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未捷头又昏
莫璃殇当然不知道风靖威此时所想的弯弯绕绕,只是这心里担忧这风姑娘晚救一刻便危险一分。
殊不知他俩想的竟是同一人。
风靖威权衡之下,便向莫璃殇道:「不瞒莫公子,我此次前来是来寻风家嫡nv---若轻。」
风若轻?不正是他与尹风在溪边救下那名姑娘的闺名?
莫璃殇心里边打鼓打的震天价响,向眼前人询问:「四当家出来寻人,不知是否有携带画像?」只是名字相同还不能确定,要确实看看样子才能确定是否是同为一人。
风靖威点头,「那是自然。」手一挥,便有侍卫将画像呈上。
莫璃殇接过画像,展开一看,脸se即刻凝住。
风靖威自是察觉到莫璃殇脸se不对,连忙追问:「莫公子,可是有我侄nv的消息?」不然怎麽会看见画像之後,便脸se如此难看。
莫璃殇将画像卷好递给侍卫,稳住心神向风靖威说:「我确实有见过风家嫡nv。」话落,似乎接下来的话,非常难以说出口,只见他又道:「但是现在风姑娘已被贼人掳去,下落不明。」
「你说甚麽?」风靖威闻言,怒不可遏,上前一把揪住莫璃殇衣领质问:「混帐东西,你给老子说清楚,若轻怎会被贼人给掳去?」
风靖威血x上涌,粗口甚麽的张口就来。
莫璃殇是自知理亏,便由得风靖威揪着他的衣领不放。
他现在是真的深深後悔,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即便风姑娘身为平民,也不该让风姑娘一个人冒险犯难,去潜伏当作诱饵,更何况她竟是风靖扬-风大将军的嫡nv。
此事若无好的收场,风、莫两家便是交为世仇了。
莫璃殇困难的开口:「四当家,且听我解释。」眼下最重要的不是究责,而是要兵分四路前去救人啊。
风靖威才惊觉自己过於失态,连忙松开手:「是我失礼了,但我也是过於焦心,你就多担待点了。」
莫璃殇拱拱手,表示自己不在意,接着又说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出风姑娘落入何人之手。」
风靖威点头表示同意。
又见莫璃殇解释道:「先前在这村庄里遇见风姑娘时,她的记忆全无,只记得她的名字,其他一概不知,後来又遇上邪灵作祟之事,风姑娘提出她的见解,她自告奋勇要去揭露,这些日子失踪人口并非邪灵作祟,而是有心人士故意为之,莫某一时之间被风姑娘言语说服,便答应了她。」
莫璃殇说到此处仍是懊悔不已,说着:「风姑娘信誓旦旦向莫某保证,她可以自保,我才松口答应此事。谁曾想,一瞬之间人便失去踪影。现如今也未曾知晓敌方为何?」
风若轻音讯全无,莫璃殇也掌握不住对方究竟是不是他们要找寻的邪灵抑或是如风若轻所说的,以邪灵之名行拐卖人口之实的歹人,但不论何种都是危急。
风靖威听完莫璃殇一席话,头已经不是一个两个,这可真是兹事t大啊,弄个不好,若轻小命就栽在这帮贼人或是邪灵手里还不一定呢,人若去了,大哥可怎麽办才好啊。
风靖威急道:「你说你在这事为了邪灵作祟之事,现在对策?」
「我已加派人手、兵分四路去探查风姑娘踪迹,先前说好沿路丢掷记号物品也完全没有下落,想必姑娘已是没有意识了。」莫璃殇将此刻情势报予风靖威知晓。
「那好,我将风府侍卫以及暗卫也发散出去寻找,若寻到若轻踪迹,再烦请莫公子通知。」
风靖威此话才刚说完,天空中便看见一道s向天空发散的烟火信号。
「四当家,有消息了,随我走。」莫璃殇一眼便看出是莫家特有的信号烟火,立刻率众人前往烟火发出地区。
大家正赶往风若轻所在方向时,风若轻还被五花大绑着呢。
