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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家访

 

漫步在这午夜的农村间,我持续围着一栋独楼打转,房子有三层楼高,屋主的身家财产跟资料上记录的一致,明明是乡下就只有这间房子独树一格,他是曾经在国防情报机构底下指挥的将军,如今已经退休跟妻子同住在一起,育有三个子nv,似乎都已经离开这个地方往城市发展去了,其内容并没有详细描述关於小孩的事情,可能双方关系不好,退休时53岁阿,还有一间不小的豪宅跟健康的家庭,算是人生赢家了,房子周围用灰白se的砖墙围起来,但都已经长满了青苔,我离开那间房子,往它後方的山丘上走过去,并用望远镜窥视屋内的动态,男主人虽然没看到,但nv主人倒是经常在屋内走动,我放下望远镜,用手0了0腰带内侧的消音手枪,这次的委托客户并没有要求要用什麽方式处里目标,只是希望尽量不要惊动媒t,我大可以直接从正门进去一枪将目标连同妻子一起带走,然後将房子布置成强匪入室的模样,但如果不想惊动媒t,就不能用枪了,我把消音枪的弹匣卸下来收入背包内,如果不用枪,方法仍然多的是,但只要是不自然si亡都会让媒t产生关注,加上目标的身分特殊,容易造成各界揣测,虽然为了对应这种情况,我早就有备案了,但仔细想想,一个退休将军隐居在乡村之间,还有可能造成什麽国安威胁吗?何必大费周章委托咖啡馆来办事?

算了,不提问也是杀手原则之一

正当我收好背包内容物时,我听见自己背後的草丛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才看见一个拿着手电筒的中年男子正在往这个方向靠过来,首先我注意到了他的腰间有配枪,嗯,台湾应该不合法才对,但如果他是个前2颗星的将军,我猜军方多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持续往前迈进,应该还没注意到我才是,但接着他就开口

「有人在那边吗?」男子的手电筒往错误的方向照过去,并开口问道

在他来回张望之後他又接着补充「如果有什麽人的话希望能回答一下!」

「有!」我大声说道,并挥了挥手,此时手电筒往我这个方向照了过来

「喔呀,果然有人哪,因为我们家的小黑一直不安分,所以我就带牠出来看一下」

听完他说的话,我这才注意到他旁边跟了一只t型颇大的拉不拉多犬,就那一团黑影在他的主人周遭绕来绕去,等等,那个王八蛋居然没有提到对方有养狗?

我低头弯腰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要打扰您……」

「没没……没这回事,本来就很少有人会来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了」他挥了挥手

然後问到「年轻人你是观光客?」

「摄影师」我拿起挂在脖颈前方的相机,「本来想在这附近拍些乡村风景,但却看到有一栋与乡村谈不上边的房子在这」

「那还真是抱歉,老实说这间房子是在前两个月盖好的,我儿nv他们说是为了要尽什麽孝道,合资帮我这个老人家在这里盖了一间别墅,破坏了你大老远来这里拍摄的机会」

「那倒没什麽关系就是了,反正我相信其他地方一定也能拍到好的景se」

男人想了一想然後开口「不如来我们家三楼的yan台怎麽样?那里可以俯瞰整个村庄」

「应该会麻烦到您吧,没关系,谢谢你的好意」我用委婉的语气回绝

「噢噢,不麻烦不麻烦,老实说,我已经很久没有碰上外地来的客人了,如果有人能来我家坐坐客,我想我太太也会很开心」他抓了抓後脑,满脸笑盈地说道

「太太?!我刚刚一直以为您是独居呢!」

「相信我,就算有老婆陪伴,在同个地方待久了,就跟独居没什麽差了,还可能更惨」

他自嘲地说完後还没等我回应,就突然转身往房子走过去,而那只小黑则不断在我脚边蹭来蹭去做记号

「快吧!你不是想拍好照片吗?」

我站在原地思索了一番,那条狗此时抬头望了我一眼,我俩对视了片刻後,不禁觉得牠有些逗趣,使我笑了一下,接着我愉快的说

「那就打扰了」

我跟着他走进别墅大门,顺便看了一眼庭院的规模,坪数恐怕b我们的咖啡馆还要大,而小黑一踏进房子范围内,就一个劲的冲向自己的小屋去了,此时房子正门打开了半截,一个面貌和蔼可亲的nv人探了出来

