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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lay

 

下午五点的山顶玻璃房,时意抱着江幸坐在窗边看日落,他时不时的就要把少年抓过来亲一亲,揉一揉。

时意说这样的景色他从前没有来看过,即使有很多机会,单独看的都没有意义。

江幸就笑他没有提前看过怎么知道好不好看,以后有机会了怎么带他来呢。

“因为心底觉得是好看的,”时意眼里是半轮将没入山里的太阳,“就算风景不好看,不是还有你吗?”

“你好像生来就会谈恋爱啊。”江幸被他亲的痒,躲开又被抱回来。

“一点点会,”时意想了想,又说,“应该说每个人都有爱人的能力,只是我遇见了你,激发的更多。”

“啊你不许说话了,看日落。”

江幸脸红红的把时意的脑袋转过去,两个人相依偎着看远处的风景。

再说下去,恐怕又要来一次了。

江幸感觉身体被掏空,一点都射不出来了。

“乖乖。”

“啊?”

窗外已经没有太阳的踪影,时意抱着江幸回到床上。

“高考结束了,本来你的规划是什么?”

江幸躺在时意身边,回想起当初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感觉都是很遥远的事了。

“我当时想去旅行。”

“去哪里?”

“其实没想好,想去看海,又想去最西边看草原,或者去有最多好吃的的城市,哪里都想去。”

结果当然是与规划的天差地别,江幸叹了口气,勾住时意的手指。

“我现在感觉在林下小院就很好,哪里都没有那里好,你不用想着带我去哪的。”

“可是我哪里都想和你去。”时意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温柔和缱绻,“想要和你在很多城市都有共同的记忆。”

“你少骗人了。”江幸哼哼。

“怎么骗人了?”

“你明明就是想换个地方……那个……”

没想到自己禽兽形象已经这么深刻了的时意:“……”

“乖乖,情难自禁,怪不了我。”

江幸埋在被子里不看他:“那我都叫你轻一点慢一点了,你还是不听。”

“我错了,”时意搂着江幸,笑容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乖乖,下次带你去看海。”

……

所谓一些共同的记忆。

恐怕就是“乖乖,风景这么好,当然要配上最快乐的事。”

江悠小朋友的病情控制的很好,江幸几乎每天都去看她。

兄妹俩的感情很好,江悠只要见到了他都很开心。

护工是一个年纪稍大的嬢嬢,慈眉善目的,江悠也很喜欢她。

叶舜全权负责起江悠的病情跟进和营养补充,他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了一点,在行医这方面还是很靠谱的。

好多事情都渐渐有了眉目,和当初一筹莫展形成巨大的对比,江幸不常想起在银夜的时候,只是偶尔感慨,会把那一晚上都过一遍。

天堂和地狱,就在那晚的一念之间。

江幸离开医院的时候是晚上十点,他原本想在医院过夜,可想到时意今天去参加婚宴喝了酒,还是交代了阿姨照顾呦呦,顺便问了醒酒汤的煮法。

呦呦很听话,走时不哭不闹,只是问他什么时候再来,能不能带小玩具给她。

江幸当然无所不应。

深夜,林下小院,院子里的风很缓慢,空调制冷把地面都吹的冰凉。

江幸把醒酒汤做好,时意的车也刚好到了门外。

“怎么喝了这么多?”江幸扶着时意坐到沙发上。

“没有喝很多,酒洒到衣服上了。”时意揽着要去端醒酒汤的江幸不让他走,“乖乖,抱一下,别走。”

江幸哭笑不得:“我就离开一小会。”

“不要,”时意把脑袋埋在江幸身上,“给我抱一会。”

“好,给你抱呃……”

还没正经抱一会呢,乳粒就被人给咬上了。

薄薄的睡衣被濡湿,红红的乳尖显露出来,被醉酒的人不知轻重的含在嘴里吮吸。

似乎是觉得衣服太碍事,不过脑子的少年直接扬手扒开了一排扣子。

“呃——别……你喝醉了……”

江幸被按着手压在沙发上,时意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他。

“没喝醉。”

男人的声音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乖乖,你嫁给我好不好?”

