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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Roario(+10六道骸中心)<下>

 

005

十年前最终他仍没向前朝青年攀谈,倒不是那白发男人的目光冷冽到足已冻住他的步履、熄灭他的热情,而是看着那人他想便这样吧,便这样吧他这两年与未来可能会继续下去的时光,便这样吧。

至少最後他有机会能闻得那人的名──即便是以有些残酷的方式──他的思念与祝祷便有了承接的对象,他终究无需醉在无名之人的眼波里一世摆荡。

骸。六道骸。

在那日後的这十年岁月间,他再无机会看见那人的身影,只得反覆将他的名呢喃咏赞上千千万万遍,似是这般唤着,他的祝福便真能传达给不知远在何处的青年,赐予他足以抵御一切苦痛的力量。

他本以为一切便这样了,他的初恋纵然未能发ba0成花,却也未曾如十二年前京都六月的孟夏之樱一般凋零衰败──直到那白发男人的身影亲现於他面前。

骸先生的ai人几几乎如十年前简短照面时般并无他二,岁月似是未能消褪他的俊美冷傲,惟将他洗链得更为成熟与圆滑,那双银眸亦恰似当年满斥着寒意。一切与一切皆让他不禁暗忖得以陪伴骸先生十数年之久的那人哪,除了该拥有相应的能力外,果然理当便该有这般睥睨天下般的气场呢。

那……骸先生呢?

骸先生怎麽没来?骸先生可也如这人一般,几乎与十年前无异麽?

不等他将心底真正的问句倾吐而出,对方蓦地递予过来的一纸蓝笺却须臾间使他心底那自方才始便丝毫不愿考虑的可能x落了个真实。

目光敛下起先的散漫,他赫然抿唇,肃穆无b地对上白发男人的双眸,似是倘若对方不愿亲口将事实说予他听,那麽他便甚麽也不去臆想,不去相信。

而似是接收到他这般的讯息,半晌过後,对方终究是朝他开了口,「我们在广场打过照面。那日後的这十年间我一直都有派人定期追踪你的消息。我知道你对他的感情,我也知道你甚至不清楚他的身分与来历……嗯,只知道名字吧?」

白发男人暂顿而沉默,他却仅是颔首不语。

对方会意过来,便也继续说道:「既然这十年里你只知道他的名字也能走到现在,那麽其他事情便也不重要了……後天下午,有空的话便照着纸上的地址走,去看看他吧。」

「相信我,他美好得一如既往。」

对方语毕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而他甚至没能出声说些充场面的客气话。

那人的语调是那样平淡轻松,然而他却能深刻感受到白发男人话语间每一字句的重量;他虽无法同等感受对方可能承受过的痛苦与悲怆,却能够放任自己全然地去想像与揣摩那种压抑与酸涩。

他猜想、也知道,骸先生的ai人将不可能如骸先生所希望那般地──他知道骸先生势必会那样冀盼──好好活下去,代替骸先生这花花世间的美好与丑陋一一看尽,他猜想、也知道,恐怕後日过後,当一切尘埃落定之时,那白发男人便将心满意足地回到骸先生所给予的一片蔚蓝海洋中,与他相拥共眠。

白发男人走後,他思索着後日去见骸先生前恐怕得先去一趟花店,去寻觅株什麽花朵,不用太特别的品种、也可能衬不上骸先生的美好,却得要足以表达他对骸先生这十二年来未曾改变过的种种念想才可以啊。

白发男人走前,留下的话语他花了好一段时间反覆咀嚼、再咀嚼,然而最终他甚至什麽意义都来不及t会出来,下意识地他抹上脸,便发觉自己早不由自主地落下无声的泪。

「对了,骸知道你的名字,你的工作,你的住处,你的存在。」

都快足够变成汪洋了。

006

「当然啊。」

「可我早已将他烙在心尖了,如何能忘记……又谈何回忆?」

freetalk:

一、几个重点&一些设定:

1迷迭香海洋之露花语:忠诚、坚贞、ai恋、纪念

2孟夏:通常是在国历六月。

3樱前线:札幌是五月、京都是三四月左右,因此便算当月份尾为花谢之时间。

4叹息桥:位於义大利威尼斯,为连接法院与监狱之非开放式桥梁。

5贡多拉:义大利威尼斯用以交通的划船,传说中如果恋人们在叹息桥下的贡多拉上亲吻对方,就将会得到天长地久的永恒ai情。

↓───此篇自我流设定很多───↓

6骸桑双眸设定为两蓝,非一红一蓝。

7和原作基本上算平行时空。最初骸桑和路人甲欸在京都见面骸桑是21岁,纯为观光;。

3向往一个人的「宽广」←引自ㄇㄋ

4你究竟「该怎麽样才能离开给他的一片海洋」?←引自张韶涵的新专辑主打?最近好吗超好听我超ai!

那不过又一个微凉深夜,又一个辗转反侧的夜不成眠。

尚无法走入梦境所g勒的虚无永恒,你伫立於幻实交界间,敛眸思忖,倘若踏出了这步伐,是否便能再探见男人唇畔总一贯料峭的傲然冷意,是否在梦中,你将能为自己编织出毫无破绽与瑕疵的幻境,在那里你能如从前般拥怀着他入眠,还能按抚他微垂的漂亮眼睑。

然而是否那样虚假的他,便足以让你满足了?

你会这般反问自己,尔後在丧去五感与意识之前、在全然陷入梦境之前,率先於毫无人声的静夜惊醒,佐着淋漓sh透的衬衫,发怔地推敲上次这般让泪染sh衣料,还要强y向自己拗着藉口说不过是出汗多了些的时候,又是多久前的事情了。

你将目光瞟向另侧空荡的床铺,随而理所当然地连带想起,想起曾经对方是如何在你每次轻柔执起他面容如执起全世界时,那宛如宝石般透亮的宵蓝瞳眸底处闪过的淡然笑意。

──你总臆测那是你未曾不经意就遗漏的,属於对方浅淡又绵长的ai意。

然後你会笑着轻柔将自己的额首与对方的贴合,在男人抗拒之前率先以唇封缄,尔後满意地探索对方齿间让你迷醉的芬芳,最後你总忍不住做出结论,你深ai的男人哪怕让世人所评断冷漠无情、傲然孤高又如何了呢──他确实有那样的资本,不是麽?

而这样的他,你深ai的他,却愿意让你以碎吻触碰他身子每处是软是y,愿意让你眸中收纳他所有情绪转换,所有面貌无论真实虚假。

或许吧,你想,或许你ai的男人确实是众人闻之se变的彭哥列雾守、世界最强的幻术师,然而在你的眼中,他不过是那样漂亮珍贵的一个人,你欣赏他的强大,ai恋他的洒脱,更渴望将他拥怀。

你记得当初自己是如何单凭凝视对方挥舞三叉戟轻巧击杀众人的倨傲背影,便从此懂得了甚麽能被唤作一见锺情,你也记得每一个你朝他诉说心意的夜晚,对方是如何以那三分清冷的语调说道,白兰,你脑子是摔坏了麽?

他说,过份执着於任何存在,都只会让一人摔得粉身碎骨。

你然後总会g起唇角,深深以那浅紫se的眸光将男人的寂寥身影印入脑海,尔後告诉自己惟有此刻,他说出这话的此时得隐忍下如何都想拥怀对方的冲动。当他难得向你张显他的脆弱与无奈,折去这男人如若淬了火的自尊绝不是你期望要带给他的。

