又咬,双手也没闲着,两下脱光了她的k子,在她t0ngbu抚0r0un1e。
他一手0着她的大腿,感受着掌下细腻的触感,然后来到她的腿根,往上一0,0到一手sh润。
安以光的呼x1顿时重了些,他拇指在她y蒂上r0u了几圈,然后就迫不及待地解开自己的k链,释放出了早已y得发疼的roubang。
路初感觉到一个滚烫的东西抵在了她的花x口,还来不及细想,roubang就横冲直撞一路t0ng到了底。
“呀啊——”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硕大的guit0u嵌进yda0的最深处,褶皱被层层撑开,饱胀感从尾椎一路蹿到大脑皮层,路初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好爽。
安以光深有同感,温热紧致的花x又sh又软,此时因为巨大的异物突然入侵而紧紧绞住,咬得他头皮一紧,额角渗出两滴冷汗。
“放松,你想咬si我吗?”他咬着牙开口。
路初从第一波快感中缓了缓,闻言睁眼去看他,见他难耐的样子,便微微放松了身子。
安以光这才好受了点,又埋头去吻她,伸手扯了只枕头塞到她腰下,然后箍住她的腰开始ch0uchaa起来。
他似乎很了解她的身t,很快就找到她的敏感点,从各个角度朝着那一点戳刺,cha得路初水流不止,嘴里不住发出诱人的sheny1n。
安以光感觉自己仿佛ch0uchaa在一汪热流中,yjg不断在软r0u中开垦,他一ch0u出,甬道中仿佛就有无数张小嘴,争先恐后地想把他x1住,于是他又赶紧cha进去,直t0ng花蕊。
路初的腰塌了下去,粗长坚y的x器绞磨得她遍tsu麻,这种痒是从心里一直泛到天灵盖的,躲都没得躲。
她抓在安以光背上的手用了力,指尖陷进结实的肌r0u中,随着晃动的身t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浅红的抓痕。
安以光情不自禁地加快了动作,花x里的快感持续堆积,油光水滑的guit0u撑开层层褶皱直抵最深处,敏感点被一再摩擦,路初身子抖个不停,她想开口求饶,奈何嘴被安以光堵住,尝试了无数遍也只能发出含义不清的低泣。
突然安以光将yjg整根拔出,又狠狠地t0ng进x中,收缩的内壁在瞬间被撑开,guit0uy生生顶开了g0ng口的瓣膜嵌了进去。
路初顿时仰起头从喉间溢出一声长长的尖叫,她绷直了身tch0u搐起来,花x极速地收缩,喷出一大gu汁ye,好一会她才猛地泄了口气,浑身软绵绵地瘫下来。
安以光埋在她t内一动不动地享受着她的ga0cha0,他努力忍住sjg的yuwang,等到她ga0cha0过去躺在床上气喘吁吁,他才俯下头在她嘴角吻了吻。
“你水好多。”他哑着声音说。
说完他抬起她一条腿,将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roubang没有ch0u出,便在她x内转了一百八十度,摩擦着r0ub1带来的快感让路初又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sheny1n。
安以光扶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就着后入的姿势再度ch0uchaa起来,身下的yjg开疆拓土一般在她t内左右冲撞。
“呼……”安以光爽得不行,后入的姿势使yjg更加深入,刚经历过ga0cha0的花x又无b紧致敏感,cha几下就微微一缩,水越流越多,顺着x口流到甩动着的囊袋上。
路初被他的动作一下一下牢牢钉在床上,下身水泛n成一片,不知今夕何夕,她伸过一只手朝后去推他的腹肌,啜泣着sheny1n:“唔……慢、慢点啊——别……嗯、那么……深嗯……”
安以光听得眼尾发红,扶住她腰的大手微微使力,身下的动作不慢反快,很快路初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嘴里只能发出破碎的尖叫sheny1n。
安以光越cha越深,每一次都要顶开g0ng口才罢休,路初觉得她的肚子都要被顶破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她这么想着,在他又一次t0ng进来时突然用力绞紧了花x。
“嗯哼……”安以光猛地僵住了身子,毫无防备地打开了jg关,喷s而出的jgye灌满了她的小子g0ng。
这gujgye实在过于滚烫,刺激得路初又哆嗦着身子ga0cha0了一次。
她懊恼地喘着气,没想到还是躲不过这一遭。
安以光却突然抬手在她pgu上打了一巴掌,y恻恻地开口:“你长本事了?”他将roubang猛地ch0u出,刚s完jg微软的yjg转眼间又昂扬起来,“再来一次。”
“别别……”路初赶紧夹紧双腿,“我累了……”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撒娇。
安以光受不了她来这套,看她面容确有倦se,只好努力克制住想c得她下不了床的yuwang,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
“这次先放过你。”
他说完抱着筋疲力尽的路初走进浴室。
路初醒来的时候,朦胧间仿佛看见了一片海,海里还倒映着星光。
她眨了眨眼,视线清晰起来,才发现那是安以光的眼睛。
他单手撑着头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路初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将他的头按在枕头上,心里默默唾弃,妖颜惑众!