「你回来啦,唉哟!那位帅哥是谁?」虽然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但感觉得出她有一点开心

老先生搭着我的肩膀说到「这是刚刚在我们家後山上摄影的小夥子,阿对了!还没请教名字,你的名字是?」

我弯下腰频频点头问候到「姊姊好!我的小名叫昨日,是一名摄影师,刚刚来这个村庄附近找拍摄点,碰巧遇到这位大哥,他说能借用你们三楼的位置拍照!」

「什麽姊姊,我的小孩都已经结婚了,哈哈!」她笑得合不拢嘴,用右手抓了抓头发「啊!对了,你有没有吃啊?进来坐进来坐,这边还有刚刚晚餐煮剩的汤,我马上热给你吃」

「阿!不用麻……」话还没说完,她就走进里面的厨房把炉火点开了

「没关系的,她总是这样」我看着旁边的男子慢悠悠地往楼梯走去,然後朝厨房喊「我们先去顶楼yan台!」

过了三秒後就传来nv人的回应「好!」

而男子则走上楼梯,我也没有多想就跟了上去,而他突然用说教的口吻讲到

「我相信在尽孝道的同时,也应该包含一定程度的残忍,这个残忍的概念跟你想的不同,由於年轻人往往不希望我们做太多事情,所以总是就叫我们在沙发上等着」

男人吞了口口水「我们不是残疾,身t也没有什麽异常,就是年纪b你们大了个些,却这样被当成一个病人一样对待」

他语带无奈的说着「唉呀,有时候我们也有那种希望能够帮上忙的心态,我们要的是种认同,但这份认同在你们眼里却是残忍的,只因为绝大部分人认为我们没有必要做这麽多事」

当我们走到顶楼时,他的手握着yan台门的门把,并对我使了个眼se

「我想说的是,今天有你来家里作客,让我俩原本冰冷无趣的生活,突然变得热络起来了,尤其是我太太,她几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这都要谢谢你」

「哪里,我也只是单方面的麻烦你们而已」我唯诺的回应他

他看着我,和谐的笑了出来说到

「这样就够了」紧接着推开门把

一阵凉快的微风迎面而来,乡下跟城市的差别在此刻凸显出来,夜晚的天空被密集的星群覆盖,男人走到旁边的桌椅旁坐了下来,用手示意我可以随意使用这个地方,我放下背包,从里头拿出三角架,并把相机架在上面,在设定成长时间曝光後,我也跟着坐上椅子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盒菸,在深邃的夜晚中引燃打火机,然後他将菸盒递给我,我看了一眼菸的品牌,便ch0u了一根出来,叼在嘴上说到

「日本货?大哥这是你儿nv买给你的?」

「噢我以前的工作b较……跨国x,我买了一堆存货在家里私藏」他深x1一口气後,将烟朝空中吐出去

「你是公务人员吗?」

「中途退出了」他简截了当地说「为国家做事是我一生最大的错误,相信我小子,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黑帮,就是国家的政府」他又x1了口菸

「至於我的小孩,我跟太太已经有快两年没见到他们了,一个说工作;一个要顾家庭;还有一个当上了议员…虽然房子是他们合资的,但他们基本上就是来签房子的契约後,就离开这里了」

我一边听他说话,一边从口袋内找打火机,但我始终没有找到,应该是丢在饭店了,此时他把打火机递给我,并接着说

「你说,他们这样算是孝顺吗?」

我把打火机接了过来,并点燃口中的香菸,我深x1一口气然後吐出来,闭上眼想了一下

「肯定b我孝顺吧……」我仰望天空中一颗略为泛h的星星说到「我一声不吭的离开那个家,而且什麽也没有留」

「跟你们家的b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我冷笑了一下

「为什麽呢?」他听完我的话後,转头盯着我看并提出了疑问

他的表情像是在责骂我似的,包含了疑惑;不解;不满,等等各种复杂的情绪,我看着他的神情後,心中默默地问了自己,到底是为什麽呢?一片沉默之後,突然後门发出喀咖的声响,只见一个老太太端出一锅热腾腾的汤,穿着拖鞋走了过来

