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萧子茜笑了笑，余光却看见韩瑾尧露出嘲讽的表情。
音乐课上课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彭祯才走进教室，而且身上充满厨余，周围也散发出厨余味，音乐老师眉头一皱，”彭祯，麻烦你去换身衣服再进来好吗？”
“老师，他换完衣服就下课了。”颜凯笑呵呵的说。
对啊、就是说嘛！之类的话从台下同学们之间传来，音乐老师无力的叹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响应，只好开口继续上课，无视彭祯。
萧子茜下意识的看向了韩瑾尧的脸，她想知道看到这种事的韩瑾尧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料想不到的是，韩瑾尧竟然像是没注意到似的面无表情看向窗外，萧子茜想知道韩瑾尧在看什么，便朝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没想到却在窗户的反s下和韩瑾尧对到眼，萧子茜惊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收回视线继续看着音乐课本。
韩瑾尧是在看她吗……？
下课之后萧子茜一群人肩并肩的走回教室，彭祯现在身上已经充满厨余，所以颜凯和h琳不会再欺负他了，至少今天，但是王梅和陈红就不一样了。
颜凯进教室便看见两人靠在一起聊天，便走到他们桌前踹了下两人，萧子茜低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面，她才不管呢。
“子茜。”刚刚一下课就消失的梁杰回来了，将一杯热可可放在她桌上，”喝吧。”
萧子茜眨眨眼睛就专心的喝着热可可，无视正在欺负人的颜凯和h琳、正在闭目养神的莫谦，还有──正将椅子拉到她身边，将手附在自己大腿上的梁杰。
直到梁杰越0越过分她才开口，”梁杰……”
“嗯？”梁杰拿起笔来，”这题不对，应该这样算……”越说他越过分，萧子茜泪眼汪汪的看着习题忍住不出声。
“梁、梁杰……别这……样。”
梁杰只是对她笑笑又继续讲解习题，萧子茜差点没炸毛，却又不敢反抗梁杰。
记得国中的时候，莫谦去了法国两个礼拜，梁杰第一天就是这样在大庭广众下0她，她忍无可忍的炸毛离开梁杰后，却被抓了回来。
梁杰一把将她扛到自己家里，面无表情的玩弄自己，还嘲讽自己装纯洁，惹的她泪眼汪汪，可梁杰却没安慰她，只是继续玩弄她，直到莫谦回来的前一天才作罢。
尤其是当她回到自己的家里，爸妈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彷佛知道些什么似的。
呐，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消失了将近两个礼拜啊。
那时候她才知道，自己不仅惹不起莫谦，也惹不起梁杰。
“梁杰……”萧子茜整张脸红扑扑的，一看就知道g了什么坏事。
h琳和颜凯注意到了，便走过来，”茜子，你怎么了？”
“嗯……热可可太烫了，醺的我脸都红了。”
h琳无奈地开口，”子茜，小心别烫到了。”
“嗯嗯。”萧子茜快速的点头，两人看她没事也懒得走回去就做回自己的位置上了。
而梁杰的手还是停在自己的大腿上。
“今天晚上来我家……”梁杰在她耳边说。
萧子茜差点不g了，但还是很没有骨气的软声道，”三天没回家了……爸妈会想我……”
说完这句她都想笑了，爸妈会想她？才有鬼。
梁杰似乎也注意到萧子茜言语中的不对劲，便改口，”回家吃完饭再来。”
“嗯……”
萧子茜在车里面跟莫谦腻了很久后才离开车子，一进家门迎向她的便是萧艺斯。
“姐，你回来了。”小萧子茜两岁的萧艺斯人如其名，是个很斯文的男孩，长相也是斯文型的帅气。