“你不是马上要b赛了吗?你都不用训练的吗?”路初困惑地问。
安以光拉下她的手,又侧过头看着她,“想赶我走了?”
路初也转过头,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严严实实地遮住自己,她眉眼一弯,“怎么是赶你走呢?我是担心你的b赛。”
“放心,我肯定拿个冠军给你。”安以光挑起眉梢,说起游戏,他总是满脸自信。说完他伸手去拉她的被子,“遮这么严实做什么?”
“我冷!”路初伸出一只手拍开他的手,其实是怕他做出什么禽兽行为,她的腰可还酸痛着。
“对了,”路初似乎想起什么,自然地转了个话题,“这次那个u盘可是功不可没,你很厉害嘛。”
安以光对她的夸赞很是受用,露出一个“那还用说”的笑容,悠悠道:“普普通通吧。”
路初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无语地撇了撇嘴,想到自己还有话要套,只好忍住一脚踹在他脸上的冲动,继续笑眯眯地拍他马p:“你又谦虚了!还有还有,三年前让你帮我换新身份的事,也是天衣无缝啊!”
“欸~”安以光转过头朝她摆了摆手,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过奖了!”
路初的眼角ch0u了ch0u,努力维持笑容,“怎么做到的,说给我听听?”
安以光正想开口,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他转过头眯着眸子看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反应挺快嘛……路初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就是好奇,没接触过这些嘛,你紧张什么?”
安以光仍旧怀疑地看着她,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出什么破绽,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只是好奇?”
“当然了,”路初一脸真诚,“不然还能g嘛,我又不需要换身份了。”
安以光想了想,她除了好奇确实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于是便告诉她:“找我一个朋友帮忙做的,英国有几个这样的团伙,游走在法律边缘,接一些不可告人的生意。”
路初喔了一声,兴致b0b0地问:“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吗?他们是不是也有自己的聚集地什么的?”
见她感兴趣,安以光便多说了几句,“没有电影里那么厉害,他们的据点也不固定,通常都是熟人引荐。”
“这样啊……”路初皱了皱眉,“那没有熟人不是就找不到他们了吗?”
“也不一定,听我朋友说,他们也会主动寻找顾客。”
路初蹭到安以光怀里,抬起头看着他,一双大眼眨巴眨巴,“怎么找?他们还能辨别哪些人需要帮助?”
安以光顺手搂住她,一双大手不安分地在她ch11u0的身上游走,漫不经心地说:“嗯……一般陷于困境的人都喜欢去酒吧,每个团伙里都有伪装成酒保或者调酒师的线人,他们有辨别的经验。”
“噢……”路初回应了一声,没再继续问,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以光注意到她的安静,垂眸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大手r0u了一把她的suxi0ng,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路初喃喃着,突然一把推开他的手从他怀里滚了出来,“你该回去训练了!”
“喂!你过河拆桥啊!”安以光抗议。
抗议归抗议,时间确实已经不早了,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起床离开。
等到安以光走了,路初从枕头下0出手机,点开浏览器在搜索栏输入了几个字:英国有名的酒吧。
看了好一会,她似乎锁定了目标,起床换了身衣服化了个妆,然后出了酒店。
在l敦塔桥上欣赏了一下午的风景,天se暗下来的时候,路初搭上了一辆的士。
“todandelyan。”她向司机报出目的地,据说那是英国最着名的酒吧。
去寻求帮助,这才是路初来英国的主要目的。
第二天,安以光一早给路初发来信息,他ch0u不开身去接她,所以安排了人接她到赛场,他会在员工通道等她。
b赛场地设在温布利t育馆,路初坐在车上路过检票的出入口时,队伍排成长长的人龙,许多人手上还拿着应援牌,牌子上印着b赛队伍和一些队员的名字,安以光的名字也赫然在列,他的应援牌还不少。
还真是小有人气啊,路初在心里感叹。
司机把路初送到一个不起眼的侧门,门口摆放着禁止入内的隔离带,旁边还站着两个保安。
一个戴着口罩帽子、身材颀长的男人站在门口,他裹得严实,路初却一眼就认出来,是安以光。
她朝他走过去,安以光看见她,眼里露出笑意,他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带着她走进t育馆,门口的保安似乎知道他是谁,没有拦住他们。
走廊拐了个弯,不远处有道双开门,应该就是通往t育馆内。
安以光却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垂眸看着路初,他取下口罩,低声道:“我有点紧张。”
路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还会紧张?”
