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瘴气之沼、4
「等等、老大这不符合规定，这样费罗又要来找我哭了！」亲眼看着自家上司乱来让叶和忍不住开口阻止。前线组组长的发际线距离秃顶已经非常接近，重点是他实在不想再看那个大叔哭得唏哩哗啦的样子。
「少罗唆，我说这样就这样。」
「那就谢谢了。」
别说是最不好ga0长官排名第一的文斐，冉谧也没打算理会叶和，他伸手接过吊饰便起身准备离席。
「接下来我还要上班，你们慢用。」
「嗯哪，期待下次再见。」文斐笑咪咪的目送他。
「欸、冉谧大人没有要吃吗？大人有订您的喔。」佑珥小小声的询问。
「冉谧不吃可以给我吃！」叶和立刻将可怜的前线组组长抛到脑後，双手举高自愿帮忙吃多出的餐点。
「你也要上班。」可惜冉谧在经过他身边时顺手揪住他的领子，不费吹灰之力就压制住t力废的挣扎并将他一起拖回休息室。
「放心吧，你们吃不够的。」
在离开之前，冉谧对着他们三人意味深长地说。
「好啦，工作做完了，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晚餐约会。开动吧。」
文斐宣布开饭後本就对着一桌子大餐蠢蠢yu动的佐以和佑珥不再压抑食慾，拿起刀叉对着离自己最近的餐点出手。
食物放入嘴里的瞬间，这对不管x格外表都不甚相似的双生兄弟却做出了相同的反应。
他们双眼s出光芒，仰天长啸。
「太好吃了吧——！」
班凌和东将袅从橙丰市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冉谧。
「听说你和文斐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为什麽！明明是我先来的！」
班凌握着冉谧的手满脸忧伤，眼角甚至泛起了泪花。
更正，要找冉谧的其实只有班凌，东将袅跟着是为了阻止他做出蠢事。
······虽然看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哈？你在说什麽？」
冉谧一时间被班凌的气势压住而没有甩开他的手，另外班凌莫名其妙的控诉也让冉谧顿时忘记他们现在是在教室门口，旁边有一堆学生偷偷在看戏。
「别开玩笑了，那家伙只是打发时间的消遣而已。」
「真的？」听到冉谧居然真的开口解释，班凌内心开满了花，却还是控制着表情，垂着眉毛小心翼翼地询问，因过度重视而反覆确认的心情展露无遗。
「你认为我会说谎吗？」
「当然不是！所以，我还是你最感兴趣的？」
「以你们这群家伙来说的话，勉强吧。」
虽然冉谧的回应语焉不详，但班凌听在耳里还是自动过滤成他想听的。
——最喜欢我吗？
——当然！
「唔！我也是，最喜欢您了······」
班凌忍不住内心的悸动，低下头将额头靠在他们相握的手上。
冉谧与班凌有着超过二十公分的身高差，所以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班凌那双天蓝se的眼睛里蕴含着他无法看清的感情。
扑通。
然後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频率顿时加快了。
班凌明明继承着冰霜妖jg的血统，但或许是外在表现为人类，t温b起冉谧高上许多。
冉谧的手被完全包裹住，陌生的高温似乎也升温了冉谧的血ye，从末端循环回心脏再到全身，导致他的心律不再整齐，脸也慢慢的变的温热。
「咳咳！我觉得现在这个场合可能不适合谈情说ai。」