「哎呀呀呀,还是晚上最舒服了,这锅佛跳墙你想吃的话,直接把它吃完,别省着了,反正我们也吃不完」

说完後她看了一眼老头子,然後轻轻巴了他的头一下

「都一把年纪了还ch0u什麽菸!真是的,都讲几遍了!」

我听完她说的话,右手下意识的拧掉手上的菸,她看到我的反应笑了一下

「哎呀,你还真是懂事,不要太在意我也没关系,但我也跟你说,如果可以,赶快改掉b较好哪!」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

她紧接着说「别看了,汤都要冷了,快吃啊尽量吃,你们慢慢聊,我先去睡了,阿!对了,我刚刚顺便整理了一下客房,你今晚就直接睡这吧!啊?」在她离开前,她还不忘把男人手上的烟抢走,这个家的老大是谁我已经确定了

在老太太离开之後,我顺手将汤端到自己面前,喝了一口

「好喝」

「我太太曾经是厨师,在办桌的宴席内担任主厨,这种传统菜se她很拿手,虽然也有ga0砸的时候」

「你曾经有批评过她煮的菜吗?」

「呵哈!我没那麽大胆」

「你怕她?」

「倒也不是」此时他再度拿出一根菸并在口中点燃「但我认为由她掌管这个家最为妥当」

「原来如此」

「别看她平常那麽强y,其实她非常的依赖我,如果没有我,她恐怕会失去jg神支柱,最後发疯吧」

他在这个瞬间沉默不语,而我也刚好喝完那一锅汤了,真是一道佳肴,我ch0u起口袋内的小面纸擦了擦嘴,然後他再度递给我菸盒,我看了一下之後顺手又ch0u了一根

「回答我小子,你喜欢看书吗?」他盯着自己右手菸头上的火光问到

我x1了一口手中的菸,然後慢慢朝天空中吐去

「我蛮喜欢昨日的叛逆这本」

「原来如此」他点了点头「我记得我看过那本书,详细内容已经不清楚了,但内心评价蛮高的」

「你呢?」我再度x1了一口「你有特别喜欢的书籍吗?」

「老实说,我书看得不多」他抬头想了一下「但我确实会关注一些评价高的书籍,听过三t吗?」

「刘慈欣写的那本?」

「对对,就是他,那真的写得太美了」他赞叹到

「我也有看过那本书,确实挺有意思的」我笑了一下,然後看向头顶那片星河「外星人阿,我还真希望那是真的」

「即便世界末日也无所谓?」

「即便世界末日也无所谓」

在x1了最後一口菸後,轮到我开口「大叔你肯定有喜欢的点心吧?下一回我带过来,当作是菸的回礼」

「当作那锅汤的回礼吧,我喜欢马卡龙」

「知道了」

此时我们俩同时起身,并互相握了手

「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麽问题?」

「你当初为什麽会突然离开那个家?」

我沉默不语,盯着眼前的男人,然後坐回原位,看着那锅刚喝完的佛跳墙,思考了片刻後说到

「详细原因我也忘记了」

我不知道老先生现在的表情,但我始终没有看他一眼,自顾自地说道

「我记得他们的个x跟您还有您太太都是属於非常宠ai小孩的类型」

我的眼神没有一丝飘动「老实说您太太刚刚端着汤慢慢走过来的画面确实让我想起他们」

「我不理解你的意思」他的声音单方面地从的右耳传过来,听着格外刺耳「既然非常疼ai小孩的话,那就更没有道理了」

但此时我抬头看着他的脸庞,虽然是深夜但他脸上的皱纹却是如此清晰,不知为何他的脸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对我而言,我没有必要回答他的问题,他会有这样的疑惑,也就代表着我们俩虽然身处同一个世界,但彼此的观点却有明显的差异,或许这就是长辈与晚辈之间的鸿g0u吧,而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我们这样的下一代究竟在想什麽,是因为跟孩子关系不好吗?我对他笑了一下并回答

