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白梅的心思
白梅是在四年前被大太太特意挑选出来给大少爷的,她们这些被当作瘦马养着的奴婢,注定是成为那些达官贵人手里的玩物。
当年府里被送去的总共有十人,都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年纪。那年老家遭了大水,来逃难的很多,朝廷权臣倾轧,各地早已是民生凋敝,先皇帝早年沉迷于美se,后又大肆炼丹,不问政事已久。都说三皇子心系百姓、ai民如子,在许多地方都实行减免赋税,可大皇子是个混不吝的,出来搅和了这件事,自是不得民心的。而且恰逢两人夺嫡正是龙争虎斗,这场让数万人流离失所的大灾,朝中并未拨下赈灾的银两,只派了几个当地的驻官来处理。
好在她家早有了先见,趁早就往京都方向逃难来了,而后听说起了瘟疫,那些染了瘟疫的人都被赶到了一处,朝廷又派了一队官兵来镇压,许多地方已经是处于只进不出的戒严状态了。
这些都是在逃难的时候零零碎碎的听说的,等到他们逃难到鄞州地界,城门大关,只让他们在城外停留,每日会有牙行来挑人买了去。鄞州是大乾国的丰饶之地,原本她家就打算在附近的村落找块地定居下来,可怜她的小弟竟是病倒了,无奈之下,只有卖了她换了药钱。
辗转被倒卖了几次,等到被伯安候府接手时,她的身价已经从一两抬到了十两。这时她才见识到京都的繁华,如果不曾见过饿殍遍地的场景,恐怕她都要以为这才是大乾国真正的样子,一派祥和,洪灾与战乱似乎不再存在。
在扬州,为达官贵人调教瘦马已经是青楼里的一桩正经生意。她们十人被送到倚翠楼后,也有不从的,被当场剥了衣服,赤条条的被一根细如柳条的竹鞭ch0u了十几鞭。后来白梅也吃过这竹鞭的苦,打起来人可是叫人疼痒难忍,偏偏只是胀肿了,不损着姑娘家细白的肌肤。
这样折腾下来,有两个没一个月就si了,被抬出去的时候身上没一块好r0u。白梅之前心里还有点不从的想法,见此是彻底歇了心思,仔细应对着各种调教。
白梅这个名字是调教结束后,倚翠楼的妈妈给取的。最后得了四个,都是以白字为姓,原来的名字早就不用了,在没有学成之前,她们有的不过是一个编号而已。
在倚翠楼被调教了三年,除了还保持有处子之身外,对于她们身t的训练以及如何取悦男子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最后能剩下的无一不是天赋异禀又懂审时度势的。
在被接到伯安候府后,白梅等四人就被安置在了一处院落,久经开发的身子没有了之前的抚慰,有难耐的yuwang在滋长,她们四人其实感情算不上多深厚,但也不得不互相慰藉着彼此。好在这类事在倚翠楼是做惯了的,倒也不觉得难堪。
待到大太太把她给了大少爷,正是在新皇登基的伊始,朝堂上满是腥风血雨,大势清洗的时候。那时整个京城风声鹤唳,无数的世家官宦倒下又有许多的新贵权臣势起。之前的辉煌与腐朽都慢慢落幕,府里的下人也被清理了不少,因此关于大少爷的事这才得以遮掩的住。
大少爷丘元赫原本还有些才名,后来耽于美se,声se犬马,忘的不剩多少了。白梅跟了他四年,大抵0清楚了他的x情,凉亭的那一场欢ai让白梅知道大少爷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厌弃自己的身子了。加之大少nn不到半年就要嫁过来了,又怎么能忍受在大少爷身边呆了四年的她,因为必得要在此之前想好一个妥善的办法。
与她一起的四人,有一个已经被送出了府,听说是孝敬大老爷的上峰礼部尚书朱大人了。另外一个被府里的三老爷看上,抬了做妾。还有一个是晚一批来的,现下不过十七,听说大太太打算将她给了安武大将军,这位大将军如今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当初皇帝登基可少不了这位的功劳。
