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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把握运气

 

「加快脚步!不要拖慢队伍!就算是晚上,我们也要赶路!」

「老大…我们…离出发点…足够远了…他们…不可能…追得过来!」青年气喘吁吁的说道,可在听到他的话後,为首的男子皱起了眉头,严肃的警告他:「东方有句老话:小心驶得万年船。如果我们停下来,被那群嗜血的鲨鱼抓到,你能跟他们抗衡吗?跟他们的枪谈话?可笑!」

「不…不是的…」

「什麽个不是?别在那废话连篇了,还不快动你的双脚!一直抱怨这个,抱怨那个,你烦不烦啊?」

「是…是的。」众人继续前进,不一会,他们找到了几个铁盒,里面全是乾净的食物与水。

「这就是资源吗…铁盒装的东西就这些了吧?那为何木盒子没东西?怎麽全是空箱?」男子还在0索节目背後的规则,没发现有奇怪的声音在靠近,很快地,众人察觉头上的飞行物,纷纷四处逃窜。

「是直升机!他们追过来了!」

「哒哒哒———!」头上的直升机亮起了探照灯,照得下面一清二楚,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枪声。

「呼呼~!好爽啊!像是在踩si一群蚂蚁,哈哈!」一位士兵抓紧了绳子,从直升机上滑落地面,开始地毯式搜索,防止有人逃脱成功。

「注意言词!还在拍摄呢!笨蛋!」

「真是的,g嘛这麽激动?…啧!」士兵摘下通讯耳机,不悦的说:「扫兴鬼。」

另一边,史黛西和埃蒙躲进了山洞内,没有被巡逻的直升机看见。

「话说回来,他们会在我们t内植入定位装置?会放在哪里?」史黛西脱掉外面的衣服,露出里头的白se吊带背心,在那个当下,埃蒙转过了头,保留彼此的私人空间。

「这个嘛…我不清楚。」

「不是你跟我说的吗?…你那位朋友真不靠谱,最关键的情报一知半解。」

「他给的讯息可多了,至少他帮我打好预防针,没有在前面被淘汰,唉!真想随时随地存档啊!」眼看埃蒙还惦记着他的存档,史黛西打趣地说:「人生不是游戏,以身入局,并不能胜天。」

「胜天?能抢先命运的下一步,就是很好的结果了,即使我没有成功半次。」

「那你还好意思说这些话?」史黛西透过这几句话,大概得知了埃蒙的人生不是那麽顺遂,她坐在埃蒙後方,两人背对背,没有眼神接触。

「入狱前,你是做什麽的?…若有冒犯,当我没有问。」

「…一个想当演员的无业游民,你满意我的答案吗?」

「这麽凄惨?」

「开玩笑的,我现在二十七岁,刚毕业就在监狱关了五年。」史黛西心不在焉的说完,叹了一口气,这一天经历下来,她累坏了。

「…入狱前,你就读哪间大学?」

「咳咳!一个nv孩必须拥有私生活,同时保证公众的关注。这是一位我喜欢的nv演员说的话。」简单来说,你可以问,要不要回答你是另一回事,彷佛埃蒙是记者,史黛西则是受他参访的明星。

「…那就是无可奉告了。」埃蒙的旁敲侧击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他真正想知道的是史黛西入狱的原因,就跟史黛西想知道他的事一样,然而,双方都对彼此有些陌生,难以透露更多情报。

「泰勒,我们要不要往洞窟内探索,顺便走深一点,我觉得那该si的直升机离我们太近了。」

「…轮流守夜就好了吧?…噢!我明白你担心的了。」史黛西和埃蒙身上的武器加起来,就一发子弹、一把左轮,想对付一架直升机,完全是天方夜谭,更不用说直升机上最少有两个人以上。

二人深入洞x,竟看到里头暗藏的玄机,这不是普通的洞窟,是矿坑,不过是荒废已久的矿坑,史黛西不认为能走得太深,那会让他们迷失方向,或是更糟的意外。

「不!你看这里,铁轨没有延伸到我们那边去,代表这个矿坑不只一条出口,我们那条不是主要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在这玩捉迷藏?ga0那麽麻烦做什麽?」

「呃…用来摆脱追兵,也许是不错的选择,多一个手段对我们而言,有一定程度上的帮助。」埃蒙将一块石头抛向右侧,藉由声音的反弹,来决定走哪条岔路。

「你很有经验。」

「我很幸运,玩了不少游戏。」

「rpg?」

「不只rpg,rpg只是我最喜欢的游戏类型。」埃蒙的思路远超史黛西对他的看法,正如埃蒙敏锐的直觉,两人沿着轨道,抵达大路的出口。

「唔…不得不说,这是一条好长的路,亏你可以走出来,换做我来带路,我们得困在里面好几天。」史黛西很佩服埃蒙的方向感,他却摇头苦笑:「别太看得起我,你会很失望的。」

「怎麽会?是你太谦虚了。」

「…泰勒,这里没有物资,主办方应该没来过这,我们待一晚上就走吧!」埃蒙递上了一瓶水,他有特别留意史黛西的面se,她的嘴唇乾燥,b自己还需要喝水。

「谢了!」史黛西没有推辞,立刻往嘴里灌水,而在她满身大汗的背心上,衣服逐渐透明,r0e的肌肤,映入埃蒙的眼底。

「…我们得尽快逃出去,待得越久,人数减少的越快,风险将会增加。」

「这个节目有限制存活人数吗?」

「我不记得有这件事,综观整个节目,历届冠军屈指可数。」埃蒙的眼神变得黯淡许多,貌似对逃出去这三个字,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冠军?」

