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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0序

 

大家每天起床是否会照照镜子,查查自己是否长高了几寸?或是存款是否多了几万元?还是隔壁的王先生突然失踪,换了位新的邻居吗?我想应该没有几个人有这种雅兴吧!过久了忙碌且紧凑的生活,已经把平凡到不行的日子视为理所当然。虽然有时我也会想,若是十年前打拼点,现在就能过着多幸福多快乐的日子,但现在去想十年前的事,对现况又会有什麽帮助呢?

渐渐地,我开始习惯这个世界的一切人事物。虽然现在的科技已可算是日新月异,但实际上我的生活模式几乎像是日课表一样固定且呆板。吃饭、睡觉、工作,一成不变的生活,起初觉得很乏味,但日子久了,却也成了习惯。有时甚至会有──只要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过完所有的日子,也算是一种幸福的想法。

不过说真的,其实我还是满希望过着不平凡的生活啊!

小时後看看一些奇幻题材的电影或漫画,也幻想过自己是一位能拯救公主的勇者、是位保卫地球的英雄、或是能呼风唤雨的魔法师。不过随着年纪增长,却又发觉自己的可ai。为什麽不说是不切实际,因为其实在我内心深处,还满渴望那种事发生的。

如果能t验一次奇幻的冒险……不,那太贪心了!只要能给我一对羽翼能品嚐一次飞翔的感觉……不不,那又太抠门了!至少能够拥有魔法的能力,只要拿起魔杖,轻声念几声咒语,超自然现象便会伴随着五光十s的特效出现在面前,哪怕只是颗小火球也好。不然就是一到月圆之夜,身t便会开始变形,然後开始长出野兽的皮毛,变成一只狼人,嗯,变成狼人还不够帅气,要变就变成一头身长数十尺,口吐焰的龙才够劲啊!

诸如此类的幻想,说出来可能会被同侪笑掉大牙吧!因此那样的世界,只能存在我的心中。起初我还会很认真的每天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身上是否有什麽异变;也会闭气凝神地注视着自己的张开的手掌,看看掌上是否会发光,进而打出气功pa0什麽的;有时还会拿着筷子类的细bang子,胡乱念些自己都听不懂的咒语,更会在月圆之夜跑到深山里看是否会有狼人来咬我一口。但想也知道,这跟本不会发生任何事啊!

这样的行为愈来愈少,直到出社会後,才惊觉自己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粒细沙,倘若真的会有什麽几十亿人口中一选的人类,才能够t验这不平凡的际遇,我想也轮不到我吧!於是我只好安份的做个不起眼的平凡人类。随着地球上经济不景气的影响,我也堕入了钱怎麽赚都不够花的深渊当中……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几载的光y过去了,我仍然是一位即使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也不会有路人愿意多看一眼的平凡人类。

直到最近一个的梦,让我觉得或许自己有些不平凡!

之一奇怪的梦

我只是个平凡人,在书堆中打滚了十几年,拥有这个国家的基本学历,却发现那玩意儿跟本不能当饭吃,因此我的工作也不怎麽高尚,但至少还能够糊口就是啦!

一如往常地,我一大清早便要起床准备上班。我在一家自助餐馆工作,虽然店里要到接近中午时分才有开始营业,但前置作业所需的时间,却是要从太yan刚昇起便要开始做准备的呀。洗菜、切菜、淹渍、油炸、炒菜、料理,等一切工作就绪,最jg采的部份便开始了。

我还兼了外送的工作,每天都有上百个便当等着我一个个送到客人面前,通常忙到超过吃饭时间,才能闲下来慢慢用餐。

为什麽说是最jg采的部份呢?因为外送这工作真的是刺激至极,短短两个小时内,要处理完所有订单,早下订单的客人不能太晚送到,一次出门还要注意哪几张订单顺路,才能节省时间。当然,常常会有迟到的状况发生,但这也是没办法啊!大家都要求正午十二点吃饭,就一定会有人晚送达嘛!有些客人就会t谅我们这些外送员的辛苦,拿到便当後还鞠躬哈腰的,害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但其实这样的人只占了少数,若有一天没半位客人臭骂我们一顿,或是抱怨送达时间太晚,那天肯定会下红雨。

哦,下雨天也非常令人讨厌!即使穿着雨衣,全身也一定会淋到连内k都sh透不说,雨天的订单一定会更多,没办法,下雨天大家都不想出门嘛!但订单一多,加上雨天难行车会是什麽下场,当然是被臭骂到更严重啦!