白梅盘算,大少nn就要嫁给大少爷了,大太太如今肯定不愿再把好容易培养出来的瘦马给了大少爷,而一般的nv子也入不得丘元赫的眼。平日里送来的丫鬟,贪个趣玩玩,真要能够顶替她的可是没有。如果能让大少爷得了一个新的尤物,她这个旧人,仗着平日的几分情谊,倒是能找到一个脱身的办法。
白梅眼里厉光一闪,“如果真找不到,那可要对不住白落妹妹了,不过大少爷b起安武大将军可算是一个好归宿了,也不算亏了她。”她虽然在深宅大院,但可是常听大少爷说起安武大将军的y1uan暴nve呢。
她虽然没被抬为通房,但平时颇为受宠,旁人不敢慢待了她,是以也能在府里走动,并不拘着。她借着要裁新衣裳的理由,到了针线房。针线房的人都有一手的好手艺,也有较多的鲜neng姑娘,b起在主子旁边伺候的丫鬟,又少了根基,若是在这次能寻到,直接要人并不算难。
“白梅姑娘今日怎么有空过来,这季的衣裳已经按照份例送过去了,可是有什么不合适的。”针线房的容桂姑姑问到。她这么说显然是看不起白梅的,并不欢迎她过来。
“容桂姑姑裁的衣服哪里会有不妥,只是我有些个旁的主意,也不好使了人来说,这才亲自过来,容桂姑姑可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白梅看惯了这种眼se,面上并没有什么不满,仍是陪着笑脸道。
容桂姑姑眼皮一掀,想着得罪她也没什么好处,不咸不淡的让她进来。
白梅不动声se的打量着这些绣娘,确实有几个长的不错的,不过只是面相好看,还是不够的,关键这身t是不是好调教的。白梅在倚翠楼三年,看人的本事倒是不小的。
绣房里的绣娘也都打量着这位白梅姑娘呢,果然是个风韵十足的美人,高耸的suxi0ng、盈盈一握的腰肢、浑圆的翘t,走路都带着魅惑和风sao,不怪几年都这么受宠。
枝绕听说过其名,但也是头一次见到,不过她只抬头看了一眼,又微微敛下了脑袋。经过刘妈妈一事,她更是谨慎了许多,何况这还是大少爷的身边人,和大少爷沾上边,对她可算不上好事。
白梅进了绣房内,让容桂妈妈唤了几个手巧的绣娘过来,水红se的银se掐丝手帕轻掩嘴角,娇柔柔中带着沙哑的嗓音藏着魅惑的感觉。
“唤你们过来,是要麻烦几位娘子帮着做一件小衣,这样式与别个可不太同,小丫头们怕也说不清,今儿得了空过来,需得与几位娘子好好参详。”说着又似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枝绕微垂着脑袋站在后面,倒是不起眼。府里的绣娘大多都是签了身契的,但这段时间因着要筹备大少爷的大婚,也在外请了几个专门做成亲礼服的大家过来。
白梅确实不知其中的弯弯绕绕,又往下说着:“这小衣不似平常那般,穿着久了那处也没个支撑,我想着能把x部……”
“你这nv子还知不知羞耻!”其中一位绣娘忍不住打断她的话,面se沉黑如盖,看上去非常气愤。
这位绣娘是绣春坊有名的一角,善苏绣,加之在夫家生活美满,许多人会请她专门去绣喜服,寓意自然不言而喻。大太太花了大价钱请她来给自家做喜服,平日里她也就只管这件事,每日上工一定的时辰就家去了。
容桂妈妈在旁边神se未动,并未有想要打圆场的自觉。
白梅眼角掠过容桂妈妈一眼,眼里有一瞬间的y鸷。好在白梅这么多年察言观se,早就练就了一颗玲珑心,被人当众羞辱也未变了脸se,“是奴轻狂了,这姑娘家家的事确实不好当着大家的面来说道。”
“哧!”这位福人发出一声轻蔑的哧笑声。之前还有风闻伯安候府有豢养瘦马,今日竟是当着她的面就说出这么不知羞耻的话,早知这门差事不接便是,平白坏了自家的口碑。
白梅努力让自己忽略众人眼里的轻蔑,今天的目的就是来选个合适的“继承人”,况且她也并不畏惧这些绣娘,哪怕是福人又如何,这些年有她在,大少爷的名声可不像之前那般“声名在外”,因此她在大太太眼里还有几分颜面的。
