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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第四章

 

「你让她直接戴戒指?没有问过我们?」孙仲轩扶额惊叫,「你不要老是自作主张好不好?」

「我这次又没错,你看。」沈清盈拉起苏异人的手,「是很纯的颜se耶。」苏异人忙把手收起来,有点害羞的抱在x口。

「看在结果完全没有问题的情况下,就先不谴责你了吧。」孙仲轩扶额摇头,又问苏异人,「她应该没强迫你吧?」

「没有,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我自己戴上的。」

「某种程度?」

「对阿,我拿在手上看一看就莫名套上去了。」

孙仲轩与沈清盈对视一眼,哈哈大笑,「我当时也是手贱戴上去,结果拔不下来,最後就来到了这里了。」

苏异人总觉得孙仲轩会错意了,但她觉得在这个地方上坚持没有意义,也就打了个哈哈带过去了。

「喂,没人b你。」沈清盈不悦道。

「我没说不乐意阿,只是集会代表一直闯祸,我们这些成员真的很难做人。」

「兔崽子也会拐弯骂人了。」沈清盈皮笑r0u不笑,「我就出门逛个几天,你不也说集会冷清,我这不就带个人回来了吗?」她等了一下,又接着说,「更何况我也不是在玩,你应该知道最近的大新闻吧。」

意有所指的沈清盈看了一眼孙仲轩,後者脸se也变得可见的严肃,「这个我知道,魔法界已经吓到翻过来了。」

「很忙的话,你是怎麽知道我在这里的?」沈清盈问,「这里离新月的活动范围有十几公里耶。」

「零阁说附近有看到你飞行的踪迹,就跟我说的。」

「该si的告密鬼。」

苏异人要在几个小时後才会知道,所谓的零阁与新月代表着不同的魔法师集会,所以苏异人目前并没有跟上两人的对话,只能稍作放空整理目前脑中的资讯。

说是魔法师集会,但他们集会的地点就与正常住家无异,就如同一栋普通的透天厝。

然而在踏进集会所的当下,苏异人彷佛穿越回了中世纪;集会所的天花板十分高大,上头饰以jg巧的浮雕与花纹,吊着华丽巨大的水晶吊灯,将晶亮但不至於刺眼的灯光照亮整个主厅。

墙壁则是暖红se的花纹壁纸,挂上几幅笔画潦草的现代艺术,间以白se大理石柱的浮雕,左侧角落还有一个壮观的石头壁炉,上面放着各se蜡烛与火炉工具,可能是因为夏天,火炉并没有在运作,里头满是黑漆漆的煤灰,透着淡淡的凄凉感,但若是能够正常运作,想必是一个能让宾客放松聊天的区域。

圆形房间的中央是一面圆形的地毯,桌子与椅子等家具潦草的摆设着,上头也依据功能摆设着不同的器具,造型好看的整洁乾净,造型简单的则布着书本与纸张,丝毫没有理会空间本身的协调感,但也透出不少生活感,使得空间中的庄严感没那麽重,但还是有着浓厚的奢华感。

若是回到中世纪,贵族的装潢大概就是这样子吧,苏异人这麽想的。

只是房子内部看起来b外部看起来还大,沈清盈之後的解释是,集会的空间其实不是房屋本身的空间,而是在门上建立了传送门,将进入的魔法师传送到另一个空间的魔法。

「欢迎来到新月集会。」孙仲轩优雅地躬身,摆手示意苏异人向前踏一步,将整个人暴露在水晶灯底下。

离她最近的是一位在喝茶看书的年轻nv子,她有着一头完美的蓬松金发,脸蛋像陶瓷般毫无瑕疵,长长的睫毛轻飘飘的搧着;她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裙,袖口与裙摆奢侈的缀着大片蕾丝,整个人像是穿着一朵云一般;她本享受着下午茶,访客的到来使她停下动作,将毫不掩饰的审视目光投s在苏异人身上。

主厅对面有一个楼中楼的护栏,就在苏异人进入集会所时,一位亚洲面孔的长发nv子悄然现身在楼上,纤手倚在护栏边,俯视着苏异人,後者无所畏惧的迎上对方的目光,她左边鬓角挑染了一缕抢眼的淡紫,有着不输金发nv子的气场与美貌,只是板着的面孔看起来有点不悦,赫然是前几天警告她的同事,孙晓玫。