外送工作结束後,便会有一小段休息时间,接下来就是晚餐时段班次。不过晚上会叫外卖的客人b较少,所以中午过後就轻松喽!晚上的外送工作结束後,店面也开始打烊,做完清扫整理的工作下班後,也是九点多的事了。

我只能用睡前这短短的时间和家人聚聚,洗个澡再整理一下物品後,就又得shang睡觉,补充能量。

这一夜,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那是一处光线不怎麽明亮的林地,有几颗树已因外力而栏腰折成两截,树g上刻满着许多不规则的巨大爪痕。这又会是什麽猛兽造成的呢?我敢保证就算是熊也没办法制造出这样的爪痕,那家伙一定b熊还壮的多。地上甚至隐约可见几处乾褐发黑的血迹,这里在不久前应该发生过不少打斗,或许是个是非之地。

然而造成这片狼籍的凶手就正在这附近。

林中有四只目露凶光的龙围着一只受伤的蓝鳞龙,很明显的就是以多欺少的模式,而我就站在那只蓝龙身边,像是他的跟班似的。不知是同情心使然,还是处於同一侧的关系,如果用b赛来形容这局势,我所支持的角se就是这头蓝龙。

我兴奋极了,虽然是梦,但我最喜欢的生物非龙莫属,尤其是眼前的这些西洋龙,他们的长相实在酷毙了!

但这些龙和我想像中的西洋龙不太一样,他们是长的龙模龙样并没错,头身长约八尺多,几乎是一般成年人类一个半的块头,龙头、壮硕的身t、背上一对大大的附着半透明翼膜的龙翼、身上长鳞、站立的两腿粗壮、双手长着锐利的尖牙、身後还拖着一条足以扫断一颗大树的尾巴;不同的是,这些龙的穿着,好像有点时髦过头了点……他们有的戴耳环、有的戴银饰、有的戴着庞克风的棘刺项圈、铁圈护腕,每只龙的爪子上还戴着一副土se粗布制的防御手套,还有一头身材b较矮小的龙竟还穿着者布制上物,更戴着一副眼镜,最重要的是,他们竟然用两脚站立!这简直就像是……龙人?说是龙人但又不太像,只能说是一群非常现代化的龙吧!

数量多的那方──以下略称敌方,因为我支持的是被欺负的那一方嘛──带头的龙用着一副轻蔑的嘴脸嘲讽地说道:

「我说沃雷卡,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一天呐,今天你的同伴都不在,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何时!」

我身旁的这头叫做沃雷卡的龙此时已是伤痕累累、气喘如牛,他摆出备战姿势的爪子不像敌对的这些龙一样配戴着手套,也许是在混战之中不知被他扔到哪去山,手上露出的是亮白银辉的龙爪。沃雷卡虽然看起一脸疲备,却仍然释出腾腾杀气。

「别以为数量多就有胜算!」沃雷卡一副霸气凌然的样子。「我什麽场面没见过,今天这只算小菜一碟!」

虽然嘴里这麽说,但他话一断,却马上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真是令人替他捏了一大把冷汗。

敌方带头的一听,立刻嗤之鼻息。

「啍啍!你看看你,中了我们的圈套,不仅受了重伤,还被孤立在外,这回我看你是cha翅也难飞……」

那龙说到这,立刻面皱起了眉头,好像也听出自己说话的语病。他们本来就是有翅膀的嘛,虽然那只是个b喻,不过看他用戴着手套的爪子抓抓自己头的模样,看来仍然感到些许尴尬的样子。

「哦,忘了你本来就有翅膀,不过我们调查过了,你还不会飞是吧?而且啊……」

他展开龙翼,啪啪地拍动起来,强而有劲的风压透过双翼拂过周遭地面,扬起了些许的沙尘。一转眼,只见他已飞起浮在半空中。

「听说连简单飘浮和滑翔也不会,真是笑掉大家的龙牙,我真怀疑你中学的那些老师是怎麽让你毕业的!」

什麽,沃雷卡不会飞?一头不会飞的龙?这问题好像有点严重!以寡敌众的不利情况下,连移动的方式也少了一种,看来真不妙啊!仔细一看,沃雷卡双臂上连结着龙翼的肌r0u好像不怎麽发达,但他的足爪可b其他的龙健壮多了。等等,刚刚那头龙说什麽?中学?老师?难道这些龙也有教育制度吗?先不提这点,光是我听懂他们那几近嗄嗄怪叫的语言,就足够令我吃惊啦!