「幸存者。」

「他们…」

「是他,不是他们。」埃蒙口中的那个他,即是他认识的那名「传奇」,唯一一位从si神手中逃出来的人。

「他有说自己是怎麽活下来的吗?」

「运气、运气,以及…运气,顺带一提,他参加的那场,可没有什麽物资能用。」埃蒙指了指枪的部份,要知道,罪犯能持枪是首例。

「…一起努力吧!埃蒙。」

同一时间在外面,本来还有枪声回荡的森林,处於一片寂静,一位走路踉跄的士兵,来到了石头旁,他躺在上面,大口喘气:「吁…吁…妈的…」

在他休息时,一道人影闪身前来,对着他的头举起了枪。

「等等!我们…能做个交易!」

「…什麽交易?在你和你的同夥杀了这麽多人以後,你想跟我做交易?」来者是位长相刚毅的nv子,她拿着一把手枪,瞄准了士兵。

「你…需要物资点吗?我有…有一张地图!」听到士兵这麽说,那名nv子沉默半晌,点头同意了。

「好,我拿地图给你,你放过我…」士兵假装要拿东西,反手就要朝nv子开火,没想到nv子的反应飞快,居然预判了对方的行为,一枪终结他的x命。

「我也可以选择从屍t上取得我的战利品。」nv子轻蔑一笑,她手上的枪是在路上拿到的,当她发现木盒装有枪械,铁盒装有食物後,这一路上,她都在寻找木盒子。

十二发子弹在这一战中全数耗尽,她很庆幸自己做了对的决定,私吞所有武器。

「该si!地图是骗人的!…他们的枪都需要密码,啧!」nv子打消夺枪的念头,默默撤离了此地,留下一堆屍t。

画面一转,天上的太yan升起,史黛西刚从山洞出来,就被人打晕过去,等埃蒙追上她的步伐,已失去她的踪影。

「嗯?她人呢?」

「嗯?她人呢?」埃蒙在附近找了好久,始终没有看到史黛西的身影,这让他有种不妙的预感。

「她抛下我了?…不,她大概是被抓了…不对啊!怎麽是抓她,不是杀她?」这一刻,埃蒙还以为是士兵做的,但他左思右想,怀疑到其他人头上。

「…好险这群混蛋留下了足迹,我得去找她。」

埃蒙顺着足迹,找到某间木屋,木屋外站了两位大汉,他稍微整理一下思绪,把左轮手枪拿在手里,端详好一会,迳自迈开大步,向他们走去。

「!」两人皆没有武器,赤手空拳,一看见埃蒙拿枪,顿时慌了起来,怕对方宰掉他们。

「你们最好是把手抱在头上,去旁边蹲着。」

「咕…」他们可不敢违逆埃蒙的命令,就在这时,木屋的门打开了,一名熟悉的人走到埃蒙身前,他抓着被绑住的史黛西,威胁埃蒙放下手枪。

「是你啊…真卑鄙,她没事吧?」在埃蒙眼前的人,正是那位被史黛西侮辱的家伙。

「哼!她暂时晕倒了,我说过,我会弄si这个b1a0子,我要她付出代价!」

「那你知道一件事吗?」

「知道什麽?」

「有枪是老大,放下她!」埃蒙喝斥完,拉下了撞锤,一来表示他不是在开玩笑,二来说明自己不是半吊子。

「哦!英雄救美?」

「她是很重要的主角,舞台可以少一个我,但不能少了一个她,你放开她,大家平平安安,皆大欢喜,阖家观赏。」

「阖家观赏?你的成语还真幽默呢!亚洲人,听上去,你就像个书呆子,在讲一堆可笑的话。」

「你是真的不怕我开枪?」埃蒙眯起了眼,沉声问道。

「不,我是在x1引你的注意力,白痴亚洲人。」

「唔!」埃蒙未能做出闪避,就遭人从後方敲晕,手上的枪掉在了黑人脚边。

良久,埃蒙苏醒了,他迷迷糊糊的望向周围,史黛西就在他头底下。

头底下?