“嗯。”安以光扬起唇角,帽檐挡住光,深蓝se的眸子为他平添了几分深情,“你亲我一下,说不定就不紧张了。”
路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他要来这出,她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动作。
安以光的嘴角慢慢沉了下去,眼神颇有点委屈,就在他以为没戏的时候,路初突然踮起脚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她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唉,她就吃他这套。
没等她退开,安以光就伸手把她压在墙上加深了这个吻,他一手撑在她耳边,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是个会让nv人心动的标准壁咚姿势。
可惜路初不是一般的nv人,安以光正吻在兴头上,她抵在他x膛的手就微微用力推开了他。
他还要俯下头再亲,她抬手便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他的头再向前。
“别亲了,该进去了。”路初低声说,她的唇水光红润,一双大眼sh漉漉的,看得人直想犯罪。
安以光的喉结动了动,确实不能再继续了,否则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他拉下路初的手退开一步,重新将口罩带上,然后牵着她进了场。
安以光把路初带到座位上安顿好才离开,走之前他看着她的眼睛说:“等我。”
等他拿下冠军奖杯凯旋归来。
b赛即将开始,两对队员陆续上场,高台上巨大的屏幕显示着两个战队的信息,安以光上场的瞬间观众席立刻沸腾了起来,尖叫呼喊声此起彼伏。
路初的位置很好,能清楚地看见他,她周围的观众对他的夸赞声不绝于耳。
“night也太帅了吧!!!”
“对啊对啊!又帅又有气质,打游戏还那么厉害!啊我si了!”
“这次的冠军肯定又是al了,想都不用想!”
……
路初远远地看着台上的安以光,和其他电竞选手b起来,他的长相确实太过于引人注目,赛场上的他和平时有几分不一样,大概是有了梦想的滤镜,让人移不开眼。
安以光似乎感应到了她的目光,朝她这边看过来,扬起一抹自信的笑,还附赠了一个魅力十足的k。
路初身边的nv生顿时发出一阵尖叫。
“啊啊啊啊!!night看我了!还冲我抛媚眼!!”
“你想多了……他看的明明是我!”
“你说什么呢?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他看的就是我!”
……
路初r0u了r0u耳朵,心想别争了,他看的是我。不过她不敢说出口,她可不想来一趟英国还得负伤回去。
b赛很快开始了,每个选手的电脑旁边都有一个摄像头,拍下他们竞技中的模样呈现在大屏幕上,每当放出安以光的侧脸时,观众席的尖叫声就会升一个调。
他一脸游刃有余的神情,不时掀唇发出指挥,偶尔微微蹙起眉,引得一众少nv大呼心疼。
路初此时对安以光有种莫名的相信,于是当他的战队获得胜利,他带着懒懒的笑容跟激动喜悦的队友们击掌拥抱时,她并没有多惊讶,只是替他感到开心,与周围的观众一起为他鼓掌。
接着就到了颁奖环节,奏乐,放礼pa0,观众们默契而整齐地呐喊着al战队的名字,安以光站在c位捧着奖杯,悠悠地笑着,仿佛夺冠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主持人表示祝贺后请队长发言,话筒被递到了安以光手上。
漫天飞舞的彩纸中,聚光灯柔柔地打在他身上,他整个人发着光,宛若神祗。
然后路初就看见那位神遥遥地看住了她,他将话筒举到嘴边,笑意在他的眼角唇边蔓延开来,然后他缓缓开口说:“这座奖杯,是为你而赢。”
半空中的摇臂摄像机捕捉到他的目光,反应极快地转过去对准了路初,下一秒,她的脸就出现在了公屏上。
观众席有一瞬间的安静,很快又爆发出更大的欢呼哄闹声,大家似乎都异常激动,毕竟安以光在电竞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曝出过恋情,他现在这一举动完全可以看做是当众表白。
路初周围的观众都把目光转移到了她身上,远处还有观众站起身来试图看她,更远的观众就只能看着公屏,一时间,场上议论纷纷。
路初有一瞬间愣住了,对准她的摇臂摄像机,观众手里举着的手机,这场b赛是现场直播,那么还有更多人在大大小小的屏幕前看着……
上一次她得到这么多的关注,还是在三年前夏家出事的时候,冰冷的风雨中,无数冷漠的记者带着摄像机,把话筒怼到她脸上,还有网络上劈头盖脸的责骂和侮辱。
路初的眼中溢出一丝恐惧,然后她轻轻眨了一下眼,那抹恐惧便转瞬即逝,随即她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手紧紧扣在座椅扶手上,指尖泛出一片青白。
安以光却好像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拿起话筒开口把镜头和人们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他身上。
路初缓缓地呼出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沿着座位过道往洗手间走去,仍旧有人的目光追在她身后,她通通无视。