「废话少说……」沃雷卡不以为意的抹去口角的鲜血,随即很没教养地啐了一口夹杂着血丝的唾ye在地上,接着凶狠地瞪着敌方。「我已说过根本没把你们当一回事,逃跑?大爷我才不会做那种鳖脚举动,我甚至光站在这边就能打到你们叫不敢,不信尽管放马过来!」

「话不要说太满啊,站着不动就能打倒我们?我倒想看看你是否真能办到,到时挂了彩可别说我们龙多欺负你龙少啊!哈哈哈……」

敌方四头龙笑成一团。说真的,这情况一看就知道沃雷卡肯定要糟殃,真不知道他的自信是打哪生出来的?虽然我并不喜欢以多欺少,但为什麽我要支持这麽极端的角se啊!

「吉格贝特大哥,别跟他说这麽多了,快给他点颜se瞧瞧!」

敌方其中一头龙探出头来,他搓着爪子,不怀好意地笑着,同时解开手套上头的皮带。

「好,g掉他,今天一定要折断他的翅膀,让他永远也飞不起来!」

有必要这麽狠吗?对会飞行的生物而言,翅膀被废了,那可是生不如si啊!

除了那位带头的,其余三龙利落地脱下防御手套,狂啸一声,同时张扬着腥牙血爪朝沃雷卡直扑而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在连我这个旁观者也还没想清楚应敌对策之际,沃雷卡突然仰天一声龙啸,一记龙威刹时令整座林地为之撼动,一旁林木不敌这龙威,一时叭刹地断了几株,逃过一劫的也没好到哪去,不管枯叶、新叶、老叶、neng叶全掉了一地,方圆百尺内的鸟儿因受惊吓而苍惶逃窜。这一下也震摄住与他为敌的四头龙,戴着眼镜的那头较年幼的龙甚至惊吓地跌坐在地,脸上镜框歪斜一边,那样子看来实在滑稽。

沃雷卡以冷冽的眼神扫视着敌方,他将下颚向後缩去,x1饱一口气,像是在集中什麽力量似的,接着长满尖牙的大嘴一张,一gu能量自他口中奔腾而出,眩目的白光立即照亮四周林地。

我被那光线刺的睁不开眼,只听见震耳yu聋的瘟瘟巨响,接下来会发生啥事应该不难想像,肯定会有一头龙被这招炸个四爪朝天;但我没办法再做进一步确认,因为突然一阵更大声的铃铃声在耳边响起,y是把我的意识从打斗的龙群中,拉回到温暖的被窝里。

我惊愕地睁大了双眼,ch0u了一口清晨的冷空气,眼中所见却只有房间r白se的天花板,以及窗外微亮的天空。

r0u了r0u惺忪睡眼,用长年累积下来的习惯动作,连看也不看地就挥手拍下床边闹钟上头的按钮,四周顿时静的出奇,方才梦中的景像又立刻在脑中浮现。

「这真是太帅了,沃雷卡……沃雷卡……」

我自言自语地不断念着这个名字,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这时如果走到镜子前头的话,想必镜影中一定是很陶醉的表情吧!

闭上双眼,将刚刚的梦境回想一遍,竟然每一个细节都意外的清晰,从一开始进入林地时发现的爪痕形状大小、树林枝叶的沙沙声、每头龙的鳞片颜se、穿着、甚至沃雷卡发出那记龙威的震撼仍然在心头回荡着。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活到这麽大,从来没有做过这麽清楚又真实的梦,就好像三分钟前才刚看过的电影一般。不不,应该说是到了拍片的现场直击了这一幕!

「这真的是梦吗?」

拾起每晚都要抱着才能安心入睡,已被我踢至床下的龙型填充布偶对它这麽问着。当然它只是个布偶,不可能回答我的问题,只有飘出一gu和我t味相同的气味刺激着我的嗅觉。

好想再作一次那样的梦!我想知道後续发展呐!