「就如我刚才说的,我不太记得了」然後我把头转回来看着那碗汤然後轻声地说到

「我只记得最後一次回到那个家时是下雨天」

老实说那一天发生的种种细节其实他多少都还记得,虽然年纪还小,但那天的场景就像昨天才刚发生过一样,y沉的天空;持续不断的大雨;熟悉的面摊以及一个带着红伞的男人,昨日知道那个男人应该是咖啡馆的人,而且要不是杀手就是情报员,後续的事情他就有些模糊了,那之後昨日就被送到一间幼儿园生活,而且一直由奇诺老头带大

「你难道都没有尝试过回家一趟看看吗?」

「没有,我并不是很想回去一探究竟」我回答到

片刻之後老男人回答到

「我懂了」他带着傲慢的语气「依我看你应该叫叛逆才对」

「我的行为不是叛逆」我反驳到「就只是不想知道罢了」

接着他靠近我并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到「在外人眼里你就是叛逆」

一阵微风再度吹过来,伴随着深夜的虫鸣,天气冷了,而他的视线始终盯着我看,让我脸颊感觉痒痒的,之後我听见他的脚步声走到yan台门口那边,并开口

「很高兴认识你,昨日」他说到「今晚睡在这吧,反正这时候回旅馆也很麻烦」

说完後,他留我一个人在yan台,走回了屋内,我看着天空发呆了片刻,然後心中渐渐沉淀下来,喃喃的说到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马卡龙」

墨茸是一个生长在寒带地区的菇类,它的特点是生长周期慢,但却具有成形在8个小时之後分解的特x,如果在它分解前取下来磨成粉的话,它就会是一个非常下汤头的调味料,前提是你只想用它来配汤的话,5年前,我开始关注到墨茸的生长特x,虽然它能够当成食材使用,但多数人不知道的是,墨茸其实还有一个别称叫「沉默si神」,这个名字的由来其实是因为墨茸在分解的过程中,会产出一种灰白se的黏着yet,如果在这段时间连同黏ye取下蘑菇的话,它就会摇身一变,变成毒蘑菇

然而即便如此,直接将沉默si神吃进去的毒x并没有致人於si地的作用,姑且就是产生让人头晕、呕吐的效果而已,但如果将它的黏着yet涂抹在鼻梁下方人中的位置上,黏ye氧化的过程中会产生毒素,若目标没有立即擦拭并直接将毒素x1进肺部,不用五分钟他就会因为肺部衰竭si亡,因此如果对方在睡觉时被下药,那将会是绝对致命的,要是他在睡前有喝过酒,其si亡过程甚至不用一分钟,因为酒jg会降低身t的抵抗力,沉默si神就会在眨眼的瞬间夺走对方的x命,而这一切过程,只需要一个深夜,等到验屍小组抵达采验的时候,残留在上头的毒ye早已分解完毕,根本不会留下任何迹象,顶多被当成鼻涕而以

但培养这种东西要耗费的不仅仅是时间,温度的调节、采收时机也至关重要,所以现在饭店的房间内被我弄得跟冰箱一样寒冷,我还在室内搭起棚布,建起一个迷你实验室,前後搭建的时间大概十分钟吧,已经算快了,毕竟如果没有搭起棚布,然後墨茸在睡觉时分解的话,这一觉怕是不用再醒来了,这也是为什麽第一晚昨日没有在饭店睡觉的原因之一

第二天一大早,差不多六点半的时候,昨日悄悄地走出别墅,小黑看到他的时候还兴奋地冲了过来,昨日在离开前00牠的头,牠也发出享受的咕噜声,然後他慢慢的走回旅馆,在经过柜台时,服务人员还跟他打招呼,昨天的马尾nv孩现在并没有值班,昨日点了点头,往房间的方向走去,在抵达房门前,他戴上了口罩以及黑se的矽胶手套,然後转动门把「哔」声一响後,便走进房门,在昨日确认没有人进过房间之後,他朝着迷你实验室走过去,慢慢地掀开布帘,端详墨茸的生长状态,它现在刚好进入分解期,昨日仔细的将残留在它身上的黏ye用镊子装入试管中,并且将剩下的黏ye用事先准备好的药瓶装起来,然後把它们保存在冷冻库里,基本上前置作业就完成了,接下来只要等到适当的时机出现就可以了,昨日收下所有的部件,并且把残余的墨茸撕碎丢到马桶里,接着将窗户打开,然後把冷气调成暖气改变温度後,就离开了那间房间,以确保毒菌被温差杀si