江幸知道他今天参加的是个婚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先顺着醉鬼:“唔,好,嫁给你。”

“那你先叫句老公来听听。”

……就知道不止是一个问句这么简单。

“我,等你醒了,我在叫唔——”

“我没醉,”时意固执的看着他,身下的反应堂而皇之的顶着他的小腹,“醉了是硬不起来的。”

“嗯……别顶……”

“乖乖,叫老公。”

那长物的存在感太强,江幸的手又被扣住压在头顶,他动都动不了一下。

“你先,喝一点解酒汤……”

时意又扣着他顶了顶:“乖乖,我没醉。”

少年的眼里透着显而易见的渴望和炽热,和所有陷入爱河的人一样,他看着江幸。

“乖乖,今天的婚宴很盛大,不过我想,果然是我要办的话,还是不够大。”

“唔……”

“你穿上婚纱只会更好看,乖乖,好想和你结婚。”

江幸耳根子软的不行,他被时意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三魂七魄都要丢了。

自从看到那一抽屉的情书之后,时意每天起床了都会在床头放一封。

今天江幸看到的刚巧就是有关于未来。

当年的时意在信里写:看到你的那一刻,心里起了一阵莫名的风暴,我好像一眼就看到了未来五十年。

“老公。”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时意定定的看着江幸,江幸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那里面的温柔和爱慕多的能溢出来,不止属于这一刻的时意,也属于高中三年的时意。

“时意唔……”

唇舌纠缠在一起,呼吸顷刻紧张起来,室内的温度很低,但两人之间的温度却还在上升。

昨日才被打开过的后穴这时不用扩张也能一寸寸顶进去。

温热的软肉争先恐后的包裹吸附住肏入的巨物,摩擦的灼热感升腾起来,欲火在江幸身体里乱窜。

“嗯……慢一点……”

粗圆的龟头开道,长长的柱身相连,时意挺身往里顶进,江幸白韧的腰腹都紧绷起来。

“呜啊……嗯——”

龟头撞在花穴深处,撞出一小滩汁水,江幸的腰腹被这一下撞的瘫软,嘴巴从最开始的痛呼和微弱的呻吟转而变得甜腻。

“乖乖,乖乖……”

时意伏在江幸身上驰骋,囊袋和臀肉相撞,啪啪的响声在房间里响起。

肉棍极速抽插,每次带出一点软肉又狠狠的肏进去,柱身在肉壁上摩擦,快感电流一般流经四肢,时意的动作幅度很大,紫红色的硬物在柔嫩红肿的穴里全进全出。

江幸受不住的挺腰去迎合时意的冲击,好让顶撞的力度稍微小一点,可他越是这样主动去迎合,时意就越是兴奋。

衣服被撕下一块,在江幸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就被绑住了。

时意扣着他的手有了空间,便在他的身上四处游走,指尖留下一片瘙痒。

一条腿被抬起,时意扣着他的腰把他往那肉棍上压,硬物整根被软肉环绕,窜起的快感让他耸动的动作更加快速。

“乖乖,”时意抬着他的腿,眼底猩红,“再叫一遍。”

连日以来承欢的小穴这会被操的火辣辣的疼,腿根也酸痛,肉壁里面更是有种被擦伤的灼热感。

可是欲望仍旧在痛感之中占了上风,江幸喘着气,喉间的吟调一声比一声软。

“哈啊——时意……老公……轻点啊……”

肉茎噗嗤噗嗤的在穴里抽送,交合处每次都能带出一点淫靡的液体,肉棍全根顶进去,龟头便狠狠的停在花心处研磨,强烈的刺激让江幸哆哆嗦嗦的射了出来。

“唔……”

肉穴紧缩,时意闷哼一声,待江幸放松后,又掐着他的腿根快速进出起来。

“乖乖,你答应嫁给我,是不是。”

江幸哪还有什么思考的能力,他的声音被撞的断断续续的,身体在沙发上耸动。

“嗯……疼……轻点……”

时意俯下身含着那点红团,舌尖固执的要往乳孔里钻,弄的江幸被两相夹击,肏高潮了好几次。

“嗯——老公,老公……轻……轻唔……”

肉棒在湿软的穴里来回,时意吻住江幸的唇。

“嗯,老公亲亲。”

这一夜注定又是香艳至极的一夜。

江幸被哄着吊着不知道喊了多少句老公,连带着呻吟和喘息喊的声音都哑了,却还没被放过。

大概今天看到的婚礼激起了时意内心深处的幻想,他抱着江幸去喝水,小少年软绵绵的在他怀里晃晃悠悠。

“乖乖,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好不好。”

他这时的神情除了增加了欲望,同最开始看着江幸也没有什么区别,永远温柔的,带着欢喜的。

江幸环着他的脖子喃喃:“你好不相信我啊。”

时意立刻就像得了糖果的小孩一般,追着江幸确认:“我们说好的,你不许反悔,真的不许反悔,不然我就把你抓回来关住。”

“不反悔。”