注意到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东将袅b不得已只好开口表示自己的存在。
啧。
抢在冉谧反应过来甩开他的手之前，班凌就先发制人的转而牵起他的右手：「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被围观，但新工作是急件，所以我们只好来教室找你，抱歉。」
「······哼，我才不在乎别人的视线，只是吵起来很烦。」
「那就好。你还有课吧？我们约放学後见？」
说是这样说，但班凌完全没有放开手的打算。
「不了。下午的课不是很重要，我去拿书包。」
「啊、那个······」
作为t力废的魔法师，班凌紧紧握住的手很轻易的就被放开。
「······你刚刚啧我了吧。」
东将袅拍拍彷佛弃犬的自家队长的肩膀，「信不信我把你这个样子上传到群组。」
「随便你。」对着冉谧以外的人班凌很快就回复成平常冷若冰山的样子。
「我说啊——你也太快就变成恋ai脑了吧！还我那个速冻木头！」
「你在说什麽啊。我对冉谧是尊重敬ai之心，你知道他的魔力有多美吗？这是我这辈子看过最漂亮的魔力！就像是极地的冰山一样，明明庞大却毫无波澜，控制力和质量都是我这辈子看过最完美的。」
东将袅被班凌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刺激到了，忘记自己在人前维持的温柔形象，暴躁的反唇相讥：「抱歉喔我就是肌r0u白痴，真的感觉不出来——我只能肤浅地看到冉谧的长相，这样漂亮的孩子想必很多人喜欢吧，我看他一定看不上魔力没他高还t力废得家伙。」
「嗤，你以为我们会喜欢脑袋塞满肌r0u的暴力狂吗。」
「这就你们了，你敢跟把你跟冉谧相提并论？」
「至少我们有共同话题！」
「······你们在吵什麽。」
冉谧一踏出教室就看到班凌和东将袅针锋相对的样子，他们之间甚至都出现了具现化的闪电和火花。
难怪他刚才收东西时感觉到到围观群众议论的声音变大声了。
这两个蠢蛋是嫌他们不够引人注目吗？
「不，没事。」
「我们只是在讨论晚餐吃什麽。」
当事人一出现原本还在小学生吵架的两人就立刻恢复平常冷淡冰山和温柔婉约的模样。
东将袅是本能的觉得她刚才对冉谧的评价被听到下场会很惨，班凌则是不想让自己可靠的形象破灭。
幸而冉谧在人很多的场合都会刻意的降低五感的灵敏度，不然他若是发现nv孩子们边偷看他边讨论关於祸水的问题肯定会立刻爆冲。
「那就走吧。」
冉谧预料中的对两人吵架的内容毫无兴趣，这让他们不禁松了一口气。
「好的。」
班凌顺从的说，冉谧看着他总觉得看到了犬类的幻影而不由自主的有点想要00他脑袋的心动，但他随即将这个想法拍出脑袋。
「啊，你们先去办公室吧，我要先去找歌莉亚，她还有一节课。」
「嗯。」
东将袅提到的名字文斐也很常挂在嘴上，冉谧自然也知道那是剩下那个他尚未见到面的队员。
冉谧转头就带着他家的大犬离开，完全忽略既然如此人员还没到期那他也可以上完课再去办公室。
而身为学生会副会长的东将袅也无视了这点，目视他们离开之後就转身走向文学院的教学楼。
他们三人都不是喜欢八卦的个x。
因此他们自然不知道他们今天在教室前得闹剧都被文字转播到了石叶大学讨论版八卦区上，帖子楼在短短十分钟内就盖到了近千楼。
「哼～论蓝颜祸水如何让校草校花反目成仇，这倒是很有趣嘛。」
美yan的nv孩挂着兴致昂昂的笑容浏览着八卦区最热帖子，涂着鲜红se指甲油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