“看来今日是有些不便了,改天让几个手艺好的去我屋里,容桂妈妈,还是要扰烦您了。”白梅仍是笑yy的,心里却暗恨这老虔婆。
“可巧,我还得找大太太说道说道。”瞧着很是生气。说着拂拂衣袖,肃着一张脸出去了。她身边的一个小丫头,也赶紧跟了上去。
白梅看着她出去,眉眼未露出一丝惧意,反而是轻笑着说:“倒是吓着几个小丫头了,明儿个去我那,若是做的合心意了,少不了你们的赏钱。”
这厢事毕后,倒是有不少绣娘想去讨这份赏银的,枝绕其实手里银子并不多,她们是按三等丫鬟的份例,一月二钱银子,就是买那些药材和脂粉也花了个七七八八。而满二十岁后,要20两银子才能赎身。
枝绕并不愿意去冒那个险,若是被大少爷……那可才真是完了。况且她这身子挨不得男人,上次就是碰上一个不晓事的门房来通传,不小心撞上了,她几乎是立刻软了身子,就连那嗓子都似嘤呤,险些让旁人以为她得了啥急症。
等到第二日,果然有几个绣娘请示了容桂妈妈,就往白梅姑娘的院落里去了。因为白梅并未被封姨娘,也不是一般的丫鬟,因此在府里一概以姑娘称之。
没过多久,那几人就欢天喜地的回来了。
“白梅姑娘真大方,不过做个小衣,便赏了一两银子,而且你们不知道啊,那屋里摆的……”几个绣娘还没炫耀完,便被容桂妈妈喝住。
“尽是些眼皮子浅的丫头片子,还不赶紧做活,耽误了老爷太太的衣裳,有你们好受的!”
众人不敢多说,赶紧继续手里的绣活,容桂妈妈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做不完活计的可不能吃饭的。
“哎,枝绕,你看,白姑娘赏的呢,让你跟我一起去,如琴可是足足拿了五两。”待容桂妈妈出去后,如玉小声和枝绕说道,说着还亮出了那小小的一角银子。
“拿到了你就好好收着,别又买了零嘴,都进了货郎的兜里!”枝绕打趣道,淡笑的嘴角露出了浅浅的梨涡。
“你可知道白姑娘要我们做的小衣是何样式的?”如玉低声说道,“白姑娘还担心我们量的尺寸不对,脱了衣服让我们再量了一次,那x真是白啊……”枝绕拂额,如玉这丫头就是这么不着调,不然也不能这么傻傻没有心眼。
“你看看呢,要用好几层的布料缝成小小的两个浅兜,下面还要能支撑的住,这样就不怕走路会颠来颠去的,b穿肚兜好的多啊!”如玉也有一对大x,平时也少不得抱怨,这时倒是对这新鲜的玩意兴趣盎然。
看到如玉手里的雏形,枝绕也不得不佩服白梅的巧思,不过她的x还是小巧玲珑的,倒没有这个甜蜜的烦扰。不过后来在兄弟俩刻意的“按摩”下,这对小白兔却是很快长成了大白兔。
“白姑娘让我们三日后做好了送过去,说到时候还有赏钱呢!”旁边一个同样过去了的绣娘得意洋洋的说道,带着炫耀的语气。
“昨天绣春坊的卢绣娘去找大太太要个说法,大太太可是再多出了五十两银子才让她松口,不到处宣扬,就这卢绣娘还坚持不进门,说是到时候绣好了再送过来!大太太居然还没向白姑娘问罪!”有消息灵通的绣娘透露道。
“你们没去可不知道,白梅姑娘的首饰盒啊那堆的可是满满的,滚圆的一对珍珠耳环就随便赏给了伺候的丫鬟。”
大太太原本家里就是皇商起家,具是豪富,听说当年十里红妆,光是嫁妆就清点了十几天。伯安候府三房中就数大房最为富庶。大太太只有一子一nv是其所出,也就是大少爷丘元赫与三小姐丘莹。因此白梅姑娘有这么多首饰,倒也不足为奇。
而在她们闲话时,枝绕倒是揣摩起着白梅姑娘的心思了。虽然白梅姑娘确实是盛宠不衰,但难道她还会主动为大少爷选通房丫头不成?而且以她的姿容,大部分人都沦为了陪衬,就连绣房公认的美人如琴,昨日见了,没有那样魅惑天成的姿态,便是差了一等。
但为何会给如琴打赏五两银子。要知道一两银子就够普通的四口之家过上一个月了,就是大太太也没有这么大方的。
而且大少nn翻年就要嫁进来了,虽然知道如琴有些攀高枝的心思,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时候凑上去就是给大少nn不痛快啊,到时候还能好过?