门关上,又是一番云雨。

小猫和小狗崽子于三天后被送来,林下小院又增添了两名新成员。

室内室外都布置了好几个猫窝狗窝,确保有足够的空间让两个崽子撒欢。

小猫和小狗都是江幸取的名字,三花颜值逆天,江幸特别喜欢它,就取名叫崽崽。

马尔济斯小狗崽子坐在地上的时候,很像江幸以前玩的游戏保卫萝卜里的卡通章鱼,所以小崽子就叫小章鱼。

因为那天晚上做的太过,这几天时意都被勒令禁欲,还被迫喝了很多名为清火的中药。

江幸想要出去工作,但天气太热了,小院离市中心有点距离,即使是坐车去也折腾,这个决定就被时意驳回了。

“那你不是每天都要去上班吗?也很折腾。”

时意撸着小章鱼,一本正经道:“那不一样,乖乖,你做那些工作都是屈才,你就在家里学经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公司。”

江幸上学选的是文科,和经营根本不沾边,虽然没分科的时候理科也还不错,但是他还是有点没底。

时意把狗崽子放在一边,走过去把江幸抱着的小猫也给拿开了自己抱着老婆。

“别担心,经商和文理关系不大,最重要的是思维,我给你找了一个行业大拿,你跟他学,肯定能理解。”

江幸就笑了一声:“什么大拿?你吗?”

时意跟他卖关子:“不是我,但是跟我也有点关系。”

次日,车子开进时家老宅,看着面前有如古堡一般的建筑,江幸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你说的大拿不会就是……”

时意被他瞬间变紧张的小表情逗笑,拍了拍他的手:“嗯,是爷爷奶奶。”

江幸紧张到咽了咽口水:“你怎么不早说,我今天……”

“你今天穿的很好看,礼品我也带了,在后面呢,不紧张啊。”

哪能不紧张,江幸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冒冷汗。

“爷爷奶奶真的能接受我吗?”

时意点头:“真的可以,乖乖,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们早就知道你了。”

“可是我是男……”

“老爷子前些年就不在意这个了,”时意抱着江幸安抚,“大概是我爸给他们的冲击太大了,我跟你说过的,他在外面男女不忌。”

“嗯。”

“老爷子这几年看的很开,爷爷奶奶就差和我爸断绝关系了,我们隔辈亲,他们只要我过的开心就好。”

虽然早就知道时意家里的事情,但再听还是会叹气。

时意亲了亲江幸的额头:“还紧张吗?”

“当然啊,”江幸抬头看着他,“被这么鼎鼎有名的两个企业家指导学习,肯定会紧张的,我怕我学不好。”

“每次考试你都在我前面。”

“那不一样,应试考试都有模板的。”

“金融也是有的,”时意握着他的手,“不怕,都是一样的。”

江幸便点点头。

车子在大门口停下,几个佣人把他们带进去。

时意的爷爷奶奶跟想象中很不一样,没有凌厉的边界感,也没有什么距离感,如果不是身上价格不菲的首饰和衣服,两个老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村子里朴素的和蔼亲邻。

“这就是小幸了?”时奶奶走到江幸面前,眼里的慈祥更甚,“之前总看照片,原来真人比照片还好看。”

时爷爷在一旁泡好了茶,茶几上一盘盘零食干果:“快来快来,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爱吃什么,都准备了点,看看喜不喜欢。”

江幸有点受宠若惊,愣在原地,还是时奶奶拉着他坐下的。

自从和时意在一起之后,江幸的人生就好像开了加速器,所有的一切都那么自然的发生了,就好像他的人生本该是这样。

铺天盖地的爱席卷过来,后面又有稳固的安全感做支撑,时意把他能想到的能给的都给了他。

江幸不是鱼,看着院子外的树叶被风吹动,就好像能忘记外面的一切不快。

日落时,时意就带着江幸去环岛骑车,还带着阳光的暖风吹在身上,那一刻就已经胜过人间无数的场面。

从前,无论是江幸还是时意,他们都在活一个瞬间,也许是成绩下来心情松快的瞬间,也许是公司走上正轨难得满足的瞬间,但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他们开始活一整个人生。

江幸坐在电动车的后座,晚风把他的衬衫吹起来,高考结束后,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感受到自己还是个少年。