「结果你知道她跟我说什麽吗?」我边走在旅馆附近的小街,边对着电话另外一头的布丁说「她居然问我是来观光还是工作的?」

「虾?一般的接应人员应该不会问多於的问题吧?你确定她是接应人吗?」布丁用诧异的口吻问到

「应该是,因为她提供的房间内确实有我的书」我一边看着街道的风景回答到

但布丁那边就有些不满意了「那也太不专业了吧,你要不要回报给奇诺老头?」

我笑着说「算了,反正也没差」我想了一下再度开口「但我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下她的身分」

结果电话另一头发出一阵冷笑「我就知道」他用侦探般的口吻说「你是为了把妹吧?」

「嗯?你直觉也太敏锐了吧?」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所以你要不要办?」我提出诱惑

「跟你收两万,外加坪林县的土产」

我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讲到「那我给你五万,外加两份土产,再帮我调查一个人」

「挖靠,这才是主要原因吗」布丁惊讶的说

我没有理会他的抱怨,继续说「马卡龙你知道吗?我猜测应该有使用过这个代号的人物,资料上的本名叫做林翊辰,但我想这肯定是换过的假名字」

布丁听完我说的话,几乎是秒答「马卡龙?你是说何翊星将军吗?」

「喔喔,你知道他吗?」

「我还真的认识他,在我刚成为情报员时,有一群军人来到咖啡馆,说是想要从这里购买情报系统专业的相关人才,他就是其中一个人」布丁顿了一下「我当时因为好奇,所以就把那一票军方的底细全部都调查一遍了,他那时候好像是上校吧」

「没想到军方还想从咖啡馆这里获取情资阿」我若有所思地回答

布丁纠正到「并不是获取情资喔,他们想要购买我们的情报技术,并培养国防部的间谍」

「原来如此」

「当时奇诺老头还蛮不开心的」他继续说「我在旁边听的时候也有点不爽」

「毕竟他们态度高高在上,好像我们本身就应该为他们做事一样」

「等等」我叫他打住「你确定我们这段对话安全吗?」

「我现在正在盯着电脑」布丁老神在在的说着「我们的对话目前没有被监听」

「那还真是谢了」我庆幸的说到

「反正那个时候因为他们的态度让我不满,所以我把他们的身分全部都调阅出来看了一遍」

经过他自己本人的调查,那一天来了五个军人,一个将军、三个上校、一个中校,何翊星当时是上校,他们五个人全是情报机构的人员,除了那一名中校外全都是男x,几年之间,除了何翊星,其他人基本上都退出情报机构,有趣的事情是,当时带队的将军几个月内被发现有泄漏国家机密的嫌疑,宪兵队直接闯进他的办公室带去军事法庭,而那位nv中校则是爆出x丑闻,最後被汰除,剩下的两个人则是双双在退伍後不久发生意外,离开人世,这就是布丁知道的所有消息了

此时我脑中蹦出了更多疑问「等一等,你怎麽知道马卡龙就是何翊星?说到底他可是军方机构的人,他怎麽会有咖啡馆的赐名?」

布丁此时讥笑到「呵呵呵,就说你真的很不会记人脸,你难道没有觉得他看起来很熟悉吗?」

确实有那麽一点

「马卡龙是奇诺老头给他的名称,他是老头安cha在内部探听情报的深层间谍,曾经有几次独自光顾过咖啡馆推荐老头一些看上眼的人才」布丁得意的说「而你以前肯定是被他发现的」

啊!好像还真有这种事,我怎麽会这麽健忘?