我巴不得再度躺回被窝进入梦乡,我想这会是我几年来想赖床的一千个理由中最特别的一个;也是个用这荒谬原因向老板请假,他可能会直接拿离职单给我填的理由。

就这样,直至上了工作岗位,我依然沈醉在那梦境中。

沃雷卡最後能平安的击败众龙赢得胜利吗?每头龙都能像他一样吐出光束pa0吗?他到底是什麽样来历的龙?他又是得罪了什麽组织ga0到被追杀呢?

我在上班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事,直到因心不在焉而挨了骂为止。

「萧国荣,你在ga0什麽鬼啊!」

当我正在切空心菜时,店长突然咆啸也似的对我破口大骂。对了,一直忘了提,萧国荣正是在下的名字。「国荣」、「火龙」,因为协音的关系,所以从小学时代起,绰号就一直是火龙来火龙去的,我想这大概是我喜欢龙的一个重要因素吧!

抬头望着气涨脸的店长,我还ga0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事。店长一把夺去我手持的菜刀,反手cha在腰际,另一手直指着地上切了半篓的空心菜。

「你新来的是不是?你看过哪一家的空心菜是这样切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完蛋,我把应该要切段的空心菜全切成像葱花一样的丁状,这样根本没办法做菜呀!这下糗大了……

在不断的低头哈腰兼鞠躬致歉之後,店长总算消了气,而那一天中午店内附的汤则是在食谱上绝对找不到的「蛋花空心菜末汤」。有客人说很好喝,口感很独特,也有很特殊的香味,而我则是不敢恭违,我想往後只要看到空心菜,我都会想起这件糗事吧!

没被扣薪水真是好险,不过我同时也警剔自己要专注工作,毕竟那只是场梦而已,让它破坏了正常生活应有的步调就不好了。

我再也没有去想沃雷卡的事。当天晚上乐团的朋友找我一起去练团室练鼓,顺便谈谈不久後准备在街头艺文活动上表演的新曲,因此回到家时已是深夜,满身的疲惫令我倒头就睡。

然而,那个不可思议的梦竟然像是接续上回的剧情似的再度出现在我的梦中。

沃雷卡又受伤了,他全身有多处伤口,大部份已不再出血,只剩下他用爪子按住的左肩仍然汨着鲜血,血ye顺着他的手臂鳞片滑落至肘部,脚踩的柏油路面虽然不会留下足迹,但一滴滴的血迹却清楚地指出他行进的方向。

当时天se已暗透,他走在一处两旁都是用砖头砌成的房屋街道内,路旁盏盏街灯将沃雷卡的影子照成交织状,这里看似是文明龙住的地方,究竟他要走去哪呢?

「小兄弟,你还好吧?」

「不用你多事!」

一头身材b沃雷卡高上二尺的龙,路过步伐蹒跚的沃雷卡身旁,他发现了沃雷卡身上的伤势,上前稍做关心,却换来沃雷卡一阵冷枪。

「莫名奇妙……」

那龙自讨没趣的走开了,两龙距离越来越远,街上又只剩下沃雷卡独自一龙。

我说沃雷卡啊,你的个x也太乖僻了吧,他可是好意关心你耶!

过了几条巷子,一只h狗摇着尾巴迎面向沃雷卡跑来,还用很亲昵的叫声朝着他吠叫着,沃雷卡蹲下身子,轻轻抚0着h狗的头,还用戴着手套的爪子sao抓着狗儿的下巴,h狗露出一脸幸福的表情,尾巴也摇动得更甚了。

「杰夫你还真厉害,还离家这麽远就知道我回来了。」

原来这只h狗是沃雷卡家中饲养的宠物啊。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难道连龙也是吗?

杰夫好像听得懂小主子说的话,「汪」的回应一声,接着牠似乎发现沃雷卡沾满血迹的手套,不断地t1an舐着上头微温的鲜血,我想杰夫并不是噬血,因为牠同时发出「呜呜」的低鸣,还露出一副担心的样子,望着牠主子的脸,好像相当关心沃雷卡的伤势。

这条狗将来ga0不好会成jg,竟然有龙血可以喝……

沃雷卡对杰夫露出个和气的笑容,便起身前行。啊,沃雷卡终於笑了!我还以为他永远是那副冷酷的凶神恶煞样哩!