时家的事与他们无关,江幸后来听时爷爷时奶奶说了一点后续。

陈家和方荔的合作虽然没有告吹,但关系也崩盘了,主要是因为方荔在陈家说的话太斩钉截铁,让人误以为时意对陈茵是有感情的。

江幸不去想这些事,每天的知识接收和填补让他觉得很充实,至于那天的意外,永远都只会是一个意外。

生活是他和时意的,任何人都不能打搅。

说起来,还是时意毫无保留的爱给了他这么大的底气。

江悠小朋友的手术安排在两周后,江幸从海边回来正好能赶上。

飞机上,江幸靠在时意肩头睡觉,少年却总要吵他。

“乖乖,那件衣服真的很好看,你穿起来肯定更好看,我们去的海滩没什么人的。”

江幸全身上下都表示拒绝:“不行。”

小裙子是江幸临出发前收拾行李突然在行李箱的角落里发现的,也不知道是时意什么时候买的。

“风景那么好,我们……”

江幸伸手捂住他的嘴:“到了再说。”

这就是动摇的意思了,时意心满意足的闭目养神。

飞机落地时,正好赶上日落,驱车到沙滩边,火红的夕阳还没完全散去,时意牵着江幸在岸边走走停停,偶尔路人的目光会聚焦在他们牵着的手上。

时意从前不太爱拍照,就算是拍照也是风景照,但仅仅是这些天,他的手机上就多出了几千张江幸的照片,还有他们的合照。

江幸抱着崽崽坐在地毯上玩的照片,江幸在院子里浇花的照片,江幸睡着的照片。

时意每次拍完照片还觉得不够,又要录上一段视频,最后通通都洗出来放进相册里收藏起来。

黄昏很美,光影打在两个人身上,比最着名的风景油画还要漂亮。

沙滩上,时意搂着江幸的腰和他一起看日落,说着高中时的一些事,气氛不说暧昧,多少有点旖旎,两个人都想起了那天在玻璃房里看的那场日落。

“在山里看日出日落和在海边看完全不一样。”江幸伸手去挡住太阳光,光线就又从指缝中露出来。

“嗯,又有了一次法,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粗暴。

阴茎在穴内不要命的捣弄,捣出银汁,捣出江幸一声一声的呻吟。

有人说在床上说的话都不算数,不要听男人在床上许的誓言,但两个少年却不一样。

他们把爱剥开细讲,用语言,用动作,誓言绵长,钻进心里,顷刻就能打上烙印。

少年的情话说的婉转又动听,在床笫之间回旋,在天地之间回旋。

窗外的浪花拍打在游轮上,屋外是一片的人声鼎沸,但他们只能听见对方的声音,也只想听见对方的声音。

身体在床上摇晃,汁液在床单上留下痕迹,等把这张床弄脏了,他们就又转战次房的那张水床。

江幸被撞的晃晃悠悠,仿佛置身于一张小竹筏上,被浪花击打。

时意的手在他的身体各处留下温热的痕迹,江幸搂紧时意的被,呻吟又软又媚,让他不敢相信这样的声音是在他嘴里发出来的。

婚纱被扯开,被冷落了两个回合的乳头早就不知不觉的硬挺起来,可怜巴巴的等待人来摘取。

“嗯……哈啊……”

双腿大开着,肉茎在穴中驰骋,早就酸软酥麻的穴被抽插的觉出一点夹杂着灼痛的快感出来,欲望占尽上风,江幸被肏的高潮了好几次,此刻一点都不觉得疼。

射进里面的精液又被强劲的抽送捣了出来,穴口处一片淫靡,两人的律动跟着水床摇晃。

时意把江幸射出来的精液涂在他脸上,头纱凌乱,少年脸色一片潮红,上面的精液更是成了点睛之笔,时意眼色微暗,顿时一股热胀的冲动涌向小腹。

江幸整个人侧着身子,他一条腿被架起来,这样的姿势让肉棍能进的更深,裙子随意铺在床上,七零八碎的,同江幸的呻吟一般。

海上的日出是世间难得的盛景,又刚巧这日是个大晴天,朝霞漫天,比在青山高处看,更胜一筹。

疯玩了一个晚上,船上的游客只有少部分起来了看日出。

江幸感觉身后火辣辣的疼,虽然涂了药,还是有些不适,昨天做的实在太过火了,就是现在,穴中都还有被填满过的余韵。

“疼吗?”