这段时间一连串的事情让枝绕越发的谨慎,大少nn就要嫁入府中,很多人都是心思浮动,现在看来,白梅姑娘一定是有什么打算,未必不是想送个人给大少爷,再拢络住大少爷。
想到大少爷丘元赫,枝绕不自觉的流露出厌恶,实在是当初她入府时见到的一幕太过不堪,那场y1uan的交欢至今她都无法正视。一个花样年纪的少nv,就这样被糟蹋si了,一条人命何其轻贱!
那时她刚刚入府,朝中正大势清洗三皇子的势力,父亲在狱中自缢,听闻这个消息,而她娘于氏为了不被那些觊觎之人所辱,在安排好她后,就投了湖。
枝绕不相信她爹会自缢,可传来的消息却令人绝望,于氏似乎早就料到这番局面,但官兵来的太快,府里都被翻查了一遍,值钱的东西几乎都被搬空,好在派来的一队官兵里的卫长竟与她外祖母有些交情,并没有做出什么凌辱nv眷之事,可如此短的时间,也只够让枝绕狸猫换太子,充作了府里一个丫鬟。
于氏自知自己无法遮掩,早就存了必si之心,只她这nv儿她必定要护其周全,只可怜她的枝枝,还这么小,这世间上的美好她还有太多没有经历,他们也没能等到她出嫁的那天。
枝绕的贴身丫鬟与她的身形差不多,就在投湖那天,服下了毒,与于氏一起跳进了那冰冷的池水中。中这种毒后,会浑身肿胀,面目难辨,就是借此伪装成了枝绕。而于氏作为一个如此香yan的美人,不少人正打着她的主意,这一si倒是没有人去怀疑与她一起赴si的不是她的nv儿。
那些天,她浑浑噩噩的,跟着府里的丫鬟被当做官奴卖到了不同的府上,上任的新贵多,府里的下人也要的多,她们这些出身清白的管家丫鬟,调教好就能用了,许多都被买走了。
可是不知是不是忧思过重,她连着发起烧来,别人家看到这样的,都不敢要,怕刚买来就si了。被涂的h薰薰的脸,带着病气的身子,十有都是一个病痨鬼。也许是她这条命来的太过不易,就着每天给的一个馍馍,竟然还没si,熬过来了。
之后伯安候府就把她买了过去,她最终还是没能等来那个卫长把她赎回去,就在伯安侯府呆了三年。却不知,当时他确实来赎人了,只可惜却让另一个人顶替了上去,这般因果循环,倒是让人唏嘘!