不久,沃雷卡走到一间大门已敞开的屋子前,一头和沃雷卡相同颜se的十尺蓝鳞龙站在门前,双爪交叉於x前,拥有像刀痕般尖细的瞳孔直瞪着归来的沃雷卡。

「沃雷卡.诺顿!」

那头十尺高的蓝鳞龙像是吃了火药似的,咬牙切齿地朝归来的沃雷卡吼着。诺顿?这些龙竟然连姓氐的观念都有啊!

「你看看你,又跑去打架了,还ga0到这麽晚才回家。」

沃雷卡瞥了他一眼,却不理不采地从他身旁走进家门,就像完全不认识似的。

「你给我过来,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做父亲的,看你伤成这样,你想让我们担心si是不是?」

沃雷卡的父亲伸出爪子,一把抓住沃雷卡未受伤的另一只肩膀,而後者则是不耐烦地将父亲的爪子拨开,嘴里还嚷着「不要碰我」。

「你……」

父亲气炸了,在一旁的母亲马上过来打圆场。

「别再这样动粗了,孩子已经受伤,让他好好休息吧!」

「根本就是故意的,昨天他在云界山上打架滋事,还用龙息毁了一大片的林地,更差点破坏到保育园区及发电厂,这事甚至在宪兵队闹得沸沸扬扬的,八成是知道我今天出差回来怕我打他一顿,才故意弄出伤口来讨同情!」

我说伯父啊,哪有因为怕爸爸打而故意让自己受伤的孩子啊?你说话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

「你就少说两句,嚷这麽大声要让邻居都知道吗?而且小沃只是基於自卫才会和龙大打出爪呀!」

「我不犯龙,龙不犯我,他不到处惹事生非,根本用不着一天到晚要靠打架才能保平安!」

沃雷卡父亲伸出气到发抖的一趾尖爪,直指着他那一脸流氓样的儿子。而後者则是一脸无所谓地望着屋内,嘴里还不停地嚼动着,像是要将他父亲的斥责咬碎似的。

「好了啦!小沃啊,厨房有帮你留了晚餐,快点去吃了好恢复元气。」

母亲不断安抚着情绪激动的父亲,一面吩咐着沃雷卡,沃雷卡则是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厨房。

这种亲子关系实在罕见,父亲虽脾气大,慈祥的母亲说话却有一定的份量,最重要的是他们儿子完全不领情,沃雷卡和他家龙的关系还真是微妙。这到底是因父亲管教过份严格而叛逆,还是母亲过於宠ai而造成的呢?

「你就是太溺ai他了,才会造成他今天这个x……」

似乎也懒得再多说,父亲一pgu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摇控器将电视开启,翘着二龙腿投入在营光幕中。母亲则走进了厨房关心他的ai子。

厨房的饭桌上摆了许多菜肴,其中几乎是r0u类的料理,沃雷卡盛了一大碗的像是马羚薯泥状的主食狼吞虎咽着,但却只有选植物类的配菜,一些香味扑鼻的r0u类则是碰也不碰。真奇怪,难道沃雷卡不喜欢吃r0u吗,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外表,我还真难相信会是一头龙。

「小沃啊,你真的不吃点r0u吗?你这样臂上的扩背肌得不到足够的营养,你会一辈子飞不起来的……」

母亲说到这,突然变了脸se,赶紧用爪子摀着嘴,好像发觉自己说错了什麽话。不出所料,沃雷卡一听到这,气的摔下前一秒还被他用爪子捧着的碗,应声匡啷地摔成碎片,他恶狠狠地瞪了母亲一眼,气得冲出厨房,直奔楼上的房间。

「小沃,对不起,妈妈错了,妈不该提起那件事的……」

原来沃雷卡不会飞是有原因的,但我仍然是一头雾水,他母亲说的那件事是指……?

母亲追在沃雷卡身後,才出厨房却已听沃雷卡碰的一声巨响关上自己位於二楼房间的大门,惊的他父亲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对不起,我又说了那件事……」

母亲颓然地跪坐在地,呜咽地掩面而泣。

「别自责了,追根究底,要负最大责任的是我……」

父亲走到妻子跟前将她扶起,并且亲昵地舐去她脸上的泪水。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疏忽,也不会发生那件事了,唉……」

沃雷卡家中的气氛突然从一片暴戾之气转而成为一阵哀怨。客厅中充斥着电视机里头的对白,以及母亲啜泣声。

喂喂,你们再说多一点啊,我真的很想知道发生什麽事了啊……

突然,那个该si的铃铃声又响起!