萧子茜开心一笑，”嗯，家里吃饭了吗？”
“还没。”萧艺斯跟随着萧子茜的脚步走进房间，萧子茜一进房间便将书包放下，并脱下外套，”姐，我有事情想对你说。”
萧子茜正在将头发扎起的手一顿，”怎么了？”
萧艺斯坐到了萧子茜的床上，”姐，我不想在国外念书了。”
萧子茜皱皱眉，”艺斯，你是遇到了什么瓶颈吗？”
“我不希望再花你的钱了。我现在对未来已经有打算了，我能回国半工半读。”
萧子茜温声开口，”艺斯，你才十四岁。”
“十四岁已经可以决定我自己想要做什么了。”
“艺斯，你还小，乖乖把书念完再说，好不好？”
“我是还小，但我知道让我读书的钱是怎么来的。”
萧子茜身子一震，萧艺斯叹了口气，”姐，我不是在伤害你，我只是不想要你因为我去迁就那些人。”
“姐，离开他们吧。我回国半工半读，爸爸妈妈也有工作，家里经济不会有困难的。”
“艺斯……”萧子茜沉默了一会儿，”你以为我说离开就能离开吗？”
“只要姐你想要，就能离开。”
“别傻了，你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会有工作吗？是莫谦让他们进莫氏集团子企业工作的，如果他们放了我，我无法负担学费，只能转学。”
萧艺斯并没有想到这么多，所以僵住了，萧子茜轻拍了他的肩膀，”艺斯，你好好在美国读书，早点完成学业，等你读完书再说好吗？”
萧艺斯低头想了想，”姐，一个月内我会完成我的硕士学位。”
萧子茜一笑，”嗯。”
萧子茜简单冲了澡之后便到饭厅，萧爸和萧妈早已坐在桌上等她来了。
“子茜，你怎么会回来？”萧母不慎喜悦的问。
“妈妈……我回家看你们。吃完饭，就走。”
“嗯，吃快点，别让莫少等久了。”萧爸严肃的说，口中也透露出不愉悦。
萧艺斯皱皱眉，温和的对萧子茜开口，”姐，多吃点。”
“嗯。”萧子茜笑了笑，”艺斯你什么时候要回去美国？”
“后天。”
“后天？”萧子茜有些讶异，萧艺斯转眼间已经回来一个月啦。
“那我后天送你去机场。”
“嗯。”
“你后天还要回来？”萧母蹙眉问萧子茜。
“嗯……”
“子茜，别回来了吧。”萧父一边夹菜一边说，”你这样莫少会不开心的。”
萧子茜还没有回答，萧艺斯就先不g了，他放下碗筷开口，”爸妈，姊姊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她才回家不到一天你们就急着赶她走，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也是这样对姐姐吗？”
萧母缓了缓口气，”艺斯，不是爸妈无情，是因为子茜她是莫少的……”
“是莫谦的什么？”萧艺斯难得地打断萧母的话，”她是人不是物品，你们怎么能那么不尊重她？要不是她你们会有工作吗？会有房子吗？”
“艺斯……”萧子茜放下碗筷轻唤，”没事的……”
“时间也不早了，我、我先回莫家了。”萧子茜站起身来仓促的道别，”艺斯，后天见，爸妈再见。”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脸上流下两行孤寂。
“子茜？你怎么哭了？”梁杰一见到从家门跑出来的萧子茜便愣住，赶紧上前抱住她，”谁欺负你了？你爸？还是你妈？还是你弟弟？”
萧子茜一方面很伤心爸妈对她的不在意，一方面又担心梁杰要找她家人算账，只好ch0u气着回答，”没、没事。”
“没事那怎么哭了呢？”梁杰用手拭去萧子茜的眼泪。
“萧艺斯后天要回美国了，我想他。”
“就这事情？别再哭了，他过几个月就会再回来了。”
萧子茜啜泣着应了声，而没看见梁杰此时的笑容。
萧艺斯啊，真是个碍眼的人，最好继续待在美国，滚得越远越好。
三天后萧艺斯搭上了飞机，萧子茜难过地望着飞向天际的飞机，随后继续正常的生活。
不，不是正常的生活，韩瑾尧还是一如既往地x1引着萧子茜的注意力。
萧子茜总是不自觉地将眼神瞟向他，好几次都差点被莫谦他们发现，但韩瑾尧的一举一动就像烟瘾一般，无法戒掉。