埃蒙往自己的腿上一看,他的脚悬吊在空中,双手被捆上了绳子。

「这可不太妙啊…泰勒!你还好吗?」

「…」

「泰勒!…史黛西?」

史黛西缓缓睁开眼睛,她和埃蒙一样都被绑了手脚,差别在她没有倒吊於天花板上,像水晶吊灯。

「大天才,你来救我是错误的选择。」

「每个人每分每秒都在做选择,b如选择早上吃什麽,晚上吃什麽。」

「你这笨蛋!知不知道这很危险?太好了!我们被抓起来,谁都别想离开!」後面的三句话,史黛西几乎是用吼的,听得出来,她不是一般生气,是非常生气。

「我是故意的。」

「你当然是故意的!…故意的?你说…你是故意的?」

埃蒙亮出口袋暗藏的军刀,这是他在士兵身上搜来的,虽说他没在第一时间告知史黛西,可她没有放在心上。

「哈!这时候如果搭配很亢奋的背景音乐bg,一定帅呆了!」

「埃蒙!别扯那麽多,快点下来帮我松开!」

「噢噢…」埃蒙赶紧用军刀割断手上的绳子,率先为自己的处境做解脱。

「嘶———嚓!」待埃蒙替史黛西解开绳子後,二人悄悄来到房间旁的窗户,观察外面的状况。

「他们不见了…这是好事!」

「看来有不速之客打乱了他们的计划,难怪他们没对我们做什麽事。」史黛西看到有六名士兵正朝这里走来,他们两个估计是逃不了了。

「我想想…我们躲在地下室,然後埋伏他们?」

「史黛西,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我的枪被他们拿走了。」

「蛤?你…你…」史黛西傻眼的盯着埃蒙,尽管是一把只有一发子弹的手枪,那也是保命的手段,无奈的是,埃蒙的枪不在身边。

「…那我们要如何是好?你有其它主意?」

「有!回去老地方,还记得最初的计画吗?按照计画进行。」

「太远了!在抵达前,你跟我将会被s成马蜂窝!」

「不会!我有一条很隐密的小路,可以确保我们回到那去。」埃蒙指向木屋的後门,两人正要下楼,士兵们已然在楼下。

「嘎吱~!」

史黛西瞳孔一缩,拉住了埃蒙,二人退回房间,不敢轻举妄动。

「…」史黛西轻轻捏了埃蒙的後背,抛出一个「你有点子吗?」的眼神给他,後者闭上眼睛,沉思片刻,重重的点头,他转身去拿地上的石头,往窗外大力一丢。

「啪嘎!」石头jg准的砸在树g上,声音不大,可对於屋内的人来说,极有可能是「猎物」。

「唦唦…」他们兵分二路,一队人马走出户外,另一队上了楼,史黛西看准时机,一脚绊倒敌人,再回头踢第二个人的蛋蛋。

「砰咚!」第三个人被埃蒙抱住,两人跌入隔壁房间的门,对方b埃蒙还壮,很快地制伏了他。

「去si吧!」

「唔!」埃蒙伸手护住了脸,纵然在枪口面前,那是多余的行为。

「休想!」史黛西用捡来的木板砸在他的脑门上,击退了敌人,埃蒙赶紧起身,与她跑下楼。

「在那!开火!」

「砰!砰!砰!」好几发子弹和他俩擦身而过,後门近在咫尺,二人躲在走廊尽头的两旁,等枪声停下。

「从墙後滚出来!你们两个是逃不掉的!」在那人的示意下,一名士兵跑到屋外,打算绕到後门的位置,来一手出其不意。

埃蒙眉头微蹙,他确实是束手无策了,不得不指望史黛西那边,她看了一眼发霉的天花板,又看了眼埃蒙,埃蒙歪着脖子,满头问号。

「我说…滚出来!」士兵抬起枪,疯狂扫s墙壁,只差一点就能打中埃蒙。

史黛西咬紧牙关,用力往墙壁一撞,忽然之间,天花板飘落了大量粉尘,遮蔽了士兵的视线。

「该si!」

「埃蒙,我们走!」

「你们哪都别想去!」士兵不顾三七二十一,冲了上去,殊不知这是她的计划,是她布下的陷阱。

史黛西跟埃蒙没有走出去,两人依旧在原位待命,士兵还傻呼呼的以为他们跑了。

「啪!」史黛西抱住士兵的头,狠狠撞在门上,埃蒙则夺走他的枪,不忘踹他的pgu。

「砰!砰!」此时,门外的士兵误把那颗头看成敌人,两枪打了下去,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做的好事,脸se彻底发白。

「马文…我…我不是故意的…」

「砰咚!」史黛西推开门,撞倒了外面的士兵,她和埃蒙必须迅速逃离现场,不然的话,这边的动静,势必会引来更多人。

「砰!砰!」

「史黛西!後面还有一个人!」

「别管了,走!」史黛西掏出埃蒙口袋的军刀,不带犹豫地刺进身下士兵的x膛。

「唔…唔…」那人的眼睛被血丝布满,愤恨地瞪着史黛西。

「你…」

「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

史黛西与埃蒙成功逃回了据点,那个有矿坑的山洞,幸亏埃蒙对路很熟,才能化险为夷。

「他们不追来,就不会有额外的麻烦…」埃蒙的喘气声在洞x里格外清晰,见他有如此疲态,史黛西要他坐下好好休息。

「倘若他们真的追上来,你有计策吗?」

「计策?…把他们困在这迷g0ng里,就是我能想到的最好方法。顺带一提,我在寻找你的路上,有看到两个铁盒,里面是食物和水。」埃蒙有想过去找枪盒,奈何时间不够,他怕多浪费一秒钟,史黛西就会因这一秒钟的时差,出了不可预料的意外。

「食物?有什麽?」

「罐头和面包,不过,不是每一个铁盒都装有开罐器。」埃蒙在两个铁盒里发现的物资,各有不同,一个有两块面包跟开罐器,另一个是罐头、水。罐头与开罐器是分开装的,要不是埃蒙眼尖,还真有可能错过。

「嗯…看来我们接下来要多找几个铁盒了,抢在其他人找到前。」

「是这样没错,如果让我拥有一把无限子弹的枪,我一定会把妨碍我们的人通通除掉,我真是受够了!两边人马都要提防。」

「哈哈哈!你不会的。」史黛西g住了埃蒙的肩膀,一脸轻松的告诉他:「我认识的埃蒙不是这种人,他不会主动伤害别人的。」

「你那是对我的刻板印象!即使是一只无害的兔子,在被b急时,也会生气的。」

「那你这只兔子,确定要跟着大野狼走吗?不怕我一口咬si你?」

「那我就认了,谁叫你是老大。」埃蒙默默走至一边石头上坐着,至於史黛西,她本想在太yan下山之前,去外面找物资,凭目前找到的这点东西,远远不够他们平分,突然,她听见埃蒙在哼着一首小曲。

「你是花巷尾,你是花云丛,纪念我一生都未有的自由。」

「…这是一首中文歌?」

「是的。」

「你能教我唱吗?」史黛西再次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兴趣,她向埃蒙询问这首歌的含义,他仰首一叹:「有些人、有些事,停在陈旧的过往里,是有原因的。」

「你有nv朋友吗?」

「…有,是在联谊会认识的,当时,她还是个很不错的人。」

「当时?那後来呢?」哪壶不开提哪壶,等史黛西话音落下,她才意识到自己踩了人家的痛脚,只见埃蒙r0u着自己的太yanx,对她说:「在我年轻时,我跟朋友一同创业,後来,我nv友跟他跑了,我被他们像街边的垃圾一脚踢开,而快付不起房租的我,实在是走投无路…」