孙晓玫对着苏异人一挑眉,後者脸se僵y的瞪着她,不敢相信居然会在这里重逢。

孙仲轩将苏异人对着集会所介绍完後,「我再做一次正式的自我介绍,在下是孙仲轩,目前魔法年龄十年,负责新月集会的防御与外交。」并将目光投向金发的金发nv子,「这位优雅的小姐是朵丽儿,是美国来的高材生,魔法年龄等於年龄,负责集会的研究整理。」

「我是朵丽儿,请多多指教。」朵丽儿滚动她漂亮的蓝se瞳孔,来回在苏异人跟沈清盈之间游移,最後又向孙仲轩点点头,重新开始自己的报纸。

「上面那位是舍妹,孙晓玫,魔法年龄八年,集会秘书,你们年纪应该差不多,好好相处吧。」

两人凝视着彼此,好像都在对彼此的存在提问。

孙仲轩说完,看了看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你们该不会认识吧?」

「说过几句话。」苏异人简单的说了说,这是天大的巧合,除了震惊以外她也不知道要说什麽。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孙晓玫咬唇,「但看到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谢谢你先前的忠告,我受益良多。」苏异人真心的躬身,向提出警告的孙晓玫答谢。

「原来你们认识,」沈清盈从後方蹦了过来,「有什麽瓜吗?」

孙晓玫撇撇嘴,「瓜没有,倒是有一个大人物没有好好介绍呢。」

大人物?刚刚跟孙晓玫的拌嘴太过放松了,差点忘记自己身处在陌生的环境,想到这里,苏异人下意识凛住呼x1,深怕自己做出什麽失礼的举动。

「晓玫说的就是这位,」说到这里,孙仲轩一项客气的语气多了几分明显的无奈,「就是我们集会创办人以及技术人员,沈清盈。」

「幸会啊新人,希望我们相处得愉快。」苏异人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沈清盈,但後者完全没有理会,她背着手,越过苏异人,气势上忽然压过一直主导着整个对话的孙仲轩。

沈清盈搓了下鼻子,看了一眼孙仲轩,後者瞪了她一眼,似是在催促她g嘛。

沈清盈叹了一口气,「先跟各位道个歉,我不在的这几天辛苦了。」

朵丽儿站起身来,提起裙摆,「不会,你才辛苦了。」

孙仲轩躬身,「别这麽说,当家你才辛苦了。」

孙晓玫此时也看似不太情愿地走下楼梯,「当家辛苦了。」

沈清盈扯了扯嘴角,「满意了没?」

「还差了点心意,但我们能接受。」孙仲轩轻轻一笑,「当家的,欢迎回来。」

沈清盈拍拍手,召集所有人的目光,「我跟新人查到了一点东西,今晚我们要打开她的魔力之门,朵朵,记得准备材料跟仪式房间,我们要开门;晓玫,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整理成简报,我们晚点b对一下资料;姓孙的,我想不到你能g嘛,帮我买点吃的吧。」

「这麽赶?」孙仲轩说,「你说的今晚就是十分钟後耶。」

「这跟我们要讨论的事情有关,就是这麽赶。」沈清盈不容质疑的驳回孙仲轩的疑问。

「清盈姐,请留步。」孙晓玫一个箭步上前,叫住了沈清盈。

「那苏异人的人格分数呢,我们还没对其进行评估,就直接将她开门,我不认为是一个妥当的抉择。」孙晓玫直接越到苏异人跟沈清盈中间,「将一个普通人变成魔法师有极大风险,若没有严格的控管,是会出乱子的。」

「晓玫,你不是认识苏异人吗?」沈清盈眼罩底下的小嘴抿了抿,道:「你在生气吗?迁怒不好欸。」

「谁迁怒了?」孙晓玫怒道,「你不要转移话题,我现在要问的是,你对苏小姐的理解很全面吗?」

「够了。」

孙晓玫深x1一口气,看了苏异人一眼,此时沈清盈温柔的说,「晓玫,你陪着我这麽久,应该清楚我的为人吧,」她看着孙晓玫,等到後者不太情愿的点头之後才接着说,「你不相信苏异人,也请相信我,好吗?」

闻言,孙晓玫俏脸胀红,「我知道啦,但才出去这麽几天,就带了我一个同事回来,且不论她是不是其他集会的人,我总该说你几句吧?」

「让你受委屈了,抱歉啦。」沈清盈露出和煦的笑容,拍了拍孙晓玫的头,「如果你真的需要一个理由的话,就是异人她救了我一命,我也只有这个报答她的机会了。」

「好吧,看来也只能答应了。」孙晓玫说完,一把就扑到沈清盈怀里,快速的抱了一下她,然後就没事一般的闪回原来位置,转向苏异人,「你要是敢做出让新月集会蒙羞的事,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她明白的,你不要这麽凶。」沈清盈苦笑劝道。