最神奇的地方，是每当颜凯和h琳他们在班上欺负人时，她总会感觉到那离开她很久的罪恶感又回来了。
“茜子？”颜凯的声音使萧子茜回过神来。
“嗯？”
“你最近怎么老是恍神？”颜凯怪异地。
h琳着急地问，”是身t不舒服吗？”
梁杰和莫谦也看过来，等待萧子茜的答案。
“没有啦，只是有点想艺斯了。”
四人的眼神黯淡下来，并相互用眼神交会了一番，可是萧子茜并没有发现。
“韩瑾尧。”韩瑾尧看向了出声的颜凯，”别多管闲事。”
萧子茜下意识地看过去，原来韩瑾尧手中拿着原先盖在彭祯头上的厨余桶。
韩瑾尧冷笑了一声后将桶子放到旁边的地板上才出了教室。
“c。”颜凯踢了下旁边的椅子，”他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拿他怎样是吧？”
h琳开口，”我们恐怕还真的不能拿他怎样。”说完他瞄了眼梁杰。
“啊？”梁杰摊摊手，”他是我表弟没错，但任你们处置啊。”
“少来。”h琳推了下他的肩膀，”我上次明明听到你爸说他有事的话你就会被一枪爆头。”
“嗯。任你们处置，只是我会被一枪爆头。”
“……”
“不如小小警告他一下好了？言语上的那种？”h琳提议。
其他人还没有反应，但萧子茜就坐不住了，”不可以！”
“梁杰……会被爆头的，他爸爸真的会……”萧子茜边说边慢慢地退回位置上，额上浮了一层冷汗
梁杰轻笑，”韩瑾尧的确嚣张了点，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他再cha手一次我们就出手。”
“行。”众人同意。
“下一节是t育课吧？”颜凯说，”我去ch0u一根。”
“我也去。”h琳起身跟上了他的脚步。
“那我们先去c场。”梁杰起身说。
“嗯。”萧子茜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英文题本和原子笔，打算带去c场写。
三人走在走廊上实在是特别耀眼，尤其是夹在两个男人中间的萧子茜，多少旁人都羡慕着她，那又有多少人知道被他们喜欢，是得付出代价的呢？
坐到c场旁的阶梯上后萧子茜就拿起英文题本开始一题又一题的写，她总觉得虽然自己是班排第三名，但是和莫谦、梁杰差距慎远。
t育课上了半响，颜凯才拿着一颗篮球和h琳肩并肩走向他们。
“梁杰，今天t育课打篮球欸，我们一起吧？”h琳说。
“莫谦，一起。”梁杰脱下外套说。
莫谦应声，也站起身来。
萧子茜见状开口，”我……”
“子茜，你就坐在这吧。万一受伤了怎么办？”她还没说完，颜凯就说。
萧子茜眼神黯了黯，”嗯。”
她望着他们四个走到c场对面的球场，打的欢愉，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他们打球都不会受伤，自己打球就会受伤？
“呵。”一阵轻笑传来，萧子茜往后看，韩景尧坐在她左后方的阶梯喝着水，虽然是寒冷的冬天，但是他却穿着件短袖，额上有层薄汗，显然是刚打了场球。
萧子茜转回头，望着对面的球场开口，”笑什么？”
这是他们第一次讲话。
“怎么没去打球？”
“不想。”
“哦？是吗？”韩景尧轻笑，”是他们不让你打球吧。”
“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我？我觉得我管理的蛮好的。”
“我劝你还是别再cha手别人的事情了，不然你怎么si的都不知道。”萧子茜警告。
“别人的事？你说他们欺负彭祯那群人我应该袖手旁观？”
“你是该袖手旁观，你根本没有能力对抗他们，少不自量力了。要不是你是梁杰的表弟，根本……反正只有丑一，他们不会给你丑二的机会。”
韩景尧没有说话，沉寂了三分钟，萧子茜以为自己说得太过分了，正准备转身道歉时，身后飘来一句──”这就是你不反抗的原因吗？”
她转过身，看到的却是韩景尧的背影。
这就是自己不反抗的原因吗？
是。
这就是原因。
她靠着侧边冰凉的墙哀愁了一会儿，就不小心睡着了，就连梦里，也出现了韩景尧。