「歌莉亚你难得对八卦有兴趣欸。」
「废话吗歌莉亚和东学姊这麽好。」
「说的也是齁，呐呐歌莉亚你有第一手情报吗？」
「那个冉谧到底是谁呀？听说他名声不是很好欸。」
她旁边的nv学生们注意到她也正在跟帖，都凑上来搭话。
「嘛——我只知道总之班凌先生和袅袅绝对、不是、男nv朋友。」nv孩刻意咬着重音强调，率先堵住正准备提出在学校传得有声有se的班东cp的学生的嘴巴。
「至於冉谧，我可不是脑波弱到传闻说什麽就信什麽的人呢，所以我会先认识他再跟你们说。」
nv孩锐利的眼神移到明明不是当事人却擅自听信空x来风而义愤填膺的人身上。
被她盯着的nv学生涨红着脸，却也不敢提出异议就默默缩回位置。
其他人想打圆场，但nv孩除了态度高傲一点，所说得话却毫无疑问的是真理，多少也都有刺到他们，於是都尬笑着藉口教授快来了散开。
「嗤。」
nv孩轻笑一声，听起来相当嘲讽，但其他人都不敢提出意见。
她低下头将注意力转回手机上，手指飞快得截图然後传送到通讯软t上。
啊啊啊啊不行这个绝对不能给冉谧看到！
我要去联络版主删掉这个！
头像是一只胖鸟的帐号很快就已读讯息。
要八卦就是要跟本人聊才有趣。
看着几乎要穿透萤幕的崩溃，nv孩发出愉悦的笑声。
石安市东边、接壤高真市的东缘区在三十年前几乎都是农地和住宅，但近十年因为建造了转运站的关系逐渐热闹起来，形成一个不小的商圈。
交通方便、生活机能良好，却又没有市中心的繁杂拥挤，加上建商的有意为之，东缘区建起了不少独栋别墅社区，x1引不少有钱人不只买房投资也愿意在此安家，如今已经是有名的高级住宅区，其地价仅低於市中心的jg华地段。
而除魔协会石安分部就座落在此。
从外观看来，这座面积是附近别墅三倍的五层楼洋房外观十分朴素，外围的花园整理的很乾净整齐但也只是种植着常见的向日葵和玫瑰等作物，除了占地广大之外没有什麽特别的。
——因为这地面上的五层楼只是提供给分部成员的宿舍。
真正的办公室是使用空间禁术开辟而成、存在於夹缝之中的地下九层楼，而要进入办公室只能透过传送阵。石安分部的成员都会有链接到不同传送阵的钥匙，而访客只能申请後使用一楼的传送阵。
地下一楼是接待大厅与公关组的办公室，透过一楼的传送阵只能传送至此，要到其他楼层必须在此处申请。
24小时营业的员工餐厅、贩卖部和後勤组的仓库位於地下二楼。
地下三楼是情报组的资讯室，其中有一半被任x的副部长兼情报组组长占据为私人领地。
地下四楼有五分之一是会议室，另外五分之四是分部长的居所——分部长并没有自己的办公室，因为他本人是不办公的。
地下五楼是封印组的实验室，虽然封印组极力欢迎所有人进入参观，但时不时传出的奇怪叫声让此处成为不可言说的禁地。
而剩下得地下六楼到九楼是前线组的办公室。
所谓「前线组的办公室」只是统称，实际上真正属於前线组组长的办公室只有地下六楼的一个小角落，其他都是各个小组以实力划分的地盘。
因此地下七楼一整层都是属於「最强」的狼鬼小队。
「雪莉露！你来救我们了！」
东将袅一踏出传送阵就听到这句被迫耳熟的台词，顿时产生想回家的念头。
——啊不对，她现在的家就是这里，天哪太悲伤了吧。
鲜少有人知道，狼鬼小队强占一整层地盘的主要目的是需要足够空间建造小型电影院和收藏室。
虽然在东将袅的努力游说下，小型电影院并没有建造成功，取而代之的是客厅的电视和音响设备都是最顶级，此外电视旁的墙壁整面都被做成玻璃柜然後放满魔法动物雪莉露的周边商品。
当然收藏室还是有的，只是东将袅表示只要她看不到就当不存在。
不、总觉得她心ai的温馨客厅可能要说掰掰了??