孙晓玫一下又把她给b了回去,「我还没原谅你,等我有空再找你算帐!」接着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沈清盈苦笑,「你别在意,晓玫这个人说话b较直接,希望你别因此受伤。」

苏异人没有受伤的感觉,倒是有种心里的话被说出来的舒畅感,毕竟自己虽然答应了沈清盈的要求,也确实想成为魔法师,但整个过程顺利到有点不符合常理,自己并未通过任何的测试就能获得超乎常人的力量,这样的t验特别没有真实感。

另外,她也蛮佩服沈清盈能够安抚怒火中烧的孙晓玫,她刚才的表情感觉是真的能把她头扭断。

一边在暗无天日的地道中穿梭,一边跟在沈清盈pgu後的苏异人还是感到十分浓重的不真实感。几天前她还在办公室与电脑中的表格拼命,现在她已经来到了充满时代感的石墙隧道中,墙上还cha有绑着发光水晶的火把,在沈清盈的带领下,整个隧道的火把大放光明,照亮了整条隧道。

隧道不长,顶多十来米,都是0露的粗糙石砖,也算不上宽敞,沈清盈叫苏异人休息一下之後便领着她进入这条走廊,整个进度就是那麽的火急火燎。

「因为地底的魔力b较不会散逸,适合开门仪式。」沈清盈随口解释道。

隧道不长,很快就来到了集会的地窖,这个地窖十分宽敞,四周的墙壁跟走廊一样是以十分粗旷的石砖堆砌而成,墙面上没有特别抢眼的构造,但还是散发着古老的厚重气息,彷佛压着这里的不只是昏暗的光线,还有建成以来的历史。

正中央是十分空旷的地板,地板上刻有着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凹槽,小至针头,大至铜板,遍布整个圆形的图案之中,而这些凹槽之间也有几条毫无瑕疵的弧线越过整片图案,连结着相隔几米的凹槽,第一眼看过去是觉得破坏了整个图形的美感,再一眼就是感受到那几撇弧线的作用,生生将整个图形在心理上的大小放大了数倍。

这是一片刻着星图的地面。

在苏沈两人进入密室後,便发现房间对面已经站着三个人影,正是朵丽儿、莉莉丝与孙仲轩,他们看来已经在这边一段时间了;莉莉丝与朵丽儿现在的穿着反而b较像是沈清盈了,两人都一席长身的黑se长袍,上头很多复合式的点缀布料,使得视觉上看起来十分华丽,很明显是仪式用的服装。

远处的孙仲轩咳嗽一声,沈清盈这才打起jg神,「等等就是开门仪式了,紧张吗?」

「跟我上大学那天差不多。」她突然有种预感,她的不紧张背後其实是还没ga0清楚状况与严重x。

「那就是兴奋居多,」沈清盈闲庭信步的开始绕起整个地窖,苏异人想跟上但被阻止了,「你待在那就好,我只是在检查仪式需要的道具。」她一边说一边走,「这个仪式不会有任何生理上的痛觉,不会有难受的後遗症,但这意味着你将踏上b普通更加危险的道路……你准备好了吗?」

苏异人郑重的点点头。

「现在,告诉我,你想成为魔法师的原因是什麽?」

苏异人其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从一开始就被突然出现的沈清盈牵着鼻子走,但她却没有一丝怨言与抵抗,反而随着与沈清盈相处变得好奇与期待,因为她在魔法身上看到改变、看到能够拯救自己的力量,对此,她也想不到其她答案了。

「我想找回失去的东西,也想无所畏惧的行走在这片大地上。」

「不错。」沈清盈笑了笑,「照见自我慾望,不矫r0u做作,确实是成为魔法师的料子,」沈清盈转身面向集会的夥伴们,「诸位还满意吗?」

孙仲轩发出爽朗的笑声,另外两位nvx也认同的点点头,苏异人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那好吧,站到星图的中间来,我们可以开门了。」

「我们魔法师的力量来源来自天上的星星,开门仪式就是透过戒指,在你跟有缘份的星星之间打开一道传输能量的桥梁,从此就跟那颗星星生si与共,你si掉,星星就爆炸,星星爆炸,你就si掉。」沈清盈指着星盘上的星星说道,「但你不用担心,地球上没有人有能力把星星炸掉,所以你只要想办法保护好自己就好了。」