……甚至,若不是他始终这般提醒你,你险些要忘却,事实总与美好的故事反其道而行。

你总伫立於幻实交界,总於踏入梦境前惊醒,总侧耳聆听风声假象着聆听对方正呼唤你的名。

如同他还在。如同他仍深眠於你身畔。

如同你并不需要藉由编织梦境才能触碰到他的温度他的身躯。

你未曾忘却,最後一次你们朝彼此道别,也是在这样一个微凉深夜。

当时男人淡然凝视着你,宵蓝se的眸子静若止水、毫无波澜,依旧云淡风轻如当初在那寒冽冬日里你们初遇。你那时便想,这日的来临终究无可避免,即便你被允许拥有这冷傲美丽的男人一时,却无法拥有他你诚心祈求的一世。

──骸君离去那一日,你没有挽留他。

如同无声的知悉,你知晓倘若此刻你说出任何关乎劝留的话语,你将永远丧失与男人并肩前行的资格,正如当初你为何y是隐忍下yu拥怀对方的冲动──这代价太大,你想自己担不起。

「我以为自己很了解骸君。没错,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了解他。」

他离去的那段日子里,你偶尔总会这样呢喃自语。当时你唇边溢出的吐息,冷凉得彷佛冬日霜雪,「……没错,不过是我以为与我觉得。」

今夜你凝视洁白过头的天花板第无数次反覆地询问自己,为何当初会有勇气做下决定让对方离去,为何就那样坦然地接受这般结果而毫无疑问呢。

你分明晓得对方即将远赴的战役即将接下的任务危险系数高得惊人,哪怕是那样强大的他在时空的战役之间也几乎没了存活的机会。

但你更晓得,恐怕无论还得再独自度过多少个微凉深夜,你也会如当初般愿意放他独身离去,正如你晓得你的支援与劝留对那人而言宛若折辱,你亦未曾怀疑过那人对你的ai轻浅而深刻。

那淡漠寂寥的美丽身影定会再次出现在你眸前,你这般深信不移着。

可你偶尔仍是会惋惜,伫立於虚实交界间叹息,在你与男人再次相逢的日子到来之前,你都无从告诉他、无从告诉他说:骸君,我想短暂的执着,或许会减损一人的强大,然而我对你,从来都是一生的许诺。

1

你是在一个略嫌炎热的午後抵达那幢g0ng宇,镀上鎏金的砖瓦於炙yan折s下让你双眸感到烧灼般的疼痛,可当你伫足於大门之前,抬首望及高耸入云至甚无从探着顶端的尖塔时候,你却没伸手去遮掩那几分刺目的熠耀。

你仅是微眯了下那过份漂亮的宵蓝双眸,揣着难以明晰的莫名情绪跨入其中,然後你瞧见了那满片低伏的驱t或衣衫褴褛或华服贵饰,此刻再无殊异地,齐一将双膝与双掌贴紧於冷寒的地面,他们将头首埋於双臂之间,在最纯粹的信仰的面前五t投地,亦如你在前往此处的途中,千百次所见的那些人们,不畏寒天暑日,三步一跪拜,周而复始着你并不感到陌生的六字真言。

──除破烦恼,即得解脱。

你不屑於耻笑,也不再如千年前般对人们的信仰嗤之以鼻,事实上你连自己为何会来到此处都没能得出个清楚的解,没能凑出一个能让你自己满意的说词。是甚麽缘由让你的足迹横跨了大半个水蓝行道?是甚麽因故让你颀长的身影最终站定於那耄耋长者前方时,并未旋身就此离去?

哪怕你不愿意承认,可当你压抑着自己去嗅闻那满室馥郁的紫檀那香,聆听着对方转润佛珠的细微声响时,其实你到底是为了和那长者说上一两句话。你想你仍yu徒劳无功地去询问谁与谁都好,你想知道你想明了,距离当年早已过去了千年、过去了二回五十秩的岁月,可你为什麽,却仍无法找到那人的转世?

你和长者说,你瞬亦不瞬地注视着他安然无波的沧桑邃瞳你道,你早已以昔日的六道能力作为代价,甚交出了锡杖与指环,让你能拥有辨识那人转世身份的资格,可为什麽,当你终究孓身熬过那昏聩无光的五百年时光过後,你仍寻觅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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