东将袅看着沙发上聚jg会神看着电视以至於根本没发现她们回来了的大中小三个人影，眼神快si了。
「啊哈，看来新夥伴也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呢。」跟东将袅一起回来的歌莉亚看着友人的表情变化，幸灾乐祸地笑出声。
和被强迫到推销产生反效果的东将袅不同，歌莉亚虽然不如自家队长副队长狂热，但也称得上是露粉。
「??别说了。」
动画正好演到主角雪莉露变身的jg彩场面，她们并不小声的讨论当然是没有传到那三人耳里。
「放心吧，这集只剩下十分钟，新的一集还没出来，你去泡茶回来就可以开始会议啦。」
「??你不说我都忘记今天是要开会的呢。」
歌莉亚搂着东将袅往厨房走去：「好啦好啦，昨天我拿回来的红茶香味很特别喔，我觉得你会喜欢。」
歌莉亚的估算很jg准，当她们准备好红茶和点心回到客厅时电视已经是关闭状态，本来排排坐在一起的三人各自占据一张沙发。
文斐和冉谧正在滑手机，班凌坐在沙发最靠近冉谧的地方看着他的脸发呆。
「终於结束了呀，该开始会议了吧队长，都几点了。」
东将袅将茶壶和茶杯放到了沙发中间的桌上，微笑着看向面无表情但眼神呈现迷离状态的班凌。
「我们也想快点开始会议呀，可是不就是有人无法配合时间吗。」
回应她的是文斐，因为班凌还沈浸在冉谧的美貌中无法自拔。
「喔？真敢说啊，y要把会议时间排在我必修课的人不就是你吗？不只身高连行为也真小人欸。」
歌莉亚当然不会任由文斐嘲讽，立刻反唇相讥。
「那种简单的东西还需要上课？你的脑袋是水泥吗？」
「哈、连幼稚园都没上的人说什麽大话，脑袋这种东西你根本没有少在那边装懂！」
「好了，停。」眼看两人即将进入小学生吵架，东将袅头疼的赶紧阻止：「会议再不开始就来不及了，今天没有时间让你们吵。」
「哼！」
虽然不甘心，但碍於东将袅头上的怒气值即将升到红线，歌莉亚和文斐互瞪一眼就识相的闭上嘴。
歌莉亚落坐在离文斐最远的沙发上，两人还时不时用眼神交流脏话。
解决掉幼稚小学生二人组，再来才是最麻烦的。
以往班凌并不会主动去调解文斐和歌莉亚的纠纷，不过他也不会放任会议被无意义的事情拖延，可是今天与会人员增加冉谧後他反而变成工作进度的最大阻碍。
通常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东将袅就会乾脆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但班凌和冉谧??
「四点了。」
冉谧在东将袅做好心理准备要开口前放下手机。
「七点之前结束。」
他迎上班凌的目光，这样告知。
「是。」
班凌立刻收回痴汉视线，切回严肃认真的工作状态。
「东袅袅快就坐吧，我们时间不多了。」
他的态度太自然，彷佛刚才se慾薰心无心工作的昏君不是他。
「唔??！」到底是谁在拖延工作！
东将袅深x1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她目前打不过班凌、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然後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
歌莉亚只能表示同情的拍拍坐到她旁边的友人肩膀。
「那会议正式开始。文斐。」班凌指示文斐说明任务。
「欸等等，在开始前先让我跟新人认识一下吧？」歌莉亚抢在文斐之前cha话，她也不管班凌的回覆，对着冉谧伸出手：「你好呀冉谧学长，我是歌莉亚?k?莫罗，以後请多多指教。」
「??冉谧。请多指教。」虽然心里百般不愿但家中成员nvx偏多而养成对nv生多少会礼貌一点的习惯还是让冉谧握住她的手——虽然只有三秒就立刻放开。
「好了认识过了，我要开始了。」