之二四维空间

铃铃铃──!

床边的闹钟又准时进行着每天清晨的例行公事,发出它那吵si人不偿命的穿脑魔音。这回我火大了,直接抓起闹钟往地上一甩,登时摔个稀巴烂,塑胶壳、螺丝、齿轮、指针,撒布在房间内的地面上。

我不得不坦承,在闹钟离手的那一瞬间,是有点儿後悔自己的冲动。

我气愤地坐在床上,思绪完全还停留在刚刚的梦境里,因为我的五官六感都清清楚楚地告诉我,那绝对不只单纯是个梦!

是的,前一天被压抑住的内心渴望,因为再一次相同时空背景的梦而完全燃烧沸腾。

世界上真的有龙的存在!

我的理智很清醒,我不觉得这是凭空幻想,虽然人类已用人造卫星清楚地拍摄下地球的全貌,并且确定这颗星球上除了人类以外,不存在着其他具有相当文明的生物;考古学家们也从未发过与龙有关的化石或遗迹,「龙」──只存在於传说中,是人们幻想出来的生物。

我非常了解这几点,但我是个常常作梦的人,什麽样奇奇怪怪的梦境我都经历过,但从没有一次的感觉像这次强烈,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像沃雷卡这样的龙族是的确存在世界上的,也许是在遥远的星球,又或许是以一种我们所不知道的形式存在地球上。

任凭思绪奔驰着,直到我完全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像个白痴一样半张着嘴。

就算知道又能怎麽办?我并没有办法证实他们的存在,而且马上要面对的现实生活就在眼前。

心中突然有gu苦闷,就好像在熟悉的房间内遗失某样东西,却翻遍了所有的桌柜也找不着那般的急迫,那般的难受。能够做这样的梦,我固然很高兴,同时却苦不堪言,就因为它「只是个梦」。

我真的很渴望能亲眼见到这一切,而不是在梦中。

之後,我缩住身子,双手紧抓住自己的头皮,差点没把头发全扯下来。我好闷,好难受,我想亲眼见见那些龙,我还想和他们交朋友,也许会很危险,但肯定b一成不变的呆板生活来的有趣!

在後果是领不到全勤奖金的条件下,我决定今日一定要请一天假;理由当然是以身t不适当籍口,不过这也不是撒谎,因为我真的闷到快ch0u筋了……

请假的过程非常顺利,店长竟然一口就答应,也没多过问其它的事,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以前从来没请过假的关系吧!

我立刻拨打了nv友的手机号码,想把这奇怪的梦告诉她,听听她的想法。

「喂,是我。」

疑,这麽早打电话给我,怎麽了吗?

还好,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刚睡醒,如果打扰到她的睡眠,那就太缺德了。我现在非常能t会扰人清梦是多麽卑鄙之事。

「等等有空吗?想找你出去聊聊。」

电话那头沈默了五秒钟。

是有空,但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她的语气显得有点惊讶。

「我今天请假了。」

疑?为什麽,是什麽事这麽重要?

「总之见面再谈吧!如何,要出来吗?」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免得让她产生多余的担心。

好好,那不如现在就出发吧,要哪边见?

「就约我们常去的那间茶栈吧!」

刘芷伶,她是我交往一年多的nv友,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她,在一间乐器行打工,当时我和乐团的朋友常去租用那间乐器行附设的练团室,我和芷伶就是在那边认识的。

她不仅是个善解人意的好nv孩,也和我有个共通点──她也非常喜欢奇幻的话题。也许我练爵士鼓就是为了要认识她也说不定,缘份这件事是很奇妙的。

来到了约定的地方,那茶栈是间要倒不倒的破旧小店,店内有过时的卡拉ok点唱机,里面都是一些老歌,年轻人是不会喜欢听的。饮料和简餐的价位有点高,但还不难吃,不过我们喜欢来这边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几乎不会有别的客人。