说到一半,沈清盈拉起嘴角,「不过外星文明就不好说了。」

「总而言之,虽然是听起来不科学的魔法,就是那麽科学,苏同学有什麽问题吗?」

「是连结到恒星还是行星?」

「笑si,这个问题我当年也问过。」沈清盈笑道,「天晓得,随机的吧,我们没办法研究这个;姓孙的就连结到恒星,我们几个都是行星。」她将朵丽儿端来的几杯天蓝seyet等距摆放在星盘桌的外围,一边摆一边用尺量,「你也不用担心星星老si或是能量不够的问题,他们的寿命与产生的能量都是我们凡人穷其十几辈子都无法企及的。」

恍惚间,苏异人好像听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歌声,来自很远的地方。

沈清盈开始咏唱难以听清的咒文,星图周围的几杯蓝seyet从底部流出,沿着凹陷下的线条缓慢流动,逐渐向坐在正中央的苏异人汇集,也随着yet汇流到自己身下,苏异人也感受到难以言喻的平静与舒畅,但眼前随即炸出一片刺眼难当的光芒,她便失去了意识。

苏异人的脑海浮现一个清晰无b的画面;她正站立在一片紫se的砂岩荒野之中,这片荒野一望无际,只有几座有气无力拔起的小山丘,天空中是一颗蓝se的巨大太yan熊熊燃烧着,占据了将近十分之一的天空,其热烈的光线将整片大地的地面烤得光线扭曲。

而在这样诡异的空间中,时间观念似乎完全没有存在的迹象,一秒有可能是天长地久,十年也可能在转瞬之间,一切都没有了秩序。

苏异人实在是难以直视那麽刺眼的光源,於是她转过身,一座庞大无b的黑se建筑倏然覆盖整个视线,但从其坐落的地方与自身的距离来看少说也有五百公尺,这样的距离还能覆盖整个视线,只能以大得离谱来形容。

这栋建筑外观上是完美对称着的,屋顶处是很繁复的雕刻与塑像,仔细一看,似乎有生物在上头抖动着身躯,但在五百公尺的距离下,苏异人也只看到一个活动着的暗点,若想一探究竟,只能向前推进了。

步行的速度b想像中的快,可能是因为身在梦境的关系,抑或是时间感的混乱,移动上的感受有种说不上来的不适感,身旁景se离那栋建筑越近,附近的景se便越是扭曲,但苏异人定没有想太多,也选择x的无视,只是顶着些许的不适应继续前进。

建筑物材质与轮廓随着她的靠近逐渐变得清晰,她一边感叹此地景se的荒凉与别致,也尽可能地想要看清那栋建筑物究竟是什麽来头。

建筑物本身应该是一座城堡或是塔楼,像是坐落在紫se荒漠中的黑se金字塔,但远b金字塔大得多。只是因为全部材质都是由黑曜石构成,外部又延伸出许多的尖顶,遍布整个建物的上方,错综复杂,众星拱月一般绕着中央最为直立且粗壮的顶端,,活像一团静态的黑se火焰而且整个城堡的整t外观呈现出一个很复杂的几何构造,导致苏异人并没办法第一时间分辨出这座古城的功能与外型。

不过她尚未接近,就能感受到整座建筑传达出来的诡异氛围。

建筑的前方两侧有也嵌有两尊巨大的雕像,其外型与任何地球上的物t都毫无关连,以一种既对称又深邃的样式,摆出从未见过的异种生物受尽折磨的扭曲r0ut,更由於光线的强烈,使得其轮廓与y影相互覆盖,随着苏异人的靠近,两座雕像的作工也暴露在目光之中,那可以说jg致到骇人的面目与型态,好似能听见那种生物真正的叫声,也使得她的理智受到前所未有的摧残。

苏异人至今仍想不到那两座雕像究竟要如何用地球上的语言形容,即使她事後仔细回想雕像的面貌,也只能简单描绘出轮廓。

因为照理说雕刻是无法呈现出声音的,但那雕像上难以描述的雕刻手法,居然能将无数的尖叫与哀号,以极其惊动听的方式雕刻出来,彷佛能使人透过视觉感受到那刺耳的痛楚;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灵魂受到难以洗灭的w染。

一切都诡异得无以复加,她想逃离,但无论她怎麽加快步伐,她的目光还是不断的朝着那做黑曜石古城前进,直到那两座雕像抛置脑後,她的呼x1才终於平稳一点。

她望着前方一片黑压压的的城堡,眼前是一条同样是黑曜石构成,勉强能够称得上是阶梯的崎岖坡道,因为其几何构造实在是太过扭曲,只呈现引导向上的形状,加上几个可以称作立足点的位置,才得以称作是阶梯。阶梯构造的两侧镶嵌着几颗表面光滑的鹅卵石,在一片晶黑之中尤其抢眼。