文斐被歌莉亚抢话时本来想像平常一样发怒，但他也知道再吵下去会没完没了所以压下了火气。
而且可能会被班凌和东将袅联手镇压。
他拿出最新机型的平板电脑放到桌上，萤幕上显示着一个曲线图。
「三天前，协会总部侦测到石安市出现一个新的瘴沼，从瘴气浓度推断至少是a3级。」
他的手指往萤幕滑过，图片换成一张郁郁葱葱的山间风景照：「这是封印组实际考察的照片。」
「原来如此，异常事件吗。」
仅仅两张图片却让班凌立刻理解为什麽这次任务会被标注紧急。
协会对於瘴沼的型态变化至少掌握了八成，但这八成以外的异常才是最麻烦的部分。
「没错，我猜还有人还不懂——就是说你，东袅袅。」
他返回上一张图片，指向曲线图最高峰：「这个是拍下这张照片当下的瘴气浓度。按理来说这高浓度的瘴气应该会让植物凋零，但封印组的回报却是一切正常。」
「原来如此！呃、我是说，我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好吗！」
被直接点名让东将袅脸蛋扑上一抹红，但她拒绝承认自己的肌r0u脑袋其实并没有跟上其他队员们的思绪。
「会是隐匿型的拟态吗？」
「不，是异空型。」
歌莉亚提出猜测，却被冉谧直接否定。
他斩钉截铁的语气收获了四双眼睛的注视。
「真是果断呢，但通常异空型连瘴气都不会被检测到，冉谧学长你愿意说说你观察到什麽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吗？」
歌莉亚的语气再有礼貌都掩盖不住她的挑衅。
冉谧冰冷到几乎无机质的淡蓝se眼睛看向她，十分不屑的轻嗤：「如果只是隐匿型你们现在在研究什麽？区区a3级直接去现场全封了不就好吗。」
正如他所说，如果只是a3级的隐匿型瘴沼论分级是不够格分到黑曜级小队手上，所以尽管冉谧的语气和态度更挑衅更气人，然而歌莉亚无从反驳。
「这种无聊的口水战还是省省吧，小朋友果然就是年轻气盛。」
只要看到歌莉亚不爽心情就好的文斐忍不住笑出声，他的评论看似各打一bang，实际上就是在针对率先找碴的歌莉亚。
「好了，要吵多久。」
在歌莉亚忍无可忍出手攻击前班凌就忍不住皱起眉阻止了新一轮的小学生大战，从他b往常低一度的声音就能感觉出他的耐心值几乎降到了最谷底。
歌莉亚与文斐立刻噤若寒蝉。
「如果是异空型，就会有接点。文斐，调出这天是否有人进山。」班凌指向图表上曲线开始攀升的地方。
「遵命。」文斐凭空掏出另一台同型号的平板电脑，c作不到三分钟就有了结果：「找到了。」
他翻转平板放在茶几上，亮出萤幕给大家看，「现在年轻人都喜欢活在社交软t上，拜此所赐我都不用去骇手机，省了不少麻烦呢。」
萤幕上排序多张照片，大部分都是nvx的自拍照，少数几张多人大合照的背景都是树林或小溪。
而唯一一张纯风景照似乎是空拍机拍摄的，仔细看会发现这张照片和封印组提供的照片就是同一个地方，只是从不同角度拍摄。
「这个nv生、是跟我同班的林书君。」
歌莉亚指向大合照角落的眼镜nvx：「她有说过前几天放假和朋友去山里露营。」
「这些人都蛮眼熟的。」东将袅眯起眼努力回想，「总觉得哪里看过??」
「帐号的主人叫张冠萱，张家制药的千金。这个、这个、这些人全都是石安市的名门子弟。东家的大小姐能觉得他们眼熟是他们的荣幸吧。」
文斐指着萤幕的手指转而指向歌莉亚：「你的那个朋友，是石安大学校长的孙nv喔，书香世家出身的大小姐。」
「其实呢，这片山林就是属於张家的私有地，这一个礼拜也只有他们入过山，看来接点就是他们其中之一。」
「我今天上课的时候没有感觉到林书君身上有什麽异状，她应该不会是接点。」
「瘴沼爆发会让接点变成另一个出口，必须赶快找到然後处理，不然在人群中爆发很麻烦。」东将袅皱起眉头，她无意识地用手指敲着沙发扶手，显现出她内心的急躁。「光是要找到他们一个一个检测都要耗很长时间，要怎麽把他们抓起来检测也是问题。」