再说她好刚入府时,并不是安排在绣房,而是作为一个洒扫的粗使丫头。
“唔……唔……”只见一个身着粉衣的丫鬟被压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枝绕透过影影绰绰的竹林,看到这一幕,心里便是一惊。
自小养在深闺,何曾见过这样猛浪的场景。那骑在小丫鬟身上的男子就是府里的大少爷丘元赫,枝绕曾远远的瞧上过一眼。
她并不敢贸然进前,只这犹豫的片刻,不知丘元赫受了什么刺激,抓住这丫鬟的身子提起了,一巴掌扇在了这丫鬟的脸上。
“你这贱货,爷的命根子你也敢咬!”丘元赫怒不可遏,又连扇了她几巴掌。
从枝绕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见她红肿的脸颊,嘴里的涎水,混着白se的jgye和着嘴角的血流出。
似乎还不解恨,丘元赫发狠的把人往旁边的石凳上一甩。
自那以后,那滩红红白白的tye、丘元赫狰狞的脸、粉衣丫鬟瞪大的眼就成了她心里的y影。
人命如草芥,枝绕深刻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没几日,她们去给白梅姑娘送小衣时,如琴果不其然,被大少爷看上了、要了去。
“如琴果然就存了这样的心思,也不瞧瞧大少爷还能让她做了姨娘不成。”如玉气呼呼的说道。如玉与如琴同时进的府,两人平日在绣技上相互较劲,虽然如琴从来没把她看在眼里,只不知为何如玉一直存了心要和她攀b。
枝绕不解,如琴平日并不像那种存着爬床心思的人,而且还是给大少爷。凭着如琴的好相貌,嫁个小管事做个平头娘子倒是不难的,而且听说刘管事有意为小儿子寻一门亲事,为此,还探过她的口风。
“你们可知道白梅给了她家多少银子?”明霞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整整这个数,一百两银子!”明霞也不卖关子,伸出手b划了下。
“白梅姑娘可真大方,一百两够买多少丫鬟啊?我爹娘不过三两银子就把我卖了。”如玉感慨道。在她看来,给主子做妾可以算的上一件风光的事情。
“她家哥哥在外面欠了赌债,她爹娘想把她许给王麻子,换出钱来,她去求了白梅,说是愿意给大少爷做通房,换的这一百两银子。”明霞补充道。
“王麻子?不是那个……”如玉惊呼,说着赶紧压低声音,“那个得麻风的?听说这是要找人陪葬呢,好在下面可以凑一对,省的寂寞!”
“只是白梅姑娘为何要给大少爷选人呢?”枝绕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姑娘,姑娘,她算哪门子的姑娘!不过就是主子没事往来玩玩的瘦马。”明霞不屑的说道,“以se侍人的玩物,可不得找个人来帮衬!”
这个理由似乎也说的过去。
“枝枝,你可注意点,我看如琴也就一张脸,不像能收住大少爷的,如琴到时候要是打上你的主意,可别着了道。”明霞提醒道。不怪她多嘴提醒一句,她看如琴可不是什么好心肠的,而且枝绕虽然身子骨差了点,但总给人一种0不透的感觉,虽然明霞并不能说出这种感觉的来源,但在她看来,枝绕可是块璞玉。
“我看枝枝可b如琴好的多呢!”如玉一向心直口快。
十六岁的姑娘,身姿已经ch0u条,娉娉袅袅,穿着三等丫鬟穿的藕荷se斜襟烟罗裙,虽然皮肤粗糙暗沉,也时常低垂着脑袋,让人忽略她的存在,但修长匀称的t态在不经意间展露出来,仿佛就带上了另一种气质。
枝绕无奈的嗔了她们一眼,一双美目顾盼生辉,倒真生出了惊yan之感。虽遭逢大难,行事拘谨了许多,在这府里唯二的两个亲近之人身边,枝绕仍是放开了些许,显露出少nv的娇俏。
明霞笑的放肆,“我看那什么劳什子的白梅姑娘可没甚眼光,咋们枝枝这么一块宝玉在前,也能挑中如琴那破落户!”
如玉惯是个没心机的,凡是踩如琴的事,她是必然附和的,真是个傻姑娘,也不知怎么和如琴生的怨。
几人在小院里笑笑闹闹,却不知这一语成谶,倒是惹出了不少事,三人的感情也经历重重困境,再不复当初。
而如琴并不知晓白梅的打算,倒真是想凭自己的身子搏个“好前程”。心b天高、命b纸薄,脸长的尚可,可这身子却是失了几分滋味,对已经御nv无数的丘元赫不过就是道开胃小菜,这点程度,远远攀不上她想要的富贵。