“子茜。”
萧子茜被莫谦摇醒，慵懒地看向他们，”嗯？下课了？”
“你怎么在这里睡，天气那么冷，你身t那么不好，等等发烧怎么办？”h琳不悦的说。
“对、对不起啦！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萧子茜r0ur0u眼睛站起身，”走吧。”
五人起身回了教室，而韩景尧看着萧子茜的背影发呆，班长搭上他的肩膀，”看啥呢兄弟？”说完他便向韩景尧的视线看过去。
“看那五人帮？还是看萧子茜？”
“都看。”
“萧子茜真的很正点对吧。”
“嗯。”
班长一惊，”哇，难得我们景尧对nv生有兴趣！”
韩景尧一笑。
“不过，萧子茜还是算了吧，我们都惹不起他们的。”
“喔？”
“你知道他身边四个人的家世背景吗？”
韩景尧挑眉，”说来听听。”
“他们四个人家里的富有程度都大于这里的学生至少两倍以上，你想想，这间学校非富即贵，可见他们多有钱，而且除了莫谦以外的三个人家里都有非常浓厚的黑道势力，莫谦就不用说，他家富有的程度就算他要买下一个国家建造一个军队都能。”班长说着又想起，”啊？不过你上节课反抗他们他们竟然没对你怎样？”
“梁杰是我表哥。不过据说他们只给我一次机会，呵。”
“那你还是安分点吧，你知道彭祯旁边两个nv生是怎么被整上的吗？”
“嗯？”
“因为他们俩去问了萧子茜作业。”
“……是吗？”韩景尧结束了这话题。
教室里，t育课的下堂是美国历史课，萧子茜吃力地听着台上老师讲述的艰涩难懂的英文，梁杰和莫谦则拿着笔电敲打着，h琳和颜凯躺在桌椅旁的沙发睡的一蹋胡涂。
萧子茜觉得挺不公平的，自己大概b他们认真个十倍，结果梁杰和莫谦每次都拿走一二名，h琳和颜凯都拿四五名。
她看向手机，萧艺斯传了讯息给她，说他的论文有问题，可能不行在一个月内完成硕士学位了。
萧子茜倒是觉得奇怪了，萧艺斯的论文自己看过，完全没问题啊。
或许是教授看萧艺斯才十四岁就完成硕士学业太快速了？她倒是希望萧艺斯能快点回国，最好赚很多很多钱，这样她就可以离开这四个魔鬼了。
美国历史上完后，h琳和颜凯起床了，两人喝了口水，想到等会儿是美术课，就又召唤了王梅、陈红和彭祯来玩。
萧子茜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决定去交教师日志，”我去教务处喔。”
“我陪你吧。”梁杰起身说。
萧子茜摇摇头，”我知道你和莫谦在忙，不用！”说完她又看向正要站起来的h琳，”琳琳你不用陪我啦！很近我可以自己去的，”
“那你快点回来。”
“好。”说完萧子茜就出了教室。
走出教室大概十步，韩景尧出现在她旁边点点她的肩膀，”你去哪？”
“我？我去交教师日志。”萧子茜觉得脸颊有些发烫，韩、韩景尧刚刚碰了她的肩膀。
“我帮你拿去吧，我正好也要去教务处。”韩景尧不说萧子茜差点忘记，韩景尧是班长。
“不用。”萧子茜摇摇头，”正好出来透透气。”
韩景尧一笑，”那我们一起去。”
“啊？喔、喔！”她点点头。
明明两人今天才第一次说话，萧子茜却觉得自己好像对他……
总觉得他周遭有温暖的气息，身上浮着淡淡的清香，闻起来很舒服。
“你是不是不擅长美国历史？”
“嗯？”萧子茜一愣。
“上个礼拜看你历史小考写得很辛苦，今天考卷发下来也愁眉苦脸的。”
萧子茜脸一红，”我就知道你在观察我。”
韩景尧轻笑，”你很漂亮。”
萧子茜的脸更红了。
两人稳妥地走到了教务处又走回教室，回教室前萧子茜停下脚步，”我去上个厕所。”
她想，如果被看到自己和韩景尧走在一起，不只自己，连韩景尧也会很惨吧。
韩景尧轻笑，离开了。
萧子茜想着骗人不好，还是走到了厕所，好巧不巧地王梅和陈红正跪在nv生厕所里哭泣，满脸j蛋，萧子茜睨了他们俩一眼，却不敢上前。
学校的厕所是双通道的，除了萧子茜这个出口通道教室外，最里面的王梅和陈红旁边还有一个出口可以通到靠近c场的走廊，这个走廊几乎不会有人，除了他们之外。
她想，他们应该在那吧。