「关於这点，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文斐竖起两根指头，然後并在一起：「不过都是一个消息啦，今天是张冠萱的生日，晚上张家帮她举办了生日宴会，照片上这些人都会参与，可以在今晚一网打尽是好消息。但如果瘴沼在宴会上爆发——」
在聚集了上流名人，甚至可能有记者的宴会上爆发瘴沼，就算他们能将伤害压到最小，後续处理也绝对很麻烦。
「所以要在瘴沼爆发之前处理掉接点。然後在爆发之後立刻压制封印。」班凌神se淡漠的总结。
「我现在就让人送邀请函过来，我去宴会，文斐你在办公室掌握资讯，冉谧、东袅袅、歌莉亚去瘴气浓度异常的地方待命。」
现在是下午四点半，宴会是六点开始，确实是分秒必争，班凌迅速的完ren力分配并下达指令。
班家仆从的效率极高，不到五点邀请函就和礼服一起送到石安分部。
原本已经准备出发的东将袅出於好奇翻看了一下邀请函，突然发现上面写了一行字。
「欸等等等等，这个要携眷欸。」
「我看看。」歌莉亚接过邀情函一目十行的看过细项：「原来如此，这次宴会也是联谊会，所以不自带伴侣就会被强制联谊。」
她们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然後看向已经着完装的班凌。
「哎呀，真是太刚好了，反正你也单身。」
「虽然张家和曲家是竞争对手，但也没规定你不能和张家千金在一起对吧，祝你找到第一春喔队长。」
正在帮冉谧调整具备收音录影传讯和定位功能的情报组特制巧咪咪人偶的文斐忍不住嗤笑：「这种需要nvx的时候偏偏你们两个派不上用场。」
「我们也没办法呀，身份敏感嘛。」东将袅心虚的低下头。
总是与文斐针锋相对的歌莉亚难得没有暴怒反驳，而是尴尬的将视线移往天花板。
「逃家少nv和叛族公主，真是太敏感了。」
文斐直接一语戳破两人难以在社交场合露面的原因。
「那就我去吧。」
冉谧突然开口。
本来就不指望自家队友，已经拿出手机求助nvx亲友的班凌、被文斐说的有点恼羞但没立场怒的两位nvx动作很大的扭头看向他。
文斐更是惊讶到差点捏坏手上的人偶。
「虽然说同x也可以、但这样就会被打上班凌的伴侣这个标签喔？」
「当然是nv装、假身份。」冉谧无所谓的说：「而且这种场合谁会把携眷当认真的。」
正如他所说，这样的社交宴会想玩的人就算有伴也会刻意不带，不想玩的人不管是否单身都会带人搪塞。
重点是被算入联谊的人就会被迫参与活动，而班凌并没有这种时间。
「那就、更改计画，冉谧跟我去宴会。那个，要帮您准备服装吗？」
班凌的表情和语气依旧淡然，但他发丝间露出的红se耳尖已经出卖他的心情。
「可以穿我们的！」东将袅莫名兴奋地跳起来。
「我们可以帮你弄头发和化妆。」歌莉亚也同样双眼放光。
冉谧上下打量接近一米七的东将袅和身高更高的歌莉亚，不悦地咋舌：「你们是在嘲讽我吗。」
「啊呃！」
「唔！」
或许是因为冉谧平常的气势太高让他们都忽略其实他的视线b起班凌要矮上一个头，穿上给她们量身定做的礼服或许、可能、会有点勉强。
身高对於冉谧来说是第二大雷点，但考虑歌利亚和东将袅并无恶意，冉谧就判他们只是略为碰到而没有正中红心。
「啊那个我忘记拿武器了先去准备。」
「我也要画个战斗用妆容。」
虽然冉谧没有当场发飙但脸上的不悦非常明显，让歌莉亚和东将袅赶紧找了理由回到房间。
「我自己准备衣服，宴会在哪个饭店？」
「在大溪饭店。」
「那五点半，附近的大溪百货碰面。」
丢下这句话，冉谧就踏上传送阵离去。
「??文斐。」班凌愣愣的看着传送阵。
「是，我知道，接下来所有冉谧nv装的影像照片我都会备份到你的云端後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