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可盛闵行并不肯安静下来。
“你家有药箱吗?”
沈渡津有些疲乏地开口:“你又要做什么?”
他今晚已经不知道多少次问出这句话,盛闵行做事太过无厘头,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去探究他的目的,然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小小风波过后他窝进沙发里,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可还有一根弦绷着他,告诉他盛闵行还在家里,他不能睡过去。
“我想上个药。”盛闵行走到他面前,将那节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递到他眼前。
是那个下午被藏獒抓伤的部位,此刻伤口是不流血了,但经过刚才雨水浸泡过后有些发肿,隐隐有发炎的趋势。
盛闵行想想觉得好笑,原本此刻他应该已经上好药回到家,没成想在半路上临时改变决定来了这里。
暂且不说别的,今晚的确有些失控。太冲动了。
沈渡津难得分给他一眼:“要包扎就去医院。”
“小伤而已,不用去医院这么麻烦。”盛闵行顺势又坐在沈渡津身边,“可以借我一瓶碘酒吗?”
“离我远点。”
“好。”盛闵行从善如流,挪远了十公分。
“现在呢?可以帮我找找吗?”
“我没有碘酒。”
“过氧化氢呢?”
“也没有。”
盛闵行有些享受这样的对话:“不如跟我说说有什么?”
沈渡津无比烦躁,“酒精。”
“也可以。”
沈渡津叹了一大口气,起身进了卧室,没过多久就提着一个粉白相间的药箱走了出来。
粉色……很有少女心的颜色。
盛闵行看着他手上的药箱调笑道:“你的药箱也很特别,和你人一样。”
沈渡津沉默不接话,这药箱货不对版,当初他下单时备注的浅灰色,结果到货以后还是变成了粉的。粉的就粉的吧,无伤大雅,他也不是天天捧着看。
他把药箱甩到桌上:“你自己找。”说完就再也不理人了。
盛闵行知趣地打开药箱,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过他没干过这种消毒的细活儿,大多数时候都是别人替他做的。
他突然就想起第一次与齐度打架时双双挂彩,在医务室被校医摁着消毒的场景。那时候他央求着齐度和好,可齐度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最后还是在软磨硬泡下和好如初了。
哦对,齐度貌似也给他上过药。
盛闵行看了眼离他五米远的人,又状似无异地低下头专注手上的动作。只不过由此开始酒精瓶盖滚下地两次,棉签也因为被污染换了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