「你做了什麽?」

「抢劫。」

「…你抢了谁?」在史黛西的连环追问下,埃蒙回忆起了他最不想面对的过去。

在九年前,四处碰壁的埃蒙,决定靠诈骗电话来赚钱,很快地,埃蒙盯上一名独居的老妇人,他花了好长的时间,终於取得对方的同意前往她家。

「请进,先生…」

他一进屋,就把目光投向屋内值钱的东西上,不等妇人说话,他擅自往客厅走去。

真小。这是他第一眼看到的画面,下一秒,妇人轻咳两声,训斥他:「快把你的鞋子脱下来!它把我的宝贝地毯弄脏了!」

「对不起!我会清乾净的。」他连忙照做,接着,他趁妇人去泡茶的闲功夫,到处翻找价值不菲的宝物,b如在客厅角落放着的紫水晶,和炉火旁的雕像。

「嗯…搬出去有点显眼,但这几个玩意儿,我肯定是要偷走的。」

他来回找了一番後,跑去最深处的房间,有趣的是,这个房间上了锁,可由於锁太旧,被他很轻易的撬开了。

这里一定有宝藏…

这时,他掐断这个念头,伸手拾起柜子上的照片,那是妇人与一位年轻人的合照,从某方面来说,他跟妇人挺像的,特别是眼睛,有相同的瞳se。

「埃蒙?」

「呃…我…」他惊慌失措的放下照片,yu要和妇人解释,未曾想妇人接下来的行为,却让他动摇了。

「埃蒙!你回来了?我的宝贝孙子!」

「唔!」被妇人抱住的他,脸se有些尴尬,可既然妇人把他误会成埃蒙,那他就顺着这个误会装傻下去。

「是我,nn…」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呜…平安回来就好。」

「…」埃蒙内心的罪恶感不断在啃食他自己,他咬紧牙关,抛开良心对他的谴责,向妇人问道:「nn,我需要一笔钱,家里有什麽值钱的东西可以给我吗?」

她应该不会…

妇人一言不合就脱掉手腕上的金手镯,并递到埃蒙眼前,在他惊讶的表情下,妇人温柔地说:「埃蒙,这个家永远是你的港湾,你需要什麽,尽管问我。」

埃蒙接过手镯,神se复杂,他不知道这是什麽情况,莫非她老人痴呆了不成?

「你…nn,你一个人在这住多久了?」

「二十年,或许更久,但那不重要了。」

他在心中暗骂那个「埃蒙」,明明有一个这麽好的亲人,竟然丢下她不管,真是无情至极的混球,虽然说他没资格讲人家。

「nn,我先拿这个饰品去卖了…我以後可以再来找你吗?」

「当然!你不嫌弃的话,这个家就是你的家,一直都是。」

埃蒙咬了咬下唇,和妇人挥手告别,路上,一位nv子正要回家,她转过头,瞥了一眼对方,眼底尽是陌生。

那个人是谁?他怎麽会从史都华夫人的家走出来?

隔天一早,埃蒙又来了,那个金手镯被他卖了一万七千美金,尝到甜头的他,绝不能放过此等机会。

「nn,还有没有别的东西能卖?」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埃蒙好不容易把之前欠的钱还了,这天,心情好的他,主动问起妇人:「nn,你辛苦了吧!…有什麽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之後,埃蒙开始替她分担家务,帮屋子大扫除、修剪草坪、清理阁楼,妇人还问他要不要在这住下来,埃蒙仔细一想,他一旦住下来的话,邻居们势必会起疑的。

「nn,住下来就不必了,我会经常来见你的。」

「好…埃蒙,你真是乖孩子,要做个b之前更好,b之前更对的人呐!」妇人0着埃蒙的头发,笑容不似虚假。

待埃蒙一如往常地离开妇人家,隔壁的nv子拿起手机,打了通电话。

「叮咚!」

埃蒙走至大门,门一打开,两名警察将他压在地上,恶狠狠地警告他:「不许动!你这令人作呕的窃贼!」

「唔!我不懂你们在说什麽,我是埃蒙…这里是我家…」

「狗p!你这个骗子!」

「!」埃蒙瞳孔紧缩,往屋外看去,那里站着一位nv子,她缓缓开口:「真正的埃蒙·史都华已经si了!在三年前的一场战争中!」

「你是说…」

「埃蒙si了!那是史都华太太的孙子,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而且…他儿子也是同样的si因。」

「…这…这…」埃蒙说不出半句话,喉咙彷佛被水泥堵上,光是呼x1,就十分艰难。

她…她把我当成战si的孙子…她孙子早就不在了…我才是那个该si的人渣!

「站起来,小子!之後有你好受的。」

「是…把我送进监狱吧!这里的确有个浑蛋需要反省。」

「噢!天啊!这是怎麽一回事?你们在我家做什麽?」妇人惊呼不已,在她注意到埃蒙的窘态後,她快步上前,推开两名警察,试着把埃蒙拉至身後。

「这位nv士!那个人不是你的孙子,他是冒牌货!请你认清现实!」

「…你觉得我会认不得我的孙子长什麽样子?我知道他不是!我的丈夫、我的儿子跟我的孙子,都为了这个国家奉献出他们的生命,我记得他们每个人的脸,我记得他们在我耳边说过的话。你!你要我认清事实?我认清的唯一事实,是这世界不会因为多少人被抓进监狱,进而停下战争,你自认为的正义,是我最瞧不起的傲慢,这个孩子…他欺骗了我,但他让我知道在这冰冷的社会里,还有人愿意跟一位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太婆聊天。」

「…史都华太太,说到底,他觊觎的是你的财产,若不是为了钱,他怎麽会找上你?」nv子一脸困惑地望着妇人,究竟这个假埃蒙给她灌了什麽迷汤,使对方这般力保他。

「你们几个听好了!我可没老人痴呆,如果维持一段虚假的关系,能让我得到安宁,我愿意一辈子当个傻瓜!」

「nv士,这事由不得你!他必须跟我走一趟!」警察用力把埃蒙拽了过来,见状,妇人愤怒的低吼:「第一,这是我家!第二,你们没有搜查证!给我滚出去!」

「我们认为这是紧急状况,假如你不配合,很抱歉!你在g扰我们办案。」

「滚…!」

nv子在妇人动手前,立刻抱住她,防止处於怒火边缘的她做出危险举动,这会害她陷入麻烦风波。

「史都华太太,我们都冷静一点!是我没想到,你需要有人陪…」

「我很冷静!他们不能带走他!」

「nn!」埃蒙背对着二人,深x1一口气,众人的注意力则放在了他身上。

「埃蒙?」

「…我辜负了你,我很抱歉。」

「埃蒙!」

…那一天,我又再次失去了些东西,看着和自己有关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远离,那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

埃蒙靠在了石墙上,当他把过去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他的情绪b想像中要来得平静许多,也很高兴史黛西没有睡着。

「话说…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我是指曾经。」埃蒙认真的看着史黛西,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印象。