我推开茶栈门口那扇滋滋作响的玻璃门,门上悬挂的铃当应声响起,便见芷伶已坐在店内一隅,朝着刚进门的我露出个宛如春日融化冬雪般的优雅微笑。

「早,你今天看起来特别漂亮呢!」

我拉开椅子,在芷伶对面的位置坐下。

「三八啦,是你眼光太低,嘻嘻。」

她又笑得更甜了,看得令我心头su麻麻的。找她出来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是什麽事这麽重要,让你非请假不可?」

「说出来你一定不敢相信,是这样的──」

我将这两天做的奇幻梦境钜细靡遗地全告诉了她。

「嗯,这真的很玄呢!」

芷伶瞪大了骨碌碌的眼珠子,抿着下唇,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

「你也这麽认为吗?」

能听到她做出这样的结论,真是太好了,也许除了我以外,她是这世上唯一能相信这件事的人,不过前题是我有勇气将这事告诉其他朋友……

「除了梦到这些,还有其它的吗?」

「你所谓其它的是指?」

「嗯……b方说那些龙居住的地理环境,有没有和地球上有相似的地方。」

「你觉得他们可能在地球上?」

「这样假设是也没错啦!你不是说,他们有穿着衣物,而且还有电视机这类文明的产物吗?」

听她这麽一说,当下有点傻眼。对呀,我怎麽都没发现这一点呢?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饲养的宠物也是狗,那狗的外观特徵和地球上的狗相似吗?」

我托着下巴想了一下沃雷卡他的ai犬「杰夫」的长相。

「几乎和拉布拉多犬一模一样,而且连叫声与习x都相同。」

「那就对了……!」

她双手一拍,双眸散发出来的光芒像是有星辉一闪而逝。

「也许他们和我们一样存在於地球上,只是我们一直没发觉而已。」

「这种事会发生吗?」

我并不是怀疑她的说法,这麽问只是想确认她的看法。

「你听过四维空间吧!」

「有听过,但不是很明白。」

「一维空间是个单一方向线。二维空间则多出一组和他垂直的方向线,也就是具有縰、横两个方向。二维空间再经过时间的堆叠,便形成三维空间,也就是我们人类生活的空间。」

「那四维空间是指?」

我提出疑问,而她再度不厌其烦地为我解说。

「有种说法是这样的,四维空间是在三维空间加上一支时间轴所形成的空间,可是我们的生活中虽然有时间概念,但时间对空间来说,是毫无意义的;不过,现在我们人类还没有办法证实四维空间的存在,这都只是理论而已。」

芷伶一脸认真地,边说边拿着搅拌沙糖的小汤匙在手上转呀转的。她认真时的表情真是太美了。不过我很惊讶她竟然会有这方面的研究,当下感到有些汗颜。

老实说,我完全听不懂……

「那你提到四维空间的用意是!」

「不不,听我说完,我所想像的四维空间是这样的……」

她拿起自己的茶杯,往前一挪。

「假设这是我们居住的三维空间……」

接着,他又取了桌角的烟灰缸,置在茶杯旁边。

「这是那些龙所居住的三维空间……」

看到这边,我好像有点了解她想表达什麽了。

「这两个空间若是重叠,并且在时间概念上都相同,那麽就可以统合成一个四维空间。」

「既然是重叠,那为什麽我们不曾发现他们的存在呢?」

「这很简单……」

芷伶再度露出杜丹花般的笑容,令她的声音更动听了。

「这两个空间,就好b是收音机的电台频道一样,我们将频道转至a电台,听到的自然就是a电台的内容,转至b电台,听到的就是b电台的内容。正常的情况下,我们无法同时听到一个以上的电台内容,但a、b两电台所发出的电磁波,却是同时存在的。」

我恍然大悟,这个b喻简直太好理解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会梦到他们世界,就像是收音机在受到磁波g扰後,在偶然的情况下,会出现同时收听到两个电台的情况一样喽?」

