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梁疏意看了看他手上的皮筋,给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右手食指下侧到掌心有一道新鲜的伤口,痂的颜色还很浅,说:“划破了,手有点不利索。”
江知遥热血上头,色向胆边生,说:“那……要不我帮你?”
说完自己可能觉得不妥,又补了句说:“我自己有时候也嫌后面头发长,所以会用。”
梁疏意就和他笑了笑,说:“那麻烦你了。”
江知遥看他侧身过去还有点不可思议,梁疏意穿衣服总是松松垮垮的,江知遥从这个角度甚至能看见他领口里微凸的锁骨。江知遥越看越躁动,连忙收回视线,手抖着去拢他的头发,颤颤巍巍地给他扎好了,整个人都快要激动得冒烟了。
对面坐着的孟郁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俩,眼神转向江知遥,说:“你扎个头发手抖什么啊?”
江知遥的手指还停留在梁疏意的头发上,无意识地绕了绕,几乎忍不住想去摸他领口的玫瑰花。这时一听到孟郁的声音就赶紧把手收了回来,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说:“没怎么帮别人扎过,紧张。”
梁疏意自己伸手摸了一下,笑了笑夸奖他:“扎得挺好。”
江知遥还在偷偷摸自己的手指,听他这么说就很欢快地笑了笑,说:“画画不太行,但是手还是很灵活的。”
说完这话他自己诡异地沉默了一下,发现别人并没有露出什么微妙的表情,有点羞愧地低下了头。
吃完饭梁疏意没有再去咖啡馆,准备直接开车回家,孟郁住的地方离他很近,就蹭了个顺风车。
路上孟郁看他似乎心情不错,就问他:“梁哥,你是不是也觉得他很好玩。”
梁疏意侧头看他一眼,说:“什么?”
“江知遥啊,你还让他给你扎头发,真的好奇怪。”
梁疏意笑了笑,说:“奇怪什么?”
梁疏意的长相很偏欧洲人,鼻梁挺拔,头发自然卷曲,但他不说话的时候又很像古希腊神的画像。孟郁第一次见到他,就说他这个长相就是天生的艺术家。当时梁疏意说,长相和艺术没有什么关系。孟郁说,更像艺术家了。
但是梁疏意比孟郁想象中要好相处得多,很少会疾言厉色,于是孟郁听了这个问题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才说:“我以为你不喜欢别人乱碰你,上次那个梁贸枫,他动手动脚的,你把他的鼻子都打歪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梁疏意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下去,说:“提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