「我不记得了,可能有。埃蒙,我能问你一件事吗?」史黛西侧过身,看向埃蒙的脸,在听完对方的故事後,二人间的距离被拉近了…应该。

「不能。」

「你是什麽时候沉迷rpg的?」

「…我是喜欢,不是沉迷!说得我好像只会待在家玩电脑游戏一样,那是消遣,不是我的全部。」埃蒙抬起左腿,放在了左手边的石头上,在他的鞋子里,竟暗藏一颗子弹。

「咦?」

「那把左轮手枪的子弹被我取下来了,他拿的是空枪。」

「…代表我们不用去找他了?」

「我们本来就不用去找他们,不要浪费力气,一把枪罢了。」埃蒙话刚说完,洞x内传来了脚步声,他皱起眉头,语重心长的说:「糟糕,我忘了他们是在这附近抓到你的。」

「唉…貌似是避不了呢…」史黛西一想到要打架,浑身难受,然而,她更不想放弃这里。

「埃蒙,这个藏身点是我们先来的。」

「那你…」

「一起赶走那群王八蛋!」

埃蒙听闻此言,嘴角g起一抹微笑,接着,两人往洞内走去。几分钟後,埃蒙找到了那群人,他们队伍的人剩不到一只手数来,但身上的武器不少,还有他跟史黛西的防弹衣。

「史黛西,他们每个人都有一把枪,你确定有近身的机会?」

「这个嘛…你能制造噪音,分开他们吗?」

「嘘!小声点!我们的说话有回声…」埃蒙一边观察敌人,一边思考计画,不管这麽看,一山不容二虎,双方必有一战,现在要做的是想一个安全的办法,毕竟敌明我暗,这是他们唯一的优势。

「四个人,那些nv的不知道去哪了。」史黛西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她要埃蒙去做一件疯狂的事。

不一会,埃蒙走到了敌人的视线内,在他们的枪口前,埃蒙从容地说:「我是来找你们老大的,我没有恶意。」

「你没有恶意?你怎麽不去找你那nv朋友,好好在她怀里哭呢?」那名黑人带着从士兵那夺来的步枪,站在了埃蒙身前,基於他事先明白士兵的枪需要密码,埃蒙笃定这群人绝对使用不了。

「她不是我的nv朋友…我想知道你叫什麽名字,我们这麽有缘,互相认识一下,我叫埃蒙。」

「…曼尼。」

「曼尼,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是关於那把枪的密码,你想听吗?」

「!!!」在场的四人都愣了一下,想来是对埃蒙知晓这件事,感到异常震惊。

「你知道?」

「我知道,不如这样,我念给你听,你按按看,反正不会少一块r0u。」

「…你想交换什麽?情报?物资?」曼尼不清楚埃蒙的目的,但对於天上掉下来的蛋糕,他保持高度期待。

「你先试试我的密码,我们再来做交易,这很公平。」

「…好。」

「1—3—5—7…」

「等会!」曼尼忽然叫住埃蒙,这让後者的身t抖了几下,说不会紧张是假的,埃蒙怕得要si。

「最後一个密码,不会是9吧?」

「…」埃蒙咽了咽口水,回答道:「只有四个数字,哪来的第五个?」

「…问问而已,别介意。」曼尼伸出食指,按下了确认键,如埃蒙所料,密码错误。

「该si的!」

埃蒙趁其不备,一拳打在曼尼脸上,揍飞他一颗牙齿,气急败坏的曼尼,立马要求其他三人别开火,他要亲手教训这个混蛋。

「你这狗娘养的!别跑!」

「喀喀…」

「什…砰!砰!」

後方,史黛西默默偷走了两个人腰上的手枪,jg准地s爆他们的头,剩余一人和曼尼同时躲在钟r石後,做好反击的准备。

「我知道你没有子弹了!滚出来!」

「呵!你确定?你确定我会什麽都不带,就跑来找你?你确定我有这麽傻?」史黛西故作镇定,给对方一个模糊的选项,事实上,她的确没有多余的,如果曼尼和他的同夥这时候杀过来,她就是砧板上的鱼r0u,然而,曼尼并不清楚这点,所以史黛西在赌他们不会贸然行事。

「出来!b1a0子!你有种就别躲躲藏藏,出来开枪啊!」

「你倒是开枪看看啊!还是你怕了?」

「混蛋!你以为我不敢吗?」曼尼本想开枪试探,但他转念一想,为何要浪费自己的,去做一件愚蠢的举动,因此,他拿别人的枪来做。

「老大…」

「砰!」这一发子弹与史黛西的右肩擦过,她咬住下唇,压抑自己的颤抖,继续向曼尼嘲讽道:「打歪了!白痴!」

「唔…你这b1a0子!我要把你的脖子扭断!」曼尼懒得在乎史黛西是否有第二把枪,当即朝她的位置走去,双方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

糟了!

史黛西能听到曼尼的呼x1声,後者似乎也很紧张,对自己的下一步充满忐忑。

「…等等!你那男朋友呢?他抛下你了?呵!他就是你挑的男人?」

「我们不会放弃彼此。」

「嗯?」

忽然,大量的脚步声在洞x内回荡,曼尼察觉到不对劲,正想逃走,史黛西立马从掩t後出来,狠狠踹了他的pgu一脚。

「唔哇!」曼尼手上的枪滑到了十步外,史黛西想去捡,却遭对方的同伴架住。

「逮到你了!」

「埃蒙!我们在这!」

「!!」二人大惊失se,要知道,史黛西这是在把人引来,待会,绝对不只埃蒙一个。

「哒哒哒…」脚步声果然改变了方向,离他们越来越近,曼尼放弃拿枪,跟夥伴一起朝相反的位置逃跑。

转角处,第一个露头的人是埃蒙,他让史黛西噤声,两人蹲在钟r石後方躲着,不用几秒锺,就有十几位持枪士兵跑了过来。

「该si!追丢了!要不是背这些装备…」

「都怪这蠢矿坑的路各种绕来绕去,压根不是给人走的!」

「嗯…那把这封起来吧!不要让其他人有机会进里面去。」言下之意,他们想炸了入口,一同封住其它出口,不过,他们身上没有爆裂物,显然得回去一趟。

「你们两个留下,等我们回来。」

「收到!」

等大部队走掉,剩下的两人开始惬意地聊天,没发现有人靠近他们的後背。

「抓住他!」史黛西一喊完,就将其中一个人拖到钟r石旁,大力往那尖端一拽。

「噗哧!」

「啊啊啊!妈的!…妈的…」那人的脑袋被石头撞破,严重的撕裂伤令他陷入昏迷,史黛西掏出军刀,划破了他的脖子,确保对方si亡後,史黛西赶紧去支援埃蒙,与他协力对付敌人。