「这样就五万了喔」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愉快的声音

「等等,不应该是三万吗?还有一个人没查啊」

「反正她也不是重点吧,我也懒得跑那麽远去」

「那我只会给你三万的钱,别想趁机加码」

「好啦好啦,就这样吧,真小气」

「等一下汇给你」

「所以你要买什麽土产?」

「我不知道」我看这街道上一间又一间的店,直到我看上其中一间刚开张的点心店

便自言自语的说到「就买甜甜圈吧」说完後我就挂了电话

我买了三盒甜甜圈跟一袋马卡龙,慢悠悠地走向饭店,因为夕yan的关系,街道上的一切都是橘红se的,小孩的喧嚣;观光客的雀跃;汽车的低鸣,一切是如此的稀松平常,我也不过是这其中之一而已,并没有特别的不一样,我走回房间并将土产放在行李箱内,打开电视看一下,说回来好像快要选举了,这一次的总统大选还是一如往常的吵杂,时不时都会有喇吧车在叫嚣,街道上也开始cha满了候选人的拜票旗,除了这些东西,新闻媒t就没别的东西能报了,要马车祸;要马网红;要马就是某个没教养的人在街上咆哮闹事,听到耳朵都烂了,我厌烦的关掉电视,并慵懒的躺在床上,然後意识逐渐模糊,然後进入深沉的梦乡中

滴哔哔哔??–––滴哔哔哔??–––滴哔哔哔??–––

闹钟在我耳边响起,我睡眼惺忪地把手机拿起来看了看时间,凌晨2点,拉开窗帘後,玻璃上出现一粒粒宛如珍珠般的水珠,外头下起了毛毛雨,我起身做了一下伸展,套上外套,背起背包,并将冰箱内放了半天的药瓶拿出来,然後走出房间,此时柜台的服务员正在打瞌睡,我轻轻地快步跨过大厅,为了避开监视器,所以绕过大街的人行道,从後方沿着河堤走,虽然雨势不大,但气温确实下降了,我踩着cha0sh的泥泞,并爬上一座山丘绕了过去,此时那栋熟悉的别墅就竖立在眼前

来到围墙前方,我解开庭院的门锁,小黑看到我之後兴奋地靠了过来,但碍於狗链的关系,牠没办法跑太远,我不理会牠直接靠近正门,再度套上矽胶手套,门锁是密码锁,由於客户提供的资料内有大门密码,所以我拿起触控笔输入了相应的号码後,便轻而易举地再度踏入这间房子,我经过客厅;厨房;厕所;楼梯然後站在卧室门前,轻轻地转了转门把,并没有上锁,缓缓推开门之後,那对老夫妇就睡在我的眼前,他们依靠在一起,睡得非常熟,我静静的看着他们躺在那,然後看了看手表心想

时机还没到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滴答的雨声拍打着旁边的yan台,但那丝毫没有惊动到他们睡眠,我拿了张椅子坐在他们床的正对面,并且闭上眼睛,等待那最佳的时机来临,气温降得更低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闪电照亮了卧室,然後隔了差不多3秒,发出了遥远的雷鸣,我睁开眼睛,搓了搓手并站起身

喃喃说道「差不多了」

我从背包内拿出药瓶,用棉花bang沾了沾药瓶内的「沉默si神」,并站在何翊星旁边俯视着他的睡颜,脑中闪过他昨天说过的每一句话,然後,我将毒药涂在他的嘴唇上方,三分钟後,他的表情逐渐扭曲,呼x1似乎变得困难起来,然後他睁开眼睛,撇了我一眼,而我始终站在一旁盯着他,他接着转头看向自己的太太,并尝试牵起对方的手,但却使不上力,接着他无力的看着我,眼光泛着泪水,然後用尽自己的力气指着他的枕边人,眼神像是要表达什麽诉求似的,但我无动於衷,对他摇了摇头,并用唇语说:这我办不到,我不可能没事杀掉委托之外的人,更不用说让两个人同时断气这种荒唐的事情发生,这样就从单纯的猝si变成谋杀案了,我的原则是避免任务失败,让自己身陷险境之中,代价太高了……

但他始终盯着我看,瞪大眼睛皱着眉头,并尝试开口说话,他的每一口气,都会使毒素侵蚀肺部,但他仍然免强b自己说出唇语:我们说好的,我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麽,那我真的做不到,所以我买了马卡龙,当作是菸的回礼,并摆在厨房桌上,有欠有还也是原则之一,现在你我已经不再相欠任何事物了,他最後留着泪痕,眼皮逐渐阖上,然後一动也不动

如果没有我,她恐怕会失去jg神支柱,最後发疯吧……

我顺势用右手0了0放在腰後的消音手枪,然後再度把手ch0u开,闭上眼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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