直到进了洗手间,路初身上的压迫感才骤然消失,她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抔水轻轻泼在自己脸上,然后双手撑着盥洗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不知道会有人认出这张脸吗?会认出她曾是夏怡吗?虽然在成为路初之前她极少露脸,在网络上也能搜到夏怡的si讯,可是凡事都有个万一,万一……
她正沉溺在纷乱的思绪中,突然被一声呼唤惊醒。
“路初!”是安以光的声音,路初转过身,有点愣愣地看着他。
“这里……是nv厕所。”
“我知道。”安以光走近她,将手里的口罩和帽子给她戴上。“我们先出去再说。”
路初点点头。
安以光带着她走出去,洗手间外有一条通往t育馆外的通道,来观看b赛的观众有规定的出入口,这条通道不对他们开放。
路初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她通过的地方站着两个保安,就连通往她刚进去过的洗手间的路也被禁止出入了。
安以光带着路初上了一辆面包车,上车后她便将帽子口罩摘了下来。
安以光满眼内疚地看着她,“对不起,我没想到镜头会转过去,本来是想给你一场浪漫的告白的……”
路初捧着脸笑,“是很浪漫啊。”如果换做任何一个普通的nv生,大概会感动得流泪吧。
“你别在我面前逞强,”安以光拉过她的手,“是我的错,我考虑不周,你放心,刚才我已经联系了安氏集团的公关部门,不论发生任何情况都有我,你现在……揍我吧!”
路初ch0u回手握成拳头,作势要往他脸上打过去,“那我可不客气了……”
她的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陆总。
路初的动作顿时僵住,她竖指在唇上朝安以光b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你活够了?”她还来不及开口,陆时冷y的声线就率先传了出来。
路初在心里默默为自己默哀了一秒,无力地开口辩驳道:“我没有……”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哼,“怎么,为了谈恋ai你豁出去了?”
“哈、哈……我哪有谈恋ai……”路初赔着笑,笑完她又觉得不对,明明他们之间的协议已经结束了,她g嘛还要这么忌惮他?不过大概是习惯使然,一时半会她也改不过来。
“你又上热搜了,”陆时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只顾着说正事,“有人扒出了你夏怡的身份。”
路初愣了愣,才这么一会时间,事情就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她有点意外,随即她似乎想到什么,开口问:“是有人c控吧?”
“你还不算太蠢,”陆时毫不掩饰他嘲讽的语气,“应该是向天歌。”
路初也猜到是她,向天歌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这次订婚宴她被整得这么惨,心里肯定不会甘心,此时有这么好的一个反击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
电话那头陆时顿了顿,又继续说:“不过,没多久就被人压下去了。”
路初这下更懵了,听他这么说,不是他压下去的,那还能是谁?
陆时没打算等她想明白,撂下一句“我会想办法把两年前夏怡去世的新闻推上去”就挂断了电话。
电光火石之间,路初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名字,顾已皓!
果不其然,陆时挂断电话后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几条未读短信,其中一条就是来自顾已皓:宝贝,打算怎么谢我?
路初头疼地扶额。
从她接起电话后就一直脸se不爽的安以光见她这个模样,急忙问道:“怎么了,很难ga0吗?”
路初摆了摆手,“我要尽快回国。”
安以光给她买了当晚的机票,送她到机场的时候,他不舍地抱着她不肯放手,“路初,让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路初推开他,“你还有你自己的事要做,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安以光只能眼睁睁地目送她上了飞机,他知道,她不喜欢他为了她而放弃自己本要做的事,改变自己的轨迹。
起飞前路初接到了尉迟暮的电话,他得知她要回国,提出要去机场接她。
“不用麻烦了,迟暮……”路初下意识想要拒绝。
“不麻烦,我去接你,然后回我家,你公寓楼下最近肯定有记者蹲守,”尉迟暮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在路初耳边回荡,“路初,这个时候,让我陪在你身边。”
如果全世界再一次与你对立,至少这一次,让他陪在她身边。
“好。”路初听见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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