「唔……。」风若轻悠悠转醒,但脑後的疼痛让她在一瞬间,整个思绪都清明起来,这身主人运气未免也忒衰,穿过来後动不动就脑袋瓜受伤,要是被打笨打傻了该怎麽办才好。
醒了的风若轻,悄悄半睁着双眼,偷瞧着四周,发现这个房间里头居然没有人,只有自己一个被绑成粽子躺在床上。
风若轻便呆了,她喃喃道:「这不对啊,要依照我的推测,我一睁眼就会看见被拐来的孩童,都聚集在这个房间里啊,怎麽没照这剧本走呐?真是奇了怪了。」
「小娘子可是醒了?」外头有人推开门走进房间。
风若轻听见声响,身子被捆住便急急地想要探头出去看,不看还好,一看来人竟没藏住话的风若轻,这损人的话便脱口而出:「这也长得太猥琐了些。」接着又问:「你将这些孩童绑架至此,究竟有何用意?还有,这是甚麽地方?」
听了风若轻这话,来人也不恼怒,许是被人说惯了这外貌云云。
下巴蓄着小山羊胡之人边佞笑着:「这小娘子说话倒是口德一点不留。」撂撂胡子说道:「抓了个聪明的,就算你知晓这事实真相,是走不出这寨子,也就只剩那张嘴能蹦了,落到我虎风寨里,最後还不是任我捏圆捏扁。」话落,眼神还不忘停留在风若轻起伏的曲线上。
意会到对方的视线,风若轻虽然恼怒,但也知道生气於事无补,只会让对方更加兴奋,所以静下心来思考如何解了这危机。
见风若轻沉默便以为她被吓得无话可说了,来人便哼了一声:「还没讲几句吓唬吓唬你,便被吓成这德行,就等着吧,到时候还有你的事呢!」说完,来人便转身走出去,门也随之关上。
一室之间又恢复安静。
只见风若轻三两下便将反绑她手上的绳子给解开了,这小儿科的绳子束缚术可难不倒她,方才没有一时间解开也是因为想要以这姿态降低对方戒心。
虽然门没有上锁,但外头竟也没看见有人把守,兴许是以为她就一名小小姑娘,谅自己也翻不出甚麽浪来。
风若轻在房里走了一圈,便在床边坐下,想起烛龙便急开口:「龙大哥,你在吗?」神仙应该不会受任何形t、事物影响吧。
「本仙在,小姑娘你要甚麽帮助?」
风若轻想想,向烛龙开口询问:「外头的天se应该也是像村庄一样吧?龙大哥知道这是甚麽地方吗?」
「这里是世人口中说的虎风寨,就那帮贼人的老窝,地理位置在你暂住村庄的西南方,莫小子已带人往这方向前来。」
风若轻心下一松,喜道:「如此便好!」只要有帮手,不愁自己出不去。
「本仙也无法助你太多,至多也给你报报信,身为仙物是不能够cha手人间事的,千万注意自己安危。」烛龙也是担心如若自己若cha手了这人间事物,这事情的轨迹走向,全都会乱套了。
风若轻当然也知道这事,摆摆手:「龙大哥不用担心,你能给我在关键时刻提个醒就已经很帮上忙了,其他的我自己解决就行。」
这也是她来到这里第一件大显身手的事情,当然要办的漂漂亮亮的。
殊不知即将迎接她的是一个月的禁足,然,这还得等她被救出才行。
「虎风寨」内,以「虎」为装饰的物件随处可见,大堂上坐上位者正是虎风寨的寨主-任虎啸。
「听说军师又带了失了住所的孩子回来?」任虎啸坐在上首处,笑容可掬地看着眼前徐徐站立的「军师」。
这名「军师」正是方才与风若轻说过话的那位长相j佞之人,名为王陠。
只见这人又扬起自以为慈ai笑容,00自己那小小山羊胡,并向上首那位报告:「报告寨主,在下正是又带回一名流离失所的小姑娘家回来。」
这虎风寨自打任虎啸孩提时候就建在这儿,对他来说是成长生根的地儿,自己也是上一任寨主从外头收留来的孤儿,所以对於王陠这善心之举,很是亲切,这内心对王陠又更尊敬了几分。
任虎啸每每遇到军师带了孩童回来,便很是好奇这些孩童究竟是为何失了父母以及居所,如若遇上不公不义之事,还可以为他们报上一报仇。
「军师肩负养育大地之儿nv的责任,让任某很是钦佩,如果军师手头银两或是人力若是短缺,尽可以问任某取用,绝无二话。」任虎啸对王陠抬手作揖,表示尊敬之意。