「啪!」

她踢掉士兵的步枪,为埃蒙换取良好的攻击角度,接着,他们三两下子就ga0定了对方。

「呼!我们成功了,在这群该si的入侵者面前,守护了我们的净土,真想开瓶香槟庆祝。」

「…我们运气不错,又有防弹衣能穿了。」

「何止是不错!…嗯…按照一般的电影情节,我们这时候是不是该接吻?」

「呃…这倒是不必吧?你不用委屈自己…」埃蒙神情诧异的看着史黛西,他们大难不si,她的脑中想的却是那种事情,虽然…不坏。

「还是说…你想更进一步?b如…开心的事?」史黛西脱下了那件白se吊带背心,里头的春光一览无遗,只见埃蒙看呆了眼,停住不动,良久,他才捂住眼睛,要史黛西穿上衣服。

「埃蒙,你要一个nv孩穿上衣服?然後什麽事都不做?要嘛是你看不上我,要嘛是你yan痿。」

「不…呃…不是,我…」

「你犹豫了。」史黛西掩嘴窃笑,她喜欢挑逗埃蒙,是为了看他羞涩的模样。

「咳咳!这里有很多蚊子,你会被咬得很惨,快穿上衣服!」

「这些蚊子…包含你在内吗?」

「我也希望我…不对!在这地方做那种事,不合时宜吧?」

「说得也是…」史黛西把衣服穿了回去,表情上的失落,尽收埃蒙眼底,他脸颊泛红的说:「…我们出去在做,假如你还愿意给一个懦夫机会。」

「哈!…为什麽不能是这里?这里除了你跟我,就剩一堆屍t了。」

「我不想我的nv孩一丝不挂的被人看着…即便刚刚的画面,估计被拍下来了。」

「噢!我懂了,你想独占我,那如果我说,我不是第一次了,你会介意吗?」史黛西是故意调侃埃蒙的,她其实听出对方在指什麽,这是一场实境秀,他们的眼珠子里有摄像头,不论他们做啥,都会被其录下来。

「我g嘛介意?你不嫌弃我,就已经很好了,更别说我们年纪应该差了快十岁吧?一道隔阂在这,我很难把你当…当nv人看待。」

「听说在亚洲人的观念里,他们对一名nvx是否为处nv很讲究,你好像不太一样。」

「我没资格要求别人成全我,何况那是错误的观念…」埃蒙话说到一半,史黛西把头凑了上去,迳自吻了他的唇瓣,双手搂住他的後脑勺。

「!」两人的舌头不断缠斗,在这场拉锯战中,最後是埃蒙败下阵。

「你…你…」

「嗯?第一次?…就这还想当前辈,把我当小孩子看,我成年了!」

埃蒙没有受过这种刺激,或者说,他没想到史黛西在这方面很厉害,一时半会,无法回过神来。

「嘻嘻!你可以期待我在床上的功夫了,前提是我们要活着出去。」史黛西t1an了t1an嘴唇,将手从埃蒙的後脑勺收回。

「…我们会出去的,但是我要说一句,我不是为了这件事!你别ga0错了!」埃蒙的再三强调,使史黛西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不用害羞嘛!这是你的专属奖励。」

「不要说的那麽奇怪!ga0得我像是什麽变态大叔,渴望被人ai一样。」埃蒙很不自在地说道。

「格兰特!我的人si了一片!你违约在先,我要一个解释!」

「我违约在先?…有趣。我们坐下来聊聊吧!我们很久没这麽做了。」格兰特一边拉开了桌前的椅子,一边将平板转向,平板上的画面,赫然是节目的直播。

「直升机、越野车和所有的武器,都是从我这边提供的,尽管拥有装备在身,你的人还是si了,你确定问题点在我身上?…不过,多亏了你的人si了,这收视率飙升得非常快,b前三期要多两倍,也有一部份原因是本节目第一次开放犯人使用枪,这样的乐趣十分少见,我相信观众的情绪会被拉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格兰特!这就是你的解释?你那该si的解释就跟没有一样!我的人只剩二十多位了,你却告诉我,这是一种乐趣?」两人谈话中,直播里又有人si了,恰好是乔的手下。

「老乔,我的天!你身上的价值是我赋予你的,是我成就你的今天,没有我,你和你的破烂团队,不知道还有没有未来,即使…我要你跟你的团队葬送在这,那也是被容许的。」格兰特的神情变得严肃,像是不把人命当一回事,而是一件商品看待,这令乔瞬间怒火中烧,大声吼道:「够了!我要我的人现在退出!你要不要数数看,此刻有多少人si在山上?这不符合我们的约定!」

「约定?…我换个说法,当一个电影产业,无法像过去那样,洗脑人们的喜好、决定人们的偏好,那它的所作所为都将被摊在太yan底下,接受迟来的审判。」

「…蛤?」

听闻格兰特这一番话,呆滞的乔看着他,不知该说什麽好。

「老乔,因为现代人学会了思考,世界已经衍生真正的多元化,不需要什麽大企业来制造势头,宣扬他们认为的价值,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好b如…我不想看这部电影,那就没有人能b我去看。」

「你到底想表达什麽…」

「我必须掌握主动、掌握先机!不能让现代人来改变我的产业,至於时代…还没轮到审判我的那天,我的节目是永垂不朽的…除非我si了。」格兰特轻轻将手指放在下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此举顿时点燃乔还未熄灭的火气。