于是她往王梅和陈红那里走，果不其然看到了颜凯和h琳，两人正ch0u着烟。
“琳琳。”萧子茜轻唤，两人看到她便熄了烟。
“下一节不是马术课吗？我们快去换衣服。”
“等等吧，我们想在玩一会儿。”h琳说。
萧子茜眼神一黯，玩？玩王梅和陈红吗？
她两手握住h琳的左手，一脸失落的样子叫人看了十分不忍。
h琳叹了口气，看向颜凯，”走吧。”
马术课，班上的人都换上马术服，人手边皆有一匹马，唯有萧子茜和莫谦共乘一匹马。
待众人自由活动离教练远去后，韩景尧骑到教练身边，冷着脸开口，”教练，萧子茜不用学习马术吗？”
“这、这……”教练汗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韩景尧骑走了，班长则一直骑在他旁边，见与教练距离差不多拉开了才开口，”哥们，别说我八卦，第一堂马术课时萧子茜确实是自己骑一匹马的，只是她下马时拐到了下脚，不夸张，就嘶了一声，马术教练就被换掉了，之后那群人也不让她自己骑一匹马。”
韩景尧一脸漠不关心地应了声。
萧子茜坐在莫谦的怀里，莫谦开口，”下个礼拜放寒假。”
“我知道呀。”
“来公司陪我吧。”
“嗯嗯。”萧子茜点点头，莫谦平常就有在学习接手事业，这个寒假开始他爸爸要让他接手一个月的总裁职务磨练他。
下课前十分钟，莫谦将马骑回了马厩，两人下马后就各自进更衣室换衣服了，萧子茜换完衣服出来探了探头，却没看见h琳，便到了马厩瞥了眼，还真的看见了h琳，不过他早就换好了衣服。
h琳和颜凯以及梁杰、莫谦都站在那，萧子茜想，他们又在欺负人了，果不其然，他们正冷眼看着王梅、陈红和彭祯清理马粪。
烦。
烦si人了。
萧子茜x口闷的不行，转身就离开了，自己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怎么了？”身旁传来韩景尧的声音。
“没有啊。”
“少来，明明闷闷不乐的。”
萧子茜沉默不语。
“你一般寒暑假都在做些什么？”
“我吗？”萧子茜想了想，”陪他们。”
“……”进教室前，韩景尧捏了下她的脸，”寒假找一天一起出来吧。”
说完他便进了教室。
留下在原地0自己脸的萧子茜。
上课钟声响了莫谦一群人才走进来，颜凯不悦地走过来，”茜子，你怎么没等我们去找你就先走，我们等你很久。”
“我找不到你们，以为你们先走了。”萧子茜低头说。
“这是理由吗？”梁杰冷冷地开口。
萧子茜抬眼看向梁杰，有些诧异他的语气，但还是低头道歉，”对不起。”
几人不再站在她旁边，走到了沙发上坐下，沙发距离她不远，莫谦点了根烟后开口，”再问你一次，为什么先走？”
沙发距离萧子茜的位置不过只有一公尺，所以吵杂的教室里没有人在注意他们。
那是莫谦第一次在班上ch0u烟。
萧子茜望了眼韩景尧的位置，他并不在位置上。
“我找不到你们。”
“过来。”莫谦冷冷地说。
萧子茜抿抿嘴，离开座位走到他面前。
“跪下。”
“……”
“我让你跪下。”
萧子茜一边跪下一边想着，被发现了，完了。
“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先走？”
“看见你们在欺负人，就先走了。”
莫谦突然抬起手，给了萧子茜一巴掌。
那瞬间，全世界都安静了。
班上所有同学都看向了沙发处，随即赶快将视线移开以免遭殃，所有人一点声音都不敢再出。
萧子茜只觉得耳朵嗡嗡叫，接着莫谦掐着自己的下巴，将自己的脸拉到他面前，”我是不是太疼你了？”
萧子茜这时脑里想的只有父母的收入，以及萧艺斯在美国的学费和生活费。
“对不起。”她一边说一边流下眼泪。
“最后问你一次，你为什么先走？”
“看见你们在欺负人。”萧子茜咬牙，”回来的时候韩景尧跟我搭话了，我不该搭理他，对不起。”
莫谦轻笑，不再开口说话。
直到老师进了教室，老师看见眼前的画面也震慑住了，却不敢出声。
整间教室里鸦雀无声，只有萧子茜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