看着眼前扶摇直上入云霄的阶梯,苏异人咽下口唾沫,她心里很混乱,这座古城像是在引导她,又像是在控制她;她其实也说不清楚,她的意识之中好像混入了甚麽东西,g扰着她的行为。她想踏上去,但又恐惧着眼前将遇见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她总算踏上第一步,与台阶接触的感觉意外的扎实,这也让她信心倍增,一步接着一步迈上阶梯,前往那未知的前方;然而在前进的过程她也发现,这阶梯好像就是为了她的脚步而设计的,居然能让她以最舒服的步距前进,简直舒适到令人感到违和的地步。

所幸一路都没有遇见入口那两座雕像类似的构造,不过也有其他岔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那些岔路是通往其他方才外面见到的其他尖塔。

苏异人本能想试试看,但移动的步伐却不允许她改变方向,她就这样不停地向上攀登,一直向上攀登,好像省略掉了过程,转眼已经攀过半座尖塔。

该不会要这样一直爬上去吧?

当苏异人升起这个念头的当下,她就已经身处在尖塔的顶端了。

她站立在阶梯的尽头,面对一座富丽堂皇的g0ng殿,四周是由无数支黑曜石柱围起,顶着一个巨大的穹顶,构成这座古堡的最高点,这个穹顶从外面看是黑se的,但从内里看却透着n白se,非常之诡奇。

周身飘着零散的云朵,还没等她缓过神来,苏异人就本能上立即察觉到顶端的对面有个存在,令她全身细胞都在警戒。

顶端的另一边,是一张巨大的,挂着的绸缎;似乎是用以遮挡说话者容貌的工具,但并没有完全遮挡住,还是有依稀的轮廓透出来,好像是一张床与一个慵懒的男人,惬意的倒在上头接见觐见之人。

「……蝼蚁,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声音是对面传来的,却似从四面八方震撼着苏异人的心神,压得她喘不过气。她知道这不是她所熟知的语言,但脑袋却擅自解读了,而且内容让人及其不悦。

不过她没有资格表达不悦,因为她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尖叫,都在提醒她,对面的人,真的是b自己高级不少的种族,高到人类之於蚂蚁,随时都能辗si。

她一把跪倒在地:「我、我也不知道为甚麽我在这里。」

一阵风从帘子钻出拂过苏异人,又拂回帘子内,那声音又道:「有趣,你是意识t,居然能藉着梦境与本座接触,下等种族,报上你的名讳吧。」

「苏异人。」

「说来也是有缘,本座横跨几千万光年,本以为寻得一处静僻的居所,不想有你这低等的蝼蚁,同样在远离自己千万光年的母星觐见,也是巧合

蝼蚁,本座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目睹本座的容貌之後,看你是惊惧而si,还是成就伟业。」

语罢,苏异人还未反应过来,帘子就被风吹得扬起,仅是吹起一角,苏异人便惊觉帘子後的根本不是一个男人,甚至连人都算不上,而是极其难以入目的景象,也因此,在目睹那骇人的样貌之後,苏异人直接晕了过去。

重新睁开眼睛,苏异人才发觉自己全身已经被汗水浸sh,她对刚刚的经历完全没有印象,只有那恐惧的感受被带了出来;她张着大眼,即使那梦境中带出来的感受在转眼间消散,但还是给她的心理造成不小的负担。

「欢迎回来。」

然而就当苏异人清醒过来,她随即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感觉,明明意识是清醒的,身t却如同断线木偶,大量的疲惫瞬间爬满她全身,只能无力的往前瘫倒,额头重重的敲在石制的地面上。

好痛,但四肢不听使唤。她发出虚弱的sheny1n声,在一旁的某人低声说道,「且慢,状况有点怪。」

「异人的脸se有点糟糕欸,没问题吗?」

「这不是该问你吗?你主持仪式的耶。」

「我主持过这麽多场,没看过有人jg神能透支成这个样子的。」

集会的几个人都纷纷凑过来,将苏异人的身t抬起来,放到一旁的椅子上。苏异人整个身t软呼呼的,完全使不上力,甚至连脖子都需要朵丽儿在後面扶着才不会垂下来。

沈清盈跑到她面前半跪着,「异人,你还好吗?」

「……」苏异人试着讲话,但顶多呼出一口气,掀开那沉重的嘴唇。她无奈的看着焦急的沈清盈,然後眼皮也变得沉重,接着她就连维持意识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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