「你这个自大的家伙!上帝不会宽恕你的恶行,你将下地狱!格兰特!」

「哈哈!上帝是以结果论为主的混蛋,记住我的话。」格兰特站起身,甩袖走人,双方再无话题能聊下去,这时,乔掏出了手枪,虽然这是在他的办公室,可他仍选择这麽做。

乔将枪口对准格兰特,出声威胁道:「我要你中止节目!立刻!」

「你想杀我?…呵呵!哈哈哈!哈哈!」

「格兰特!你与你的蠢节目所拿到的钱,难道还不够?不管怎麽样,你拥有了一般人穷极一生得不到的收获,名声、财富等诸多荣耀,如今的你,势必会在历史上留名,未来的人们将知道有这麽一号人物,他改变了电视节目,造就属於他的伟业,你拥有着他人啧啧称羡的头衔,真正的先驱者…可你就是不懂得满足,像是一头贪婪的鲨鱼,不断地掠夺,掠夺,再掠夺!该si的!你真的是个人渣!」

「老乔…和我狼狈为j的你,同样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不是吗?」格兰特双手抱x,转过了身子,与对方四目相交。

「唔!」

「你枪里放着的子弹,不是用来杀我的,正如你说得那样,我的名声涵盖了半个地球,到哪都有人认识我的节目;我的财富凌驾在国家之上,大多数政客必须讨好我。所以你不会杀我,我是一切的枢纽,是最重要的关键人物,想杀我?你承担不起这个责任。」格兰特倾斜着头,目光依旧平淡,他抬起左手,做了一个枪的动作,并朝乔b划。

「在杀了你以後,我…」

「砰!砰!」

乔的脑门多出两个弹孔,嘴角溢出的鲜血,倒映在格兰特深邃的眼眸中,他低下头,笑着和身後的人说话:「你是哪边的人?…莎拉。」

「…不会要你命的那边。」

「这麽听来,我身边多了一个保镖罗?你的任务是保护我,还是说…单纯是窃取机密?」

眼看莎拉迟迟不回答他,格兰特回头,从口袋拿出白se手帕,擦了擦脸上被溅到的血。

「我相信我们的利益没有冲突到,那麽…就维持现状,我的好秘书。」

莎拉垂下握枪的手,向格兰特点头,同意把身份维持下去,接着,格兰特拍莎拉的肩膀,在她耳边细声说:「把屍t处理掉,别忘了地毯上的血,明早,我要看见乾净的办公室。」

「…是!老板。」

画面来到史黛西这里,她与埃蒙离开山洞,返回那间木屋,时候也不早了,她正要好好睡一觉,却听见楼下传来开门声。

「埃蒙…喂!埃蒙!」史黛西压低音量,把埃蒙给叫醒,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史黛西,好奇的问:「我们有客人?」

见他无jg打采的模样,估计是梦做到一半。

「别睡了!有人在楼下…唔!好像上来了。」

「…我去看看。」埃蒙前脚刚抵达房间的门,史黛西瞳孔一缩,她清楚地听到外面的人停下脚步。

对方不是普通人!不能大意!

「埃蒙!…我跟你去。」

两人探出头後,由於月光透不进屋内,走廊外一片漆黑,他们很难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行走。

「应该在楼梯间…」

「嗯!」埃蒙拿着一根木bang,走在了前方,然而,他们还没到楼梯口,就被人从後面突袭,对方扯着史黛西的头发,将她往墙壁撞去。

「咚!」

「史黛西!」埃蒙赶紧转身,可奈何他的眼睛未能适应黑暗,挥空了第一下。

「咕!」

那人凭藉俐落的身手,一拳揍在埃蒙的下巴,在踹他的x口一脚,将埃蒙b入角落,就在这危急关头,埃蒙突然暴起,猛地抓住对手,并扔下了侧边的楼梯。

「史黛西!你没事吧?」ga0定她後,埃蒙顺着史黛西的呼x1声,来到她旁边,关心她的身t状况。

「我没事…去抓她!」

「…好。」埃蒙在扶史黛西起来後,二人一同下楼,於敞开的大门前,月光将这位「闯入者」的容貌展现在他们眼前。

埃蒙眯起眼,率先掏出手枪,要她把双手举高。

「…你们两个是一起行动的?」闯入者是位nvx,一来,她没料想到这里有人,且不止一位;二来,对方的警戒x颇高,没有睡得很熟。

「冒昧请问一下,你叫什麽名字?」史黛西问道。

「厄西丝。」

「厄西丝,这是我的名字。」

「厄西丝小姐,是什麽风把你给吹来的?」史黛西仗着旁边的埃蒙有枪,迳自走至厄西丝身前,见状,埃蒙急忙大喊:「你别靠太近!我可打不过她。」

「你打不过她?我们一起对付她不就行了?」

「不…呃…能不动手动脚,不是最好的方案吗?为什麽要ga0这麽复杂…」

「这不是重点吧!她想杀了我们欸!ga0清楚状况,埃蒙!」史黛西话音刚落,一旁的厄西丝对着她说:「你们聊完了吗?聊完的话,我能走了吗?」

「不行!!」二人同时回头,怒视着厄西丝,後者两手一摊,表示会等候发落。

「史黛西,我一直都在状况中,就让她滚出我们的房子,不是很好吗?还是你想杀了她?」

「当然要杀了她呀!…好吧!这个时候开枪很引人注目,或者是我去拿些东西垫着,减少枪声?」

「咳咳!两位,我还在这!」厄西丝眉头一皱,她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两人,他们竟在她眼前讨论如何杀si自己。

说实话,要不是埃蒙有枪,仅凭厄西丝的本事,的确可以独自拿下他们。

「不如…你们放我离开,我发誓我不会找你们麻烦,换个说法,我是单人行动,没有结伴同行。」

「…听上去还不错。」

「埃蒙!你是认真的?你要放她走?」

「史黛西,她就一个人而已,没必要赶尽杀绝吧?在竞争者之前,我们是犯人,是被追杀的猎物,我们就互相帮忙彼此…」埃蒙话没来得及讲完,一脸不满的史黛西打断了他:「不不不!不!你相信这个上秒前,差点g掉我们的nv人所说的话?你不杀了她,你睡得着觉?反正我是睡不着。把枪给我!」