「嘻嘻,就是这样!」

不知何故,当时我真想痛哭流涕一番,正所谓「知马者伯乐,知我者刘芷伶也!」

茶栈的老板娘这时才总算将餐点送上来,看看时间,我和芷伶已聊了将近半个钟头。

「疑,我好像忘记点餐了。」

进来时匆匆忙忙,一见到芷伶就迫不及待地想快点坐下,我都忘了要先点餐。不过看老板娘送上两人份的咖啡以及一份餐点,我知道一定是芷伶在我还没来之前就先点好了。

「反正你每次来都点同样的,我就帮你先点喽!你应该还没吃早餐吧,我有点了一份炒面面包,等等可以一起吃唷!」

一起吃……而且还是炒面面包这种要直接塞嘴里才能吃的食物……我顿时感到有些血脉喷张。

「啊……好,谢谢……」

哎唷,我到底是在羞涩个什麽劲儿啊?小俩口都交往一年多了,有这般亲昵的举动也算是正常吧!不过仔细想想,我和芷伶的发展好像只到了牵手而已……

猛然回过神来,发现芷伶那骨碌碌的眼珠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你在想什麽啊?」

「我……不,没什麽……大概还在想梦的事吧……」

我别开视线,发现脸上好像热热的,天哪,萧国荣你可千万别在芷伶面前脸红,多难为情啊!

按奈不住,又偷偷地瞄一下芷伶,发现她仍然盯着我不放,而且脸上的笑意愈来愈甚。

「我脸上有什麽不对劲吗,看你瞧的这麽起劲?」

我很努力的才想出这样的话来缓和一下尴尬,怎料芷伶的回答却令我哭笑不得。

「我在看你头上有没有闪电型的疤痕呀!」

「什麽?我怎麽可能会有什麽疤。」

我一时还听不懂芷伶在说些什麽,手不自觉地往自己的额头0去。根本没有什麽东西呀!

「哈利波特在梦见佛地魔时额上的疤不是都会发疼吗?你的情况和他好像,呵呵……」*注

这……真的有点像!不对,那根本是两码事好不好,佛地魔是哈利波特的弑亲仇人,而我和沃雷卡可说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呀!

「哎唷!g麻这麽认真嘛,开个玩笑也不行。」

被她这样消遣虽然心里有点痒痒的,但看芷伶笑的好开心,要我抛下自尊当个小丑也无所谓喽!

「但话说回来,若你这徵兆若真像哈利波特一样的话,那事情就简单多喽!」

我突然觉得,芷伶的想像力b我丰富多了。

「这怎麽说呢?」

「你想想哦,若你真的和沃雷卡用这种方式产生联系,那不就代表他真的存在了吗?」

「这样说是没错,但光凭这点说服力还不够呀!」

「说服力?你是要说服给谁听呢?」

「这……」

我无言以对。

「你今天会找我出来谈,是因为你心中仍然存有些许的不确定吧!」

真的是这样吗?也许芷伶说的是对的,我需要的可能不是确认那些龙是否真的存在,而是需要一个人来肯定我的想法吧!

「别想的这麽复杂,你要相信自己的感觉,就会觉得轻松些,我也会在你身边陪伴你的。」

「你真好……」

我情不自禁地细声说出了这样的话。

「什麽?我没听清楚,大声点?」

芷伶用一附看好戏的表情追问着。

「我是说,认识你真好……」

「嘻嘻,同样的话,我也想对你说唷!挪,这个给你。」

芷伶笑着将吃了三分之一的炒面面包递至我桌前。老实说这炒面面包自从我第一次吃过後,便觉得它并没有什麽特se,我也不知道它为何能列入年轻人最ai的美食之一,它吃起来顶多b便利商店卖的热狗大享堡咸一点罢了。但是今天在我眼前的这块看起来却是如此美味,我想这世上再也没有b芷伶的甜蜜的微笑还要更bang的调味料了。

「谢谢!」

我接过炒面面包,一口一口细细咀嚼着,任凭幸福的能量滋润着我身t每一处细胞。

「我觉得……」

芷伶突然yu言又止的,还将眉头皱成一块。啊,这种表情并不适合你呀!

「沃雷卡的世界,若真的被人类发现,事情就不妙了。」

一块未咬细的面包突然塞在我食道里,我赶紧饮了一口咖啡才将它咽下。

芷伶的话,令我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当今的人类真的能与龙和平共处吗?人们并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样的ai龙人士,就当真是这如此,龙们也不一定能完全接受人类吧!

气氛霎时变的僵y,两人沈默了许久,直到始作俑者亲自打破这局面。

「哎呀,我在说什麽跟什麽呀!若我们真的发现这样的地方,一定要当成秘密唷!」

对,这是秘密,只有我们俩知道的秘密。

「嗯,如果我真的找到去那个世界的方法,我一定只会带你去的,一定!」

我在芷伶面前许下了这样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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