王陠对寨主此言抬举之意很是满意,遂又撂撂自己下巴小山羊胡。
任虎啸转头向待在一旁的男子交代下去。「龙y,你随着军师前去,看看军师有何需要,都给补齐了,绝不慢待了。」虽然虎风寨仅是江湖草莽,但也想做出礼贤下士行为,过过乾瘾也是好的。
「是,寨主。」站在任虎啸身旁的一名男子一声应下,他看着王陠脸se虽未变,但唯一能透露出情绪的便是那一双眼睛,似带着不耐及戒备。
王陠也同任虎啸作揖,便退下大堂。
任虎啸与任龙y是结义兄弟,虎啸龙y,啸为兄、y为弟。当先寨主去了当时,将虎风寨托付给任虎啸,并且交代任虎y千万伴着自己的兄弟左右,将虎风寨上下百条人命给照顾好。
任虎啸与任龙y齐声应下,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抚养自己十多年的恩人就这样去了,心里悲恸不已、泪流满面,两人都在心底发誓,要将虎风寨经营、照顾好,才不枉先寨主对两人的一番苦心期待。
兄弟二人相互扶持几年,发现寨里面虽丰衣足食、自给自足,但如若到了外头与人交易,每每都是铩羽而归,这让兄弟二人苦恼不已。
这时候,寨子外头来了一名客人,不谙世外事的任虎啸自然将这名客人迎了进来,任龙y对此人心有疑窦,但也未向哥哥挑明,只在暗处观察此人。
这名客人便是现在任虎啸奉为上宾的「军师」-王陠。
任龙y自打这王陠进驻虎风寨之後,便浑身觉得不对劲,总感觉有哪里出了问题,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任虎啸也不是一开始便将王陠奉为上宾,是某天他俩在把酒言欢之时,任虎啸便将自己心里头深深的疑问,就这样藉着酒意说出了口,王陠一听这疑问,开口便是建言,且句句在理,让任虎啸是抚手称好。
这「军师」一职,便稳稳妥妥地落在王陠头上,王陠也顺水推舟的在这虎风寨里住下。
自此之後,任虎啸对寨里头的人介绍这名新加入的成员,告知对待此人须以礼相待,万不可马虎,这虎风寨里的人对寨主的话很是信服,遂往後王陠在这寨子里头可说是混的风生水起。
这王陠虽看起来j佞不已,但肚子里也是有点东西,如若不是如此,早早就被虎啸龙y二人给揭穿了,还能让他在这寨子里混的一天天好日子过。
只是对上这兄弟二人还足以应付,若是遇上更高竿一些的人,那便是班门弄斧了。
任龙y虽对王陠此人有所戒备,但唯独找不出错处,所以此疑虑一直存放於心,无法对人言道,只得继续盯着此人露出马脚的那一刻。
「军师,寨主派在下前来,询问是否有需要协助之处?」任龙y虽不喜此人,但寨主先前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对待军师无礼,他只得将厌恶的心情放在心里头。
王陠对此笑了笑,便道:「若认真说来,确实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军师直说便是。」任龙y心下鄙视,但面上未改一se。
王陠习惯x的顺了顺小山羊胡,思考片刻才说:「我需要一方鼎。」
任龙y心下疑惑,但还是应下:「军师何时需要?」
「不急,在今月底前寻来便好。」王陠掐指一算,给出了个不紧不慢的日子,将将还有数十天的期限。
任龙y向王陠稍作揖,便转身就走,不yu多留片刻。
王陠见任龙y此举,心里头虽不是滋味,但也不好与此人撕破脸皮,他还得靠他寻来一口鼎呢,这鼎在数日後可是大有用处。
王陠心里盘算着这口鼎该放置何处,口里喃喃道,便也举步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