史黛西伸手要去拿枪,埃蒙没让她得逞,当即抬起了手,举至对方碰不到的高度。

「喂!ga0什麽?埃蒙!」

「不行,你不能杀她。」

「你不会是在怜悯她吧?路上,我们明明杀si了一堆士兵,现在要你解决她,你反倒不乐意?还是你看上她了?」史黛西咬牙切齿地看着埃蒙,奈何他实在不擅长反驳,只能顺对方的话,好生劝道:「你在说什麽?我不喜欢她,你怎会想到那一块去?」

「那你为何不杀她,又不让我动手?」

「…你还不懂吗?这就是这个白痴节目的目的,它要我们互相残杀,满足观众的慾望!我杀了她能得到什麽吗?我是在帮助这蠢节目增加收视率,可它背後的老板不会支付我一毛钱!」

「所以你不会杀她?」史黛西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但在听完埃蒙的理由後,她没有继续坚持下去。

「史黛西,我们在这里做的事,同样是违法的,记得那个唯一成功出去的传奇吗?他在节目里,为了求生,杀si好几名犯人,他最终逃出来後,在法院上,他因这件事败诉,回到了他的牢房。」

「…啥意思?」

「他在说的,是只要活下来,就能拥有更改法律的资格,而那个男人改了杀人罪,让自己无罪释放,殊不知,这个节目一开始就不打算让si刑犯拥有美满结局。」厄西丝好不容易cha上话,却被史黛西瞪了一眼。

「埃蒙!你没跟我讲过有这一回事!」

「…这…呃…」

「那你说说看!到底有几个人能出去?」

埃蒙沉默不语,良久,史黛西回头,带着怒意问厄西丝:「换你说!在往年的节目里,是怎麽看待这事的?」

「通常是一个人,不会是复数。」

「…所以不会有结盟?」

「到最後,都会拆夥,」厄西丝g起唇角的微笑,望着两位起口角的男nv。

「你知道这件事?」

「我…我知道。」

「你知道,却没有告诉我?我被蒙在鼓里,像个傻瓜…其他人知道吗?」

某方面来说,两人在最早的对话中,埃蒙无意间有谈到这件事,当时,史黛西问了关於幸存者的事情,埃蒙的回覆是用「他」,不是「他们」。

「一般来说,不会清楚这件事,要到後半段,才明白这个道理。」埃蒙握紧拳头,把另一手拿着的枪放了下来。

「埃蒙,你是个混蛋!」

「你说得对。」埃蒙收回枪,将视线转至厄西丝身上。

「你要滚了吗?不准再靠近这间屋子一步!我这人习惯浅眠,你如果敢回来,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好。」厄西丝点头,便要离开此处,这时,史黛西叫住了她:「厄西丝!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一旦苟活到最後一刻,节目会马上结束吗?」

「所有人都在角逐着生还者的名额,当那位生还者出现後,节目就会进入最终环节,不过,在这个时间点,猎人总是能找到生还者,对他的座标了若指掌。」

「…原来如此,谢了。」史黛西面se难看地回到二楼,厄西丝转头看向埃蒙,问他还有没有别的事,他摇头一叹:「不!你做的事可多了,话说…假如是你活下来,你想怎麽修改法律?」

「…我想自由,这就是我微不足道的愿望。」

「嗯…听起来很普通。」

「那你呢?你会怎麽做?」厄西丝把问题丢回去给埃蒙,他微微张开嘴巴,内心百感交集,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还没想好。」

「呵!那你是想把名额给她吗?」

「…遇上她之前,我是想好了,可在遇上她以後,我认为我必须重新审视自己。」

「你是哲学家吗?这麽感x?」厄西丝用揶揄的口气问道,对此,埃蒙失笑地看着楼上。

「人是会改变的生物,特别是在接触其他人的时候,他们一向会动摇自己的选择。如果这个节目的生还者是一个人,那我也许会考虑让给她,因为我没有能失去的东西了。」

「…你是个很特别的人。再见,埃蒙。」

「再见!」埃蒙和她道别完,yu想上楼,身後传来的温热感,令他不敢置信。

那不单单是拥抱,是…

「呜咕!…」埃蒙的背遭到了尖锐物攻击,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正是厄西丝,她一手抱着自己的x膛,一手持刀。

「你…」

「不要把後背交给不认识的人,蠢货。」

埃蒙跌跌撞撞的来到楼梯口下方,呼x1急促,看似就快断气了,厄西丝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箭步上前,准备给予致命一击,忽然,她发现自己的刀尖没有血迹。

「咚!!!」楼上掉下来的书桌,切断厄西丝的思绪,砸晕了她,ga0定厄西丝之後,史黛西跑下楼,查看埃蒙的情况。

「你还能站起来吗?…你刚那拙劣的演技,是怎麽骗到她的?」

「秘密!」埃蒙脱下外面的衣服,露出了里头的防弹衣,在其背部有一个凹痕。

「我必须说,这不在我的计画内,是这件防弹衣里面还有一块钢板挡着,不然那一下刺上来,我以为我si定了。」

「呼!…你跟我的恩怨,等她醒来在慢慢算,先把她绑起来!」

二人将厄西丝绑在楼梯旁,用的是一条快断的绳子,看得出来它和屋子放置的时间不相上下。

「要用水泼她吗?」史黛西打开水瓶,象徵x地问了埃蒙,後者摇头表示:「不要浪费水,我们可不确定有多少物资箱在这里。」

「好吧…那我们来聊一下,我们之间的帐。」

「呃…蛤?什麽时候有这个环节?」

「我说的,现在!」史黛西紧盯埃蒙,後者耐不住她的x子,一脸无奈的说:「我没有刻意隐瞒实情,毕竟这个节目没有任何规则指名生还者只能有一位,况且不是只有我们在组队,其他人也是,b如那个叫曼尼的家伙,因此,组队不是问题,问题是要活下去。」

「…那我们还能合作?」

「你不介意的话,我依然欢迎。」埃蒙伸出了手,面带笑意,在发生这一连串的事件後,他仍怀着和善的态度,令史黛西不禁吐槽道:「哼!你对她放下的狠话,有够幼稚的!浅眠你个大头鬼,明明是我先听到楼下的动静,当时的你还在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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