少年的声音一贯温柔,不过在床下是怜惜的温柔,在床上,是沾满欲望,裹着锐利的温柔。

江幸瘪了瘪嘴:“疼啊。”

少年就给他不轻不重的揉着腰,两人坐在甲板上看日出于沧海,眼里都是朝霞的金光。

“老公错了。”

他话说的真挚,江幸却还听出些调笑。

他眼珠子一转,凑过去软软的亲了时意一口,手迅速在他胯下揉了一把:“老公亲亲~”

这是江幸鱼坐在沙发上的,一张是两个人握着手的婚戒,最后一张,是产权变更和公司股权转让的公证书。

一时间,评论蹭蹭蹭的往上涨,知道时意心里的人是江幸的,见过江幸的都在祝福,没见过的都在求见面。

同时,把江幸做服务生的照片放出来引起舆论的方荔,算盘彻底打空了。

她确实很久没有认真看过自己的这个儿子了,昔日满脸冷漠,一副什么事都无所谓的孩子,已经不受她掌控了。

少年的圈子已经不是她所知道的那样单薄了,她们都已经老了,商业的传承,最终都要靠时意那一圈留言里的少年。

这边,时意按灭了手机。

这段时间,关于江幸是他包养的情儿这件事越传越开,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江幸不是他的附庸,不是他所谓一时的身边人。

江幸是他一眼就望到的余生,是他在低谷时期往上爬的动力,在江幸之前,他甚至以为自己没有了爱人的气力。

阳光,少年,前程,一切都恰到好处,在未来的日子里,江幸会和他一起,一步步站到京都的顶峰。

他们会一同穿过风霜,一同度过春夏,从本就圆满的圆满,走向更加富足的圆满。

从海上回来之后,江幸一直住在医院里,呦呦小朋友马上要做手术了,江幸心里还是不放心。

小朋友和叶医生已经完全混熟了,晚上睡觉都要抱着叶医生给的玩偶睡觉,在叶舜的安慰下,她对这次手术没有什么恐惧,反倒是很期待。

期待能吃汉堡薯条,能和哥哥、时哥哥、叶哥哥一起去游乐园玩。

专家一起讨论了很久,才最终确定好怎么治疗,医疗团队很靠谱,但妹妹被推进手术室,江幸还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时意在他身边陪着他,揽着他的肩膀轻轻拍着。

“不怕,医生说了,成功的几率是80%,以后复发的可能很小。”

江幸神情凝重的看着手术室关上的门,点了点头。

手术时间很长,五个小时后,指示灯由红转绿。

手术很成功。

江幸狠狠的松了口气。

回想起当初江悠突然晕倒住院的时候,往事历历在目,生活的脚步却已经悄然向前了。

“需要再住院观察两个月,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叶舜俨然已经把江悠当自家妹妹看了,看着病房里逐渐恢复正常的各项数据,他也是打心底里高兴。

看护呦呦的阿姨也是,大家坐在病房里,脸上都是喜色。

一天后,江悠小朋友悠悠转醒,知道自己的身体马上就要好起来了,以后就能和别的小朋友一样了,她也很积极的配合吃药打针。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

林下小院,江幸把自己的小包收拾好,录取通知书,还有身份证件。

等车子到了京都大学的门口,江幸突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没想到我还能来上大学。”

时意揉了揉他的头发:“谁敢让状元上不了大学。”

要是在两个月前,江幸是不会相信的,短短的两个月,竟然能改变一个人一生的轨迹。

时意的公司发展的很好,江幸也逐步开始进入公司,时爷爷时奶奶常夸他脑子灵活,天生就是做大事的,只是需要一个进入商业的契机而已。

当年江幸选择文科而不是理科,是因为文科的分数相对来说起伏不会太大,家里为了求稳,能考上一个好大学,所以还是让他选了文。

进入公司之后,江幸充分发挥了他的智商优势,拿下了一个大项目。

一个人能一直在学校位列前茅,不是虚假的本事,智商在江山在,这就是江幸最大的优势。

学校报名的流程走的很快,进入了校园,两个少年褪去了社会上一切身份地位,他们在学校后街寻找美食,偶尔也会起个大早,去尝尝以前时意说的在巷子里的早餐。

一切都步入了正轨,林下小院,江幸买了很多花,还有很多多肉,院里的景观变得更加绚烂,不再是从前单调的样子。

崽崽和小章鱼成天在草坪上你追我赶,两个小崽子玩得疯吃的也多,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身体。

开学之前,时意请了好几次客,把江幸介绍给了他的朋友们。

时意的朋友自然不是普通的酒肉朋友,他们里面,很多都已经开始接手自家的产业了。

一行人都是十八九岁的少年,喝几次酒,吃几次饭就能混熟,一开始见面还正正经经的穿西装衬衫,吃五星酒店,到后来已经能直接穿着休闲的t恤,坐在大排档吃饭了。

圈子里,大多都看过方荔弄出来的那些照片,听过传出来的谣言,可都是心机里泡大的,亲眼看着时意和江幸的相处,还有什么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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